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过了很久,官锦戚控制着声音尽量平静的问。笔』『趣 』阁Ww W. biqUwU.Cc
“是我,官官姐!”
一听是小邓的声音,官锦戚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她打开门,小邓手有些局促的站着。
“什么事?”
“你跟蒋神一起吃饭的照片被人拍了~”
“嗯,王奇已经跟我说过了!”说完这句话,官锦戚就盯着小邓,等着她下面的话。
小邓果然不负她所望,咬了咬唇,犹豫着说,“我……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蒋神走的太近了……”
官锦戚头痛,说,“我知道了!”
小邓见她答应了,表情顿时放松了不少,“那官官姐,你早点休息。”
第二天《因果》的拍摄照常,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没有生一般,官锦戚也如她心里所想的一般,不做痕迹的拉开了自己与蒋其韩的距离。
可就算再疏远,在剧本中,他们是男一和女二的关系,她扮演的是一个爱而不得角色。
中午休息的时候,蒋其韩走到官锦戚的身边对她说,“抱歉,昨天是我疏忽了!”
正在喝水的官锦戚一愣,因为蒋其韩的态度实在是太诚恳,让官锦戚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但随即她又想到,昨天晚上娱记拍到的照片有没有报道出来,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嗯?怎么了?”官锦戚装作浑然不知情的样子。
“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被人拍到了,对方要挟我给钱……但,我没给,所以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报道出来,希望你不要太惊讶,抱歉!”
这是官锦戚听到蒋其韩除了台词之外说的最长的一个句子,官锦戚听他这么说了,做了一个恍然的表情,笑道,“我知道了,不要紧,我们只是单纯地吃饭而已!”
“对,就是单纯的吃饭!”
照片的事情表面上就这么翻了过去,入冬以后时间过的特别快,T市很冷,官锦戚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一刻。
但每次睡觉的时间都不是固定的,阎既白最近在忙着一个项目,官锦戚这边也是每天紧锣密鼓的拍摄着,所以两人空闲的时间很难一致,算算下来,他们两个快有半个月没有好好的聊过天了。
不过想到阎既白的生日快要到了,所以官锦戚就将心里那种断了弦一般的想念掩在了心底。
阎既白的生气恰好在圣诞节,官锦戚计划的是自己前一天飞到京城,和阎既白一起度过平安夜,然后一起迎来圣诞节。
虽然距阎既白的生日还有十天,官锦戚却已经悄悄的开始准备了。
第一件事情,当然是找南浔请一天的假。
当南浔听说官锦戚要请假的时候,南浔的表情是为难的。
“怎么,不可以吗?”官锦戚,问。
“不,本来我就想加紧拍摄的进度,然后在平安夜的那天放大假半天假的!”南浔如是说。
官锦戚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为什么南浔的表情还是那样的纠结,她疑惑的看向南浔。
“不瞒你说,其实今天上午我接到了阎先生的电话!”
“阎既白?”官锦戚吃惊道。
南浔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是八卦之人,但也听说过官锦戚和阎既白的事情,所以对阎既白上午在电话中所说的话也表示很疑惑。
可纵然如此,她还是如实告诉了官锦戚,“阎先生说,如果你要请假回京城的话,让我不要答应!”
话一说完,南浔顿时就轻松多了。
但官锦戚恰恰跟她相反,事出有异必有妖,阎既白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京城最近有什么不太平吗?”
南浔摇了摇头,说,“没听说啊~”
官锦戚的眸子暗了暗,说,“我知道了……请假还是允了吧,到时候阎既白问起,你就说你拦不住!”
南浔怔愣了一下,讷讷的说,“好!”
官锦戚一走出南浔的房间就想打电话给阎既白,但她的手指在翻倒阎既白的号码时停住了,既然阎既白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就算她打电话过去也是不会承认的,何况他们的距离还这么远。
第一次,官锦戚觉得自己的这份职业实在是稳定性太差,看来是时候要考虑转型了。
这么想着,官锦戚就走到了小邓的房间门口,她敲了敲门,没一会儿,小邓顶着一头泡沫星子打开了门,见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官锦戚,忙道,“官官姐,怎么了?”
