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说法确实让人感到吃惊,而我也确定这不是失忆,倒像是一种没有任何感觉的深度催眠,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脑部受到重创,或者是气味和药物刺激产生幻觉的存在。笔』Ω 趣Ω阁Ww W. biqUwU.Cc
细想了一会儿,我看了眼一样迟疑的东子,随后说道:“二叔,既然话都说白了,我倒是有个办法来鉴定您身上生的事儿究竟是幻觉还是催眠,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一听到催眠二字,二叔也显然有些惶恐,伸手朝我做了先打住的手势,之后就抬起头望着上空的一片黑暗开始仔细回想。
我感觉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所以也没去惊扰他思考,而不久就听他再度说道:“被催眠其实也是幻觉的一种,很有可能现在看到的一切也都不是真的,在假象里去辨别假象,你不觉得太荒唐了一点儿吗?”
“心理催眠我也接触过,我知道这种手段的厉害,所以只能试试看,我先说下我的想法,你们听一下,如果认可咱们现在就开始做,如果你们觉得不行,咱就再想别的办法。”
二叔和东子听完点头同意,随后我也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先我们必须先了解清楚我们眼前的一切是否是假象,你们看,你们两人身上都生过很恐怖的死亡经历,而我却没有,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们看到外界的一切都是一样的,唯独在看人的问题上有分歧,所以问题就是出现在感官上,这样,我们都列举一下自己对现有状况的猜测,然后综合一下应该能找到共同点。”
东子和二叔听完就开始思考,觉得可行才动手写起来。
十分钟之后,我们才把各自写的摊出来让其他人看,此时我也现,我们三个人写的内容都不一样。
东子做人比较直接,想法也很简单,他认为是火卒草仙这类的怪物在影响我们的直观判断,是这些东西在把我们往沟里带。
二叔是老江湖,阅历比较广泛,见识也多,他给出的说法是,他认为这里有某种越了常识判断的力量存在,换句话说就是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人在暗中操控。
看完他们的见解,我也举起了自己写的东西,东子和二叔两个人看完之后也忽然脸色惨白。
我写的是,我们身边还有个或者是几个看不见的东西存在,而这些东西可能是鬼,因为自古都有传说,鬼对人思维意识和感官的影响能力是非常强悍的。
此时姑且不管三个人的说法有什么差别,我总结了三个人想法的共同点之后才言说道:“我总结一下共同点,不管我们的说法统不统一,我们三个人说法的共同点是都认为有什么东西在操控我们,这样一来被深度催眠的说法暂时可以排除,而最大的疑问就是我们身上具体生了什么?”
经过辨析现,在场的每个人都有本能的意识,按说不该是中了深度催眠所致,就算是中了深度催眠,起码也没影响到正常的思维判断,所以此时确定我们三个人应该是出现了潜意识的感官错乱,换句话说就是幻觉。
在这种鬼地方,能导致人出现幻觉的因素不多,除了能致幻的毒气外恐怕就没别的了。
说到致幻的毒气,我们三个人也都一头雾水,毕竟这一路上闻到的气味儿多了去了,谁知道那个味儿就是致幻的毒气呢?
不过反复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我才忽然抬头问道:“二叔,我们进村的时候不是看到过村子上空飘着一团绿色的气雾吗?您说会不会是那团东西在作怪?”
提到这个,二叔也忽然一拍大腿说道:“该死的,我早该猜到那团东西没这么简单,不过那团雾气不足以对人的呼吸造成威胁,却能影响人的感官意识,这玩意儿真的不多见,就连大哥他们都没辨析出来。”
“现在说这些有点儿晚了,我们已经中招了,而且醒神秘药也不能回避那团东西,看起来这东西应该是鬼篾匠精心布置的一道机关埋伏,人家是这守陵方面的专家,自然也会知道咱们身上有回避措施,醒神秘药能驱散有明显气味的气体,却不能回避没有味觉的气体,大手笔,真是大手笔。”
说着,我拿出纸笔想记下来,而此时二叔忽然盯着我手里拿着的半截铅笔起呆来。
“大侄子,这根铅笔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听他这么问,我也马上答道:“还记得之前吊在绳梯上的那个死人吗?这铅笔就是从那个死人身上翻出来的,区区一根铅笔,您老表情能不这么夸张吗?”
