“因为你魂魄受损。笔趣阁Ww W.ΩbiqUwU.Cc”
重水掩手打了一个哈欠,又揉了揉满是血丝的眼睛,这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向清砚。
“你们大半夜的,把一个几千岁的老头子从被窝里拽起来,就为了这个?”
清砚没有回答,燕九却觉得负疚起来,自己这样做,好像确实不怎么地道。
“重水前辈,那我何时才能恢复?”
“这个啊,”重水又打了一个哈欠,“这要看,伤你的是什么了。”
燕九将玉鼓推了过去,“前辈,我就是无意中拍击了这面玉鼓,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却见重水原本瞌睡连天的模样,在看见那面玉鼓后,霎时变了副模样。
重水将那面玉鼓,拿到手中仔细观看,待看清后,这才一副训斥的模样看向二人。
“这“天音鼓”又岂是可以随便乱敲的!”
燕九闻言更是疑惑,“天音鼓?前辈见过这玉鼓?”
“我并没有见过,只是恰好知道它的名字。”
重水拂着那鼓上的花纹,“天音鼓成名已久,但却无人知其来历,所以有修士猜测它可能来自上界,又或者说上古。”
燕九闻言,一双眼睛瞪的更圆,所以,我这是捡到宝了!
“不过,”重水却是话锋一转,看向燕九。
“这历来持有天音鼓的修士不是死于非命,就是为求得力量献祭上自身精血魂魄,你尚未认主,就敢拍动天音鼓,如今还能留的性命已是万幸。”
!!!原来用这鼓还会死人的吗?
不知怎的,燕九突然想到巫祝死时那副干尸的样子,尾巴上的汗毛都倒竖而起。
清砚安抚的顺了两下,这才使得燕九稍稍平静了一些。
清砚问向重水,“既然这天音鼓嗜主,为何还被称为仙器?”
“乖徒儿,法宝是没有正邪之分,区别这些的一直都是人修!”
重水看向手中的天音鼓,道:“这天音鼓的确有莫大威能,可是这也取决与用它的修士。”
末了,重水将天音鼓放到燕九面前,“只要你不向它过分祈求力量,那它就只是一件寻常法宝。”
清砚向着重水问道,“阿九被天音鼓伤到的魂魄又该如何?”
重水摸着自己的胡茬一脸沉思。
“这就有些麻烦了,这被天音鼓伤到的魂魄,与别的不同,寻常养魂的丹药根本无用。”
燕九听着重水说出的话,更是沮丧万分,“前辈的意思是说,我变不回去了吗?”
重水却是摸着胡茬一笑,“你也不用太过灰心,我只是说有些麻烦,却并没有说没办法。”重水说着,却是从袖中掏出一张请谏来。
“御兽宗的宗主近日大寿,你们需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天幕之下,群星触手可及,一座巨大的飞行法器正穿过阴阴沉沉的雷云。
船舱里,燕九正趴覆在软榻上沉沉的睡着,与她躺在一处的还有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人面大嘴花,小八。
而与之同行的清砚,却是站在船舱前的窗台旁,似是在想些什么。
一天前。
就在清砚想要接过那张请谏时,重水却是反手收了回去,“乖徒儿,要想得到这张请谏,得先要答应我一件事才好……”
清砚想着,却是从袖中掏出一只木匣来,这就是重水交给自己的东西。
清砚拨开木匣上的铜钮,但紧紧闭合的木匣却是纹丝未动,显然,重水在上面下了某种禁制。
重水在将木匣交给自己时,笑得一脸得意。
“乖徒儿,这木匣你只管收好,等到时机一到,它自然就会打开,到那时,你就知道我要你做的事了……”
清砚看着手中的木匣,眸光却是暗了下来。
就在燕九昏睡的三天里,重水已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而这个木匣更像是另一种诀别。
“清砚?”
