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明的疑惑,萨克楠笑道:“哈哈!当然是怕你们晋人反攻啊!”
刘明紧接着问道:“你们狼主当真坐镇在安城?”
萨克楠笑着回答道:“那是当然!”
刘明又接着问道:“他可是住在守备衙门?”
萨克楠点了点头,疑惑道:“当然,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刘明讪讪一笑,说道:“不做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萨克楠闪了一阵眼睛,又问道:“你们是从晋国金龙王城来的?”
萧逸这时插口道:“刚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
萨克楠两只大眼闪了闪,又问道:“金龙王城有个唐文龙,不知你俩可否认识?”
萧逸及刘明都不禁一惊,萧逸还来不及说话,刘明已脱口而出道:“当然认识!我们还是好兄弟呢!”
萧逸再想阻拦已来不及,心中暗道:“遭了!这家伙真是的……”他望了刘明一眼,连忙含笑道:“早先我们是结拜的兄弟,如今志趣不同,早已老死不相往来了!”
萨克楠双目不住地打量二人的面色,他脸上有一层疑惑之色,说道:“早年我也与唐文龙兄弟相称,不知他现在在哪里?二位可否相告?”
刘明还未想出话来,萧逸顿时察觉有些不对,立时说道:“他还在金龙王城呢!”
萨克楠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可惜我现在不能到金龙王城去,不然倒是可以与他叙叙旧。”
于是三人又谈了些闲话,由于彼此生了戒心,所以都守口如瓶。这么一来,双方的态度等于表明了,都是有心之人,绝不简单。萨克楠又谈了一阵,只好举手告别,回到他那一桌,用西夷话说个不停。
萧逸低声对刘明说道:“他们必然知道唐文龙的行踪,你说唐文龙在金龙王城,说不定已经引起了他的疑心。”
刘明问道:“他如此打探我们,到底是为的什么?”
萧逸说道:“总有些道理,我们多注意他就是了!不过你或许错有错着,这打草惊蛇,他必然有所行动,待会我们要注意了,说不定顺藤摸瓜会有些惊喜。”
二人闲谈了几句,再回头望时,那萨克楠已经不知去向。
萧逸含笑道:“果然这小子是去通风报信的,现在准是往安城赶去了。”
刘明急道:“他虽然有些粗浅功夫,可是比起我们那就差得太远,想要从我们眼前逃走,那是不可能的?”
萧逸接话道:“如果他各处都有联络之人,消息传了下去,岂不是误了唐兄的大事?”
刘明闻言道:“啊!我倒是没有想到这点,既然如此,我们就快些追上去吧!”二人匆匆付了酒钱,上马而去。
由于积雪遍地,地面都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所以他们很容易就判断出到底是那一列马蹄印是刚才出现的。这列马蹄印通向左方,萧逸忙叫道:“这边,快追!”
说着抖缰而去,刘明也急忙策马跟上。萧逸指着远方,说道:“刘兄,看,他就在前面!”
刘明举目望去,只见远处有一个小黑点,飞快地跑动。刘明追着萧逸,很快就超了过去,萧逸见状,忙道:“刘兄,你不要追太紧,免得被他发现,只要远远地跟着他就行了。”
刘明这才把速度放慢了些,说道:“我倒要看看这小子会作什么怪!”
萨克楠头也不回,策马如飞,扬起了大片雪尘,弥漫一片。萧逸笑道:“卧底哪有这么卧法的?这小子也实在是太笨了,朽木不可雕也。”
刘明接口道:“这些西夷人也太厉害了,居然有这么多眼线呢!”
萧逸回道:“你没听唐文龙说吗?这一路都是他们的眼线,一直到安城都是呢,所以无需大惊小怪。”
越往前走,越显荒僻,大雪漫天,遮人眼目。萧逸及刘明胯下的两匹骏马,虽然神勇不凡,可是连日在风雪中奔驰,已大不如先前那么矫健了!
几人奔驰了一会,但见远处有一排土砖的房子,刘明顿时惊呼道:“啊!果然被你说中了,他们居然真的有个联络站呢!幸亏我们追了下来,不然消息被他传了下去,唐兄可就要倒霉了!”
萨克楠的马,停在了一间小屋前,萧逸及刘明连人带马急忙隐身在一堆雪丘之后,萨克楠把压得低低的皮帽,向上推了一下,极目向后眺望。
风雪遮目,所以他只望了一眼,便立时转过了身子,在门上重重捶了两下。
萧逸和刘明也匆匆下了马,萧逸道:“我们过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刘明把两匹骏马的缰绳打对并在了一起,用一块大石头压着。
刘明说道:“啊!我们根本不懂西夷话,到底去听些什么呢?”
萧逸也是一阵,随即道:“反正来了,听不懂也得听,看看他们的神态,也可以猜出个大概来。”
二人把身上的风雪抖了抖,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向那座小屋掩了过去。
这是一幢很简陋的小砖房,已经被落雪压得喘不过气来,随时要倒塌的模样。萧逸向刘明做了一个手势,二人一东一西,分扑小房两侧。萧逸隐在后窗之下,把冰雪挖了个小孔,向室内望去。但见室内燃着一只小炭炉,火光熊熊。
在靠墙之处,摆着一张桌子,两个西夷人,围在桌子旁,一面烤火,一面饮酒。
萨克楠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们对面,指手画脚,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那两个饮酒的人,似乎并不太重视他的话,仍然饮着酒,偶尔答上一句话。
萨克楠这边兀自说个不停,看情形似在述说萧逸和刘明二人的行径,可是另外两个西夷人,却阻止他说下去并且劝他一同喝酒。
萨克楠可急了,他说道:“唐文龙可是……”
那两个人听他提到唐文龙,这才引起了注意,追问下去。正在此时,突听室内一个晋人的口音道:“唐文龙怎样了?”
萧逸闻言大为惊诧,暗暗道:“怎么会有晋人与他们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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