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上的狼藉和突然出现在两个女子之间的男子,众人的神情在瞬间里定格,充满了不可思议。笔Ω ΔΔ 趣阁Ww『W.『biqUwU.Cc
“那度……真快……”
徐子陵起身,极尽目力望去,看到突然的变故,心里一阵后怕。
那留在地上的痕迹,特别清晰,那是上一刻之前还没有的,直到那一刀落下,才出现的新痕,像伤疤一样明显。
这疤痕落在四周的江湖人眼中,人群里四处传出来倒吸气的声音,若是那一刀是落在他们中任何一人身上,当场被分尸的场景实在是让人心悸。
看着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惊魂久久不能平定。
……
宋玉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撞击,然后身不由己地被抛飞数丈,娇嫩的身躯向后栽倒,一屁股堕在地面上,压弯了数株杂草。
紧接着一声娇呼被近处的人听到,三人的目光转移到那呼声来源的地方。
宋玉致疼得一双汪汪的眼睛里,泪珠在打着滚,随时都可能流出来。
宋玉致此时的状况很不好,神色疲倦,气势有些低迷,而且还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宋爽怜惜地看了看,准备上前搀扶,突然脚下一愣,转向叶慕和叶慕身后的东瀛派公主,拱手一拜,然后才回过头来,去搀扶宋玉致。
叶慕手里把着那精致的宝刀,神情平静,对着宋爽微微点头,转身,单婉晶手里的剑掉落到地上,泪眼汪汪地扑了过来。
“好了,没事了。”
叶慕抚了抚那有些凌乱的头,温柔说道,将哭泣的美人鱼揽在怀里,给予温暖和安慰。
良久,单婉晶才从怀里出来,眼泪已经不再流,神色中带着疲惫和沮丧,将叶慕推开,捡起地上的剑,归鞘。
“我输了”
单婉晶弱弱地对着叶慕身后,已经被宋爽从地上搀起来的宋玉致说道,嘴角紧簇,说不出的倔强。
地上的尘土被风吹起,向四处散溢,将好大一片空气都染上了些土黄色。
也许是泥沙飘进了宋玉致的眼睛里,此时用手揉了揉微红的眼睛后,在宋爽的搀扶下,对着单婉晶躬身行了一礼。
“对不起。”
宋玉致抬起头又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
风更大了些,风沙更浓,更刺眼,宋玉致的眼眶更红了,头在看到单婉晶的一刹那微微放低,目光躲闪,不敢看单婉晶的眼睛。
两人不是仇敌,没有过节,上一刻她差点把对方变成刀下亡魂,她到底还是刚成年的女孩子,做不到那么冷血腹黑,这一刻便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生过。
“好了,好了。”
叶慕溺爱地捏了捏单婉晶光滑白皙,此时因为某些原因微微泛红的小鼻子,连说两声好了,单婉晶被逗弄得嘴角突兀地一笑,当即有些羞意地转头离去,叶慕连忙跟上,也不管身后的宋玉致和宋爽是什么表情。
看到单婉晶离开时嘴角的笑意,宋玉致突然间明白了,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然后离开宋爽的搀扶,自己往凉棚处行去。
直到此时宋爽一颗心才算定了下来,看着颤魏巍的侄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随之往回走。
“这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嗯。”
……
随着四人走开,周围的江湖人先前仿佛定格了很久的表情才舒缓开来,惊魂稍定。
在江湖上混迹这么久,见识算是广博,场中的打斗比他们大多数人都要高出不少,甚至那个层次的战斗就不是他们可以轻易触碰的。
最后那一招更是惊心动魄,他们觉得哪怕是他们中最强的,人称江南独行客的那个家伙恐怕也不敢轻易硬接。
江南独行客站在人群里就像是一把历经沧桑的剑,三十多岁的样子,头用一根很随意的树叉随意地插住,在头上打了个结,下巴上长着杂乱的胡茬,面容微黄,一看就是经历了无数风雨的人,很沧桑,很孤独,很安静,在一众江湖人里,显得格格不入。
任谁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有人慢慢地靠近这把足够沧桑的剑,十步,五步,三步,有些惶恐,最终还是在他面前站定。
“见过林前辈。”
那人手持一把黑色的扇子,说话的时候很是恭敬,也很是戒备,见到江南独行客神情依旧平静,眼睛细微处微微翳动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不知林前辈可否看清那霸道绝伦的一刀是如何被挡住的?”
