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再次点燃了打火机,把火苗放在一根丝线下面炙烤,不久,丝线表面有白色的烟雾飘起,原本半透明的颜色也变成了暗黄,就好像被烧糊了一样。』笔趣阁Ww』W.』biqUwU.Cc
“几个意思?这丝线难道不是金属质地的?”
“古时的金属只有青铜、铁、银和金,铝还是在东周初期才出现的,我们都知道,上述的五种金属并没有这样的韧度,古时的工艺也不可能抽出这么细长的东西,如果这丝线真是古时的玩意儿,那么它就不是金属质地的东西,那它是什么?不会真的是某种蜘蛛吐的丝吧?你们谁听说过有这样的蜘蛛?”
“眼下有没有的都无所谓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找出路吧!”
照此做法,我们慢慢的开出了一条道路,一点点的接近了中央位置的那些石台。
之前从远处观察,一开始我以为石台上面摆放的是类似沙盘和建筑模型的东西,而等靠近之后才现,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类似沙盘之类的东西上细小的坑洞密集,蜂窝一般,让人看了头皮麻。
齐子有密集恐惧症,都没多看一眼就转身去了别处,留下我和二叔还在仔细观察。
看着这些密集细小的坑洞,我断定这个应该是某种小昆虫的巢穴,不过建筑在石台地面上的昆虫巢穴倒是不多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昆虫。
看似弱小的东西一旦占据了数量的优势,它们就不再弱小了,这个自然界物竞天择的道理谁都懂,加上这个鬼地方有什么东西都不算稀奇,所以二叔当下也没让我去碰,唯恐把未知的可怕生物给引出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和二叔也马上远离了沙盘蜂窝状的未知昆虫巢穴,转身朝齐子走去。
此时齐子就静静的站在另一个石台边上,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呆,我最先来到他背后,伸手就去拍了他的肩膀,而就这么简单的一下子,也几乎把我吓抽了过去。
随便轻轻的一拍,就见齐子整个人如同散沙一般瘫倒在地,衣服没什么损坏,此时血肉却都变成了散沙一般的绿色颗粒,哗啦一声就摊了一地,而且此时我还留意到,这些散沙般的绿色颗粒好像还会动。
不光是我吓蒙了,二叔此时也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短暂的吃惊了一会儿,他也马上嚷道:“快跑,这里有些不对劲儿。”
一听这话,我甩开大步就朝进来时候的门洞跑了过去,二叔紧随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模样甭提有多狼狈。
同一时间,背后沙沙声响起,这声音如同是蚕吃桑叶一般,响声虽然不大,但我们都知道未知的东西数量大到了惊人。
谁都没敢回头去看,只知道一味的逃命,等来到了门洞外,二叔一指峭壁喊道:“爬上去,快。”
我当时心里还是明白的,如果背后的东西真是某种昆虫的话,爬峭壁好像也不是明智之举,所以马上就喊道:“爬个屁,你会爬它们不会爬吗?你赶紧跑就是了。”
二叔也没跟我辩解,当时也确实什么都顾不上,我们两人也玩儿命的往前跑,一直跑到了栈道断开的边缘地带才猛的刹车停住。
此时回头看去,二十米远处的栈道上一大团绿色的东西如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是某种虫子没错,只不过这数量也太惊人了。
“没路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包里不是还有高科技的东西吗?”
二叔一说,我马上也想起了背包里面还有一副可折叠三齿中轴固定器,此时我也不管不顾,慌忙摘下背包把固定器翻了出来,看准了远处一块儿突出的岩石,嗖的一声就抛了出去。
当时也不管固定器有没有挂住栓牢,直接就拉起二叔往前一跳,耳边呼呼生风,我们两人也一下子就甩了出去。
回头看去,潮涌一般的绿色虫子在栈道边缘忽然停住,紧接着就大批的爬上了峭壁,以非常快的度朝我们所在涌来。
脚下是几十米深的悬崖峭壁,头顶是无数了疯的催命鬼,我和二叔在半空中荡了几下,索性也撒手就跳了下去。
那时候的想法就一个,就算摔死也只是疼那么一下,总比被虫子一点点的咬死强的多吧!
然而等我们跳下来的时候现,脚下悬崖峭壁的尽头正是之前大容器掉下来摔碎的那个地方,只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即将落地的所在有一滩平静的地下河水,几只大容器就胡乱插在水中,那时候就但愿水足够深,水面下也千万不要有东西,不然的话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噗通噗通两声响,我和二叔一头就扎进了水里,我是屁股先落水的,一下子被拍的生疼,貌似骨头还响了一声。
那时候我也没工夫去管二叔的死活,马上就抓住了一旁插入水里的大容器向水面游去,猛的钻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这才四处去找二叔的影子。
水面上一圈圈的涟漪四面散开,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那些大容器死物了,哪儿有二叔的影子?
