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担心的,夏筱筱这样骗他不是一次两次了,说不走,到了最后那一次不是瞒过他又偷偷溜走了的?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心目中老是想着这些所谓的江湖大侠,他心里别说是千万个恨不得将这些人都给碎尸万段了。Δ笔趣 阁Ww』W. biqUwU.Cc
北宫煜越想就越是想不明白了,分明他这样一个要容颜有容颜,要身手有身手,要钱财有钱财的人,照夏筱筱的则夫标准,没人能比他更符合了,她怎么整天满脑子还在想着别的男人?
北宫雉离就算了,这段时间突然冒出来的范掌柜的又是个什么鬼?
刀疤男子最后一击也没能落到北宫煜身上,抬眼却见到北宫煜正出神,心下更是恼火,“臭小子,老子今日还非得将你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一声下,从上擂台开始便一直赤手空拳的他突然转身,以极快的度在一旁的兵器架中抓出了一柄长枪来,枪刃正指北宫煜,冷笑,“老子习武二十年,还怕打不过你一个黄毛小子不成!”
夏筱筱咽了咽口水,北宫煜这怕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说成是黄毛小子……然后她又转眼看向了北宫煜,好在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连生气都算不上,当下松了一口气,想来他也该是没有要将人打败的意思,顶多应该就是上去试试自己受了一段时间的伤想来活动活动筋骨……
“砰!”
就在夏筱筱心里的自我安慰都还没有进行结束之时,擂台之上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
电光火石之间,擂台之上的那名脸上有刀疤的男子的长枪还未靠近周身两尺的距离,就已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溅起一地的灰尘。
夏筱筱两眼怔的看着趴在地上不知是哪里受了重伤再爬不起来的男子,再看向从头到尾都显得云淡风轻的北宫煜,胸口就像有一窜火苗在蹭蹭蹭的往脑门上涌,连忙朝他招手下来。
这次北宫煜也看出了夏筱筱的意思,不解的拧眉,脚步才刚抬起要下擂台去,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公子请留步……”
北宫煜顿住,回头,是从一开始便坐在上方的周老爷,挑眉,“有事?”
周老爷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愣住,旋即笑了笑,“这位公子既然是最后一位上擂台挑战之人,那老夫自然得履行承诺。”他双手击掌两下,其身后立即就有一排的小厮端了托盘上来,“这是我周府给公子下的礼金,既然公子已获胜,那待会儿便请公子往我周府上一聚。”
周老爷笑眯眯的说着,上下打量了北宫煜一眼,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对其十分的满意,又回头将周小姐唤了上来,给其介绍,“以后老夫的这个宝贝女儿,便托福给公子了。”
北宫煜越听越是一头雾水,直到周小姐上前来,手中紧握着一方绢帕,有几分娇羞的看了一眼北宫煜,朝北宫煜微微行了一礼,“公子,奴家周珠宝,往后的日子便由公子关照了。”
脸上泛起两抹红晕,说不出的我见犹怜。
饶是北宫煜此时也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正要开口,一声厉喝就从身后传了过来,“谁说他要娶你女儿了!”
夏筱筱已经从擂台下爬了上来,气冲冲的就跑到北宫煜身侧,瞪了他一眼,又随意的瞥了眼站在北宫煜面前还一脸娇羞模样的女子,拉起北宫煜的手头也不回的就往擂台下走。
“怎么回事?”北宫煜拉着夏筱筱的手,低声在她身旁问。
“你还好意思说!”夏筱筱手指恨不得戳到他身上去,“谁让你跑上来同人家打擂台了!你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好你知不知道!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人家这是在比武招亲的?”
“我不知道。”北宫煜立即明白了过来,连忙解释。
“你就在我这里装不知道,先前不还说这比武没意思吗?还不是看见了人姑娘长得好看动了心才和人打起来的?”
夏筱筱委屈得眼眶都红了一圈,他不知道方才在擂台下那些女子们说话有多难听,都说他是看上了人家姑娘才上来与人比武,为的就是想将人家姑娘给娶回家去做媳妇儿!
“我真不知道……”
北宫煜心下一凉,看见夏筱筱眼中的泪水就要落下的一瞬心都快纠结到一起了,可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总不能说他是因为她那一句话心中醋了才想着上来将人给打一顿的,多没有面子?
