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家,冯佳期看到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笔Ω ΔΔ 趣阁Ww『W.『biqUwU.Cc傅婷月已经回来了,穿着棉布的卡通睡衣,蜷在她的沙上。
见她进来,女孩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佳姐,你回来了?”
冯佳期已经很累了,累到连半句废话都不想跟任何人说。一屁股坐下,她闭着眼睛靠倒在扶手上。脸庞烫过一丝暖气,原来傅婷月帮她倒了杯热水,乖乖巧巧的送到她面前。
“佳姐,你的脸颊都肿了,我去帮你拿冷毛巾敷一下。”
“不用了。”冯佳期挺了挺酸软的腰背,然后一抬手,直接捏住了女孩纤细的小手腕——
“小月,你给我说实话。”
“我……”傅婷月拧了拧肩膀,往后退坐几寸,“佳姐你怎么了?我……我要说什么啊?”
“你当我是傻子么?宋辞云的妈妈为什么会到医院去?”
“佳姐,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故意搞出来的事情吧?”傅婷月两眼一红,委屈的像只小白兔。
“你来T城的当天,跟朋友去了夜如澜。你见过宋辞云,也知道他就是宋三爷。那天他带伤昏倒,就是在这个沙上,你故意对我说了谎。
小月,我以为你是个再单纯不过的孩子。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说着,冯佳期一把夺过茶几上的起身,傅婷月想去抢,身高上却根本不足对手。
“你敢让我看看么?你通话记录里的最后一通,究竟是打给谁的?”
冯佳期的秒杀实力的确是出乎傅婷月预料的,但是这小妮子早有后招,也不知道娘胎里读了多少本厚黑学!
“佳姐!我错了,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傅婷月哇一声哭了出来,冲着冯佳期一下扑上去。小脑袋立刻埋在她身上,鼻涕眼泪的毫不客气。
“你别跟我说,你怕我同别的男人谈恋爱了,以后就不管你?”冯佳期冷冷推开她,“你真以为我冯佳期是圣母婊么?”
“不是的佳姐,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你跟宋辞云在一起。”
傅婷月泣不成声地堆在沙上,双眼顷刻便哭肿成桃。
“你喜欢他啊?”冯佳期点了颗烟,没有男人在身边聒噪说教的时候,自由背后尽是孤独。
想起那天傅婷月两眼冒红心的迷妹样,冯佳期简直哭笑不得。
傅婷月摇头像个拨浪鼓,双手小心翼翼去抓冯佳期的胳膊。甩开,还抓。
“佳姐,我知道你心里始终没有忘记过我哥……”
“够了!”冯佳期一掌拍飞了玻璃杯,“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再没完没了的拿这个切话题!”
没有忘记傅子康?怎么样算忘记?
难道要我听到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他是谁才算数么?
我就不能永远记着有个男人为我而死,同时依然寻找新的幸福么?
纪念和束缚是两回事,回忆和自闭是两回事,感恩和逼迫更是两回事。
“傅婷月,今天你要是不能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就给我打包行李滚蛋!”
冯佳期承认自己的心太乱了,情绪太糟了。她根本不知道今天晚上生的这一系列事究竟该怪谁,反正傅婷月被她抓到有鬼,她也只能先那她当鬼来拷。
“佳姐,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也不后悔为你做的这一切!”傅婷月扬起脸,最考验演技的关键时刻终于来临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跟你花痴时说的那些话并不代表我的真实想法。宋辞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在夜如澜的地下场,我亲眼看到他自残一刀就为了救他手底下的人。
佳姐,你还记得我哥死的时候,在几分钟之内喷完的血么?”
冯佳期一下子石化了,动动唇,半晌没有言语。
“我哥走了这么多年,你的噩梦从什么时候才开始停止?佳姐,我知道你需要一个真心疼你爱你,把你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可是像宋辞云这样的,他真的适合你么?
