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报?给谁啊?”乔晓静和翠玉异口同声问到。『Δ笔趣 Δ『阁WwW.biqUwU.Cc
“难兄难弟,都是跟我一样的可怜人。”福根边说边往锅边走去,“可真是把我饿坏了,整整一天,就天没亮吃了那几口饭。”
乔晓静连忙给福根端来了玉米面条,福根拿起筷子,夹了好几下也没有夹起来面条,其实这玉米面条泡在锅里时间长了,都断成了黄豆大小的小段,便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擦着嘴说道:“饿了,吃什么都觉得很香。”
“看来你真是饿了。”翠玉笑了笑。
“本来也不难吃,只是放的时间长了而已。”乔晓静做的饭,自然不想听到他人挑三拣四,抿着嘴又给福根又盛了一碗。
那福根刚喝了一口汤,突然放下了碗,脸色变得严肃了很多,一本正经地对着乔晓静和翠玉说道:“你们一定要小心,那个恶妇正到处打听醉心居活下来人的下落,她手下的那些犬牙如同幽灵一样,一旦被他们现并逮住,那这一辈子就完了。”
乔晓静和翠玉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顿时,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静寂之中。
说起那个小木楼的恶妇,她正不停的在屋子里踱步,整个房间灯火通明,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
夜深人静,不远处传来了狗叫声,夜显得越安静了。不一会儿,又响起了鸡叫声。
那恶妇叹道:“真是鸡犬相闻啊!”
随后那恶妇自言自语道:“都是什么警察,一帮见利忘义之徒,他们从骨子里就没有正义、道德可言,只不过是穿了那张遮羞布而已,除此之外,他们不比强盗强多少!打劫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不说,到现在连凶手的蛛丝马迹都没有,真是,真是可笑至极!”
那恶妇斜靠在了凳子上,双手紧紧扭着脑袋,陷入了沉思,她心想:“我就不相信这事会成为无头案,白天还好端端的,一夜之间就会化成灰烬。只要是人为的,总会有蛛丝马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忽略了?这很重要,得好好想想。”
不一会儿,恶妇猛地站起身来,拍了两下自己的额头,信心满满的说道:“一定有人还活着,不可能全部烧死,只要能找到活着的人,就能搞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或许,那个活着的人就是杀人放火的凶手,这也说不定……”
随即那恶妇又陷入了坐卧不宁的状态,这种情形令人不安,拐角处便有一双眼睛总是偷偷瞄着她,却不想让她看到,这就是那恶妇的小丫头灵儿。
这灵儿如同她的名字,人很水灵很灵秀。
这灵儿姑娘还是典型的三少姑娘,甚至是极品三少姑娘,即话少、笑少、觉少。
一般那恶妇想事或脾气的时候,这灵儿就偷偷躲在角落里看着,听着,很少出动静,除非那恶妇有吩咐她才会出来。
通常情况下,那恶妇问一句,灵儿答一句,从来不多说一个字。
也许是受到了那恶妇的影响,那恶妇总是板着个脸,灵儿亦是如此,从来没有人看见她笑过,就连与她接触最近相处最长的那恶妇都认为“这小丫头不会笑”。
最令那恶妇欣赏的还是这灵儿的觉少。那恶妇随着年纪增长,觉越来越少,晚上动辄起身下床,通常情况下,小孩都喜欢睡懒觉,而这灵儿绝对是个例外,她总是能够在那恶妇下床后第一时间出现在恶妇身边,听从恶妇差遣。
灵儿躲在角落处,看着那恶妇精神错乱一般的神情举止,而脑海里不停重复着恶妇那句---“一定有人还活着,不可能全都烧死……活着的人也许就是杀人放火的凶手……”
直到天边泛白,那恶妇才让灵儿搀扶着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又给灵儿吩咐道:“等天亮了,让他们四处去找,去找醉心居里还活着的人,一定要让他们找到。”
“嗯!”灵儿点头应承下来,见那恶妇重又闭上了眼睛,这才转身出了恶妇的房间。
而那福根没有等天亮就穿好了衣服,点着烟在屋子里转悠着,他满脑子都是“电报给难兄难弟”的事情,每每想到兄弟们久别重逢,就激动双目冒光。
不到中午,福根要的电报全部了出去,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候,他与乔晓静和翠玉整日待在屋子里,几乎不再出门。
而小木楼的那帮爪牙就像无头的苍蝇,每当到了晚上,他们就三三两两出了小木楼院子,分散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偷听或打听醉心居大火中活下来的人。
福根刚完电报的时候,整天就像过年的孩子那般兴奋,时而还会哼个小曲,但随着时间流逝,这种兴奋和自信渐渐变淡了,变得模糊了,甚至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臆想。