“站住!”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摸不着头脑,周老爷看着二人将要离去的身影却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北宫煜二人听到声音顿住,周老爷已经拉着周珠宝的手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一眼夏筱筱,视线又落在她拉着北宫煜的手上,先前的笑意一下子变成了威胁的冷漠,“这位公子方才在最后一场打赢了擂台,这会儿转身便要离去,莫不是想悔婚不成?”
话音刚落,从擂台四方已纷纷围上了不少的服饰统一的家丁将北宫煜和夏筱筱的去路拦住,再加上擂台下方已有人朝这边指指点点,夏筱筱脸色白了白,扭头就朝周老爷道,“悔什么婚?要比武招亲的擂台你也不讲清楚,就这么个寒碜的擂台谁知道你是在招女婿的!”
周老爷这才将目光挪到夏筱筱身上,“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
敢上台来抢他未来的女婿?
北宫煜一直站在夏筱筱身后,听得这句话,眼中有淡淡的寒意渗出,“悔婚又如何,不想娶的,莫不成还硬塞不成?”
夏筱筱正要破口大骂的话一下子顿在喉口,扭头看向身旁的北宫煜,他眉间有淡淡的冷霜溢出,望向周老爷及周遭的家丁的眼神冷意刺骨。
周老爷也被北宫煜突然冷下来的眼神骇到,但奈何当下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还是硬着脸皮道,“在场谁人不知我周家会在此摆设擂台比武招亲?这位公子既然已经夺得擂主,却要与这女子转身离去,损的可是我周家的名声,你要我女儿将来出去怎么见人!”
周老爷受不得这样的颜面扫地,却不想北宫煜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与我何干?”
说着,手已经重新搂住了夏筱筱的腰,一低头就看到了她正盯着自己有几分出神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不走?”
前一瞬眉眼间还是淡漠冰冷的神情,这一瞬又恢复了同她一起的柔和,夏筱筱都快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去,但一听到北宫煜的话又来了气,“不走难不成你还真准备娶她不成!”
她气闷的甩开了北宫煜的手转身就朝擂台下跑去,好端端的这是闹出了什么事来?她今日好不容易出门一趟,结果就是遇上了让他去做别人家的夫婿的?
周小姐一直在一旁不语,听着自家父亲与北宫煜之间的对话,时而目光流转间正落到北宫煜身上,正要开口间,却正看见了北宫煜从头到尾的目光都落在身旁女子身上,同外人说话间的冷漠,与那女子,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柔意。
见他们二人离去的身影,周老爷正要下令要人将其去路拦住,却不想被自己身旁的女儿打断了去,“爹,算了吧。”
“可是今日这……”
周老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家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方才在那么多比武的人当中,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女儿从头到尾也只在这名公子身上投注的目光最多?
可是一看到自家女儿嘴角挂着的那抹苦笑,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女儿,你可要想清楚了,咱们这丰淮镇中难得遇上这般文武双全的男子,更何况还是一表人才,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丰淮镇中谁不知他周老爷的则婿条件极为苛刻,否则也不会想出比武招亲这样的方式来嫁女儿,连他都觉得难得一遇的人才,更别说他的女儿了。
“方才那公子身手爹爹也不是没看出来,若要留,又岂是咱们周家能够留得住的?”但周小姐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苦笑,“更别说,那位公子已有心上人,便是真留住人,恐怕也留不住心。”
二人回到知府的时候天上夕阳已落,天边残留余晖。
房门被夏筱筱一脚踹开,出一声剧烈的响声,正在收拾着屋子的侍婢们都被吓了一跳。
“都给我滚出去!”
夏筱筱现在看着谁都觉得不顺眼,尤其是这些个女的,但凡是个女的都不顺眼,更别说还是这些日子就在知府中贴身伺候着北宫煜的女子!
她一声怒吼,那些个女子都愣了愣神,但还是极快的收拾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就退了出去,其中一个端着水盆的侍女才走没几步就迎面撞上了跟在夏筱筱身后回府的北宫煜,一盆的污水大半溅到了北宫煜身上。
“公子!”
侍女一声惊呼,慌了神,连忙从怀中掏了手帕就欲给其擦拭。
夏筱筱才一回头就看见那侍女身子都快贴到北宫煜怀中去了,这些个呆在知府中的侍婢甭管知不知道北宫煜身份的,但凡就他那一张俊逸的脸就不知迷了多少姑娘去,谁都巴不得往他身上蹭!
