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第一场雨在预期中悄然降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雨下的已经有倾盆之势,雨声簌簌,啪啪的打在玻璃窗上哔啵作响。笔趣阁Ww W. biqUwU.Cc
不同于窗外的风风雨雨,屋内的情境缱绻的让人想要按压暂停键,然后一直一直就这么天荒地老下去。
卧室的大床上,两人交劲而眠,官锦戚的脑袋埋在阎既白的颈窝,一只手还覆在阎既白结实的胸膛上,而阎既白的下巴抵着官锦戚的额头,另一只手紧紧的扣着她圆润白皙的尖头。
突然,天空中裂开了一道闪电,随着轰响的雷鸣在房间出现了一道光影,在这声闷雷响中,官锦戚微微蹙了蹙秀美,然后缓缓的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一个人睡久了,睁开眼睛突然看到了一张放大版的男人的脸,她收到了一万点的惊吓,在一声尖叫声中,她猛地推开了抱着他的男人,然后一脚将人踹在了床下。
阎既白抱着官锦戚睡了一个晚上,现在整条胳膊都是麻木的,他始料不及,被官锦戚这么大力的一推,整个人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嘶……”阎既白吃痛,忍不住的痛呼出声,官锦戚刚刚一脚踹哪儿不好,偏偏踹在了阎既白的小腹。
这要是在往下偏个三公分,阎既白这辈子估计要废了!
阎既白僵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用薄被将自己裹住,然后一脸戒备的盯着他的官锦戚,皱了皱眉,然后故作痛苦的喊道,“我……我下面估计要坏了!”
官锦戚不信,仍是瞪圆了双眼看着阎既白,但因为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和锁骨上,布满了斑驳的腥红吻痕,所以纵然是这幅要找人算账的表情,也看起来像是恃宠而骄。
“真……得,好痛!”阎既白因为胳膊麻木,又加上刚刚一甩,此时难受的想跳脚,但因为他在极力的克制,所以额头上已经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官锦戚自然也看到了,她以为阎既白是被自己踹的痛出了汗,一时有些心虚,“你……你……站起来看看?”
“……痛,站不起来……”阎既白装模作样的往起来站了站,一只手还捂着受害部位,咬着唇……结果人刚起来,又咚的一下倒地了。
位了让官锦戚相信自己,阎先生阎影帝也是豁出去了,就算地上铺着厚实的羊绒地毯,但光是听那声响,都觉得疼。
这下,官锦戚不疑有他,“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我知道……你不打算原谅我,昨天晚上也是我乘人之危,你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阎影帝演戏演上瘾了,一边偷偷的看着官锦戚,一边苦兮兮的扮可怜。
这话说的官锦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官锦戚不是那种做事不认的人,昨天晚上事情好像自然而然的就那么生了,况且自己的身体也有满足到,要说今天让她表现出一种阎既白占了自己便宜的样子,她也做不到。
要不是刚刚被有男人跟自己同床共枕这种事实所吓到,她绝对是不会将阎既白踹下床的。
“对……对不起!”官锦戚小声的说着,因为她看阎既白真的好像很疼的样子,毕竟那个地方是命根子啊……
“不要紧!”
官锦戚紧紧的抿了抿嘴唇,然后拥着被子移到了床边,向阎既白伸出了手,“起来吧,我拉你!”
阎既白看了一眼官锦戚白皙如玉的手指,缓缓的伸出手,随即紧紧的握住了。
但他没有马上起来,而是目光深情的看着官锦戚,雨声敲打玻璃的声响,刷刷的在两人的耳边环绕,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天光,让人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房间内的光线很暗,但就着窗帘掀动,偶尔露出的一丝丝光亮,官锦戚看到阎既白那双深沉如墨的眸子,如同汪洋般的深邃,而自己也仿佛是那一片海洋上唯一的小船,恣意的荡漾。
情不自禁的,她想要多看一眼,然后再看一眼。
而在这时,阎既白向下拉了一下官锦戚的手,官锦戚好不防备,在一声惊呼之后,她被阎既白拉下了床,而阎既白却将连着棉被和人一起接到了怀里。
“你是不是疯了?”官锦戚惊魂未定的责怪阎既白。
阎既白却没有将官锦戚的埋怨放在心上,他胳膊的麻木早已经退去,他伸手去解官锦戚身上裹着的棉被,但官锦戚不配合,又是瞪他,又是挣扎的不让他动。
“别闹了,好不好?”阎既白的声音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宠溺,他伸手刮了刮官锦戚的鼻尖,然后说,“让我抱抱,嗯?”
