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鸿门宴雁春君被抓,赵正受伤昏迷,场面混乱不堪。笔趣阁Ww W.ΩbiqUwU.Cc保民军除了抓住手无缚鸡之力的李园外,逐月和芈妍无心追捕。
两人一前一后在武阳的夜色下穿行,直到一座大宅的旧花园停下。芈妍喝住喜悦的逐月道:“你对赵正下了美人酥?”
逐月呵呵一笑翻手间掌中露出那只七彩蜘蛛,笑着道:“怎样我用毒的功夫愈厉害吧,连你也没有察觉。
刚才那个登徒子向你扑去,我当他要非礼你就气不过放小彩咬了他一口,算是为你解气了。”
“可是他要救我,两次。你竟然对我的救命恩人下手,他冒着生命危险将我从霹雳弹下救下诶。”
逐月改了脸色,怒道:“所以你就要向我要解药救那个道家小子,好让他以后能做出更多的霹雳弹将我们总堂炸毁是吧?”
这个时代的火药一如既往地是酷爱炼丹的道家现的,不过他们起了个更拉风的名字——霹雳弹。
后来阴阳家从道家中分裂,道家人宗掌门混元子携带百枚霹雳弹,只身杀入阴阳家总堂,几乎屠尽满门。而阴阳家任掌门东皇太一就是因此身患重伤,闭关参悟《天道太玄经》,终于坐化。
阴阳家弟子对于混元子和霹雳弹可谓痛恨极深,也难怪芈妍在爆炸后满脸紧张死死攥着赵正的手,逐月也是从那时对赵正动了杀机。
“自混元子逝世,霹雳弹在江湖上绝迹近百年,他怎么会是道家弟子,你将解药给我,然后我们离开武阳。”
逐月扭过头不理会芈妍她干脆用抢的,两人你来我往便打了起来,斗了一百招后逐月渐渐落到下风,一个不留神解药被芈妍从怀中掏走。
“你再此等我,我去去就来。”
逐月急得跺了跺脚,指着一座假山骂道:“你都来了干嘛不帮我?”
追星低着头讪笑着走出,指着天空道:“其实她说的有道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公主救那个燕将符合江湖道义。”
“呸,见鬼的道义,死愣子追星你都出去了干嘛回来?”逐月也觉得他俩对,但心里对道家霹雳弹的恐惧一时难以消除,遂转移话题问追星其余之事。
“回来救你”,说完追星便脸红地低下头,“救你们。”
逐月从小将追星当作弟弟,但情窦初开的年纪也难免动些其他心思,只是她一向强势惯了突然改做小女儿姿态自然不可。骂道:“我用你救,要不是李先生拖累,我早跟公主跑出来了。
现在好了本来可以拿解药威胁他们换回李先生,公主却主动奉上,李先生只好我们去救了。”
追星笑着说:“不急不急,等会城中生乱我们自去救回李先生,然后打道回国结束这场倒霉的远行。”
看着逐月一脸疑惑的样子,他窃笑道:“术都的手下献上反间计,我跟他们一同潜入,否则你当我有那么厉害独身翻阅五丈高墙。
他们已经和城中的几大世族联系妥当,就在今晚起事开门献城,雁春君姬魁不过是心急些想拿头功罢了,可惜他功亏一篑。不过也正好让燕军放松警惕好让起事成功。”
城南大营,鱼头背着赵正回到营中后,几乎所有的医官都被他“请来”,可惜蛊毒难解众人也束手无策。荆轲走南闯北识得毒性,也不过与赵正运气护住他心脉不被毒气入侵。
帅帐中荆轲、姬冲汇聚一堂,争论着如何处置这一团糟事。先是雁春君设宴欲擒杀赵正,接着赵正意外中毒,城中的粮草也即将告罄,守城之事危在旦夕。
“荆兄,那毒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姬冲不停地踱来踱去,心里烦躁着不知该如何办,赵正却还在昏迷,顿时他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荆轲此时倒平稳:“那是阴阳家的美人酥,毒性虽不强但后劲极大,我能用内劲封住毒素不入侵心脉,可是也无力将毒素逼出。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两个阴阳家弟子,用解药救回赵正。”
鱼头听着气呼呼扇自己两巴掌:“都怪我一时疏忽,跑了那两个妖女,不过那老头还在咱们手上,我立刻拷打那老头找出妖女的藏身之所。”
姬冲赶紧拦住道:“万万不可,李园乃楚国使臣,擅自对他用刑,只怕将来楚国报复。届时燕国两面受攻,非亡国不可。”他身为燕国贵族,紧要关头当然还是为燕国考虑的多些。
“那将军就等死啦?”