回头细想了刚才掉下来的地方,我马上就游了过去,就想一头扎进水里去找人。
可还没等我下水,就感觉一只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衣领,径直往后拖了过去,不久也听到了二叔小声叫道:“赶紧的,那催命鬼虫子跟下来了。”
猛的抬头一看,潮涌一般的虫子大军此时如一条绿色的瀑布一般从天而降,这阵仗以前哪儿见过呀!
看到这态势,此时也不用二叔拖着我游了,我自己就忽然转身玩儿命的朝远处游去。
那时候的我们几乎是潜力爆到了极致,要是在游泳比赛场上,拿牌子绝对没有问题。
也不知道游出去了多远,此时跟在身后的二叔忽然拉了我一把,紧接着就听他喘着气说道:“你等等,催命鬼虫子好像没跟上来。”
听到这话,我也马上回头去看,只见潮涌的虫子大军已经一头扎进了水里,不过入水之后它们马上就改变了行军路线,朝我们反方向爬去。
看到这里我就感觉奇怪了,这些虫子能下水自然也就不怕水,可为什么没来追我们呀?难道说它们的目标不是我们?换句话说就是它们也在逃命?还是说水里有它们的天敌?
“不应该呀!这种虫子在这里能称得上是无敌的存在了,它们不该有怕的东西才对,二叔,你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不是太明白,不过我有一种猜测,古时大墓里不是有所谓的防虫道吗?该不会是这些大容器的表面也涂抹了防虫的物质吧?”
“您别说,这种解释的可能性很大,哎!我们千方百计朝着日光去了,而到头来死了一个人不说还白跑了一趟,您说我们图什么?对了二叔,之前我有很多对您来这里目的的猜测,眼下我就想问明白点儿,您来这里到底是图了什么?您肯定不是来收拾爷爷的尸体的,父亲也不是,这就是个幌子。”
二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顾自己游到了岸上,之后就呆坐在地上,一言不,一声不吭。
看的出他心事颇重,估计一时半刻他也说不明白,十八年前他捡了一条命活着走了出去,而十八年后他又回到了这里,我猜他回来的目的不应该是冲着某种财富来的,而是为了保命才回来的。
上岸之后,我四周去找了些柴火,在二叔身边烧旺,随后自言自语道:“这个地方好像是地下河的下游,被河水冲出来的浅坑,破烂的棺材多的是,棺材里的人脖子上都有个黑色的弯月状玉石吊坠,真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刚说完,就听二叔忽然接过了话题说道:“无论是黑色的吊坠还是红色的吊坠,这些人也都是鬼篾匠一脉的徒子徒孙,这里是鬼篾匠一脉的圣地,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所以死了也归根在此处。”
“那我就奇怪了,鬼篾匠一脉的传人都命贱吗?死后为什么不厚葬?这里不是有很多好地方来安葬他们吗?难道说这是传统?”
“鬼篾匠一脉自古只有仙官才能有被厚葬的资格,草草殓葬的人都不是仙官,更不是他们的后代,说白了他们就是作为殉葬品安置在这里的。”
“两者间的区别就这么大吗?那些寻常鬼篾匠的本事换到现在都能逆天了,难道他们就没想过自己另谋出路吗?”
二叔此时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才回答:“当然想过,没被重用的鬼篾匠后来也参与了盗墓,他们这帮人也管自己叫做稻草人。”
“我去,祖祖辈辈钻研如何防盗的人去盗墓,那么这天底下还有他们盗不了的墓吗?”
“这就是分歧,也是鬼篾匠一脉忽然在江湖上偃旗息鼓的主要原因,因为这个分歧,他们内部爆了一场了内讧,矛头指向了仙官,他们杀了仙官,却没能逃过仙官的诅咒,千百年来,鬼篾匠一脉的传人一个个的因为诅咒死掉,而如今终于轮到我们了,这也是大哥一直不让你参与进来的原因,不过看你身上伤口我也知道,你已经陷进来了,对了,我们游家祖上就是稻草人。”
这个说法我早就听过,只不过此时从二叔嘴里说出来就让我更加坚信了,思前想后,我大致有了个推断,这个地方原本就是稻草人集会的所在,而爷爷他们几个稻草人的后代千方百计的来到这里,我想除了是想找祖宗失传的手艺之外,大部分理由应该还是为了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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