又是他那熟悉的浪荡小尾音,这对官锦戚而言简直就是绝杀。
“嗯,好不好?”阎既白眼含笑意的问她,在她猝不及防的间隙往她脸上啾了一下。
声音不大不小,但绝对刺激到了官锦戚的生理和心理的某个点,身体一下子就软了几分。
“哼,老流氓~”明明是一句鄙夷的话,但此刻听起来更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娇嗔的让人想要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一番。
阎既白轻笑了一声,然后将官锦戚拥在了怀里,继而将棉被裹在了两人的身上,他抱着官锦戚走向卧室内阳台上的榻榻米。
两人都是未着寸缕,肌肤相贴,皮肤摩擦而过的滚烫让彼此的心里滋滋冒泡,于阎既白还是官锦戚,每走一步都是一种挑战。
阎既白将官锦戚轻柔的放在了榻榻米上,随即自己也上去了,他把官锦戚裹好,然后拉开了窗帘的一角。
外面的雨已经小了不少,但还是不停的下着,阎既白拥着官锦戚并排靠着,“真希望可以和你这样一辈子!”
或许是触景生情,官锦戚居然没有反驳,语气带着一丝怅然的附和道,“是挺好的~”
她语中的惆怅阎既白自然是捕捉到了,他紧了紧抱着官锦戚的手,低头用下巴在她的肩窝蹭了蹭,说,“给我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嗯?”
官锦戚颈窝痒的躲了躲阎既白,并没有回答,她不是不相信阎既白的话,而是不想去想她和阎既白的关系。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因为京城的天气依旧热的厉害,所以不曾觉已经立秋了一个多月了,说实话,官锦戚贪恋现在的这种感觉。
她没有说话,任凭阎既白抱着自己,耳鬓厮磨。
只是磨着磨着就变了味,明明已经觉得自己要被官锦戚踹“坏”了的阎既白,身体力行的证明他还是很神勇。
官锦戚一边承受着某人疯-狂的驰-骋,一边还不停的受到某人魔音的“摧残”。
“雨下的大不大?”
“是不是很大,像你一样,嗯?”
官锦戚一边羞愧的要死,一边却要被那种要到不到的感觉折磨的近乎崩-溃,她的双手因为用力,关节早已经泛白了,而那人还故意的折磨她。
“叫我!”
“阎~既白~”
“还有呢?”
“既~白~”
……
“既白哥哥……”
******
官锦戚醒来的时候,小锦正一脸担心的站在自己的床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自己的被子有没有盖严实,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现自己的身上穿着睡衣,该捂的地方捂得严严实实的。
“小……锦……”官锦戚本来想喊一声小锦,但声音一出来,她就被自己吓到了,这个沙哑的如同公鸭般的嗓子真的是自己的?
小锦期期艾艾的看着她,乖巧的说,“妈妈,你不要说话了,感冒了嗓子肯定会不舒服的!”
“感冒?”
“爸爸说你生病了,嗯……妈妈,下雨天踢被子的习惯不好哟!”小锦小大人般的开始教育上了官锦戚。
官锦戚嘴角抽了抽,在心底将小锦爸爸,哼……阎既白阎先生已经痛骂了几百回了,丫的禽兽,臭流氓,不要脸,老狐狸!
啧啧……真是气死人了!
呼……还是她的道行不够高,没有下次,下次要是把这条狗再放进家门,她就跟他姓阎!
“妈妈,你不舒服吗?”小锦看着官锦戚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妈妈真的好可怕好可怕啊!
妈妈不会是被妖怪附身了吧?一想到这个假设小锦就吓的跑出了卧室,一路小跑到了厨房,然后抱住正在煎培根的阎既白,带着哭腔说,“爸爸,爸爸,不好了,妈妈被妖怪附身了!”
阎既白:……
手上的铲子叮当一声掉在了锅里,但随即阎先生淡定的捡起了铲子,然后用另瓦一只手摸了摸小锦的头,说,“不用担心,爸爸跟你过去看看,好不好?”
阎既白关掉了灶火,然后洗了洗手,这才牵着儿子往卧室走去。
官锦戚一看到阎既白出现,立即面露凶光,她对小锦说了一句,“小锦,先回自己的房间去,妈妈有话和爸爸说!”