“哼!”
夏筱筱冷哼一声,扭头就朝屋内去,北宫煜抬头一看,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已经湿透了的衣衫,眉头一拧,挥了挥手,沉声吩咐了一句,“都下去。”
“是。”
明眼人一看便知里头那位生了不小的火气,当下也不敢再留,匆匆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扉。
夏筱筱浑身无力的倒到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一整天下来,心情反倒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不顺心了。
“小夏儿……”北宫煜一进房间就看到了倒在被褥中的夏筱筱,抬脚就朝床边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我看到你就心烦!”
北宫煜的手才刚放到被子上,就听到夏筱筱从被褥中传来的声音,他的手顿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试图哄慰她,“小夏儿,今日我是真不知那是别人的比武招亲,别气了,嗯?”
“我没生气,谁说我生气了?”
夏筱筱一把将被子掀开,坐了起来,睁着两只红透了的眼睛瞪着他。
“你没生气,做什么一回来就这么大的火气?”
那些个婢女现在是看到她脸色难看了比看到他脸色难看还害怕几分,她方才那一吼,直接把人家手都吓抖了。
“北宫煜我说我没生气!”夏筱筱两腮帮子一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越看眼前这张脸就越不顺眼,指着门的方向就道,“你出去,搁在这儿碍我的眼!”
北宫煜看着她脸颊红扑扑的模样,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这里是朕的地方,你睡的事朕的床,你想让我去哪儿?”
“屁!这里是知府老爷家的,这是知府老爷家的床!”她又想起了方才在擂台上之时那周小姐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子顺不上气来,冷冷的笑出声,“你怎么会没去处,现在别人都在招你为上门女婿了呢!得行了,还是丰淮镇的富商,多瞧得起你不是!”
说完,她扯过了被子又重新盖到了脸上躺了下去,将北宫煜那张烦人的脸都挡了去,珠宝珠宝,得多有钱多爱钱才给他闺女起个这样的名字?要是早知道珠宝是个人名她犯得着让北宫煜跑上去吗!
“是没生气。”头顶上传来了北宫煜低低的笑声,他将盖住她脑袋的被子拿开,“小夏儿,我喜欢你,心里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你又在瞎吃什么醋?”
夏筱筱两手紧紧的抓在被子上,怎么也没想到北宫煜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一片热。
“谁要听你说这些了?”
她动手又要将被他捏在手中的被子抢过来,却现不管怎么用力也动不了半分,恼怒的一抬眼,正撞上北宫煜墨黑的双眸,眼中像是有一窜火苗在徐徐燃烧。
外面的天色终于在这一刻深沉了下来,无人敢进屋点灯,连着屋内的光线也跟着暗了下来。
“咳……”察觉到了气氛隐隐的有些不对劲,夏筱筱干咳一声别过脸去,“你让开,待会儿有人进来点灯了。”
北宫煜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缓缓的俯身到她耳边,低声轻语,“没人敢进来。”
北宫煜呼吸渐沉,翻身也进了被褥中,手缓缓的探到了夏筱筱身上,张嘴便咬住了夏筱筱的耳朵,“小夏儿,这是我的床……”
“呀,北宫煜你做什么,我气还没消呢……”
夏筱筱被他突然而来的动作吓到,伸手就去推他,却被他的大手握住,低笑,“不是说没生气吗?”
“我……”
她语塞,北宫煜的手已经落到了她的身上,夏筱筱立马倒吸了口凉气。
哪知这声音一下子就刺激到了北宫煜,眼中的火苗越窜越厉害,他一个翻身覆到了夏筱筱身上,扣住她的下颚用力的吻了上去!
“唔……北宫煜……你别……”
夏筱筱被北宫煜眼中的神色吓到,一时慌了神,北宫煜松开她的唇,但依旧在她唇角留连,低声的哄慰着,“小夏儿,给我好不好?”
