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为一介皇嗣,如今竟因北宫煜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夏筱筱看着有些唏嘘,北宫冀一上来便不要了曾经的所有尊严称北宫煜二哥,打着亲情牌,可是这一招似乎对北宫煜并没有什么用,身旁坐着的北宫煜面上没什么起伏,也没有一丝心软的迹象,仿佛在面前朝他求饶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他的皇弟。笔 ΔΩ趣阁WwΩW.』biqUwU.Cc
北宫冀头上身上都沾了杂草,挣扎要出来,里面的狱卒拦住了他,又是一脚狠狠的踢了上去,北宫冀跟着摔了个跟斗,这才安静了些。
“朕问,你答。”
北宫煜一挥手,两名狱卒上前去将北宫冀从里面拖了出来,押到北宫煜面前,他脸上终于有丝希冀,也不反抗,乖乖的跪在地上,连连答是,“好好,二哥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云姮谋反一事,你知多少?”
北宫煜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一手靠在扶手上拖着腮,模样不像在审问,倒像是与北宫冀闲谈家常一般。
北宫冀眼里闪过一丝挣扎,连连摇着脑袋,脏乱的丝甩得跟葱叶似的,“不知道,从一开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云姮是个老狐狸,她怎么会告诉我?甚至就连她就是前朝公主的事我也是被捕后才得知,若是早些知道她的身份,就算给我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和她一道啊!”
“啪!”
无席手里朝北宫煜递上一份纸书,而手中扔过一叠纸书,纸张散乱,砸到北宫冀的面前,冷言道,“那这是什么!”
散落在地上的散纸书页,很快被地上的一些血迹给浸了去,一张徐徐飘落到夏筱筱脚边,北宫冀视线落在地上的那堆纸页上,一双眼立马涌上浓浓的惊恐,“二哥,皇上,我错了,罪臣知错!皇上,臣知错!这一切都是云姮指使的!”
北宫煜丝毫不为其所动,轻描淡写的扫着手中的话本子,无席拿过来的,赫然便是从宫外搜寻来的山河布的戏话本子,而北宫煜手中的这份,是从北宫冀宫中搜出来的原本,他随意看了一眼,轻声道,“朕来,不是听你给朕扯胡话的。”
北宫冀挣脱那两狱卒的手跪着到北宫煜脚下,指着那些纸嚎道,“都是云姮,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她让我将这东西弄到宫外去散布民间,臣不知道这东西中所讲的人竟是父皇,云姮这么做为的就是让岳华乱民心,臣知罪!臣知罪!”
“父皇在世之时,曾把朕手中的兵力削去转而落到了北宫雉离手中。”
北宫煜淡淡的道,瞥了他一眼,又让无席将手中的话本给拿了下去,又轻声道,“最后一个问题,说实话,朕饶你不死。”
北宫煜的话音轻描淡写,可是眼里露出的寒芒却是令得北宫冀心下一颤,立马垂下头去俯沉道,“是!是!臣这次一定实话说来!”
头顶之上是北宫煜那双祥云龙纹明黄靴,北宫冀再不敢有丝毫侥幸心理敢寻借口了。
俯下,北宫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北宫煜视做眼中钉,自以为自己对他的了解已是颇深,却没想到到了最后竟是连云姮北宫雉离都栽到了他的手上,他摸不清北宫煜到底知道了多少事,若是此时他再敢胡诌一句,别说饶了他,恐怕连死也死得不安宁!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之事保命才最为重要,等北宫煜放了他,往后的日子里他不怕找不到报仇的机会!
北宫煜身子往后靠了靠,指尖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扶手上敲着,夏筱筱盯着,视线往上些,才见得北宫煜此时的眼睛是正盯着她的,他微薄的唇轻启,不疾不徐的问,“北宫雉离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让他能将朕的那半成兵力甘心全权交与你?”
突入起来的问题,让得夏筱筱也是一惊,北宫煜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了俯的北宫冀身上,北宫冀的反应与夏筱筱的惊讶不同,反而是愣了一愣。
“不答?”
北宫煜一拧眉,底下的北宫冀听得北宫煜有些不耐的语气,也顾不得多少,实话道来,“北宫雉离刚回宫中便求了臣一事,说来,应算是个交易。”
“何事?”
北宫冀有些不确定的翻着记忆,他没想到北宫煜最后的这个问题竟有些让他反应不过来,当初北宫雉离将事委托于他之时,自己也并未怎么放在心上过,因此光想便是想了半天,最后脑中一阵灵光,抬起头来不确定道,“北宫雉离托臣为他寻得一人,他称此番回宫目的便是寻那人,待臣将他找到之后,他便是会离宫而去,不再参与朝廷政事,当时臣想着不过寻一人而已,便给答应了,只是后来这事臣就给忘于了脑后,宫宴之时北宫雉离再次提醒,臣也只是含糊着应付了过去。”
夏筱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北宫冀语落时连着她呼吸也紊乱了几分,届时也突然想起了落止曾不止一次说过回来是办事,看来这番应是真如北宫冀口中所说的寻人。
“寻谁?”
