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准备!”
随着李行者的一声令下,家丁军士纷纷搭弓准备攻击。
“齐射!”
“嗖嗖嗖”一时间,箭如雨下,直射山坳。
“敌袭,快躲!”
却只听得山坳之中,一阵忙乱叫嚷之声。
“啊!啊!”
“我中箭了!”
“救人!”
随即就是一声声惨叫之声传来。
显然,山坳之中有人中箭。
而徐奎壁一脸自得之色,心旷神怡地望着山坳。
“尊者,还请运用火攻,如此的话,才能更加令明中信进退失距。”朱员外在旁建议道。
“好,就依朱护法!”心情大好的徐奎壁笑着应道。
“火攻!”李行者依言而行,一支支火箭射向山坳。
霎那间,山坳之中火光冲天。
“朱护法,如此大的火势,你说,那明中信还能逃出生天吗?”徐奎壁志得意满地问道。
朱员外望着火光冲天的山坳,却是满面的疑惑,总觉得有哪里算漏了,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见徐奎壁如是说,只好陪着笑脸恭维道,“徐尊者算无遗策,此番攻击之下,想必,那明中信插翅难逃了!”
“嗯!”徐奎壁笑笑,脸色一肃,“朱护法,切不可大意,依你所言,明中信之前的表现可是极其诡异的,小心为上!咱们再射一轮!”
朱员外看看徐奎壁,虽然他是满面肃然,但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一丝得意在眼神中闪现,显然,他并不认为明中信能够逃出生天,只不过是对朱员外之前的谨慎予以回击罢了!
朱员外苦笑一声,也不答言,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山坳,深怕明中信拼死一搏,冲出山坳。
对了,冲出山坳!朱员外一瞬间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出一丝惊恐。
“不好,徐尊者,那明中信只怕在山坳之中已经找路逃脱了!”朱员外大惊之下,冲徐奎壁喊道。
徐奎壁一听,淡然一笑,“朱护法说笑了,围住他之时咱们不是已经探查过地势了吗!此处山坳背靠大山,一片峭壁,根本就无法攀登,而左右两侧咱们已经派军士把守,居高临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明中信又如何能够逃脱?”
对啊!自己也真是糊涂了!之前咱们就已经探讨过了,这明中信进了此山坳,根本就无法逃脱!只有等待援军,或者投降这两条路可走!唉,真是被这明中信吓怕了!有些神经质了!朱员外一想,正是此理,一时间,为之失笑!
不过,这明中信明知必死,为何要钻进此山坳呢?还有,依他的精明,他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后手呢?这不符合常理啊!
虽然,徐奎壁的话安慰了他,但朱员外心中依旧无法安宁,总觉得自己算漏了什么?
“既然朱护法无法放心,咱们就再射一轮!”徐奎壁看在朱护法答应了自己那般优厚的条件的份上,心情大好,宽慰道。
“嗯!也好!”朱员外稍稍定了定心神,笑道,“还是徐尊者想得周全!”
徐奎壁自得一笑,也不说什么,望向火光冲天的山坳。
而此时,家丁军士们的箭矢已经渐渐稀疏。
朱员外望去,哦,原来是箭矢用光了。
也罢,接下来,就看咱们与明中信残余军士的肉搏了!
突然,朱员外感觉到地面有一丝震动。
咦!朱员外感觉有些不对,望向徐奎壁,徐奎壁也是一阵惊讶,二人不约而同望向他们身后。
就在此时,突然一支响箭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
徐奎壁与朱员外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难道是明中信的援军?