纵然有天大的事情,官锦戚也知道不在急于这么一时,她对小邓说,“先把头冲干净!”
几分钟后,小邓用毛巾抱着头从浴室走了出来,因为觉得自己形象不佳,所以有些忐忑的问官锦戚,“什么事情啊,官官姐?”
官锦戚看了一眼小邓,目光充满了打量,半响之后,她问,“你不会对我撒谎吧?”
小邓一听,顿时就慌了,一脸的着急,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官官姐,我没有……你……”
“不要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要问你一些事情,希望你知无不言,明白了吗?”
小邓见官锦戚这么严肃,整个人也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会令官锦戚失望。
“小邓,阎先生是你的什么人?”这个问题官锦戚一直都很想问,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如今她看到小邓有些惨白的脸色,便知道自己问对了。
小邓紧张的嗫嚅着,欲言又止……看看官锦戚,又低头看看自己互相绞着的双手。
“你既然……”官锦戚刚想说,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去问阎既白。
但她刚说了三个字,小邓倏地就打断了他的话,忙道,“我……我……阎先生是我的表哥,我的妈妈和他的妈妈是堂姐妹,大学毕业后,我不想上班……我妈就让表哥把我……王奇……”
后面的话,小邓说的特别小声,官锦戚听得断断续续,但丝毫不影响理解。
纵然对小邓身份有所怀疑,顶多以为他是阎既白派到自己身边的人,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小邓居然是阎既白的表妹,虽然很镇定,但有这一层关系,她要知道阎既白打底生了什么事请倒简单了很多。
“阎既白最近是不是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情了?”
见小邓这个反应,官锦戚便知道她没有说谎,于是说,“我最近联系不到他,所以在想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哦……要不我打电话问问我妈妈?”小邓之前对官锦戚隐瞒的自己的身份,所以现在急于表衷心。
“那麻烦你了!”
小邓忙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
她也没避开官锦戚,当着她的面就拨通了她妈妈的电话,因为两人的距离够近,所以他们的对话官锦戚也都听见了。
“小加,还没有睡的呀?”
“已经躺在床上了!”小邓红着脸撒谎道。
“哦,工作累不累的呀,你说你好好地去做什么明星助理啊,哎哟~”小邓的妈妈是江浙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吴侬软语的味道。
小邓忙打断了妈妈的话,问道,“妈妈,我表哥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都联系不上他!”
“你找你表哥干嘛的啊,哎呀……我说你表哥都被那个小明星给害惨的啦……不过你不要跟别人讲的伐!”
听到自家妈妈说小明星,小邓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官锦柒,只见官锦戚表情凝重,给她说“原因”二字。
小邓忙着问,“表哥怎么啦?”
“听说被人给捅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哎哟……你说现在的人,你褚宵赟表哥正在调查,很快就会浮出水面的!”
几分钟后,小邓挂了电话,看了看官锦戚说,“表哥住院了!”
“我听见了,这件事情保密!”官锦戚说完这句话就从沙上站了起来,然后从小邓的房间走了出去。
她的房间就在小邓的隔壁,短短的几步路,官锦戚觉得尤为的漫长,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阎既白受伤了,住院了,而且还没有告诉自己!
官锦戚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现在就飞到阎既白的身边。
她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掏出了手机,然后拨了阎既白的电话,意外的是,电话居然通了。
“老婆,怎么还没有睡啊?”阎既白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浓浓的关心。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官锦戚就红了眼眶,心里满出一种酸酸涩涩的胀痛,她紧紧的咬住了下嘴唇……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着白。
她移开,“伤口疼吗?”但她的语气平静的可怕,好像完全的事不关己,但越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越让人觉得可怕。
“什么伤口?”阎既白明知故问,装傻充愣。
“阎既白!”官锦戚咬着牙,阎既白到现在了还打算瞒着自己!
她眯了眯眼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现在就开车回京城!”
