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与周仓本是地公将军张宝部将,张宝派二人协助程远志攻略幽州,没想到程远志好战轻敌,竟然在归化城外被张辽斩,几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笔 ΔΩ趣阁WwΩW.』biqUwU.Cc
苏辰之名在黄巾内部可谓是大名鼎鼎,毕竟黄巾之所以被提前逼反,这都是苏辰的所作所为,因此黄巾将领对于苏辰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可对方实在太厉害,尤其是折了程远志邓茂的几十万大军之后,裴元绍不敢再撩虎须,只引了集结不久的十万大军来犯涿县,意图步步为营,在幽州建立据点,策应冀州黄巾主力。
“元福,这些守城的汉军不过如此而已,我十万大军一到,全都仓皇逃窜,束手就擒,这一次咱们定能攻破涿县,占领整个涿郡,而后等待地公将军大军到来,联军北上,一举将那苏辰小儿歼灭。”
骑在马上的裴元绍意气风,尤其在接连攻破了涿郡两个县城之后,更是有些志得意满,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不可自拔。
跟在他身后的周仓却没有他这么乐观,周仓出身贫贱,性情豪放,办事果断,待人赤诚,早年,为生活所迫,经常到今解州一带挑贩私盐,因而练就一双铁脚板,两条飞毛腿,一身好武艺。
黄巾叛乱后,天下大乱,周仓在平6揭竿而起,拉起一方队伍,杀富济贫,不久就投入了地公将军张宝的麾下。
张宝见周仓十分勇武,亲自传他武艺,周仓自是感激非常。以前他虽然靠着贩私盐积累了一些家资,因而能够筑基成功,学了些皮毛武艺,不过修为一直不高,年过三十也才突破了易筋期而已。
投靠张宝后,靠着丹药和功法的辅助,短短数月,他便突破到了炼脏换血的境界,所以对于张宝,他心中十分感激。
当张宝将他编入裴元绍麾下,前往幽州驰援程远志的时候,他没有丝毫怨言,更何况裴元绍此人非常讲义气,和他意气相投,一直以来,两人配合都很默契。
不过自从程远志战败身死后,裴元绍就成为了广阳黄巾军名副其实的领,初次尝到权利的滋味,他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大肆捉拿壮丁,扩充军队,侵略郡县,雄心万丈。
这样的裴元绍和周仓心中那个曾经的兄弟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此人已经被权利冲昏了头脑,即便他这个曾经的兄弟,裴元绍也不再看重。
饶是如此,周仓还是不希望他在这一条不归路上走得越来越远,听到此话,婉言劝说道:“元绍,刘焉并非无能之辈,况且其乃是皇室宗亲,朝廷不会放任不管,我们虽然有十万大军,可大多数都是刚刚放下锄头的百姓,没有战场厮杀的经验,若是和涿郡的大股守军对上,胜负难料,切不可如此轻敌啊!”
“哼!”裴元绍正在兴头上,被周仓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心中十分不爽,不过对方乃是他的老兄弟,也不好拿出上官的架子斥责,只能语气严厉地说道:“元福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刘焉垂垂老矣,焉有进取之能,若他真有本事,咱们之前接连攻破他两座城池,为何不见一兵一卒的援军呢?”
“这……”面对裴元绍的责问,周仓也不知该如何应答。
“再则说了,我已经查明涿郡的兵力布置,整个涿郡守军不过万余,我堂堂十万大军又岂会惧怕区区一万兵马,他若不出城还好,一旦出城,便是我们乘胜追杀之时,届时涿县城池不攻自破,刘焉老儿也是我们的刀下亡魂。”
“还是小心为上!”周仓见此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这般劝诫道。
“元福太过谨慎了。”说罢裴元绍便不再搭理周仓,而是向前喊道:“此处是何地界?”
“启禀将军,前面不远处就是大兴山了,我们已经快到大兴山脚下。”
“哦?如此说来,距离涿县已经不远了,传令大军,背山扎营,大军在此休整!”
“是!”
得了裴元绍的将令,黄巾十万大军就此在大兴山脚下扎营,涿县已经赫然在望。
却说苏辰离开郡守府之后,并没有马上出城,而是再次来到了张飞府上。
此时已经是深夜,张府的家丁都已经睡下了,听到敲门声,满心不愿地起来开门。
“谁啊?”
砰砰砰!