“电报出去也有些时日了,怎么会泥牛入海杳无音信呢?”福根有些坐不住了。
一会儿怀疑电报被弄丢了,已经被风吹到了荒郊野外,甚至掉进了万丈深渊或是化粪池里;一会儿又觉得那恶妇手下之人截获了电报,电报已经到了那恶妇的手中,那恶妇正派人四处找他;一会儿又觉得电报已经到了他所谓的好朋友手中,可是他的那些朋友已经变了,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之间的感情,瞥了一眼电报内容,随手便扔在了垃圾堆里……
“我不能再坐在家里死等了,我得出去看看!”福根坐在炕上,靠着墙不停抽着旱烟锅子,那青烟袅袅,盘旋在他的头顶,时下他心乱如麻。
福根出门不久,便在街上看到了小木楼恶妇的爪牙,他们依旧穿着醒目的深色衣物,眼神犀利,在街上左顾右盼,对饭馆、旅馆这种流动人口较多的地方特别留意,对坐在路边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也很在意,他们对每个乞丐都详细查看,绝不敢马虎。
通常情况下,恶妇的这种思路并没有错,在醉心居谋生的人大都不是本地人士,他们没有落根的地方,身上有散碎钱财,吃和住一般只能在饭馆和旅馆。
当然,醉心居事突然,即使成功逃命者,也是仓皇逃窜,岂能顾上“火中取钱”,浪迹数日,沦为乞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福根躲在不远处,尾随着这帮人。
午饭时分,福根现两个爪牙进了一家名叫“客来福”的高档酒楼。
酒楼上下两层,客人很多,吃喝喊叫,闹哄哄的。
伙计见有人进来,自然客气招待,这两个爪牙啥话也没说直奔二楼去了。
福根在门外看到清楚,待两个爪牙上楼,他这才进到店内,伙计亦上前伺候,福根学着那两个爪牙的样子,也是啥话没说便上了二楼,在印有“迎阳阁”三字的房间外听到了说话声,福根四下张望,不待有人主意,偷偷钻进了隔壁房间。他听到有人说道:
“我们局长已经尽力了,时下形势混乱,那件事确实很棘手。”
“这个我们知道,”另一人说道,“夫人再三交代,一定要向你们王局长说明,她钱有的是,只要你们全力以赴对待她的事情,她一定会重谢的。”
“你家夫人果然痛快,我一定会如实转告她的意思,放心,我们王局长也不是那种不痛快的人!”
“这是当然,夫人的意思很明确,要么找到放火的凶手,要么找到逃出生天的伙计或是姑娘,她认为凭你们警察局的势力,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找人不是什么难事,当然找凶手就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她时刻恭候你们的好消息!”
“好,我会原封不动转告王局长。”
福根一听就知道,他们所说的王局长不是别人,正是警察局副局长王猛。
“这是妇人带给您的礼物,万望笑纳。”福根躲在隔壁,无法知道小木楼爪牙到底给那王局长的人送了什么东西,但凭直觉判断那东西定然价值不菲。
“再次代我谢谢你们夫人,我一定会全力规劝王局长,尽自己最大努力组织警力察查此事,若是有必要的话挨家挨户查找,不信找不出来放火杀人的凶手。”那位拿到好处的家伙顿时语气和腔调都变了。
“挨家挨户查找,这个王八蛋还真是好手段!”福根在心里谩骂者,轻手轻脚出了房间,担心被现,假装找人不着,便离开了“客来福”酒楼。
回家的路上,福根忧心忡忡,心想:“若是不能早些实施复仇计划,一旦警察挨家挨户搜寻,迟早都会暴露,到那一天恐怕只会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更别说复仇了。可是用现有力量去复仇,成功的希望着实渺茫,唉,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已经走到家门口了,福根停下了脚步,略顿了一下,便又匆匆离开了。
他双手卷在袖筒中,弓着腰疾步朝邮政局走来,他想落实一下电报的事儿。
“打搅一下,”福根笑着说道,“您能不能看看有无电报退回来?”
“没有。”邮局只有一个工作人员,是一位个子不高、满脸皱纹的中年男人,他就像没了筋骨,疲沓沓地趴在桌子上。
“那有没有电报……”
“没有。”福根话未说完,这个人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都不知道我说啥,你咋就知道‘没有’了?”福根不解。
“不用说,什么都没有。”此人很烦躁的样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我不给你说了嘛,没有,知道吗?什么都没有!”
福根摇着头,再未与其争辩,失望的出了邮政局,漫无目的的来到了城外的荒滩,坐在荒滩上望着茫茫的原野,不停的唉声叹气。
直到夜幕降临,福根才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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