他所有的温柔和温暖都是假象,他骨子里杀伐决断的立场注定他根本不可能给你安定的生活。
我知道他喜欢你,但我舍不得你再受一次伤害,你究竟明不明白啊!佳姐,我是把你当我的亲姐姐来心疼的。我不愿意你跟那样的男人受苦,不愿意你被那样的婆婆欺凌。我妈总跟我说,是我们家没福气,没能娶到像你这么好的媳妇,是我哥没这个命……”
看到冯佳期脸上纵横零落的泪水,傅婷月趁热打铁地冲上去,一把搂住她单薄的双肩,“佳姐,嫂子……你就算要赶我走,我也要把这些话说出来。嘤嘤嘤……”
傅婷月是个多讨厌人的小姑娘啊,冯佳期想。
“小月啊,你不去当演员,实在太可惜了。放心吧,姐会好好培养你的。”
“佳姐……我说的都是真……”
“我信了。”冯佳期抬起手,香烟都要烧到烟蒂了。
“我信你说的还不行么?”掸掉烟灰,冯佳期理了理女孩那些被泪水糊住的刘海。
“这个世上,真心为我着想的人已经不多了。你说得这么诚恳,我宁愿相信就是了。洗洗睡吧。我也累了。”
“佳姐……我要搬走么?”
“随便你。”冯佳期挑唇轻笑,“你不走我走,反正这房子已经被办抵押股权了。要不了多久,银行就来收了。
你想当明星,来华格我欢迎,去别处我也祝你好运。总之我希望你介绍自己的时候,可以说你是已故傅总的妹妹,但是别说是冯总前男友的妹妹。就算你真心疼姐了。”
甩掉高跟鞋,冯佳期径自上楼去。就如她自己所说,她可以相信傅婷月是为她‘好’。
因为傅婷月的动机根本就不重要——
小姑娘就算把把脑浆子都搅合出来使坏又怎样?无法改变的,是宋辞云双面的身份,和不坦率的假象。
冯佳期平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柔软的垫子吻不掉她一身的疲惫。
枕头下,冰冷的手枪散着危险的气息。
冯佳期心乱如麻,难以自控地捂住脸。
那枪,是在自己车子的副驾驶座位底下现的。
想来是宋辞云被自己送下车,去医院之前,藏在那的。
都是真的,他的身份,他的背景,他的危险。
在那之前,冯佳期甚至想过——如果宋辞云醒来,告诉她那都只是误会,自己才不是什么宋三爷。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最讨厌了。
或者说他已经洗手不干了,现在就只想在她冯总麾下做一名经纪人,没有远大理想地过过小日子,明天比昨天老一点。
冯佳期还想过,要么——
抛个硬币吧。正面就怎样,反面就怎样?
可是她差点忘了,就在几小时之前,她甚至还不确定自己已经爱上了宋辞云!
原来,抛硬币的意义只在于——当硬币腾空的那一瞬间,你会突然现,自己期待它是什么!
冯佳期想,原来宋辞云对她来说,真的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像雪里砖,绵里针,又美好,又危险。
可是,上天不会再给她一个义无反顾的十七岁了。
平静地闭上了眼睛,三十岁的冯佳期告诉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失眠——睡不好皮肤老很快的!
***
“快去吧。我叫人把他妈妈赶出去了,就说现在是换药时间,不给探访。”白叶溪准备下夜班的时候,对一大早就躲在病房外的冯佳期说。
“大姐,谢谢你了。”冯佳期转过走廊,刚要靠近宋辞云的病房。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刚从里面出来,穿一身拘谨的保安服,肌肉块跟注水了似的。
一看到冯佳期,那男人恨不能缩骨滚地。
“行了!你别躲了。”冯佳期快走两步叫住阿泰,“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你是三爷的保镖吧?”
