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家屋?有点儿偏。『Δ』笔趣』阁Ww『W.『biqUwU.Cc往左移动一点儿,改为那棵独立松吧?”就听到指挥排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但是,连长并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军威指挥三个炮班开了架,固定了炮位,就见副连长不时的在炮位之间跑来跑去,指挥炮班长和瞄准手们确定炮位的经纬度,随后报告给前方指挥所,准备了大约半小时,前方才传来了射击命令。
“全连射击!”副连长复诵着连长的命令。
“全连射击!”军威和徐排长复诵着,
“全连射击!”几个炮班长跟着排长的命令复诵。
“目标,坦克群!”副连长出命令后,排长、班长们又是继续复诵。
“基准射向,o-16!”这命令出后,就看到各炮瞄准手重新调整了炮口方向。
“表尺,15o!”瞄准手继续跟着命令在瞄准具上具体操作。
“一炮一装填!”
“一装填!”命令几经复诵,到了刘海东这儿,就成了具体操作命令。
“好!”装弹手弯了腰,做了个逼真的装填炮弹的动作。
“装填完毕!”刘海东举起小旗,面向军威报告。
“一炮装填完毕!”军威面向副连长报告。
接下来就没有了动静,似乎是指挥所等待什么。
大约十几秒钟过后,前方才出了“放!”的命令。
“放!”这个字经由副连长、军威、刘海东的复诵之后,瞄准手拉起火炮操纵杆,完成了击动作。
第一炮弹“射”了,前方指挥所要根据“弹着点”对射击诸元进行修正,然后又把修正后的射击命令传达到炮阵地,实施了一排射击、二排射击作业,直到进行了“全连齐射”,合练才告结束。
“嘻嘻,这合练,简直不像是惊天动地的火炮射击,倒像是儿童游戏一般。”军威经历了这次合练,竟然会觉得有点儿失望。
“切!可不是这样的。这是没有装实弹,如果不是模拟训练,而是实弹射击,那就复杂了。如果不能击中目标,就是打靶不合格、不及格。要记录到考核成绩中的。”
徐排长见军威对这次严肃的合练竟然会视同儿戏,连忙纠正他的轻率的说法。
“为什么不多来几次实弹射击呢?”军威就想,这种模拟训练,也太没劲了!
“嘻嘻,多来几次?你以为炮弹是子弹呢,说打就打?一颗炮弹的造价一千多元呢!如果不计成本,连队这么一一的打炮,打几次军费就被花光了。别的事还干不干?”徐排长嘲笑起他的无知来。
哦,军威这一下子就明白了,军费开支,敢情这炮弹就是货真价实的花钱勾当。过去,他的印象里,军费开支不就是步枪、刺刀、子弹、手榴弹吗?现在一听,才知道这现代化武器是要花钱多的。
营里搞了一次会操,连队搞了一场合练,这预示着,今年的训练基本上进入了收尾阶段,下一步,就是打扫卫生,安排后勤保障,准备过年的事了。
营房里的训练生活明显的拉松了。营长很少到连队里来检查督促什么,连队安排的工作基本上都是让战士们呆在屋子里学习报纸杂志上的政治文章,学习之后还要组织讨论,讨论的结果还要往连里汇报。
在这种宽松的日子里,军威除了早晨练功,大部分个人时间都用在文化室里,开始,他还能上网浏览一下《解放军文艺》和军内的文艺刊物,
研究一下当下的文艺思潮,作品风格,流行趋势。可是,浏览了几天,就觉得纳闷儿:现在的军事文学,似乎是变味了。
军队作家们写的作品,不再反映连队火热地训练生活,而是家长里短的琐碎故事,情意绵绵的爱情纠葛,甚至于还有那些离部队生活八杆子也打不着的社会光怪6离的现象。
不说别人,就说大作家莫言,军威一直把他当作部队文学创作风向标式的人物,但是,现在他的作品,似乎是离军事题材越来越远,除了那几部脍炙人口的红高粱、酒国系列,再就看不到部队生活的影子了。
他表在地方刊物上的那些中篇小说,都是写社会生活的,像《师傅越来越幽默》、《司令的女人》简直不像部队作家写的,而是地方上那些青年作家们为了出名,为了挣钱随意挥霍自己创作才华一般。
如果说莫言这位大师级人物还保持了大作家矜持的姿态,那些未成名作家的作品简直不忍卒读了,有一篇中篇小说,写的竟然会是战士违纪与驻地姑娘的恋爱故事。
这是部队不允许的违纪行为,怎么在这部作品里反倒被渲染歌颂了呢?难道说,这些文艺作品故意与部队的主旋律唱反调,鼓励战士们去违纪恋爱?