北宫煜本慵懒着靠椅子上的身子霎时已端坐了起来,语气有些迫切和紧张,却也问出了夏筱筱此时最想问的问题。
“貌似,是个女子,入了宫的女子,也并未告诉臣姓名模样,这才一直将此事拖着并未去寻。”
语落,北宫煜又缓缓的靠了回去,紧拧着眉,似是对北宫冀的这个回答很是不满,北宫冀急了,“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皇上,北宫雉离和云姮一样不是个好东西,他与南溟国之间联系甚密,定是在……”
“够了,押回去,择日施刑。”
北宫煜不耐烦的起身,缓步往外走去,牢狱中微弱的光映得他脸颊愈冷冽。
北宫冀还想道出的话一下没了尾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失神的望着北宫煜离去的背影,择日施刑,择日施刑,北宫煜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正饶了他!
侍卫上前来将北宫冀往牢狱中拖去,他突然了疯似的大笑起来,“北宫煜,你说了饶我不死的!北宫煜,不怕告诉你,这岳华的天下迟早毁在你的手上!”
北宫煜连步伐都未停顿一下,夏筱筱回头瞥了一眼,北宫冀正被拖入牢笼之中被那两名狱卒拳打脚踢着,恶狠狠的视线直直盯着北宫煜的后背,嘴角噙着血和狰狞的笑,“北宫煜,你可知道父皇为什么不想将皇位传于你吗,这天下迟早毁在你的手上!你别得意太早!本王在地底下等着你……哈哈哈!”
夏筱筱回过头来,北宫煜已走出了一段距离,身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北宫冀的骂声怒吼声还在继续,更多的,是他的笑声。
北宫煜已下令必得将他处死,他北宫冀还有什么话是不敢说的?只是听得身后传来的那一阵阵阴森恐怖的笑声,夏筱筱想,北宫冀怕是疯了。
成王败寇,他们几人之间的这场争斗,倘若是北宫煜输了,北宫煜的下场恐怕也比不得他好上哪里去,北宫煜不是傻子,放了他,保不得将来会留得什么后患,北宫冀一开始便不该真正以为北宫煜会放过他。
出了地牢,外面突然明亮的视线让夏筱筱有些不习惯,北宫煜从出来后一直缄默不语,走的,却不是往凌云殿去的方向。
“君无戏言,皇上的话等于圣旨,既然要让他死,又何必说会放过他的话。”
平顺和无席走在最后,夏筱筱便跟在他身侧,依她看,北宫冀后来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
“君无戏言,总得用对地方。”北宫煜听得她的话,一双本望着前方墨色的眼斜睨过来,“小夏儿莫不是因听北宫冀所提到北宫雉离,心中有了几分不快?”
“他所说的话,并不能代表什么。”
落止让他所寻,不过是个女子罢了,可是北宫煜这一句话,又让得她心里没底了几分。
北宫煜嗤笑一声,眼中隐隐有了些怒意,“你倒是把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放得挺高。”
听出北宫煜的不快,夏筱筱没再接话,今日八成因落止的事他在烦着,自己没必要去逞那些口舌之利让他更加不快,北宫煜也只是略皱了眉,步子又快了几分。
开岁新月末,早间这让人难熬的暮月残冬终是将日子揭了过去,遂后即入仲春,地上的雪都融了去,宫中两道的木棉树都逐渐有要绽放开来的趋势,花苞尖儿跟个雀跃的小米鸟儿似的,一个劲的往上蹭,也多了那些冬眠的鸟兽小虫也渐渐苏醒了过来,正值时逢,吴国同朝阳国的国主燕雁行乔轶沉二人届时前来岳华,共同商议三国联盟事宜。
是迎二国之礼,为待客之道,这场宴会北宫煜吩咐下去,准备了三日,却并不张扬。
岳华边境与越国之间的战事大的没有,小的摩擦倒是常年不断,为厚土争议,越国连着岳华边境一块,正是资源最为丰富的一片地域,越国国主赫连池一向也不是个心小的主,自岳华先皇逝去之后,更是愈加猖狂,此番联盟,吴国与朝阳国二主低调前来,也并未让得消息散布出去,导致人到了的前一日,夏筱筱看着宫中忙碌的气氛,这才得知竟有别国君王霎时前来,一时震惊了不少。
宴席举在华绛殿大殿之上,北宫煜正中高位上端坐着,一身明黄龙袍,两侧是建筑的金龙盘翔玉雕大柱,北宫煜这一身凌然犹如真龙般立于其中,淡淡的威压笼罩着整个华绛殿。