“全军备战!李行者!”朱员外尖叫道。
一瞬间,正在射击的家丁军士停止射击,抽出了钢刀。
李行者飞奔到朱员外身前,接受命令。
“分出一半兵力,”未等朱员外吩咐完,只听得后面一阵马路之声传来,同时,马嘶长鸣之声不绝。
朱员外面色大变,望向徐奎壁。
此时的徐奎壁也是面色苍白,望着朱员外,有些手足无措。
“徐尊者,还请下令?”朱员外冲他一拱手,请令道。
“大家听朱护法号令!”徐奎壁强自镇定,吩咐道。
看来,这徐尊者靠不上了!朱员外望着惊慌失措的徐奎壁,知晓此时只能靠自己了。
“弟兄们,保持阵形,钢刀对外!”朱员外厉声喝道。
哗啦啦,家丁军士听令而行,面朝外面,等候来犯之敌。
望着大家空空如也的箭壶,朱员外心中一阵抽搐,唉,还是用得太狠了!否则,一轮齐射,来犯之敌只怕也得吃个大亏!但现在嘛,后悔莫及啊!
众人心绪难宁,望向远处。
却只见远处烟尘弥漫,马嘶不已,奔腾的马蹄之声越来越近。
然而,空中的烟尘浓厚之极,印入他们的眼帘。
如此多?朱员外心底一沉,竭力望向前方。朱员外深通观马之术,一眼望去烟尘,就知晓,这马匹极多,这明中信的援军还真是多啊!哪来的呢?
但现在,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只能应战了。朱员外挥动手臂,示意听令而行。
马蹄之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甚至已经能够看到了马头。
咦!为何马上只有一人?
却原来,除了当先一匹马上端坐一人外,紧随其后的马群背上,根本就是空空如也!无一人!这是要闹哪样?
朱员外等人一阵讶异,同时心中一松,看来,不是援兵啊!
不由得徐奎壁与朱员外露出了笑容。只要不是援军,这一人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兄弟们,砍马腿!”朱员外下令道。
“诺!”众人纷纷应诺。
嗖嗖嗖,一阵箭羽射来,家丁军士们瞬间手心脚乱,挥舞钢刀抵挡箭矢。
一时间,哪还顾得上砍马腿!
咻!一阵马鸣之声传来,当先的马匹如同疯了一般,加速冲向了朱员外他们军中。
而马背上之人,一个腾挪,飞向飘向了后方。
与此同时,嗖嗖声不绝于耳。
一阵火光,冲向了马群。
火?朱员外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应对,马群已经冲到了近前。
朱员外狂吼着让军士们躲避,然而,马群奔腾的声音震耳欲聋,他的声音根本就无法传出去。
而此时的马群却已是变为了火马,冲入军中。
军中霎时间一阵大乱,马群如同疯了一般四处狂奔。
“呀!”
惨叫之声与马嘶之声交杂在一起,一阵大乱。
此时的徐奎壁与朱员外等人根本顾不过来别人,他们早已狼狈逃窜,不知踪影。
军士与家丁四散逃命,马匹身披火柱四散冲击,一瞬间,军士与家丁被完全淹没。
战场边缘的军十与家丁,惊恐万状,大声呼喊着,飞身上马,掉转马头,向远方逃去。
而那骑在马背上之人望着眼前这副森罗地狱般的景象目瞪口呆。
整个战场之上,到处冒着黑烟,凄惨的马嘶之声,翻滚着惨叫连连身上冒火的军士与家丁,还有不断抽搐的半死之人,形成了一副森罗之象。
这是自己造成的吗?马背上的人满眼的不可置信。、
不对!还是得先救明教习!想到此处,马上之人抬头望向山坳。
呀!就这一下,马上之人吓得魂飞魄散。
“教习!兄弟们!”马上之人大叫一声,在马背上晃了几晃。
却原来山坳之中此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如果山坳内有人,只怕已经被烤成了乳猪!
马上之人定定心神,催马冲向山坳。
就在此时,山坳之处传来了一阵响动。
马背上的人心神一震,勒住了马匹,抬眼望去。
却只见山坳处,缓缓转过来几个人。
马上之人望向来人,大喜过望,双腿一夹,催促马匹赶了过去。
来到近前,马背上的人翻身下马,激动地叫道,“教习!”