“这样的铅笔现在已经没有了,不过我却认得这铅笔的主人,当初这铅笔还是我削好了给游杰的。”
“我大哥?您是说那个死人是我大哥游杰?二叔,我检查过尸体,他死亡的时间和你们当初遇难的时间根本不符,稍微靠后一些,他是后来才进来的,而且我在他的背包里还现了三张烂透的羊皮卷,上面能辨析的文字我也都记下来了,您看看。”
二叔惊讶的接过我手上的东西,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把眼睛瞪的更大。
“好家伙,敢情他当时也活了下来,而且还偷偷的摸回来一趟,不过他眼前就是出路,却死在绳梯上,这又是几个意思?”
“还能是几个意思?前有杀人的刀蛛,身后又是草仙鬼婆,他是被活生生困死在绳梯上的。如此说来,这个地方的凶险已经远想象了,进来的人不知觉中致幻不说,而且里面还有大批从未见过的恐怖生物,这摆明了是想要让进来的人有去无回呀!”
刚说到这里,耳听黑暗深处忽然传来了某种巨兽的咆哮声,我们三人顿时慌乱,急忙扭头看去。
此时,我们根本顾不上幻觉还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个时间出现,我也更不顾自己是否也中了幻觉毒气,三个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黑暗中看不到的地方,心里莫名的恐惧也愈的浓郁。
“二叔,听声音这东西的个头儿一定小不了,该不会是成年的祖虎鲳出来的吧?如果是,那么我想应该就是刀蛛王撞上祖虎鲳了,两种强悍的生物势必会血战一场呀!”
“那你感觉刀蛛和虎鲳谁能赢呢?”
“这可说不好,我虽然见过刀蛛王,但还没见过成年祖虎鲳呢!祖虎鲳的实力还不了解,不能妄下定论。”
“怎么着?咱们去前面看看去?”
最后这句话是东子说的,说话的时候我还仔细打量了他的脸色,此时我现,他的脸色很诡异,极像是幸灾乐祸的那种,不过仿佛又给人一种见惯不怪的感觉。
二叔此时的目光也诧异,我想他脑子里的想法跟我也差不了太多,东子是忽然出现的,虽然解释上来说大部分合理,但我们此时也不敢完全确认,总觉得还是哪儿不对劲儿。
而有了之前诸多的猜测,此时我和二叔也都面面相觑,我也慢慢的开始相信陌生人说的那句话了,也就是在这个地方绝对不能轻易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因为眼见的东西很有可能也是假象。
东子高举火把走在最前,二叔在中间,我断后,我们三个人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钟的工夫,耳闻那巨兽的咆哮声也越来越近,而正当我心惊肉跳的同时,走在最前的东子整个人忽然往下一沉,瞬间就没了影子,同时我也听到了东子的大叫。
“二爷,大兄弟,留神脚下,咦?这是艘军用橡皮船呀!你们快来看,好像还不止一艘。”
听他这么说,我和二叔也赶紧上前去看,此时我手上的手电光打的远了一点儿,眼前看到的一切也忽然让我愣。
此处的空间也不知道有多大,一片不见边际的苔藓绿中央,出现了很多直径两米以上的大缸口,苔藓绿并未渗透到缸口内,被遮蔽的水面上也看不到半点血腥的颜色,难道说这么久了,杀人刀蛛还在和祖虎鲳对峙焦灼吗?不对,我看到了水面,苔藓绿的面积明显少了很多,想必是刀蛛遭受重创了。
此时空间内死一般的寂静,再也没听到咆哮的声音,不知道是打完了,还是双方正处于休整时间。
冥冥之中我心里的压抑感逐渐强烈,慢慢走到二叔背后轻声说道:“二叔,虽说这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但我觉得咱们此时在这儿太不合适了,难免人家双方势均力敌之后,要忽然把矛头朝向咱们该怎么办?”
“大侄子说的对,光是刀蛛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再加上祖虎鲳的话就不妙了。”
二叔说着,我们也一起低头看向了东子所在,而此时忽然现,半天没怎么说话的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没了影子,褪色的橡皮船上空空如也,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最关键的是这期间就顾着看眼前的情况了,根本就没留意到他出的动静。
“见鬼了吧?说什么来着?这东子出现的不早不晚,偏偏是在我们现笔记本的时候,我想他多半也是冲着笔记本来的,这下好了,放笔记本的包被他带走了,我们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呢!”
这话是我说的,二叔听完也思考了一会儿才反问:“你的意思是说东子是来给我们带路的?那之前翻开笔记本的那个鬼就是他?话说回来了,你小子既然已经现了,为什么还做了那么多没用的?”
“老东西,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知不知道什么叫试探?知不知道什么叫临危不惧?如果我之前不装出来疑惑,这东子能这么轻易就带我们来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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