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这能行吗,闻所未闻啊,老朽没做过啊。笔趣阁Ww W.ΩbiqUwU.Cc”
“大叔,把那个吗字去掉,能行,这要是放在战场上,能使七八成的受伤军士活下来,快开始吧,俺等不及了。”
“可老朽真的不会缝衣服,再说还是缝的肌肤。”
“我来,爹,我来,我会,我会缝衣服啊。”那个好听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怎么那么美妙啊,李哲心里感叹道,肯定是个美丽的小娘。
但是这时候,一个煞风景的破锣般的声音响起来,
“不行,等一等。来人,把人群赶开,把他们围起来,别让人看到。”
七八成的受伤军士活下来,那是什么概念啊,一场战役下来,也就损失两三成的士兵,多出的七八成都是受伤后死去的。能让七八成受伤的士兵活下来,这是救命术啊。尉迟宝林心里震惊不已,这样的医术岂是能随便看的。尉迟宝林将信将疑,有这样的医术吗,可看李哲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毕竟受伤的是他自己,不会拿自己的伤开玩笑,那是要出人命的。这个小郎君是谁,怎么和程家大郎在一起。
“别理他,小郎中赶紧给俺兄弟治伤要紧,他啰嗦,像个娘们。”程处默在一边愤怒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给俺兄弟抓紧治伤。他不懂这种神奇医术对国家和将士的重要性,可不代表尉迟宝林不懂。气的尉迟宝林狠狠一脚踹在他的大跨上,踹的程处默一个趔趄。
“滚,不学无术的家伙。”
“该打,老妖精怎么生了你们这麽一群小笨蛋。”原来是华贵马车里的老人也走了过来。“”
“颜伯伯,”
“别理会我,先治伤要紧,某在一边看看,快。“
小郎中也不啰嗦,用烈酒洗洗小手,小手拿起针来,拿火烤一烤,边上已经准备好了火盆。然后从酒坛里捞出丝线穿在针上,就开始给李哲缝合伤口。小郎中嘴里虽然说得好,可是真的干起来,还是很紧张。李哲从她粗重呼吸声中也感觉到了,安慰她道:“别紧张,就像是你在家里缝补破了的衣服,缝好了,衣服就又能穿了。伤口也一样,封好了,我就又活蹦乱跳了。”
“噗嗤”一声,小郎中笑了,但李哲也感觉到她的紧张消失了。
“哎呀,”紧接着,李哲感觉到背上一阵疼痛,原来小郎中已经开始给他缝合伤口。李哲还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哆嗦,更加剧了李哲的疼痛。李哲疼的双眼圆整,满头大汗,站都快站不住了。唱歌吧,听说唱歌能减轻疼痛,李哲在前世也非常喜欢唱歌。
“怒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渭水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好,好一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有志气,好后生,再来一边,哈哈哈。”
“好,唱得好,荡气回肠,英雄应该唱的,热血男儿应该唱的。”确实,满江红这歌很激励人的。
满江红是南宋著名民族英雄岳飞的词,让人听了热血沸腾,怒冲冠的感觉。还没缝完啊,没办法,李哲再次张开喉咙,用高音再次唱了一遍满江红。唱到最后,有很多的人也跟着附和着唱,唱的人越来越多,声音震天。这词不是很长,很好记的。
终于,李哲后背的伤口缝好了,小郎中怯怯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小郎君,好了,就是不好看。”
“哈哈哈,要好看干什么,伤疤是军人的荣誉,是战士的奖章,是曾经战斗的印证,是我杀死突厥狗的凭证,哈哈哈。Qh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哈哈哈,”李哲又嘚瑟了一回。
“好,好,好,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哈哈,好后生。程老妖精捡到宝了,能文能武,哪来的小郎君?”颜老爷子欣慰的摸着胡须在呵呵直乐。
这时候,李哲肩头的伤也缝好了,就五针。李哲这时候也看见了给他缝针的小郎中,穿着青色布衣,包着头,小脸白皙皙的,很是好看。小郎中也就十岁左右,看脸蛋,肯定是个小娘,男扮女装啊。李哲也不说破,躬身一礼,对小郎中道:“多谢小郎中救命之恩,李哲在此多谢了。”
说完李哲再次对小郎中施了一个大礼,把小郎中吓得一下子蹦到一边,藏到郎中大叔身后去了。只露出小脸羞涩的看着李哲,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要说,但是没好意思,又把小脸藏到郎中大叔身后去了。
李哲见了,呵呵一笑,对大叔说道:“大叔,救命之恩不言谢,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尽力而为。”
听见李哲的话,小郎中又把小脸从大叔背后闪了出来,问道:“小郎君,能,那个能,我能用这个救人的医术来救别人吗?”
郎中大叔也拿热切的眼神看着李哲。要知道,古代的人对技术,医术保密的很,绝对不会传给外人,讲究传男不传女,连女儿都不能传,何况是素不相识的人。而且古人很讲究诚信,就是知道了怎么做,如果拥有的人不话,知道的人也不会用。这可不是古人古板,这是美德,只不过,现在社会看不到了而已。但是也不是绝对的,哪个朝代也有心术不正的人。
看到李哲不说话,郎中大叔可能觉得唐突了,对李哲深施一礼道:“这是小女蝉儿,不懂礼数,让小郎君见笑了,这神奇的救命术怎么能够随便传给外人呢,让小郎君为难了。”
躲在大叔身后叫蝉儿的小姑娘眼中也露出失望的表情。
李哲纳闷了,缝个伤口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心说,随便用,如是对老郎中说道:“不是啊,大叔,你们随便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不过,现在我教不了你们了,我得跟这位将军去京兆尹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家律法的制定就是要靠人人来遵守的,我也不例外。如果我这次侥幸不死,我会把这门救人的医术传给你们,后会有期。”
都这时候了,李哲还不忘给大唐的人普及一下法律知识。
李哲说完,再次对大叔深施一礼。周围的人也感动不已,纷纷叫好。
这时候颜老爷子走了过来,解下身上的锦衣披在李哲身上,对尉迟宝林道:“尉迟家的小子,要是这位小郎君在京兆尹和大牢里受一点委屈,某把你的腿打折。你爹那个老东西也不敢说什么,你信不。”
“信,信,俺信,绝不敢让小郎君受委屈,俺誓。”尉迟宝林委屈的不行,俺招谁惹谁了,动不动就要把俺的腿打折,还是文人呢,比俺爹还不讲道理,霸道,尉迟宝林愤愤的在心里念叨。再说,小郎君所教的医术能救活多少军中袍泽,我怎么敢对他不敬,恭敬还来不及呢。
随后,李哲被军士押解着去往京兆尹,说是押着,军士实际是在搀扶着李哲。在去京兆尹的路上,两边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来看看杀了突厥狗的小郎君,众人浩浩荡荡往京兆尹而去。大唐也是崇拜英雄的,何况杀的是凶残的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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