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先生,”丽莎看了一眼他的军衔,“你不能把我找来又不让我拍,那我来干什么?请配合我的工作。Ω笔 趣阁Ww『W. biqUwU.Cc”
“也请你配合我的工作,”邵乐冷冷地用熟练的法语跟她说,“我已经很出名了,不想再上电视。”
“从来没见过,”丽莎不屑地撇嘴。
“那是你档次太低,”邵乐更加没留情地打击她,“有的是人不想让你拍他们的脸,不是每个都像我这么好脾气,想活的长久你最好按我说的做,拍之前先问问别人。”
“我想你们搞错方向了,”丽莎觉得有必要夺回一些主动权,“是你们的长官邀请我们来这里采访,我们在救你,明白吗?你至少要给我们一点儿尊重。”
“没人需要你救,”邵乐冷冷地回道,“你可以现在就带着你的东西下车,过了今天,还会有更多的记者来这儿,比你有名的,比你胆子大的,比你更守规矩的,所以你是不是还坚持你的看法?”
“哐——”英姬把舱门打开。
意思很明显,你反对,你下车。
丽莎再一次保持住了理智,她选择闭嘴。
“呯——”
舱门关上,把风雪再次关在了外面。
里面也算不上舒服,可好歹比外面强点儿。
“嗷——嗷——”
狼群终于迎来了一年之中最艰难的时刻,即要跟寒冷作战,还要跟食物短缺作战,要是人类,需要对付以上两者。
难怪这里会争斗不休,不止有别有用心的人,彪悍的民风也不无关系。
此刻。
在维舍格勒以北的山林间。
英国营长官约翰逊带着自己出去斩时的1o人小队,到达吉普赛人的村子。
现在这里已经成了一片烧焦的残骸,有木头,也有别的。
不过这些人都对此毫无感觉。
约翰逊打开电子地图。
一名手下指着上面的一个位置。
“就是这里,长官,再向西翻过两座山就是边境,能看到一处碉堡还有依山而建的水泥战壕。”
“确切的位置还是没有搞清楚吗?”约翰逊问他。
这个手下虽然身处英国营,说的却是美式英语。
“没办法,”这名手下对此也毫无办法,“任何侦测手段都查不到,只能朝着那边走走看,不过要小心,再经过一座山,就随时可能碰到雷区。”
“我们是来侦察的,不是来趟雷区的,”约翰逊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另外一个手下凑过来,“长官,雪太大了,什么都看不清,再朝前走太危险了。”
“好吧,只好先回去了,这该死的天气!”约翰逊收起地图,“希望我们的中国同行还会再回来,他们应该去过,也吃过苦头,到了地方,就好办了。”
“他们也不大可能靠近过吧?”那个说美式英语的人觉得很不放心,“那里的守卫很严,新来的黑水公司小队全是级士兵,没有得到许可,我们也会被杀掉的。”
“只能赌一把了,先生们,”约翰逊徒劳地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又不得不再次放下,满眼除了雪,连山上的树都看不清了,“我们花了这么多功夫不是来这里散步的,黑水公司违约,我们当然要自己去拿我们的报酬,想要活着回去就指望这个了,撤!”
11个人上了一辆装甲车,快撤了回去。
漫天的大雪很快就把车辙掩盖了。
卢卡的守军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似乎彻底放弃了对维舍格勒的合围。
14时31分39秒
邵乐的车终于在近于完全黑暗的天气状况下驶进维舍格勒,这极大出了他心中所想,本来他还以为至少会有一次象征性的阻击,但是没有。
布雷默在入城的地方等着他们,看到丽莎从车上跳下来,让他很是松了一口气。
“嗨,丽莎!”他热情地过来与她拥抱。
“哦,我的老朋友,布雷默,多日不见你还好吗?”
两人老友相见,熟稔地寒暄着。
邵乐看这里不需要他们了,就跳上车,拍拍车厢。
城里的街道已经被清理的很干净,有些没有离开的市民自地走出来,帮着维和部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都不傻,长年在边境生活的人,看惯了各种形形色色的冲突,经过最初的惊慌以后,都开始各做各的事。
危险吗?当然危险,外面还有上万人的军队,说不定什么时候打过来,如果他们哪天想不开,再次展开强攻,或者持续不断的炮击,城里的损失还会继续增加。
可那又怎么样?不还是要活下去吗?
所幸的是,后勤补给站就在维舍格勒,克罗地亚人离开的时候因为没有考虑到会有这么漫长的拖延,所以没有炸毁物资仓库,再加上又少了很多的人,进一步减少了消耗,暂时还没有缺粮的危险,可是如果再继续下去,也很难说。
还有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冬天,这里冬天的寒冷是出了名的。
邵乐几乎离的很远就能看到,维舍格勒北侧的树林已经被砍伐了大半,用做木柴。
“布雷默,你的手下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看着邵乐他们离开的车影,丽莎毫不放过机会,开始朝布雷默告刁状。
布雷默也只能苦笑,“丽莎,对于你能来我感到万分的感激,可是要是你想让我因为他对你的不礼貌而去惩罚他,那我只能再次跟你说对不起了。”
丽莎此时也注意到了身边士兵与普通士兵的不同之处,以她的阅历如何不能分辨出,等她跟着布雷默看了几个营地以后,不由得有些惊讶地,“哦,天哪,布雷默,你这是搅进了什么样的麻烦里呀?”
