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渐明,慕容倾涟对北宫雉离质问毫不在意,将北宫雉离放在他脖颈处的手移开,妖孽的脸此时比起北宫雉离脸上的那份寒意多了丝不屑。笔趣阁Ww W.ΩbiqUwU.Cc
“北宫雉离,你欠本楼主的东西可是越来越多了,本楼主总得收点利息回来,皇上那边还在等着你的消息,若是你还想回去救夏筱筱,请便,本楼主也不拦着你。”
慕容倾涟侧了侧身子,他身后那皇城辉煌的模样从他身后那雾霾中呈现出来,灯火琉璃,有淡淡的喧闹声从夜色中苏醒过来。
北宫雉离的眼中映出面前皇城的模样,渐渐的,却都变成了那人的笑靥。
“将云清散的解药给她。”
最终,他深深的沉了一口气,斜眼睨了慕容倾涟一眼。
“既然人都走了,还管这么多做什么?”
慕容倾涟也并不买账,双手击掌两声,两边丛林间悉愁索索,立马就有几十名黑衣人闪现到北宫雉离身后单膝跪地。
“参见主上!”
北宫雉离的目光淡淡的从一众黑衣人身上扫过,最后深深的看了慕容倾涟一眼。有人将一匹黑色烈马牵到他身侧,他翻身上去,拿过黑衣人递上的钟离剑,他记得,夏筱筱一向垂涎他的这把钟离。
“若是她出了事,红客楼也可以跟着解散了。”
他骑着马,朝皇城相反的方向驰去,两侧风景从身旁逝去,身上的伤口因颠簸又裂开了些许,冷风吹着,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的痛。
北宫煜说对了一点,他后悔了。
那些曾被他弃下的东西,他总会找回来,可是,他又同北宫煜一样,是同一种人,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算是死也要抓住,不管是人,或是物,亦或是那天下人都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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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
入宫以来的三年里,这是夏筱筱见过来得最早的一场雪,雪不大,却在院中的地上铺上了薄薄的一层白色。
这天,是北宫煜正式登基的日子。
登基大典。
离北宫雉离他们逃出宫中已经过了三天,北宫煜已经命令了皇城所有官兵一律严查出城的人,通缉北宫雉离的画像也被官府的人贴在了告示上,罪令和那日北宫煜所说的一样,通敌叛国。
夏筱筱自那日因饿晕了醒来后,饱饱的吃了一顿,可是,也就那一顿,三日来,她又是滴米未沾滴水未进。
夏筱筱躺在床上仰着头望着头顶的纱幔,这里依旧是她的暮锦阁,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的床椅,她的珠帘,她的八仙桌,她的美人榻,全部都被北宫煜给换了一批,还有院子里那棵她最喜欢的木槿树,也被北宫煜命人给砍了,原本充满生机的院子,现在变得空落落的,只有那半截树干在这寒冷的冬天里萧瑟着。
包子在她的鞋边蜷缩着,雪白的毛,和窗外的雪景一个颜色。
清月从拿了些夏筱筱喜爱吃的饭菜来,瞥了一眼守在暮锦阁外的两名侍卫,这才将东西端了进去,放在那桌上,“娘娘,您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该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啊,饿着的是自己,难受的也是自己,您这样躺在床上都躺了三日了,好歹也吃点东西吧。”
“北宫煜呢?”
夏筱筱握着被子的手紧了紧,不咸不淡的问。
“皇上此时应该还在殿堂上,今日是皇上的登基大典,娘娘您多少也应该去……”
清月的话顿在那,脸色变了变,懊恼的垂下头去将饭菜给夏筱筱盛上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夏筱筱转过头来,淡淡的瞥了一眼门口的侍卫,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盖住,继续打算睡去。
自她醒过来,她一步也未曾踏出过这暮锦阁。
是北宫煜下的令。
七日,她在牢狱中莫名度过的七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出来之后,所有的一切通通变了副模样。
北宫成彦在她入狱的第二日驾崩,虽不是和夏筱筱当初送去的那碗毒药有关,但却被北宫煜查出北宫成彦这么长时间以来昏迷不醒的原因是云姮所为。
北宫成彦突然驾崩,这时云姮落网,北宫煜这个太子在这个时候本应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可是没想到北宫成彦却早立了将皇位传给北宫雉离的遗诏。
七日,这整整七日的争斗,北宫冀,包括了皇后一党的人马,全部灭在了北宫煜的手里,就连有着先皇指诏的北宫雉离,也落得个通敌叛国之罪。
那副场面,夏筱筱想都不敢想,北宫煜到底是用了多雷霆的手段才能将皇后这近二十年来组建起来的势力在短短七日之中荡然无存,也就是在这七日之中,北宫煜斩掉了挡在他面前的所有荆棘,包括北宫雉离。
那么,自己呢?