回答他的依然是砸门的声音,家丁哈欠连天地打开大门,伸出一个头往外瞟去,借着府门上悬挂的灯笼,赫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原来是苏侯爷来了,我这就去禀报家主!”那开门的家丁白日里得了苏辰的赏钱,虽然很困,可看到来人是苏辰,立马就打起了精神。
“慢着!”苏辰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家主是何人,不是张飞而是张飞的老爹,老人家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肯定已经睡下,自然不好再去打扰他了,所以问道:“翼德可否醒来?”
家丁被他叫住,自然就没有再往里去,听到这话,当即答道:“回禀侯爷,少爷晚间醒来过一次,老爷把他叫进去谈了许久,现在恐怕还没有睡下。”
“哦?”虽不知道老头子把张飞叫去说了些什么,可大概猜得出和他有关,不提张飞,他又问道:“对了,刘备可还住在府上?”
那家丁本就是负责守门的,人来人往自然清楚,当即答道:“适才有个人来找刘主簿,而后刘主簿慌里慌张地就出府去了,少爷还问起他呢,说刘主簿好没礼数,走了也不给他说一声。”
“竟然走了?”他还真没想到有人给刘备通风报信,而且那人来得比他还早,不过既然走了,那刘备肯定也知道他在宴席上说的话了,想来这一走,他也不敢再回刘焉那里去,从此亡命江湖而已。
“算他好运,刘备此时想必对我恨之入骨了吧。”他在心里如是想到,若不是他多嘴,没准刘备现在已经被刘焉视为肱骨了,更有甚者得到张飞的效忠,借助刘焉的势力,只怕会在黄巾平定后谋个太守之职也说不定,可眼下都被他给搅和了,所以刘备不恨他才是怪事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刘备纵然不跑,最多也就是被罢官而已,刘焉乃是仁义之人,只要刘备坚决抵赖,刘焉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或许他的存在才让刘备下定了出逃的决心。
“翼德没睡正好,本侯有要事找他商议,你且头前带路。”
“侯爷请进,小的在前面引路。”
苏辰想的不错,逃出涿县三十里之外后,刘备勒马回头,望了望涿县的方向,心中悲愤交加。
“苏辰,苏家,归化城,有朝一日,我刘备定要你身死族灭,家破人亡!”
的确,刘备落到现在这副丧家之犬的局面,全是苏辰一手造成的,而起因不过是他一句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玄孙,这次的死里逃生也让他明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冒认皇亲,只会给他带来祸患,今后万万不能重蹈覆辙。
只是,逃出涿县之后,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北上投靠公孙瓒?
无疑,这是一个很有诱惑的办法,公孙瓒乃是他的师兄,二人当年一同在卢植门下求学,感情甚笃,投靠他倒是一个不错的谋生之路。
可是,细想之下,他又犹豫了,右北平距离涿郡不远,倘若刘焉下海捕文书,那他即便是去了公孙瓒那里,也难以周全,况且,若是因为他的关系连累了公孙瓒,他也会心怀愧疚。
可除了北上,那就只能南下了,眼下大汉黄巾四起,黄巾在颍川,南阳等地肆虐,此地当有他立足之地,而且南方即便是苏辰这个北中郎将也鞭长莫及,或许那里倒是大有可为。
思来想去,最终刘备含恨看了一眼涿县的方向,便打马一路南下,此次南下,除了逃生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出人头地,不然今日逃亡的命运将来依旧会上演。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苏辰,若不是他,也不会让他明白,权利竟然是这么的重要,有遭一日,他定会用十二分的诚意来回报苏辰今日的“大恩”。
进入张府之后,苏辰来到张飞的住处,两人秉烛夜谈,交流了一整夜,第二日,张飞便与张父告辞,要追随苏辰去战场之上建立一番功业。
张父对于儿子的想法当然很支持,而且这也是他心中的期盼,只不过儿子即将远行,身为父亲,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奉送,只好说道:“翼德,你此去不必惦记家里,有星宇贤侄的良药辅助,我的病你不用担心,我们老张家虽比不上世家大族,但你初次上战场,为父没有别的相送,只有家族私兵五百助你,希望你能从战场上平安归来。”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平安归来,您老还没抱孙子呢,可要等着俺回来给你娶媳妇儿啊。”
“你个混小子,不过话糙理不糙,老子可是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了,要是你食言,就是天涯海角,老子也要去把你抓回来。”
“嗯!”张飞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哽咽。
当看到张飞带领五百盔甲整齐,刀兵锋利的私兵出现时,对于豪强的认知又多了一些,不过这是张飞的亲卫,他倒是没什么惦记的想法。
因为多了五百步兵,出城的度自然慢了下来,等回到军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张飞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训练有素的兵马,听着校场上的口号声,心中热血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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