是个端重的宴会。
下方文武百官席位而坐,叶秋雨端坐在北宫煜身侧,在这样闷人的场合下,言行举止间,处处端庄得体,挑不出一丝毛病,而舒长画因只得个嫔妃的品阶,在这样的场合上,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由此位置也更靠后了些,一双灵动的眸子中带着几分不悦的盯着北宫煜身侧的叶秋雨。
夏筱筱和平顺二人分别一左一右的站在北宫煜龙椅的后两侧,她纳闷了几分,按北宫煜的性子,这样的场合中即使不带上叶秋雨,也定是得带上夏萦夕的,可此时宴席已开始,也没见着夏萦夕的身影。
吴国国主燕雁行和朝阳国国主乔轶沉二国的君主也分别一左一右的就坐在下方大殿两侧,身旁是各国的使者,夏筱筱两眼瞧去,除了那些使者之外,那些随身带过来的侍卫们,个个目视前方,背挺得笔直,一看就知是有着不少功夫底子的。
吴国国主燕雁行是个年迈四十的中年男子,模样看上去约莫比她爹爹夏覆还有老上一些,举止谈吐,也确实是有国主的威严及风范,而反观另一侧的乔轶沉,一张脸白白嫩嫩,颇像个柔弱书生的模样,只是那双眼中隐含的凌厉,却不比北宫煜差上多少。
这些人,包括自己身侧的北宫煜,无一不是坐在巅峰位置上的人,不论是燕雁行的年迈,还是乔轶沉的小白脸,都容不得人将之小看。
殿中歌舞升平,急管繁弦,觥筹交错,燕雁行坐与北宫煜的左手边,一杯酒饮下,轻笑道,“听闻这岳华历来以美酒胜于别国,本来孤王还不信,如今一品,倒是服气。”
“今日在此,由得二位国主不辞辛劳前来岳华做客,自是得奉上最好的美酒招待,这番迎宴虽简陋了些,还请二位不要介意才是。”
北宫煜也举起一杯来遥对着下方的二人,燕雁行和乔轶沉同时举杯,三人一同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下方一阵附和声响起,吵得夏筱筱耳麻。
“素闻乔国主向来喜爱观赏民间之舞,朕便派人寻了支舞队来,得看看能否入得了乔国主的眼?”
酒罢,北宫煜一拍掌底下便盈盈上来了十余名舞姬,在这样的冬末初春中,个个红衣,映得每张小脸上如沐春风。
“那便多谢岳华帝了。”
乔轶沉轻笑着,众人也渐渐将目光移入了舞池中,悠扬的丝竹声袅袅升起,十余名舞姬在舞池中也显得渺小了些,众人舞,个个长袖轻扬,仿若待春将到而来的红蝶一般,动作轻盈,身姿柔软,在那些男人的眼中,最爱看的就是这种舞姿,可在夏筱筱看来,个个都像是没长骨头似的,这么多人排着队有条不紊的轻舞,却每个注目点,才舞了一会儿,夏筱筱便没了兴致再看下去。
不光是夏筱筱,就连下方不少人也渐渐没了兴致,只是都不敢表现得出来,唯有乔轶沉,他在此为客,更何况自己在这一块确实是比较有欣赏眼光,不过多会儿,脸色也不大好看了起来。
北宫煜说着是特意到民间寻得的佳舞燕姿,可是现在在他看来,在场随意找几个女子也都能舞得这般,自然,他是不知道有夏筱筱这样不会跳舞的女子存在的。
就当夏筱筱也觉得北宫煜是在忽悠人之时,突而,一阵急乐响起,十余名红衣女子纷纷踩着小莲步子像中集去,由中曲腰围成一个紧实的小圈,人头抵着人头,众舞姬的飞天髻在中央正好抵成了个极小极圆的花朵般的模样,又是一阵乐弦波动,曲转流溢间,衣袖裙袂轻挥间,本曲着身子的红衣女子们一齐仰面朝后弓着身子,腰身都及软,仿佛一朵艳红的花由一个极小的花苞在骤时间绽放成了花季最成熟的艳朵,而在众红衣女子往后倾倒的一瞬间,那朵巨大的红花中同时也升起了一道雪白的身姿,艳丽的红中透着魅惑,这突然出现而来的一抹白与其格格不入,却极为惹人眼球,那身姿由半蹲缓缓升起,就似那红花中唯有那簇白蕊,违和却又相称。