燕九跳上窗台,却现此时的清砚,好似周身都弥漫着一种叫做“低沉”的氛围。
“阿九醒了。”清砚将木匣反手放入袖中,这才看向燕九。
燕九抱着自己的尾巴尖,看着窗外的星辰,窗外星辰闪烁,船形的飞行法器,正穿过一朵朵遍布闪电的雷云。
这犹如科幻大片般的场景,却一点也不能让燕九兴奋起来。
“清砚,我最近是不是睡得太多了,好像从踏上前往木之森的界船开始,就一直在昏沉的睡着”。
燕九说着,看向还在睡着的小八,“我睡着的时间,比起小八来还要长。”
“阿九魂魄受损,自然嗜睡些,等取到御兽宗的养魂草,阿九就能如同从前一般了。”
清砚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带着让人莫名安心的味道。
燕九却是渴睡的打了一个哈欠,“清砚,还有多久才能到木之森啊?”
“大概还要几天吧,阿九若是困了不如多睡会。”清砚说着,将燕九放到臂弯里。
“要是等到船停了,可要记得叫醒我啊。”燕九小声的嘀咕着,脑袋却是歪到一边睡着了。
清砚见状却是一笑,“等你醒来,我们就到了……”
两天后。
天尚未大亮,界船就在木之森旁边的万兽城停船靠岸。
界船一停,搭船的修士纷纷下船,走在最后的,却是清砚和趴在其肩头好奇张望的燕九。
而小八正趴在燕九的脑袋上,张着一双绿豆小眼,似是好奇一般的东张西望。
人面大嘴花内,白影一时感慨,“真没想到,能再次回到这万兽城。”
黑影却是不屑,“本就是我们的地方,回来有何稀奇。”
“有一点你莫不是忘了,曾经!我们只是曾经是这万兽城的城主。如今,我们不过是一只灵宠而已。”
白影说着,眼神却是望向天边将要升起的朝阳。
“你相信吗?我总觉得只要跟着这位新主,我们能再次回到曾经的位置,甚至是比那更高!”
对于白影的看法,黑影却是不怎么赞同,“你似乎对新主的期待太高了。”
“为什么不试着相信一次哪?”白影目光灼灼的看向天边的霞光,“毕竟,她可是吞天啊……”
燕九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修士,虽然天尚未大亮,可是街上已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出现。
但是从他们身后偶尔晃动的尾巴,隐在间的耳朵不难看出,他们乃是妖修,而且是妖修中的低阶妖族。
但是随自己一同下船的修士,却俱是一副鄙夷的模样,仿若这些妖修好似什么脏东西一般,纷纷避过。
虽然燕九一直耳闻,低阶妖修在人修当中倍受歧视,却没想到会是如此光景。
“清砚,”燕九趴在清砚耳边小声的唤着,“他们也是一同来为,御兽宗宗主贺寿的吗?”
“应该是。”清砚看向不远处的酒家。
“阿九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清砚不说还好,被清砚这一提,燕九立时觉得腹中空空。
燕九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心中好笑又无奈,你这不争气的肚子啊!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不饿吗?
一听见有吃的,小八就抱住了燕九的肩膀一阵乱晃!“小八要吃!小八要吃!”
燕九下意识的一脚蹬去,却见小八瘪着一张嘴,扒拉着清砚的衣服,可怜巴巴的眨着绿豆小黑眼。
“主人,小八肚子好饿啊。”
燕九终于在这种“萌势”中败下阵来,“清砚,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大吃一顿!”
人面大嘴花内,黑影对白影这种讨巧卖乖,求投食的丢脸行为深深的鄙视着。
“你还可以看上去更“贱”一些吗?”
白影对于黑影这种说法,却是毫不在意,“但是新主喜欢啊,你没现吗,新主喜欢没有心机,一切摆在脸上的东西。”
“所以你,直接把底线给丢了?”
“那又如何,我喜欢这种被人“喜欢”着的感觉,即使,需要一直伪装着。”
酒足饭饱,鱼肉之后,燕九拍着吃饱的肚子一脸谓叹,不远处小八还在与一罐什锦灵羹奋斗着。
此时天已大亮,街上人来人往,人修妖修彼此参插交错,燕九却看着眼前这一切疑惑起来。
“看这万兽城里也是繁华许多,比起碧商城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何却分在这中三城里?”
清砚呷了一口杯中清茶,这才看向楼下的街道,“这万兽城以前并不叫做“万兽”而是叫做“万妖城”!”