小锦一听妈妈要把他赶走,立马就哭出了声,一边抱紧了阎既白的大腿,一边哭道,“妖怪,不要把我的妈妈带走,也不要吃我的爸爸,我会乖乖听话的,我再也不逃课了,培训班的课我会认真去上的,求求你……不要吃我的爸爸和妈妈!”
官锦戚:……
她被小锦哭的一头雾水,顿时看向阎既白,阎既白将小锦抱了起来,然后往床边走去,对小锦说,“妈妈没有被妖怪附体,妈妈只是不舒服!”
“真哒?”
“嗯,真哒,你不信问妈妈一个只有你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小锦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官锦戚,然后咬了咬嘴唇的问,“昨天……是什么日子?”
官锦戚虽然不明白小锦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妖怪附体了,但看着小孩子那一脸期待的表情,她真的不好当着小锦的面对阎既白火,于是笑了笑,说,“昨天是小锦的生日,对不对?”
小锦立马笑开了,说,“对!”,对随即他又戒备了起来,问,“爸爸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额……这一下,不光小锦期待的看着官锦戚了,就连阎既白也望了过来。
其实这个问题难不住官锦戚的,当年她疯狂迷恋阎既白的时候,曾经对阎既白的各个重要的日期,喜好都做过一个调查。
区区一个生日难不倒她,但她不想让阎既白那么得意,于是装作努力思考的模样,皱了皱眉,佯装痛苦的说,“头痛,想不起来了!”
她的那点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阎既白的眼睛,只是小锦年纪小,一看官锦戚不舒服了,立马把妖怪附身的事情忘到了一边。
刷刷的从阎既白的身上溜了下来,然后跑到了官锦戚的身边,“妈妈,亲亲就不痛了,我以前生病爸爸亲亲就好了!你也让爸爸给你亲亲……”
官锦戚:……
“小锦,你不要缠着妈妈了,让妈妈休息一下,你忘记刚刚说的什么的,是不是下午要去学习书法,嗯?”
小锦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官锦戚,然后拍了拍官锦戚的手说,“妈妈,我晚上了在看你哦!”
官锦戚心里怜爱,忍不住的捏了捏小锦的小脸蛋,说,“嗯,妈妈晚上就会好了!”
被小锦这么一搅和,官锦戚对阎既白的怒气也消弭了不少,因为时间实在是太晚,所以他们三个把早餐当午饭吃了,吃过饭之后,阿勒开车来把小锦接走了,而阎既白依然赖在官锦戚这里不走!
当着阿勒和小锦的面,官锦戚给足了他面子,只是他们一走,官锦戚的脸色马上就拉了下来,她白了一眼阎既白,然后往沙走去。
她往沙上一坐,因为腰特别的不舒服,所以她坐下去之后给身后又垫了两个靠垫,等坐舒坦了,官锦戚才双腿一交叠,特别的女王的瞥了一眼阎既白,冷笑道,“你不是坏了吗?”
阎既白:……
“不是不行了吗?嗯?”官锦戚憋了一个上午的火,现在每说一句话心里的火就越往高蹿一分,尤其看到阎既白那副坦荡荡,毫无愧色的样子,心里更是火大。
“怎么,堂堂阎总裁阎先生哑巴了,嗯?”
官锦戚黑着脸,一声高过一声。
阎既白见官锦戚真的生气了,这回也不闹人了,他慢慢的走到官锦戚的面前,单膝跪地,半蹲着,真诚的说,“官儿,对不起!我错了!”
阎既白的道歉来的突然又毫无防备,官锦戚一时懵了……她现在真的怀疑之前那次交通小意外是不是真的把阎既白的脑子撞坏了!
“你……”官锦戚“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这样的阎既白比嚣张霸道的阎既白更难对付!
“你错了关我什么事情?”官锦戚有些词穷的说,她脸上的故作镇定以及眼中故意的凶狠阎既白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越看越觉得这样的官锦戚生动的可爱,他拉住了官锦戚的手,然后慢慢的起身,弯腰将脑袋搁在了官锦戚的肩膀上,然后脑袋在她的颈窝处拱来拱去,一边嘴里念着,“官儿,我错了,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此时的阎既白,完全化身为一直大狼狗,亲昵的蹭着官锦戚的肩膀,一边恶意卖萌扮可怜,“我以后不那样对你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嗯?”
