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战斗日渐趋于白热化,文丑和马超已经交战一个多时辰了,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不过苏辰看得出来,文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而马超还有余力。
果不其然,没过几个回合,只听到文丑大叫一声,袁绍急忙下令让军士鸣金收兵。
“叮!叮!叮!”
“嘶!”看到场上这一幕,饶是苏辰惊讶,也不得不赞道:“好一个锦马超,枪法竟然如此了得,三枪刺穿文丑的右臂,文丑怕是废了,即便伤好,今后右手也不能拿枪了,如此一来,武艺必定下降一个台阶,今日之后,马超之名只怕会响彻大汉天下。”
“吕布手下有马超这等勇将,只怕这虎牢关一时半会儿难以攻破,虽说只要一州之地,这吕布的实力却丝毫不弱,麾下西凉军堪称天下劲旅,再加上马超张绣这年轻一辈的骁将辅佐,吕布将来会是王爷的一个劲敌。”
郭嘉的分析很透彻,的确,吕布将来会是苏辰的一个劲敌,这一点苏辰早就想到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出兵帮助袁绍攻打吕布,洛阳能不能取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趁着这个机会让吕布和袁绍互相消耗实力。
“奉孝,待会儿你把回春丹送一瓶给文丑,也算是替我看望一下这位猛将。”
“属下遵命!”
联军收兵回营,马超得意洋洋地回到关内,享受着麾下将校的吹捧,可是他擅自出关作战,已经违反了军令,徐荣治军非常严格,马超违反了军法,刚刚进关,就被徐荣的亲兵给围住了。
马超的手下自然不能让徐荣的亲兵把马超带走,两支人马在关内对峙,差点就爆发了冲突,徐荣赶到之后,坐在马上喝道:“马超,你违抗军令,私自出关作战,是否认罪?”
“哼,我马超何罪之有!”刚刚大胜一场,马超正是志得意满之时,怎么会认罪。
徐荣乃是虎牢关主将,他的威严绝不容冒犯,见马超不认罪,徐荣大手一挥,源源不断地军士把马超的数千骑兵围了起来。
“马超,你擅自出关还拒不认罪,莫非是要造反不成?识相的放下武器投降,待本帅禀报凉王之后,等候发落。”
“你!”马超有心反抗,可形势比人强,看了看周围的军士,终究不忍手下的士兵跟着他一起遭罪,只好放下了手中的长枪,任由徐荣发落。
“来人啊,把马超带下去,好生看管!”
马超被带下去之后,他的数千骑兵也被看押了起来,防止发生兵变,虎牢关有徐荣十万大军守卫,马超这几千兵马翻不起什么浪花,他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当坐在洛阳皇宫龙椅上的吕布拿到徐荣的奏报之后,也是有些为难,马超擅自出战,违抗了军令,不罚不足以震慑三军,维护军纪,可马超战败文丑,又立下了功劳,若是责罚马超,反倒是凉了功臣之心,这赏也不是,罚也不是,吕布着实有些为难。
正巧这时候陈宫从门外进来,看到吕布愁眉不展,问道:“凉王为何事烦恼?”
“军师来了,你也看看吧!”吕布把手上的奏报递给了陈宫。
吕布攻打洛阳,长安那边就由李儒和贾诩坐镇,而陈宫则是被他带在身边出谋划策,这些年中,吕布也培养出了自己的亲信,原来西凉军中的张济樊稠很识时务地在第一时间归顺了吕布,这些年兢兢业业,深得吕布信任。
而段煨之流,心向汉室,吕布则是高高捧起,明升暗降,将其安排进入朝中当官,没有任何实权,也就是个虚职,而原来牛辅等董卓的家眷亲属,也都逐渐被剥夺了兵权,只有李儒一人受到了吕布的重用,而为了制衡李儒,吕布又提拔了贾诩。
陈宫看完徐荣的奏报之后,问道:“凉王打算如何处置马超?”
“本王正为此头疼,马超违抗军令,擅自出关作战,按军规当罚,可马超战败了敌军大将文丑,这功劳也不小,应该重赏,这罚也不好,赏也不对,本王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军师有何教我?”虽然李儒和贾诩都是他的智囊,但这么多年吕布唯独对陈宫最是信任。
陈宫听后笑道:“凉王不必苦恼,以臣看,马超既要罚,也要赏。”
“哦?如何罚?又如何赏?”
“违抗军令乃是大罪,凉王可下令将马超重打五十军棍,以示惩戒,不过马超毕竟废了敌军大将文丑,此功劳不小,凉王可升马超为羽林中郎将,以示对马超的看重之心,如此一来,马超势必对凉王感恩戴德。”
陈宫侃侃而谈,吕布听到这个建议觉得可行,既维护了徐荣的权威,又补偿了马超,算是一举两得,当即以朝廷的名义给马超下了两道谕旨。
马超听得这个处罚和奖励之后,不仅不怨恨吕布,反而对吕布感激异常,五十军棍看似很多,其实对于他们这种修为精湛的修士来说,不过是纤芥之疾,最多在床上躺两天就没有大碍了。
不过经此一役,马超却是再也不敢违抗徐荣的军令,而天下人得知马超战败文丑之后,也纷纷对吕布有了重新的认识,吕布本来就是数一数二的猛将,天下间少有敌手,如今麾下更添了马超这等勇将,再加上他挟天子以令诸侯,正统地地位得到越来越多的人认可。
即便是苏辰和袁绍治下的士子也有不少倾慕吕布,想着能够为吕布效劳,当这个消息传到苏辰的耳朵里之后,他的表情十分凝重。
“奉孝,长安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
“主公,据孙统领传来消息,吕布离开长安之后,皇帝刘协蠢蠢欲动,在汉室宗亲和外戚忠臣的勾连下,已经在酝酿一场倒吕大戏。”
“嗯。”私底下郭嘉仍然喜欢叫他主公,一是源于习惯,二来则是显得亲近,“联军这边一时半会儿没有大战,可不能让吕布闲着,是时候给他找点事情了,你传令给孙宾硕,让他暗地里再给西凉旧部添一把火,本王不相信董卓昔日的旧部就一点不想着为董卓报仇,要是他们知道吕布才是谋杀董卓的主谋,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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