官锦戚的话一说完,通话有了短暂的沉默,官锦戚在等着阎既白说话,而阎既白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躺在病床上,左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吊了起来,尽管看起来有一些不美观,但这丝毫不影响阎既白的气场,他拿着手机从病床上走了起来,然后走到了窗户边。
窗外夜色浓重,医院里的路灯幽幽暗暗,偶尔有一两个人影经过,他眸色凝重,到底是没打算跟官锦戚说实话,“老婆,我前两天去酒吧被人打了,胳膊被人扎了一刀……”
阎既白面不改色的撒谎,脸上是与语气不搭的严肃,他听到官锦戚的呼吸突然加重了,忙解释道,“当时我躲的快,刀子是贴着胳膊刺过来的,所以伤口虽然看起来恐怖,但刀口不深!”
他说完,那边的官锦戚半天都没有吱声。
阎既白心里隐隐还是有些担心,他有点摸不准官锦戚会有什么反应,但无论如何……暂时不能让官锦戚回京城。
“你好好拍戏,马上就圣诞节了,我来看你,好不好,老婆?”
听到阎既白这么说,官锦戚平静的脸色终于出现了几分恼怒,她气的抖,“你说的最好是实话!”
“我保证,绝对是实话!”
官锦戚咬了咬牙,怒道,“阎既白,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就不会告诉我?”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阎既白说,“是!”
官锦戚紧紧的抿了抿嘴唇,颤抖着说,“你……查出来是谁动的手吗?”
“肯定不是你的粉丝!”
敢对阎既白动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要是官锦戚的粉丝,可不会有那么强的实力能够扎阎既白一刀,他身边都有保镖护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伤。
只是……不是粉丝比粉丝更加的麻烦。
阎既白在商场从来雷厉风行,要说得罪人,那是肯定的……但官锦戚还是觉得这件事情隐隐透着蹊跷,好像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要回来!”
“官锦戚!”阎既白的声音凌厉了起来,里面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他仅仅是喊了这三个字,但气氛就好像僵硬掉了一样,但他马上就后悔了,叹了一口气,道,“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因为怕你担心,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不要紧,你以为……我的身体我自己不关心吗,乖乖的拍戏,不要瞎想,好不好?”
“……”
沉默,沉默,无尽的沉默。
两个人进行着无声的对峙,明明是为了对方,但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
过了半响,官锦戚无力的说了一句,“我相信你,无论是任何的原因,都不要辜负我对你的相信!”
闻言,阎既白内心大撼,这一句话就像是誓言一样的落在了他的心坎,好像辜负对彼此而言都是莫大的罪恶。
“我答应你!”
阎既白说完这几句话,官锦戚就没有丝毫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她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怆然的跌倒在了身后的沙上。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问阎既白是哪天受伤的了。
这一个夜晚跟平常的夜晚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又有什么在悄悄的改变的。
自此之后,官锦戚除了工作拍戏,好像对其他任何的事情失去了兴趣。
而京城。
阎既白躺在医院里,向楠站在床前,手指捧着一本文件夹。
“公司最近情况怎么样?”
“表面上看着还好!”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向楠,“那暗地里呢?”
“‘世纪新城’那个项目季总想要接手!”向楠如是说。
“世纪新城”是阎氏下半年乃至明年的一个大项目,上面牵头,京城南环西路一带的商业住宅以及周边的商圈建设。
这么大的一个项目阎氏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胃口独吞,百分之六十的项目都是他们在负责,其他是上面挑选的公司,虽然不是大公司,但都是一些实力不可小觑的潜力股。
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阎既白亲自在负责,这个项目不仅仅赚钱,更多是能将阎氏的口碑提升一个档次,所以这个项目出不得一点差错。
这些天,他除了在手术室的时间没有关注项目进展,其他时间都在紧紧的跟着,而现在季怀柔居然想要把这个项目从自己的手中移过去。
先不提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单单凭他是自己的父亲留下来人,他阎既白肯定是不会重用他的!
回答向楠的是阎既白的一个嗤笑,“我记得季怀柔提过她的女儿明年就要高考了,是不是?”
向楠一愣,惊诧的问,“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任何的意思,小姑娘要高考了,我们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
向楠一顿,点头道,“当然!”
“小锦呢?管家姆带走了吗?”