“万妖城?这城里以前难道都是妖修不成?”
却见清砚回到,“这万妖城曾是与天空之城,渊海城同属上三城之列,奈何万妖城的城主无缘陨落,这万妖城才从上三城之列跌落。”
“清砚的意思是说,因为万妖城从上三城之列跌落,所以才会由碧商城补上?”燕九闻言却是更加疑惑。
“那万妖城有怎会变成万兽城?”
“万妖城城主陨落后,这万妖城就成了无主之城,后被御兽宗宗主接管,所以才有了如今的万兽城。”
清砚说着,却是放下手中茶杯,看向楼下“虽然现在的人、妖两族看似共存,但是人修却是一直仇视着妖修。”
燕九看着楼下,几位筑基修士正在高声呵斥一位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妖修,尽管那妖修看上去不过是一位十几岁的孩子。
“人修的修炼离不开猎杀妖兽,而妖兽却是妖族的子民,生冲突是在所难免的,所以万妖城的城主,才会建了万妖城供妖族栖息。”
燕九猜测到,“在他陨落后,妖修的处境岂不是更加艰难?”
“但最艰难的却不是妖修,而是那些妖族与人修通婚,生下的半妖。”
“半妖?”
“半妖生来不能像人修一般修炼,也不能像妖族一般凝成金丹,除了寿命比凡人长些,他们没有任何特别……”
清砚说着,指着那不断道歉的妖族孩子道:“那,就是半妖。”
没等清砚说完,燕九就接了下去,“因为他没有实力,所以才会受到其他修士欺凌。”
燕九看向清砚,问道,“我说的可对?”
虽是无奈,但这却是事实。
“对。”
燕九心中一时复杂,这就是大自然界的弱肉强食,若是自己无法修炼,也如同这受人欺凌的小童一般,生死尽握于他人手中。
“但是!我此刻就想除暴安良!”
燕九说着,后腿一蹬,向着楼下正要掌掴半妖孩童的修士扑去。
只听的“唰唰”几声,那几位筑基修士就纷纷倒地不起,燕九得意的挑挑眉毛,就自己这经过天惩、血佛双重改造的身体,打起人来来简直不能更轻松。
见几人倒地,燕九又买一送一的赠送了几爪子!见问题解决,燕九这才摇摇尾巴,三两下的跳回楼上。
自始至终燕九都没有看那妖族孩子一眼,因为她出手不是因为那孩子可怜,而是那几个人修太过可恶。
有能力是一回事,用能力去欺凌弱者,却是过分了,尤其那人还是一个孩子。
燕九再次跳回楼上,却见清砚正在皱眉看向楼下。
燕九顺势看去,却也只看见匆忙离开的那个半妖,和仓惶离开的那几个筑基修士,燕九实在是不懂清砚皱眉,所谓那般。
心生疑问,燕九自然问出,“可是有何不妥?”
“没有。”
清砚虽是这样回到,可是他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那离开的半妖少年,难道刚刚是自己看错了?
就在二人看不见的阴暗小巷里,那几位鼻青脸肿的修士却是被人拦下。
见来人是那半妖少年,那几位筑基修士更是无名火起,直接挥剑砍去!
显然是将刚才受到的气,撒在这少年身上。
却见那原本怯懦畏缩的半妖,身形一晃,再看清时,已是三丈之外。
只见那半妖却是一笑,“我原本只是想要将你们几个臭虫,一只只捏死,现在看来,那实在是太过便宜你们了。”
只见那少年出手如电,直接一掌击碎对方丹田,再用双手剜去对方眼珠,折断对方手脚。
而那半妖少年,却满是兴味的看那原本高高在上的几人,如同虫子一般在地上挣扎、哀嚎、蠕动。
似是欣赏够了,那半妖少年,这才在他们脖颈上划出一条细长的血线。
那血线看似细长浅淡,实则深可见骨,一股鲜血顺着那道伤口喷薄而出。
本就痛苦难当的修士,这下更是激烈的挣扎起来,可是这也加快了他们的死亡度。
看着如此“美景”,那半妖少年却是看向那酒家的方向,“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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