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来正是农家忙碌时光,在易水畔却有一大批人连夜赤着膀子做工,火红的铁水流淌出来耀着他们脸上的汗水。笔趣阁Ww W.ΩbiqUwU.Cc
燕王的诏令当天就被太子丹知晓,他听后只是嗤嗤一笑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但是却暗令心腹老金监视赵正,以防他真的与燕王有联系。看来他的仁德只能在人前,转过身只剩下阴暗的权谋。
新建的工坊就在别院旁,喧闹的干活声吵得赵正睡不着,他干脆出门转转散心。
天上的月散着皎洁的光,连带着把星辰也遮挡,留下自己一个孤零零悬在半空。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可惜此时无酒也无此雅兴。”
赵正怅然想到,无端穿越到异世,看着扭曲的历史,只是依旧是乱世。虽然现在不是秦国独霸,而是周王室擎着天下九鼎,但只要不是统一就有纷争,届时战火纷飞自己又该何处。
“或许我该东渡扶桑,但这世上有这个地方吗?”
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历史,加上不一样的地理,这个穿越堪称史上最难穿越。赵正为自己的好运气默默哀悼,什么时候才能遇见狗屎运,这是一个问题。
“嗡~~”
一阵清风吹过,易水上荡起圈圈涟漪,还有道细微的剑鸣,赵正一惊急忙回头看。
“噗~”一声闷响,长剑贯胸而过,那名刺客也贴近赵正。
“好香啊。”赵正临死前说道。
“咔~~”晴朗的天空兀地响起一声闷雷,皎月不见阴云密布,刺客抽剑边走,留下倒地不起的赵正。
这场突兀的大雨来的很急也很广,见过八百年的周都洛邑也下起雨来。而就在着滂沱大雨中洛邑最高的观星台上两位老者悠然对饮,风雨丝毫吹拂不到他们身上。
身着布衣的老者先说:“无端屠龙,上天震怒,这场大雨正是警告,老友就不怕?”
对坐的锦衣老者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何曾管过老夫做什么,反正这一切也逃不脱天地的命数。死了这个明天那个又要崛起,该来的总会过来。
只是老友你承他的情为他求情,我答应了却没有办到,我的疏忽当罚酒一杯。”
锦衣老者斟满一杯酒,饮尽再斟一杯洒在地上,满天的雷雨却止住。雨过天晴依旧是刚才的皎月高悬,不过此时却有一个明星自北方升起。
“兴衰更替本就天数,人力更改何其之难,只是没想到这回天数变的如此快,片刻便算了另一人接替大周接近衰亡的火德。”
五行终始,交相更替,凤鸣岐山武王伐纣,是以火德胜殷商的木德。八百年至再做更替便是水德一方占据天下。
“秦周分五百载后合,合十七载而霸王出。这天下本来该是赢秦的江山,可惜昭王未王天下而逝,继位之君又非英主,秦代周便不可。
天数便在选择老弱燕国,那等妖孽才会出现。不过飞龙不在天只是一只小爬虫,大周蝶卫单人单剑便可斩除这威胁。”
布衣老者笑而不语,手指翻飞坐着推演:“新星正北,三晋之地,老友又要做一番谋划了,老夫也该回归我的山林,再见时希望老友能顶住天数的反噬。”说着布衣老者从高台一跃而下,消失无踪。
锦衣老者看着布衣老者留下的葫芦,摇头笑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咱们不都是一样。”
再说易水畔的赵正,长剑贯胸只觉眼前一黑,再见亮光时眼前一个布衣老者看他笑。
“你是那个前辈,河边蹭我饭吃的老头。”
布衣老者笑道:“正是老夫,不过那顿饭老夫已经付账何来蹭饭之说,我不是告诫你有杀身之祸吗?”
“那你还说替我解决呢,老骗子。”
布衣老者听此笑得更欢:“怎么没替你解决,你不是还能说话吗?”
赵正还要反驳,现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易水依旧流淌,自己的胸口除了一道剑痕什么也没有。
难道又是那个神奇的自愈功能救得自己,没想到穿心都能救活,那自己以后还怕什么,遇见事就抹脖子吓唬别人,谁敢更我比死,想想就爽。
赵正道:“老头你别瞎说,我活下来可是跟你没关系,这都是我自己的福分,不过你既然能算出我有杀身之祸,能告诉我那个刺客是谁吗?”
“你要报仇?”
赵正摇头道:“我要爆她,一个女人家没事当什么刺客,还如此不敬业,人都没死就走的没影没踪,差评。”
经历生死还能谈笑风生,看来自己做的这一切值得,他后退一步身形消失一半另一半也变得很虚幻,说道:“死劫虽过,但只是一时,你的宝贝保护不了你一世,若想活得长久还要有更多的实力。还是那句话前途艰险,柳暗花明,老夫言尽于此,告辞。”便彻底消失不见。
赵正还以为是什么魔术,四下寻找痕迹,良久才不得不相信。摸着胸口的剑痕,看着易水赵正很懵,自己是在做梦吗,一连串生这么多事情。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咱有不死之身,怕个球。”走了俩步觉鞋子有些粘,才现地上一片泥泞,除了自己刚才站的那一小片。
“奇怪下雨了吗,怎么我衣服都没湿。算了这个也不管了,突然有些困意,回去睡觉先。”
就在赵正走的时候,没有注意脖子下的玉佩翻到了领子外,而且原本漆黑如墨的玉身此刻竟有些白,灰蒙蒙的掩着一角。
平安无事这桩小插曲便被赵正遗忘,没有对春娘等人说,只是提醒他们出门小心一些,多带些护卫。
刺杀自己的人八成是马匪背后的燕国贵族派的人,见自己马上攻破山寨恼羞成怒派人刺杀。赵正的脑补合乎逻辑,于是他自己便相信了。却不知真正的幕后人此时在房中忍着怎样的痛。
“阿雪,我已经帮你封了周身十二处大穴,你怎么还觉得疼。”高渐离盘腿坐在白雪床榻指尖流转真气。
逆天改命必会遭受天谴,所以在高渐离准备之前,白雪便提前行动,易水畔一剑毙命。可是没回到安亦居浑身便肿疼不已,高渐离连忙替她医治,甚至行险招封住其浑身大穴也不管事。
白雪疼的直冒冷汗,道:“我受不了了,杀了我,杀了我,我不想受反噬而亡。”
高渐离无奈,一掌将其打昏,但在梦中她的眉头依旧紧皱,身上的冷汗几乎浸湿衣衫。事情紧急高渐离不再顾什么男女大防,守在庄边不停地替她渡真气减缓伤痛。
这一下自己竟也睡了过去,还梦着白雪穿着一身暴露的黑色皮衣被紧缚在架子上,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淫笑着拿鞭子抽她。白雪的叫声却不似正常哀嚎,听起来更像床底之欢,自己忍不住再看急忙走看,转身走到一个花园,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其中。
“小蝶,是你吗?”
美人回,秀甩动着引人痴醉,却听声音道:“高兄许久不见你我共奏一曲。”
“啊~~”
高渐离惊醒,心想怎么梦到了他,不过再看白雪已然安详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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