鱼头气不过,他当了十年兵燕国没给过他什么荣誉,赵正却给了他最重要的尊重和信任,为了救赵正他不在乎甚么燕国。
荆轲道:“将李园放到营中引诱她们换解药便可,千万不能打杀。不过这些都不是眼前重要的事,没有粮草即使赵正被救过来咱们也难逃一死。”
许久未言的陶园张嘴道:“城中只有那几家世族勋贵有粮,老夫看也无需张嘴借粮。雁春君都有献城之意他们未尝没有,不如派人将他们绑缚起来,直接分粮也能解一时之困。”
姬冲和荆轲一怔,对视一看沉默下来。他们一个是贵族,一个是贵族座上宾,自然心里遵守周礼中的尊卑之别。交战中尚且善待贵族,现在怎能主动去绑缚贵族,还仅仅是因为他们有嫌疑里通外敌。
就在帐中一片沉默之际,外间士卒进账道:“报,少将军来见。”
荆轲像是故意避开这个话题,道:“英布进来说话。”陶园神情一滞,知道荆轲不愿控制有嫌疑的贵族,微微叹气。
自来到赵正身边,英布每日有肉食进补,又有荆轲传艺,个子一日比一日高,身板也比同龄人壮实许多,因此一身甲胄穿在身上有些少年英将的味道。
他左手扶刀踏步入帐,单膝跪地道:“亲卫队十夫长英布容禀,奉将军大人命剿杀城中叛逆分子,现已授二百零一十三人。”
荆轲惊得暴起,大声问道:“你们把下大夫、耒城伯统统斩杀了,谁让你们做的?”
英布淡淡回道:“主簿东方谷手持虎符将令,按将军昏死前的命令所为。”
姬冲扭脸瞪着鱼头,后者激灵一下,怯怯道:“好像有吧,当时我也没听太清,不过后来东方谷问我借兵,我没给就让他找季大锤,所以……”
意思很明显,鱼头对于那些贵族的死活也不放在心上,姬冲颓然走下,问道:“现在东方谷做什么去了,不会是要屠尽满城姬氏勋贵吧。”
英布瞥着他呆愣的表情,不动声色道:“叛逆皆可杀,不过东方先生正在郡衙,现在已经完全控制。刚才剿杀叛逆时现城外胡人,季校尉带人正追杀,估计他们也逃不脱。卑职建议将军此时当回去守城,而不是在此为叛逆哀叹。”
“你当我在乎那几个废物贵族的死活吗,姬氏贵族有罪当有宗正府审判,你们擅自做主杀了他们,咱们已经是燕国的叛逆,即使守下武阳也是。”
姬冲像是了疯,指着英布歇斯底里地喊道,擅杀权贵这是时代的禁忌,现在赵正完了,保民军完了,守城还有什么用。
他越想越气,尤其是英布那面无表情的表情使他愈不爽,站起来对着就是一巴掌。
荆轲见状上前一个擒拿拦住,冷声道:“叛逆与否等胡人退了再说,不过他是我徒弟还轮不到别人教训。”
“咣啷”
赵正躺着的内帐传来声响,荆轲一道真气打过,布幔应声撕裂。芈妍手拿着簪抵着赵正喉咙道:“都别过来,我只是来给他送解药。”
鱼头骂道:“弄你全家的楚蛮子,我家将军舍命救你,你却恩将仇报,此时又来说什么送解药。你敢懂我家将军一下,劳资就活剐了那个李园。”
陶园摆手止住鱼头骂声,拱手道:“姑娘有心报恩当是正理,老夫保证我等不会为难姑娘,还请将簪拿开,免得误伤了你的恩人。”
“哼”,芈妍慢慢移开簪,英布在后面也上紧弓弦。
“喂,那小弟弟你再动手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他,把弩弓放下,还有准备两匹快马将李先生交给本姑娘,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嗖”
一只弩箭贴着芈妍梢飞过,她正要骂,就听英布道:“刚才我来时那老头已经被人救走,你也赶紧走,免得我下一箭偏半分中你面门。”
“一个色将军,一个怪小孩,一群奇怪的军队。本姑娘还就告诉你们,城外的胡人之所以没有猛攻,不是怕了你们恶心的粪水,而是知道你们粮食不足。他们的目的是要抢走燕国的宗庙,掠走武阳的人口,自然要慢慢耗死你们。”
姬冲一惊,胡人攻击武阳竟是如此阴毒目的,亡人宗庙等同亡国,正待要问芈妍已然不见。原来大家都忙着思考刚才她的话,没有注意她的身影,倒是英布瞄准的方向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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