要是那样,刘海东的行为岂不是让人同情,让人赞许了么?既然是想写这样的东西,这些人就退出军营,回社会上写些商业文学作品养家糊口得了,
干什么还要呆在军队,领取着部队的工资,却要干这种涣散军心的事?自从来到部队,王干事、于股长、还有杨副处长一直向他灌输,
文学创作要弘扬主旋律,要贴近连队生活,贴近战士生活,可是,这些军内的文艺刊物,却是做出了多么荒谬的文化导向啊!
“一排长!去连部开支委会!”军威看了一部作品,正沉思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叫,一看,是文书。
军威知道要研究推荐上军校人选的事情,连忙走出了文化室。这时候,却见文书放慢了脚步,凑到面前,恳切地说:“军威排长,我想求你一件事……”
“求我……什么事?说吧!”军威对文书的印象一直不错,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开口求人。
“今天的支委会,可能是研究上军校的人选,麻烦你……投我一票!”文书说完,脸上有点儿红了。
“没什么,我投你的票就是了。”军威想起了自己与指导员的君子协定,何乐而不为呢?
“谢谢你军威排长!”文书竟然会有些感动。
“刘海东是我的部下,如果我不投票给他,人们也许是要说三道四。但是,你的事儿是支委会早就定了的,凭什么团长一句话就否决了?请放心,我会坚持原则的。”军威说完,大踏步走了。
在支委会上,指导员先传达了团政治处的文件,然后又找出了上一次支委会推荐文书去军校进修的会议记录,然后,又让连长把团长来电话的内容给大家说了一遍,这才让大家展开讨论。
其实,这事儿讨论不讨论,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现在的关键是连长指导员的意见。如果他们坚持支委会研究的决定,不屈从于团长打电话的压力,那么就是推荐文书无疑了。
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让刘海东捡这个大便宜了!只是,如果刘海东去了军校学习,回来后再正式担任一排的排长,那么,军威这个代理排长岂不是白干了么?
支委会上坐的是几个支委会委员,其实,真正的利害攸关的人,只有连长、指导员、军威三个人。
一是看连长敢不敢承担团长电话说情的压力?二是看指导员敢不敢坚持原则,维护原支委会的决定?第三,那就是军威,敢不敢得罪自己的部下刘海东,实事求是的同意推荐文书这个德才兼备的优秀人才?
“我看这事儿,思想压力最大的莫过于连长、指导员和军威三位同志了。事情的结局,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指导员啊,咱们别在这儿憋死牛了,干脆,投票表决吧!”指挥排长宋朝知道这事儿讨论不起来的,干脆说出了心里的话。
“是啊,投票表决吧!”一排长徐行春也同意了指挥排长的说法,“要是讨论,我们说什么好呢?说什么也不好。有了表决结果,你们对上、对下都可以交待了嘛!”
听了两个排长都这么说,指导员就与连长小声地嘀咕了几句话,随后宣布投票表决。连长就拿出抽屉里的几张小纸条来,分到每个人手里。
由于投票人数少,就没有推荐监票员什么的,人们的票写完了,纷纷放到了指导员面前。指导员并不看投票结果,而是让司务长当场计票。
司务长十分认真的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计算器,正要按动键盘,忽然现每张票上写的都是文书的名字,就把计算器往旁边一扔,说:“这七票,推荐的都是文书。刘海东是零票。还计算么?”
“既然如此,还计算个屁!那就是文书了!”连长笑呵呵地说道。
这时候,指导员才拿起那些票,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又交给连长复查了一遍,才宣布:根据投票表决结果,支委会再次推荐文书为本次上军校进修人选!
人们就象征性地鼓掌通过了。这时候,连长竟然会问军威:“一排长,你这么投票,不怕刘海东对你有意见么?”
“呵呵,连长,为了坚持原则,你连团长都敢得罪。我还怕刘海东有意见么?”军威就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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