“好,好,明兴,干得好!”被两位学员搀扶着的明中信欣慰地望着赵明兴,连连称赞。
不错,马背上之人正是赵明兴。
“教习,幸不辱命!明兴前来交令!”赵明兴躬身抱拳,冲明中信深施一礼。
“明兴此次立了一功,待在此处还有不妥,咱们快撤!”明中信看看面前的森罗战场,欣慰地拍拍赵明兴肩膀,下令道。
“教习,你的身体?”望着被学员们搀扶的明中信,赵明兴眼中闪烁着关切的眼神。
明中信微微一笑,“无妨,只是有些脱力而已,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赵明兴却是不信,疑惑地看看他,转头以目光向两位学员探寻道。
两位学员看看赵明兴,张张口,再看看明中信,将吐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赵明兴见此情形,知晓有些话不方便说,也就不再追究。
咳咳咳,一阵咳嗽之声接连传来。
赵明兴转头望去,嚯,吓了一大跳。
却原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群灰头土脸,黑漆抹乌的黑人,只见他们相互扶持着走了出来。
咦,这是?赵明兴双眉紧皱。
“这些都是自己人,大家在山坳之内都被熏坏了!”学员解释道。
哦,这就是咱们的钦差卫队军士啊!赵明兴明白过来。
赵明兴上下打量一番,哦,心下有些明了。
幸好,这些军士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有的,只是烟灰,全身上下,尽皆是烟灰,如同从泥土中走出来一般,还连连咳嗽着,上气不接下气。
“行了,不用客套了,咱们先撤!”明中信沉声道。
学员们齐声应是。
包括那些军士也是纷纷点头,而目光之中却是充满了无限的钦佩与爱戴,毫无异议。
赵明兴注意到了军士们眼中的钦佩与爱戴,心中一动,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不然,这些军士们不会有这般浓重的爱戴啊!
心下虽然好奇,但他却知晓,此时不是打听的时机。当务之急,就是找个稳妥之所,安置大家。
“教习,这些人?”赵明兴一指战场上依旧在哀嚎的军士家丁,问道。
“听天由命吧!”明中信头也不回,缓步向前。
“哦!”赵明兴点点头,收起了凶狠的眼神,本来,依他的意思,这些家伙居然敢前来祸害咱们教习,必须得碎尸万段才能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但既然教习不追究,也就暂且放过他们吧!
“教习,咱们去向何处?”赵明兴不再理会战场上的军士家丁,上前问道。
“随我来!”明中信胸有成竹地一摆手,在两位学员的搀扶之下当先而行。
军士们紧随其后,学员们断后。
赵明兴在山坳口一一将大家扶出,顺便清点一下伤亡,然而,令他吃惊的是,虽然大家极是狼狈,但却一个都没少!
赵明兴吃惊地看着大家,这是什么情况?为何这钦差卫队没有伤亡?难道这场战役是闹着玩的?
然而,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更何况,自己人一个没有伤亡,这不是好事吗?干嘛纠结!
赵明兴催马转过山坳,望向里面。
哦,原来如此!心中敞亮。
此时的山坳之中,依旧是浓烟滚滚,但却是在山坳的最里面,一堆物事堆在山壁底下正在熊熊燃烧,浓烟正是从那冒出。
赵明兴笑笑,催马转身而去。
明中信在前引路,赵明兴在后殿后,一行人迅速转过山坳,向大山内行去。
而此时,徐奎壁与朱员外等人也已经逃到了大路之上。
二人清点人员,却发现,自己带去的三百余人,现在居然仅剩几十人。
徐奎壁面含悲色,呆若木鸡,傻傻望着眼前的残余人员。
朱员外偷眼望去,却只是不发一言,沉默不语。
现在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倒不如不说,静待人家徐尊者开口吧!
“唉!”徐奎壁未语先叹,望向朱员外,一抱拳,“朱护法,徐某有些晕,还请你为我分析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朱员外一阵为难,这可是份苦差事,毕竟,是打了败仗,如果将原因归纠于徐奎壁,这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如果不纠于他,那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啊!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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