阿泰:“冯小姐……”
“除了你,还有谁是他的人啊?短短几天时间,公司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我还以为我最近走了什么狗屎运呢。呵呵。原来是——”
“冯小姐,宋先生已经醒了,您进去看看他吧。我先出去……买,买早餐。”
阿泰觉得,自己应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站在病房门前,冯佳期深吸一口气。
连日的阴雨好不容易挤出阳光,雪白的窗帘迎着早晨飘飘荡荡。
“kevin,你还好吧?”冯佳期大大方方走到宋辞云的床前,盯着男人的眼睛,笑容温和恬淡。
“如果我说不好,你要不要留下照顾我?”宋辞云眯了眯眼,显然是因为没有找到眼镜而有些失落,“喂,我让你帮我——”
“不好意思,磕碎了。”冯佳期从包里取出个小袋子,零零碎碎地在宋辞云耳边晃荡两下。
宋辞云轻笑一声:“你赔……”
“好啊,你开个价?”
“二百五。”
“滚。”冯佳期咬了咬鲜艳的唇,今天她涂了玫红色的唇膏,与大地色系的眼影很搭调。加上这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元气又健康。
“佳佳,”宋辞云直了直身子,去拉冯佳期的手,“我想,等我出院后——”
然而,冯佳期并没有给他碰到手,也没有拒绝得很生。她十分巧妙地避开话题,低下头,翻开自己的包。
“对了,这个还你。”
红色的绒布一层层包着,冯佳期警惕地四下看看。故意狡黠出眼神,弄得宋辞云哭笑不得。
“什么东西?定情信物?”
一般只有古代的姑娘才会把自己的红肚兜抱抱卷卷送给情郎——
可是宋辞云单手一接,沉甸甸的重量让他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他知道,那是自己藏在冯佳期车座上的枪。
冯佳期眯了眯笑眼,故意做了个夸张的嘘声动作:“当心点,等回去了再打开看哦。”
“佳佳……”
“哦,对了,我还带了其他东西给你。”说着,冯佳期从提包里变魔术似的一样样往外拽东西。
宋辞云侧着头,怎么越看她越像哆啦a梦啊。
“这是上次王东尼的股权转让协定声明,这是你帮我办的抵押贷款资料。这是我们华格文娱连续三年的财务报表,这个是人事架构图。哦对了,我把公章也带出来了。
你还好吧?这样撑着会不会太辛苦?要我扶你躺下么?”
宋辞云摇摇头,他把枪塞回枕头底下,一脸狐疑地看着冯佳期。
“那我简单点长话短说,”冯佳期把几个文件一一交到宋辞云手上,“先,我真的没想到像华格文娱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能够被宋先生您掘,不惜重金帮我们扛下抵押授权。
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但我同样也很清楚,没有一个商人的投资是不讲求回报的。华格文娱虽然是小公司,挣不到好渠道,也没有好资源,艺人水平更是马马虎虎。但我相信,有宋先生您罩着,我们的前景一定会精彩。您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点跟我提。
无论是收益比率,还是投资方向——”
“冯佳期,你在说什么?”宋辞云的脸色微微有恙,在冯佳期仿佛做报告一样的流畅言辞中,狠下心一语打断。
冯佳期沉默了几秒,捏着手里那颗红红的公章,就像在捏一颗赤诚的心。不久,就汗涔涔了。
“隐瞒你是我不对。但我来到华格,不是为了做什么狗屁市场投资调查……”宋辞云略微偏过脸,逃开了她的目光。
“你赶走了王东尼,搞定了刘正豪,教训了spring,甚至连门口的保安都换成了你的人。一夜之间,跟木马屠城似的。”冯佳期挑着眉头搔了搔头,“不是冲公司来的,难道是泡妞的啊……”
“佳佳,对不起。”宋辞云再次去捉冯佳期的手。这次,她没有故意拿捏作态。而是拒绝得很干脆。
“昨晚,我枕着那柄枪睡了一夜。”冯佳期咬着唇,眼睛游着湿润的水汽,“起初觉得有点怕,后来想想,也不算什么嘛。不过是个铁疙瘩,哪有人可怕……”
“我也是没办法,你坚持送我来医院,我总不能别在腰上带进手术室对不对?”
