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御医刷刷刷几笔写了一副方子转身交给李哲,恭敬的施礼问道:“小郎君,你看老朽开的方子可行?”
李哲接过方子看了看,随手交给小丫鬟就对老御医说道:“很好了,就差一味三七,现在肯定是找不到的。Δ『笔Ω趣 阁WwΩW.ΔbiqUwU.Cc程大叔,看看谁家有去岭南的商队,我画个图,照图搜集这种药材,外伤离不了他,补血止血最是厉害不过。越多越好,有了它,佩上缝合术,我朝受伤将士至少会有七成活下来。再说了,这可是一个大买卖,我很缺钱的,程大叔。”
看看脸红的李哲,老妖精哈哈大笑,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李哲肩膀上,拍的李哲一个趔趄,疼的李哲呲牙咧嘴。老妖精看李哲呲牙咧嘴的,这才想起李哲也有伤,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自嘲的说道:“忘了忘了,忘了贤侄身上也有伤的,对不住了。这个买卖我接了,叫什么来着?三七,对是叫三七。商队我来安排,我四你五老先生一,贤侄你看可行?”
李哲想了想说道:“程大叔这样吧,你四我三老先生三。但是我对老先生有一个条件,这些钱你就用来招收学生,多多益善,可以多请一些老郎中来讲课,先学着治一些外伤,冻伤最重要,明年会有大用。”
李哲是不可能告诉别人,明年冬天李二李大皇帝就会派李靖远征突厥,去收拾那些欺负汉人的蛮族,血债血偿。
李哲等老妖精安排完后就对他说道:“程大叔,先前的事多有得罪,看在小子年少无知的份上,原谅则个。处默对我有救命之恩,是我的恩人,按说您也是我的恩人,我不该那样子对你的。但是,长话短说,刚才给处默擦身的时候,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处默的伤口,已经炎,奥,就是感染了风邪。不能掉以轻心,如果处理失当,会很麻烦,甚至危及处默性命。麻烦您老给我准备纸笔,我画一些东西,您老抓紧时间赶制,我要制做一些清洗伤口的酒精。”
“酒精?什么是酒精?”
“这个您暂时不需要知道,您只要知道这是用来救命的就行,越快越好。”
老妖精一听说救命的东西,赶紧吩咐下人准备纸笔,可不敢耽误了儿子救命的东西。纸笔眨眼间就拿来了,原来程处默的房间里就有。看着眼前的纸笔,李哲直皱眉头,这怎么画图啊,毛笔也能画图吗?
赶紧跟大眼睛的丫鬟低声说道:“可以给我找几根木炭吗?”
可不敢再叫姐姐了。大眼睛丫鬟看了看老妖精,老妖精点点头,大眼睛丫鬟立即奔出门找木炭去了。
不一会,大眼睛丫鬟回来了,用一块手绢包了十几根木炭来。
李哲也不敢再耽搁了,二话不说,赶紧画图。从十几根木炭里挑了一根合用的,在桌子上铺开纸。老妖精大手一挥,屋子里的人瞬间走了个精光,就剩他和李哲。李哲没工夫管那么多闲事,画图要紧,小半个时辰后,图就画好了。李哲拿起来看看,很满意,画图的本事还在。转身交给老妖精,问道:“打造的铁匠可靠吗?要不可靠,就分开来打,然后再组装起来一样可以的。”
“可靠,都是家里的铁匠,绝对可靠,放心吧!俺知道救命的东西不能随便让人知道。”
然后出门对外面候着的家人吩咐道:“今天的事情不得外传,不得私下议论。如果让我知道了有人管不住嘴,哼哼,打死无论,吩咐下去吧。”
李哲在这时候更是感到自己的弱小,更感到了危机。平民和贵族之间的关系在这几天让他感到了自身存在的巨大危机,如果自己要在唐朝立足,先要有地位,还要有钱才行啊。貌似自己做的这个蒸锅就挺不错的,可以造酒啊,造蒸馏酒,唐朝可是还没高度酒呢。其实唐朝的名酒甚多,荥阳有土窟春,富平有石冻春,剑南有烧春,郢州有富水酒,乌程有若下酒,岭南有灵溪酒,宜城有九酝酒,长安有西市腔酒,还有从波斯进口的三勒浆、从大食进口的马朗酒,等等。但是这些酒无一例外,都不是蒸馏酒,度数不高,也就是十几度不到二十度的样子。要是自己弄出五六十度的烧酒,那可不就财了啊!