说是这般说,但他的双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在解着夏筱筱身上的衣带了。
他是不想的,至少在这个时候,她生他的气,不管是今日下午生的事,还是两年前的事,她心里定是还没有完全原谅他的,所以哪怕是在他将她困在知府的这段时日里,不管他再怎么想要她,但也从没有动过她一丝一毫,只怕一个不小心又将她惹跑了。
现在她身边有慕容倾涟在,她要是跟那个人走了,他是真的没有办法。
所以在昨夜夏筱筱突然吻上来的时候,他宁愿不要让她陪着他,他怕到最后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现在北宫煜还是忍不住了,看到她为了别的女人生气的模样,吃醋的模样,还有她小脸通红害羞的模样,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儿就躺在他的怀里,他想了这么久的她,她的味道,她的声音,乃至她浑身上下都是他怀念的气息,此时正无孔不入的钻入他的脑海,怎么还能再忍得住?
突然,北宫煜就像着了魔一样的,动作极快的剥着她的衣裳,低声的沙哑中带着微末的试探和祈求,“小夏儿,给我,我好想你……就一次好不好?”
分明嘴中说着的话是在征求着她的同意,可是一旦夏筱筱刚有反抗的动作,乃至她伸去推开他的手都还没能碰到他,就已经被面前的男人用一只手用力的桎梏住,夏筱筱苦笑不得的看着他,“北宫煜,你这分明是在强来!你快松开我!”
可是,夏筱筱不松口,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北宫煜便只能一遍一遍的挑拨着她,从眉梢吻下,沉重的呼吸声中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就一次,小夏儿……”
暗色中无光,夏筱筱甚至察觉到了北宫煜额间渗出的细汗,大颗大颗的落到她胸前,带着他一遍一遍的呢喃,“小夏儿……”
窗户缝隙中渗透的冷风吹了进来,他指尖留连在她肌肤上,夏筱筱浑身一个颤抖,倒吸了口凉气,颤抖着出声,“北宫煜……你这人真是……”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内院处光亮本就少,这一瞬屋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隐约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气声。
夏筱筱很快就后悔了轻信了北宫煜方才的话,只觉浑身难受得厉害,再看着身上一点不知疲惫的男人,声音中都带起了哭腔,“北宫煜,你说话不算话!”
说好的一次,现在恐怕都到了大半夜了,哪里只有一次?
“小夏儿……对不起,谁让你实在太让人有胃口,一时控制不住……”
就多要了几次。
“那你现在就赶紧给我控制住!”
再这样下去她真得晕过去不可,男人间的这种事她虽然不怎么清楚,但便是以往的时候北宫煜也从没见能像今夜这般的……勇猛……
突然一个念头就闪过了脑海,她不经思索的就说出了口,“北宫煜,你到底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北宫煜脸上的表情一滞,面不改色的道了三个字,“两年多。”
“怎么可能!”
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反驳出口,北宫煜已经俯身埋在了她脖颈间,低声的道,“你走了之后。”
夏筱筱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盯着北宫煜,长长的剑眉紧拧,有汗珠从额头划到了下巴上,说不出的性感。
她的手落到北宫煜眉心上,一点点的想去抚平他额间褶皱,有些哽咽,“北宫煜,你别想骗我了,你就是想哄着我回宫去,在床上的话谁不知道都是你们男人哄女人的手段?”
就北宫煜?她有多了解他?
别说他还是个男人了,怎么会没了她就真的没去碰别的女人,更何况他的后宫中还有那么多等着他去临幸的妃嫔呢。
北宫煜却握住了她的手,捏在掌心,紧紧的,好似再也不肯放手,在她耳边低笑,“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两年来的,你总得一一还给我……”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没有她的日子里,他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去想别的女人?更何况,他知道夏筱筱表面上说着不在意,心底里却是小气得不行,占有欲强得很,他哪里还会去碰别人?除非他真的不想她再回去了。
夜色漫漫,窗外的月色都被云层掩了去,残留一地冷霜。
夏筱筱清洗了身子,穿好衣裳,将窗户轻轻的推开,让冷风吹拂了进来,让人脑海都清醒了几分。
她回过头,北宫煜还安静的躺在床榻上,睡颜安恬。
夏筱筱还在他怀中躺着睡的时候,他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但这会儿也许是潜意识中感到的不安,凌厉的剑眉又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她走到了床边蹲了下来,又伸手想去抚平他眉间的紧拧,可是手还没有碰到,又缓缓的缩了回来。
窗外的云层被清风吹散开来,月光便顺着窗外照射了进来,落到北宫煜熟睡的侧颜上,如一块玲珑剔透的白玉,,让人放在手心都怕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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