宋辞云抬手去就冯佳期的脸颊,女人一躲,泪水好险没有晃下来。
“你杀过人么?”冯佳期用力咬了下唇,用力得有点过猛,一下撕开了小块的皮肉。鲜血沁出,染得那淡淡的玫红更娇艳。
“别咬!”宋辞云按住她的肩膀,试着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拽。
他以为女人会抗拒,但抗拒一会儿总归会就范。
可是冯佳期不是抗拒,而是在颤抖,她在害怕。
“你怕我?”宋辞云用拇指轻轻擦去冯佳期唇角的血迹。
仰起脸,冯佳期用力转着眼眸,好不容易把泪水咽了回去。
“不会,我是你的朋友,我觉得你很酷。”
“那,如果是——”
宋辞云话不及地,冯佳期凛然转身过去。动作逃得太大太夸张,连输液瓶都跟着晃荡。
“佳佳,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宋辞云,我也挺喜欢你的。但是还没到……特别特别喜欢的程度。”冯佳期用力呼吸了几下,没有转过身子。
“五年前,我的前男友被人一刀割了喉,在我面前流尽最后一滴血死去。我没想过我的下一任,也是个随时会在身上捅刀子的男人。
所以,我知道你可以说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因为我做这行的鱼龙混杂满地都是贱人,没有个牛逼的男人当靠山我会被人啃得尸骨无存,我需要你而你正好看上我了,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你呢?何况你又会洗衣又会做饭温柔体贴完美无瑕。可是——”
冯佳期低下头,一口气讲出这些连脑子都没过。缓了缓肺活量,她继续说:“可是我,并不需要别人帮我完成梦想。哪天我想开了,也许会放下所有的一切,躲到一个没有冬天的地方走走停停。
宋辞云,其实我并不需要别人保护。”
“你想要的生活,我可以陪你。你想要的安定,我也可以给你。”宋辞云跪起身子,撑在床上。结实有力的双臂从后面环抱住冯佳期。
他的声音依然温柔,语气里更多了几分坚定。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现在就带你走。”
现在就走么?
冯佳期凄然一笑,摇了摇头:“kevin,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还没有……特别特别喜欢你。没有喜欢到,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用力扳开宋辞云的手,冯佳期径自朝病房门外走去。
“哦还有一件事,杨颂莲是我的好朋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夜如澜,但之前猜想,应该是与宋三爷有关。
我知道阿莲这些年混在这潭水里,不晓得都染了些什么颜色。但是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请你别难为她。她一个人带这个智力有障碍的孩子,很不容易。
还有你的小迷妹傅婷月。呵呵,小丫头古惑仔看多了,转眼就忘了小结巴怎么死的了吧?你能赶就赶,赶不走就硬赶。
她是傅子康的妹妹。我讨厌她,但我不能让她出事。”
“你放心。”宋辞云哑了哑声,简单的三个字,字字千钧。
“那好,你好好养伤。”冯佳期双手扣在提包的装饰挂件上,舔舔唇,沙沙得疼,“嗯……我不方便一直过来看望你,有事就打电话吧。公司那里,我可能会重新招聘一个渠道经理。王东尼的股权抵押对价支付,我算你一半,呵呵,那本来就是你帮我贴垫的。
以后,你再来公司。我会让他们喊你宋董。”
“冯佳期!”