醒来后清月告诉她,落止被人救走了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也就代表了夏筱筱连最后一丝救命的稻草也没有了,两次,她都被北宫煜给拦了回来,这一次,北宫煜会轻易饶过她吗?
她依旧是想出宫的,但是现在,她还有希望吗?北宫煜虽暂时将她从牢狱中放了出来,自己的脑袋依旧悬着,没了老狐狸,北宫煜对她还会手软吗?
夜深了,外面的纷雪比白日的要大,那棵被砍得只剩半截树干上积了半指厚的雪。
登基大典后是宴会,此时华绛殿中应该是热闹极了。
门口的侍卫依旧不辞疲劳的站着岗,看着屋内院外都变化了的模样,夏筱筱从来没有这么觉得她的暮锦阁这般陌生过。
北宫煜搬去了凌云殿,连带着他那些只要稍受了些许宠爱的妃妾们也搬到了宫中地势偏好的地方去了,这整整一座辰霄宫中,余下的都是北宫煜纳了,却连名字也记不上的那些妃妾。
原本因着北宫煜那些不少的女人喧闹极了的辰霄宫,此时却几乎成了冷冷清清的一座太子宫。
慢慢悠悠,她还是起身来将清月端过来的饭菜吃了下去,这天气冷,本热和的饭菜也冷得快,现在更是凉得像块冰一样,夏筱筱这时候没有心思再顾虑这些,三两下将饭菜咽下肚,匆匆地,又将清月唤了过来。
好在,北宫煜不至于连清月也给换掉。
“清月,你替我捎个话给萦夕,让她来暮锦阁一趟。”
她拉着清月往里屋走,生怕话被外面守着的侍卫给听了去,如今她连这个区区的暮锦阁都出不去,还谈何逃出着偌大的皇城?她现在也只能奢求萦夕能够帮得上她了。
七日的宫变,夏筱筱彻底现是自己小看了这个男人,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人还生在这皇城中便是觉得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北宫煜说过饶她死罪,可是依北宫煜那么小气的性子,她不会真的以为北宫煜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清月听了夏筱筱的吩咐却没有立即出去,而是面色有些犹豫,“娘娘,贵妃娘娘今日同皇上一起去登基大典了……这个时候恐怕也在宴席之上……”
“贵妃?”
夏筱筱有些茫然的重复了那个词。
“圣旨到!”
院外传来平顺那尖响而悠长的声音,夏筱筱胸口一紧,就见到平顺手中拿着一卷明晃晃的卷轴走进来,身后随着一众公公侍婢掌着宫灯从漆黑冷清的院外亮出身影来。
“什么圣旨?”
夏筱筱从里屋走出来忍不住鄙夷,当真是做了皇上太监也跟着沾光,一双眼却是直直的盯着平顺手中的明黄。
“小夏儿还不跪下接旨,愣着做什么?”
外面下着纷纷的大雪,未让人执伞,北宫煜迈步进来,肩上覆了雪粒,进来便快的化了去,浸湿了他那一身明黄的龙袍,在他周围绕着那些宫灯,本暗着的暮锦阁一瞬间因他的到来明亮了起来。
夏筱筱一惊,往外走的步子顿了下来,他们来,只通报了圣旨,没有说北宫煜来了,这个时候,他应该是还在宴会之上的,他万分也不应该出现在她这暮锦阁。
九龙祥云在他胸前的明黄锦袍上围成图腾,仿佛萦绕云间睥睨天下,姿态高傲,一副王者之气迫人心慌,那人,便这么一身傲然的走了进来,眉眼凌厉,径直走到上席而坐,淡然却又散着仿佛与生俱来的君王之气瞬间笼罩了整个暮锦阁。
“参见皇上!”