李哲自己也很满意自己的聪明才智,呵呵,要挣大钱了。可以盖更大的房子了,盖得比老妖精家的还要大,还要好,让他嘚瑟,哼哼哼。
不理会李哲的财梦,程国公程之节心里却是泛起了巨浪。这个小郎君到底是哪里人士,聪明,狠辣,小小年纪杀起人来毫不手软,面对突厥人,不顾人家人多势众,说杀就杀了,完全不顾自己性命。看他给大郎吃的药也不是凡品,根本就不是大唐能有的。他给大郎的那把怪模怪样的小刀,锋利无比,价值千金。后来的那把砍山刀更不是凡品,比那把怪模怪样的小刀更是不知好了多少倍。看样子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宝贝啊!老妖精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心里感叹道,儿子,你从哪里捡到的这个宝啊!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房间里已经有下人点上了蜡烛,将房间照的亮如白昼。但是房间里却静的可怕,老妖精和李哲都不说话,四只眼镜齐刷刷的盯着程处默看。李哲已经饿的肚子在咕咕叫,醒来后吃的几块点心早已没了踪影,导致身体阵阵虚。可他又放心不下程处默,如是只好强忍着,等程处默苏醒过来后再吃,在他的心里觉得,这也算叫做有难同当吧。
不时地有丫鬟进来倒茶水,把凉茶倒掉,添新茶。李哲也不敢喝,那个味道一辈子难忘,茶中加入香料,再加上点粗姜蒜,可以烧一锅汤了。而且还是生茶,不是后世炒熟的那种茶,看来唐朝的物质文明生活还要大力改进啊!李哲现自己在大唐以后的路还是任重而道远的。
李哲摸了摸程处默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但还是有点烧,估计也就38度不到,好了,体温终于降下来了。时间过得真慢,大概在晚上八点钟左右的时候,也就古时候的戍时,李哲见程处默的眼皮在动,李哲一见连忙爬下身子,在程处默的耳边轻轻地喊道:“处默,处默,我是李哲,我是你李哲兄弟,听见我说话了。快点醒来了,我们都在等你,不要再装死了。奶奶的,我还要你带我去杏花楼呢,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的吗?杏花楼的老鸹子不是屁股最大吗?说好的把最好的姑娘让给我的,你出钱,要赖账是吗?赶快起来,我不跟你抢了,老鸹子让给你好了。我知道你喜欢******的,让给你好了,真是的,为了这点小事,你都睡好几天了。”
“咳咳……咳咳,谁、谁……谁******喜欢******的了,你、你……你放屁,咳咳,放屁。”
“哈哈哈哈哈哈,我放屁,我放屁好了,不喜欢我也要把老鸹子塞你床上,大不了我出钱好了。哈哈哈,******有什么不好,好生养,这可是你说的,哈哈哈。”
好了,终于醒了,李哲长出一口气,虚脱的坐在了床边。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大堆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便宜婶婶的声音。已经有机灵的丫鬟跑去告诉妇人程处默醒来的消息,机灵丫鬟得到了女主人顺手从头上拔下的一根翡翠簪子,羡慕死了一大家子丫鬟老妈子。
“我儿醒了是吗?老爷,我儿醒了,真的吗?儿啊,吓死娘了,呜呜……呜呜呜,吓死娘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吓死为娘了。”婶婶语无伦次的声音传进房间,平时的贵妇模样,雍容华贵,镇定自如都不见了,这个模样才是一个真实母亲的模样。在李哲看来,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母亲的表现,那一个母亲能在儿子生命垂危的时候镇静自若,根本是不可能的,都是装出来的。
话音未落,婶婶已经奔进了房间,扑到了程处默的床前。拿手颤巍巍的摸了摸程处默的脸,然后扭过头哭了起来,这几天看来也把她吓得够呛。
身后的程处弼,程处亮见大哥醒了,乐的呵呵傻笑,连声喊着大哥。
“大哥、大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柴令武那孙子打我了,大哥,就等你醒了帮俺报仇呢。俺打不过他,我和处亮两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就等你了,嘻嘻嘻嘻。”
两个熊孩子,就爱惹是生非,而且不看时候。果不然,身后一只大脚踹在了哥俩的屁股上,后脑勺也连挨了好几巴掌。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在两个倒霉蛋的耳边咆哮道:“滚蛋,两个人都打不过一个人,还有脸说。去练武场举石锁一千下,举不完不准睡觉。妈的,程大眼,看着他,不许他偷懒,妈的混账玩意。俺老程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学学你大哥,一个人打一百人,哈哈哈,这才是俺老程的儿子,哈哈哈。”
哥俩挨了几下子也不觉得委屈,嘻嘻哈哈的跑了,大哥醒了,哥俩心里真是快活。他也知道老爹不是真生气,是乐的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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