在房门关合的最后一刹那,宋辞云高声喊出她的名字。
“我没杀过人。”
“嗯,我相信你。”
冯佳期走了,阿泰拎着早餐进来。
“宋先生,那我以后还用去公司当保——”
不戴眼镜的宋辞云,明显目光更有震慑力。阿泰退了两步,身上的肌肉跟充气娃娃似的顿时萎了萎。默默咽下后半句话,他赶紧转了个话题:“医生说你还要住院观察几天,伤口是在太深了。当时我真是,拦都拦不住——”
“以后不会了。佳佳要是在场,一定会吓坏的…….”宋辞云按着肩膀,稍微活动了一下。
“可你这一刀不戳怎么办?杨颂莲两只手都被赵黑八按菜板上了——”
宋辞云瞪了他一眼:“不要跟她说。另外,杨颂莲那里,除了要盯牢,还要保护好。她和她儿子,都不可以有事。”
阿泰表示很无奈:“之前不是说由着她作死么?万一她真的有猫腻,您也知道,碰那玩意儿,可是掉脑袋的!谁保得住她?”
“她是佳佳的朋友,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让佳佳伤心。我只做我该做的,只要她不会伤害到我心爱的女人,其他的,都能赦免。”
“所以,宋先生您是打算继续……”
“废话,我本来就是在追求她。这只是拒绝第一次,难道放弃?”宋辞云把枕头下面的枪拿出来,让阿泰帮他收好。
“辞云你醒了!”说话间,朱子秀推门就进来了。阿泰叫了声夫人,推门出去了。
“妈,你怎么还没回去啊?”宋辞云靠回床头。
“哎呦,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得下心啊!”朱子秀跑过去,扶着宋辞云的肩背,帮他往身后垫枕头。
“一点皮外伤而已,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阿泰,放心。”
“那家伙粗手粗脚的怎么能照顾人?”朱子秀连连摇头,“而且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谁知道好哪口?不行,我儿子这么帅的,万一被——”
阿泰:“excuse-me?”
宋辞云真是被她气得哭笑不得:“妈,你还真是够前卫的哈。”
“你少给我废话,快躺下,妈给你盛汤。”
“好啊,”宋辞云稍微舒展了一下手臂,“既然你要留下,那么等会儿,我不让你走你可不许走。”
朱子秀啊了一声,心想:太奇怪了吧?儿子有多少年没撒娇了?受伤摔脑袋了?
“不走,呵呵,妈不走。陪你。”
“冯佳期脸上那块红肿的巴掌印,是不是你打的?”宋辞云眯了眯眼,喝汤审讯两不耽误。
朱子秀:“!!!”
“你…你瞎说啥呢!别听那个狐狸精挑拨离间,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人呢?”
“她脸上有划痕,明显是你手上的钻戒刮的。爸宠你疼你,给你买三克拉粉钻当纪念日礼物,可不是让你来撕未来儿媳妇的吧?
你有点豪门长媳的样子行不行?”
“这……”朱子秀下意识地把戴着戒指的手藏身后了,一边否认一边往门那里退,“你又多想了,我戒指戴左手的,打人是右手打的,怎么可能——啊!你看你这早餐没营养的,我再去给你买两个蛋!”
“嘿?说好了进来就不许走的么?”宋辞云冷笑一声,而此时的朱子秀慌乱开门却打不开。门外早被阿泰死死顶住了!
“辞云,你!你想干嘛啊!为了一个女人,你还敢大逆不道,打妈妈不成?”
宋辞云真是被她气得差点心梗:“你瞎想什么呢?”
唰一声,宋辞云上手便拔掉的自己的输液管。当时一股扁平的静脉血直接飚在了雪白的被子上。
“辞云!你干什么!”朱子秀几乎要吓尿了!
就见宋辞云捏着那根锋利的注射器,沿着自己的脸颊便拉开了一道三厘米长的细小血痕!
“妈,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敢伤害我的女人,您心爱的儿子将会十倍百倍地为她补偿!”
“辞云你疯了么!留疤怎么办!这……这……”朱子秀连哭带嚎地扑上去,一边按着他手臂上的针孔,一边捧着他脸颊上的血痕心痛不已。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帅。”
就在这时,病房门外气壮山河一声吼:“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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