人来得突然,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都已跪下,夏筱筱一双眼含着几分怒意盯着他,清月慌了,也忙拉着夏筱筱跪下,气不敢深出。
“宣旨。”
北宫煜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声音冷到人的骨子里。
夏筱筱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北宫煜身上一直散着的气息是夏筱筱所惧怕着的,可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北宫煜,他的眉眼间无一不在散着那王者般的威严,无一不在提醒着她,面前这人,已经是岳华的皇帝了。
下一瞬,平顺将手中明黄的圣旨摊开,夏筱筱抬头却只能看到圣旨上锦绣刺着的九条圣龙,她的脸,瞬煞白下来。
她见那个向来邪魅不羁的男人一袭龙袍高高在上,冷眼看着她,不一语,身旁的平顺扯着嗓子宣读着圣旨,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暮锦阁:“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太子妃性情乖张,无贤不淑,又因涉嫌相助罪人云姮一事,罪大恶极,本应斩示众,但因事不知情,又念在与朕夫妻情义之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特此废其储妃之位,贬为宫婢,夏氏终其一生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一句话,就连身旁的清月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夏筱筱仿佛整个人都坠入了冰窖,外面的天冷,她穿得少,身子也跟着冷,可是那颗心,她是不想冷下来的,毕竟,北宫煜是她曾放在心上心心念念了三年的男子啊。
她抬眼去看他,北宫煜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只是那张薄凉的唇上若有若无的讥诮,刺得夏筱筱浑身冰凉。
“还不接旨谢主隆恩?”
平顺一扬浮尘,将圣旨合上,递到了夏筱筱面前。
“谢主隆恩?”
夏筱筱站起来,没有接过旨,目光瞥过圣旨,最后落在北宫煜的脸上,她讥笑着问他,“什么恩?不杀之恩?”
是了,北宫煜尚只是太子之时她便怕着,她躲着,讨好着,过的都是些她尽不如意的日子,如今他是皇上了,他肯对她这个下堂妃说一句话也应该是给她的恩赐了。
“朕说过,会留你一命。”
北宫煜一挑眉,模样像是确实给夏筱筱施了不小恩惠一般。
清月被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家娘娘竟敢这么大胆,垂着头冒着冷汗轻轻扯了扯夏筱筱的裙角,“娘娘!”
天哪!她家娘娘今日她没有拿熊胆给她吃啊!说话怎的又没有了分寸起来!
“清月!”
夏筱筱被她扯得烦躁,怒瞪过去,清月忙不迭的收回手,偷瞄了眼北宫煜脸上的表情,额上的汗珠开始显露出来,不敢再出声,而这个时候夏筱筱的耳边只有平顺宣读的声音在回荡着,好一个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皇上的旨意倒是让妾身有些受宠若惊了,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夏筱筱用力的吸了空气中冰凉的一口气,胸前的那簇烦躁却是怎么也消除不了,她此时,该是对北宫煜言听计从的,如今没了老狐狸,北宫煜一句话便可轻易要了她的命。
“小夏儿,你一直不知道你这幅模样到底有多可笑,既然知道是宠,那便接旨吧。”
北宫煜轻蔑的笑着,她也和她爹爹夏覆的性子一样,欺软怕硬,贪生怕死,趋炎附势,夏筱筱知道,北宫煜一向看不起她。
她也不在意,她不需要他看得起。
“北宫煜,你故意的。”
只是,她再怎么怕死,她也讨厌这种一直被人玩弄在掌心的感觉。
夏筱筱的手在袖中紧握着,指甲陷入掌心,却依然抵制不住因那份恼意而颤抖的嗓音,她几乎很少像现在这样盯着北宫煜的那双眼睛,他的眼里夏筱筱看得最多的,便是对她的嘲笑。
“是。”
他轻答,没有丝毫犹豫,从椅上站了起来,踱着那沉稳的步子,朝她走来。
夏筱筱往后退着,他没想到北宫煜回答得这般轻松,他不喜欢她,她不在乎,他讨厌她,她选择逃避,他想杀她,她也装作不知道,可是,她夏筱筱也有尊严,她的命,她那么珍惜,她那么想好好保住的小性命,纵然北宫煜拿去了她无话可说,但他却把她的命,她的自由,统统当成了他手中的玩物,由他高兴,一句话让她活,一句话让她死,一句话让她从太子妃贬为侍婢,一句话,让她终生出不得宫门!
一把扯过平顺手中的圣旨扔到他脸上,夏筱筱怒道:“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
夏氏终其一生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北宫煜这是明知道她没罪,明知道她想走,将她贬为宫婢,这是把她所有的念想都给断掉了!他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快活!
她离他近,北宫煜也没有要躲的意思,夏筱筱这一摔过去,圣旨上那玉制的手柄就这么重重的从他额角擦了过去,磕出了血。
门口一阵猛烈的风往屋内吹进来,玉柄撞到青石地板上出清脆的响声,旨上书写字体的一面落地朝上,鲜红印章的颜色近乎和血的颜色相同,暮锦阁一片死寂。
看见北宫煜额头上一瞬间破了的口子,暮锦阁众人纷纷吸了口凉气,平顺两腿一软便往地上跪去,那些公公侍婢一脸苍白,谁会知道向来胆小怕事的夏筱筱会突然来这一招?这不是明摆着不要命了吗!