“管家姆带着小锦住在您那边的房子里!”阎既白伸手右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左胳膊,眯了眯眼睛说,“让阿勒送管家姆和小锦到爷爷那里去,我已经跟爷爷联系过了!”
“好的,先生,我跟父亲说一下!”
“嗯,辛苦你了,让季怀柔下午来医院见我!”
“好的!”向楠应道。
说完了工作上的事情,阎既白又对向楠说,“安排几个人去T市,圣诞节之前不要让官小姐回京城!”
“她要是硬回呢?”
“只要不要伤到人就好。”
阎既白这么说,向楠便知道了他的决定。
“还有,你问一下董安,我让他查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好的,我知道了!”
只是阎既白忍不住的想,为什么自己受伤的那天偏偏是官锦戚和蒋其韩吃饭的那天呢?
一切好像风平浪静,但又波涛汹涌!
下午,医院病房,顾同恩站在病床前给阎既白检查伤口,一边记录着数据,一边对阎既白说,“我说你要不要改明儿去拜拜啊,你这三天两头的来医院,你要真是钱多没地方话,给我们医院注资啊……”
官锦戚懒懒的瞟了他一眼,说,“就不怕我把你的医院买下来?”
“嘿……你买下来自己当院长吗?”
“只要你不怕死,第一个就为你动刀!”阎既白说。
“得……当我没说,我说你怎么就把小加给官锦戚当助理,你这么做的时候有问过我同意吗?”顾同恩说着,就开始解阎既白缠着手臂上纱布。
越到下面,纱布就越红,其实事实跟阎既白跟官锦戚所说的恰好相反,虽然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还是能看到线头缝合下面的皮肉。
任由顾同恩擦洗上药,阎既白都面不改色,还一边对顾同恩说,“你要真喜欢人小姑娘,不会这么晾着人家。”
“谁说我不喜欢的!”
“那我告诉我姨妈,让她找你妈妈打牌,通通气!”
“多管闲事!”顾同恩压着伤口的手突然用力的几分。
阎既白早料到他会这么做,于是另一只手飞快的握住了顾同恩的手,“顾院长,我可要投诉的啊!”
“哼……小心我毒死你都不知道!”
“药理我懂的,顾院长!”
顾同恩嗤笑。
就在两人扯皮的时间,顾同恩已经将阎既白的手臂包扎好了,看着阎既白说,“这命是你自己的,省着点用,挂了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顾同恩没等阎既白回答就走出了病房,而他刚出病房就跟外面的季怀柔打了一个照面。
季怀柔脸上的表情顿了顿,虽然笑道,“顾院长~”
商业圈就那么大,顾同恩也对季怀柔略有耳闻,见他对自己打招呼,于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错身离开。
站在病房门口的季怀柔,转头看了看顾同恩的背影,目光略有深意,但很快,他就敛起了他的表情,转而敲了敲病房的门。
“季叔叔,进来吧!”
听到这一声“季叔叔”,季怀柔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神经也开始紧绷了起来,但脸上却尽量的表现出了对阎既白的关怀,然后推开了门。
“既白,身体好点了没有?”
“托季叔叔的福,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季怀柔比阎允礼略小三岁,可以说是从下看着阎既白长大的,自然对阎家的事情门儿清,每次听到阎既白喊他“季叔叔”,他心里就像是悬着一把刀。
一个人对自己的父亲而十年如一日的冷淡如陌生人,喊“爸爸”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对一个旁人的自己,却喊着“叔叔”,他惶恐,可惶恐归惶恐,他作为阎氏的老员工,也理应享受这一份待遇。
可他现在听着阎既白的这么句话,觉得话里有话……叹息着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哎……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出了这种事情呢!”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季怀柔演戏,淡淡的说,“大概……流年不利吧!”
“你这要去拜一拜了,西山那个寺庙很灵验的,你有空了拜拜,去去晦气!”
“季叔叔说的是!”阎既白漫不经心的说。
两人故意打着无聊的哈哈,都不提正是,各自都在揣测对方最后的底线,但他们还没有揣测出什么结果,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既白,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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