说完心里有些忐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铁扇,见对方没有开口,准备告罪走开时,江南独行客点头开口:
“嗯,那一刀是天刀,被用肉掌硬挡下的。”
这话一出,周围很多人都听到了,纷纷脸色怪异起来,有的直接再次陷入震惊当中,嘴里喃喃道:
“怎么可能?”
说完一句话后,江南独行客就不在说话,见到身边围过来的江湖人,慢慢地地将怀里的剑抽出半截,出一声清亮的剑鸣声。
剑鸣声出,人群息声退避,此处重新得来安静,江南独行客站在那里,闭上眼睛养神。
那些退到一边的人从他身上读懂了四个字“生人勿近”。
……
高台上,徐子陵看了两人的战斗,先是不分伯仲,后来似乎是单婉晶危机迭起,负责安全的风雨楼人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去救援,最后是宋爽和叶慕都介入场中,叶慕出手接下了那有可能闹出人命的一刀,不禁有种怪异感觉的感觉在心头浮现:
这算不算是有人破坏了规则。
他站在那高台上,想了好一会儿,台下的负责这场比武的人一脸苦色地望着台上的徐子陵希望他帮忙拿个主意时,他都没有注意到。
是那突然喧闹起来,又安静下来的江湖人将他惊醒过来,神情回归现实,第一眼就看到风雨楼的这名下属,一脸苦瓜一样的表情。
突然意识到还对这场比试做一个总结了。
天空所有的风都调转方向,吹向了高台上的徐子陵,四周的无数双目光也随之投了过来。
同徐子陵一样,他们也意识到这场比赛的最后判定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此时所有人都从刚才震惊,惊险的场面里回神,关注接下来的事态,先前乃至昨天,风雨楼都一再强调了比试过程中的规则,严禁外人干扰,站在这情况又算是什么?无数双眼睛看到楼主他老大出手了,他们这些江湖人需要一个合理的说法,不然以后谁敢相信风雨楼的信誉,还会服从风雨楼管理江湖?
徐子陵目览四处,皆是同样的目光,上门讨债时才有的目光,有的略带丧气,大抵是知道讨不回来,有的幸灾乐祸,应该是完全没指望能讨回来……虽然没有人说话,目光中的意思却是很明显——让风雨楼说话。
风声猛然间变得更加紧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风把徐子陵的长高高扬起,本来清秀俊美的身姿突然有了种悲壮的感觉。
远处的凉棚里,叶慕见单婉晶已经没事,就等着场中宣布结果,结果是那个裁判和徐子陵都不知怎么地在哪里为难,甚是诧异。
再一看刚才在场中观看看的江湖人的表情,顿时才有些明白。
似乎是人群最终按耐不住,有了声音传了出来:
“这怎么算?”
有了人起头,很快就冒出了其他更多的声音,在越来越狂暴的风里不停地回荡。
“怎么回事?”有人愤愤。
“呵呵”有人讥讽。
“这事要按规矩来。”有人大义凛然。
……
这些人显然不是善茬,当然如果是善茬谁会跑江湖,此时更显得像恶棍。
徐子陵没有动,没有开口,安静地看向了台下人,眨了一下眼睛,点了一下头。
……
人群中空出的大块地方中央,一个人安静地抱着剑,闭着眼,无论周围再怎么吵闹,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都影响不到他,人抱着剑,人本身就像把剑,立在苍穹下。
不知什么时候,那双眼睛睁开了,射出的目光如剑,离他比较近的人,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回头看,只见两道灼灼的目光像剑一般袭来,刚准备开口议论什么,突然止住,然后后退几步,不再说话。
越来越多的人见到这个高手睁开了眼,都停下了口中的谩骂。
然而好像并不是如此简单,那个话少安静的剑客走动了起来,沿路的人赶紧让路,见到他没有什么拔剑动作,才放下心来,却也没了说话的兴致。
一路的地面是草地,脚上的鞋是破烂的草鞋,走动间,带动泥土擦擦作响,一步一步来去的方向竟然是徐子陵所在的高台的方向。
“他要去做什么?”
抱剑人走过后,身后有小声议论,声音扩散出来并不小,他能听到,并没有理会。
终于,站定。
“不知在下可否加入风雨楼?”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但是很不解。
背后的江湖人不解,因为众所周知,很多帮派都招揽过他,都没有成功,由此断定他是一个习惯一个人独行的人,这种人应该是留不住的,他不属于任何地方,或者他属于太多地方,所以不可能在某个地方停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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