有鲜红的血从北宫煜额上流下,染湿了他的长眉,就在众人以为北宫煜会大雷霆之时,他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下方怒瞪着他的夏筱筱一眼,指尖抹去额间血迹,冷声笑道:“那又如何?你的命,还是握在朕的手中!”
“朕从来不记得,有让你可以选择的机会。”
谁说的他没怒?夏筱筱三番五次跑出宫外与北宫雉离相见,他忍了,她当着他的面屡次几番与北宫雉离相言甚欢,他忍了,就连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误以为自己是三年前她见到的那个人,他也忍了!事到如今,夏筱筱竟一而再的随着北宫雉离离宫,他怎能不怒?
他走下来,站在夏筱筱面前,高傲着,垂眼凝视着她,夏筱筱被迫往后退了一步,只是步子尚未落下,腰间便陡然被北宫煜用力往他身前按去,她被迫贴紧了他的身子,他的唇靠着她的耳尖上方,北宫煜呼出的暖气从她耳侧飘过,“小夏儿,你最好将你那整日往宫外蹦的念头给朕好好的收起来,朕曾经提醒过你那么多次,你倒是一次也没有放在心上过。”
直到北宫煜口中落下的最后一句,夏筱筱才在其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北宫煜,没了父皇和老狐狸,你又何必再继续这般装模作样给谁看?你高兴点将我驱逐出宫,不高兴便将我赐死还痛快点!没了老狐狸和落止你谁也不忌惮,你不就仗着从落止手中偷来的权利吗!”
夏筱筱恨极了,恼极了,废了吃奶的力也没办法把北宫煜抓在她腰间的手给挣开,隔得这么近,她才闻到了北宫煜身上那沾着的淡淡的酒味,当初有老狐狸在的时候,她一个太子妃都憋屈成那样,现在没了老狐狸,若是真在这后宫中成了一个奴婢,她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不如让北宫煜一下令赐死她还好些,她是怕死,可是如果横竖都是死,那何不选个让自己死得轻松点的方式?
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的那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北宫煜,他一双眼立即沉了下来,眼中隐隐有些赤红的血丝浮现,掌在夏筱筱腰间的手用了力,夏筱筱整个人往后倒去被他抵到了朱红雕花的房梁柱上,一个措不及防的吻便落了下来!
北宫雉离,落止,落止!自小,他所有的东西都被那个男人占有着,曾经他那么小之时,他也不懂这些权势沉贵,他也想要平稳的日子,可是,就是那个男人,不曾让他安稳,导致如今连他一手夺来的天下也成了夏筱筱口中所说的偷!
他的唇猛的覆上去,不再是那般挑逗,不再是那样玩笑,而是犹如着暴风雨般的攻势着夏筱筱的领地!
夏筱筱脑子里顿时炸懵了,她抬手便往北宫煜打去,却被他一把按到柱上,脚也被他用膝盖死抵着,不过一瞬,她就像个任人宰割的猫儿被北宫煜禁锢得动弹不得!
他的身子欺身过来,夏筱筱的后背抵在雕花大柱上,搁得她难受。
北宫煜的舌将她的皓齿撬开,一股清香的酒味萦绕在夏筱筱鼻尖。
“唔!”
狠狠地,夏筱筱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北宫煜吃痛,夏筱筱乘机一把将他推开,“北宫煜,你生气对女人除了会用这招还会什么!”
暮锦阁中原本跪了一地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原本大敞开的门也被死死的掩上,屋内的温度比起先前暖和了不少。
“想试试?”
北宫煜蹙着眉,舌尖舔了下唇皮,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他本有些泛红的眼顿时黯了下来,他今日,竟被夏筱筱两次弄出了血!
夏筱筱看着北宫煜,他额头上的口子并不大,没多久血便止住了,可是血迹还沾染在额上,在昏黄的烛光中北宫煜的一张俊逸的脸变得有些渗人。
上一次她和落止欲出宫被他逮回来之时,北宫煜也是现在这个表情,夏筱筱这才想起来,北宫煜今天,是喝了不少酒的。
同样的起因,同样的事件,同样的夜晚,这几乎是在上演着第二遍,夏筱筱几乎立马就猜到了北宫煜接下来要做的事。
然而不等夏筱筱有逃出去的机会,北宫煜一把拦住她的腰将她猛的往床榻间扔去!
“北宫煜,要做你那龌蹉的事你去找你后宫的那些贵妃美人去!你废了我这储妃之位我也不是你妻妾了!你别再想对我做什么!”
夏筱筱后背重重的被摔到柔软的床席上,她抓过帐上的珠帘用力一扯,串着珠子的细线从她手中断开,上面成串的白玉珠落到床上,地上,出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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