所有人的目光在白衣女子突然出现的瞬间统统都被吸引了去,夏筱筱也被狠狠的惊艳到了,乔轶沉眼中闪过一抹极致的兴趣,只有北宫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而在座所有人那突然变化起来的目光并未让得舞池中那突然出现的女子有什么变化,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白纱漫舞长扬,在脚下铺就长长一道白莲盛开般的长道,脚尖踩于其上,纤足轻点,便如谪仙入凡的仙人一般腾空跃起,身姿平躺而上,白袂轻垂,刹时欲落地,手中白纱两头在地上一击而就,身姿便平稳带着优雅的重新立于大殿中央,指尖一松,白纱垂下,兰花指悠然在身前滑动,不沾一丝浊色的轻白长袖在周身迎风而扬,才悠扬了一瞬的乐声骤然又荡人心魄的响于大殿之中,其余十众人的红衣女子徐徐转成了个大圆,将女子围在其中,白衣女子以一足为轴,轻点而起,舞舒长袖,娇躯随之缓缓旋转起来,随着乐声越转越快,足尖仿佛生了莲,指尖仿佛生了蝶,裙袂随之轻舞,忽地,女子陡然停住旋转的身姿,半膝触地,右手脑后上左手面前下,长袖垂下,乐声缓缓收尾。
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赏着这一支倾城之舞,甚得好几人在舞后,皆失神未反应得过来,一双双带着几分灼热垂涎的目光朝殿中正半膝着地的女子看去,而好不容易那女子停了身姿,手中垂下的长袖却正好挡住了此时让得众人极为好奇的容颜,只是那双含春水清波流盼正望着上方北宫煜的眼,就足以让人展开无限遐想。
半须臾,众人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殿中顿时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觉于耳。
而在舞池中那女子停住身姿之时,夏筱筱便认出了那人竟是夏萦夕。难怪从一开始她就没见到夏萦夕的身影,原来是被北宫煜给拿来献舞来了。
只是舞末,夏筱筱却总觉得这支舞她像是在哪见过,并不是上次在御花园中所见的熟悉感,而是,她好像在宫外有见过。
“不知,此曲惊鸿舞可让得二位国主满意?”
北宫煜轻转过头,视线落在乔轶沉那处,轻笑道。
“难得难得,此舞之初以平淡乏味开头,让人将期待降至最低,却在人彻底无趣之前又以中间舞技高昂给人惊艳之味,而末尾再以惊平骤停断尾,让人意犹未尽,却是一支好舞!”
乔轶沉忍不住赞叹,视线依旧停在舞池中夏萦夕的身上,似是极为好奇那面下容颜,略有些秀气的长眉微微拧起。
夏萦夕听了,这才清浅一笑,缓缓收了这末尾顿着的姿态,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只见那长袖遮掩下露出的女子淡扫蛾眉,肤若凝脂,绛唇不点而赤,眼波流转间巧笑嫣然,一袭白衣衬的得竟如此无暇,竟如此,不似凡人。
“夕儿,还不道谢?”
北宫煜心情似是极好,夏萦夕这才站起来朝乔轶沉行了个礼柔声道,“多谢乔国主谬赞,臣妾参见二国国主!”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让得人移不开眼,乔轶沉这时听得一愣,“这位,竟是宫中的娘娘?”
“夕儿可是朕后宫的贵妃娘娘,得知二位前来岳华,这番舞,可是废了她不少心思。”
夏萦夕缓步上前来,就坐于北宫煜左侧的空椅上,脸上噙着清浅的笑意,“若是能为皇上分忧,臣妾所做一切都是应该的。”
北宫煜同夏萦夕倒是在众人面前上了一副帝妃情深的戏码,夏筱筱没心思去看他们二人眼中那流转着含情脉脉的交谈,视线落在下方,此时也无不有人是盯着夏萦夕的,夏萦夕的那副模样是夏筱筱自个儿看了都心动的,更别说这些男人,包括那下方燕雁行近乎四五十年纪的老家伙,看着夏萦夕的目光里也有了几丝色眯眯的东西在里面,而反观另一侧的乔轶沉,从始至终,夏筱筱在他眼中只看到了欣赏,包括夏萦夕露出那让得任何一个男人都能为此心动的容颜盈盈一笑对他行礼之时,这个男人的眼中,也并未见得有着其余什么多余的东西来。
似是也与他表面所看起来的一样,文弱书生,眼中自然只有艺术。
这种人,怕也是北宫煜所欣赏的,只可惜,这么多年来几国趋势明面上没得什么计较,暗地里也有几分分明,吴国一向是与岳华交好的一方,而朝阳国,确是与着南溟国有着不小的牵扯,这牵扯,就如同如今的岳华与晋国联姻一般,朝阳国,早间便是与南溟国联了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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