阎既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一边肩膀杀,一边声音杀,官锦戚觉得自己快要失守了,阎既白有些硬的头,扎在她的脸上,有些微微的痒。
“你……你放开我……”命令的语气有些没有睡服力。
阎既白没有动!
好,你不动,我动行了吧,官锦戚如是想。
几秒钟之后,官锦戚从沙上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阎既白,“阎先生,你难道不用去上班吗?”
“我不去上班阎氏也不会倒闭,就算阎氏倒闭了,凭我的能力养你也是没问题的!”
“呵……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就不劳烦你养活了,有手有脚的靠别人做什么!”
阎既白向官锦戚走近了一步,目光深沉的看着她说,“我就想养着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官锦戚不想绕来绕去都是这个话题,她嗤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往卧室走去,“阎先生玩够了就回去,我这段时间是要休息的,所以不招待你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在客厅看文件!”阎既白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官锦戚呼了一口气出来,额前的头吹了飘起,她再要跟阎既白搭言自己就是猪。
卧室的门被甩的巨响,阎既白目光沉沉的看着那扇门,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自从这一日之后,阎既白带着小锦堂而皇之的住在了官锦戚家,并且还包了早餐和晚餐,搞的每一次官锦戚都不知道说什么把这对父子赶出去!
尤其是小锦同学每天睡觉前的一项例行活动是要她和阎既白给他讲睡前故事,官锦戚每次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拒,但总是有那么一两次逃不掉的时候,而那个时候,阎既白总是又无辜又深情的看着官锦戚,她真是有苦难言。
不过久而久之,官锦戚也习惯了,所以说人真的是一种容易麻痹的动物,就像温水理的青蛙一样。
只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很久,两周之后,官锦戚的休假结束,《桑园会》进入了后期宣传阶段,他们剧组上了一个叫做《明星,来了!》的栏目,这个节目官锦戚并不陌生,六年前她上过一次,所以节目的流程和规则以及亮点她都熟悉,当然她也知道这个栏目的主持人刁钻又难搞!
因为档期的关系,这次上节目的是她,骆毓繁和楚嫣,蒋其韩因为在国外拍摄一个冬装广告,所以他作为主演录制了一段Vnetbsp; 上节目之前,王奇还特意叮嘱官锦戚,不要说不该说的,如果不知道说什么微笑就好了,官锦戚作为一个老艺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节目因为是直播,所以那天晚上,阎既白和小锦守在电视机前,特意等着官锦戚出场。
主持人还是五年前的主持人,她看到官锦戚和骆毓繁同时出现,笑着问,“你们这是要坐实五年前的绯闻吗?”
官锦戚还没来得及回答,骆毓繁就笑着说,“喵姐你要知道,从来都是我这个大师兄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而我从头到尾都是苦哈哈的!”
而官锦戚适时的插了一句话,“师兄如兄长嘛,怎么能**!”
“我也喜欢师兄,可惜师兄的心不在我这里!”明明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但楚嫣的语气有些酸酸的,台下的观众一阵唏嘘。
主持人喵姐见这个话题被他们轻巧的圆了过去,于是笑着说,“几位随便坐吧,虽然都是老人了,但还是做个自我介绍吧!”
因为是电影的宣传,所以前半部分都在说电影的事情,而后面气氛也炒了起来,所以喵姐开始刁钻的问了。
“关于《桑园会》的电影我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下面来了解一下几位最近有没有什么活动,官官你呢?”
“目前在休假,所以暂时没什么活动!”
“哦?是吗?最近你和阎氏总裁互动频繁,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这是官锦戚预料之中的问题,所以她脸上的笑意并未改变,她笑着说,“我目前忙着工作室的事情,没有时间谈恋爱,如果有好消息的话一定会告诉大家的!”
电视机前的阎既白听到官锦戚的这个回答,脸上的表情就不悦了,不过想到官锦戚的这句话也不是完全的否认,所以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点。
而小锦更直接,他觉得小嘴说,“妈妈是爸爸的老婆,当然不用谈恋爱了!”
听到这句话,阎既白立马眉开眼笑了,伸手呼了一把小锦的头,果然是自己的儿子,聪明!
喵姐听到官锦戚的回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很官方的回答呢,有记者拍到阎先生已经住在你家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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