“去我的办公室吧,这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布雷默陪着自己的密友朝市中心走去。
沿途碰见的市民已经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抱有敌意了,不是因为维和部队秋毫无犯,而是因为他们大都已经猜到了外面进攻的军队是塞尔维亚人。
跟维和部队相比,塞尔维亚人更让他们讨厌——不,应该说憎恨。
开始有人自组织起来,帮助整理被炸成废墟的街道和房屋,把清理出来的建筑垃圾用来搭建防御工事。
维和部队的兵们也不是笨蛋,虽然跟当地人很少交流,还或多或少的带着警惕和歧视,可是对于有人愿意承担繁重枯燥的体力活儿,他们是不排斥的。
“英国人昨天晚上出去过。”
刚一进营地,托尼就找到邵乐跟他说。
“怎么现的?”邵乐问。
“深夜的时候,我闲着无聊,在营地附近制高点值班的时候现的,”托尼说,“西边的路上,一辆装甲车,带头儿的是英国营的长官约翰逊,他的大光头很显眼,离着老远就能看见。”
“看来他们也是分两队,”邵乐沉思着,“一队用来掩人耳目,一队用来执行来此的真正任务,他可能是打算抛弃那些手下了。”
“是去吉普赛村的方向,”托尼的语气低沉了下去,“长官,你说——他们跟屠杀有关系吗?”
邵乐这才猛然想起,在营地里是没有进行保密的,托尼一定已经知道大屠杀的事了。
“绝对没关系,”邵乐担心地看着他,“你还好吧?”
“我也不知道,”托尼平静的眼神让邵乐更加心慌,“我以为我应该会很愤怒的,可是没有,长官,要是有一天你觉得我疯了,能不能开枪打死我,我不想那样活着,那不是我想要的。”
“你没疯,”邵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行,用力拍着他越来越坚实的肩膀,“要好好活着,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你妹妹。”
托尼还是像以前那样,规规矩矩地敬礼,走出帐篷。
大雷也很担心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真的没事吗?”
邵乐已经来不及担心了,他在电子地图上整理了一下路线,在卢卡方向和吉普赛村之间连上线。
“英国佬的目的跟我们重合,”邵乐抬起头,把大雷和英姬都召到近前,指着上面的路线说,“他们跟我们想要的差不多,要是维舍格勒安全了,我们要马上动身去看看,太晚就让他们抢先了”。
“那里到底有什么,值得大家都这么冒险?”英姬也禁不住被勾起好奇心,“还有卢卡的敌军是什么时候撤离的,他们怎么敢就这么坐着车开出去呀?”
“看来他们的情报渠道比我们丰富,”邵乐意味深长地说,“堡垒永远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还记得吗?”
“报告!”
“进来!”邵乐把手里的pda和地图都收起来。
帐篷外进来一个营地警卫,“长,布雷默团长请您去指挥部一趟。”
“知道了,”邵乐点头。
警卫敬礼以后出去了。
“肯定是想让我们陪着那两个记者去屠杀现场玩现场直播,”邵乐马上猜到布雷默的想法,“大雷,英姬,去准备一下,要是受到袭击,千万记得,不要往维舍格勒方向跑,也不要去抢着坐车。”
“那往哪儿走?”大雷蒙了。
“往西!”
“哦——”大雷马上就知道邵乐的想法儿了。
一旦受到袭击,那表明塞尔维亚人在回去的路上已经布下了埋伏,维舍格勒通往外界的通道再次被关闭,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西边是他们想去,但是一直抽不开身的地方,英国人那个时候十有**也被闷在城里,没有他们的干扰,正好可以安心地去探个究竟。
缺点同样明显,一旦有事,没有任何人能支援他们。
巨人真的只有一个吗?是实验失败导致实验品逃出,还是有意进行的投放实验?如果是有意为之,山那边就是完整严密的警戒网,扎进去一样会死的很惨。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级士兵的到来肯定是转运货物来的,英国营没有接到车,那就是说一定是出了实验事故,所以那个方向多半是安全的。
邵乐在赶往指挥部的路上,不断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这就是佣兵生涯的必修课,相信经此一役,那些跟随来的兵们能有所领悟,再有下一次,邵乐说什么也不会再带着他们来了。
今后的路,就让他们自己走吧,眼看着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邵乐受不了,他此时分外感觉到为什么“ss计划”的高层最终会决定用一群没有感情的东西取代他们的良苦用心,不经过生离死别,永远不会领悟这样做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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