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李斯睁开眼,看见张笑眯眯的老脸,鹤童颜也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那双小眼滴溜溜地转,看着比狐狸还要老狐狸。笔Ω ΔΔ 趣阁Ww『W.『biqUwU.Cc
“小友,非是老夫故意吓唬你,而是你身子有病,老夫为你治病哩。”木匠捋着胡子煞有其事道:“最近几月你与夫人行房事,可有意犹未尽之感?”
“嗯嗯”
李斯小鸡啄米点着头。
“那就对了,久郁得志最易房事不顺,这个黄帝内经称为气血两难。方才老夫将你一吓,气血上升,肾精不在堵塞,你若不信待会小解稍稍提纵,丹田处必有快感。”
李斯疯一样跑开,方才被一吓,尿都到了门口,被他以大毅力憋回去。其实这是人的本性,遇到威胁时排出体内粪便尿液,减轻体重便于逃跑。
“看不出老爷子您还会岐黄之术,可有兴趣提拔晚辈几手,我也是气血不顺,以往夜御七女,眼下止三女而不得再多。”
“噗~”
“不好意思,打搅你装~逼了。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阿史那炎:“……”
木匠哈哈大笑:“几年不见,小布愈懂得幽默了。你猜的没错,老夫对医术一窍不通,方才对那位李大人的诊断全是胡诌的。
但是小解时稍稍提纵,腹股肌肉由紧绷转为放松,自然会有一阵爽感,这个老夫没作假。”
英布:“切。”
阿史那炎:“妙哉,妙哉,前辈这一手千万要教给我,一本正经地胡诌,妙哉。”
片刻后,李斯满面红光走来,远远向木匠抱拳行礼,“多谢老神仙为在下诊病,方才一泡尿,好爽。”
阿史那炎窃笑不已。
木匠故作正经道:“天者,与人有感应,你贫贱百姓出身,当不可忘本,每日饮食少些鱼肉,多食粗茶淡饭,不出两月,又是个龙精虎猛的好汉子。”
李斯大喜,赶忙请木匠上座,他则和小吏一道寻找卷宗为木匠销案。
两盏茶过后,李斯面带犹豫,先为木匠唱了个诺,而后复将其送回牢房。
“出尔反尔,李大人为何?”
李斯抱拳苦道:“老神仙解我痼疾,下官岂是猪狗不如之辈。实在是秦律难为,老神仙的卷宗被吕相拿走了。
依照大秦律,有案在身的囚犯离开大狱,凡大秦子民皆可先斩后奏,不仅无罪反而有赏。
这……,没有卷宗,下官便不能为老神仙销案,销不了案,即便是王上也无权释放啊。”
秦律成型于穆公,商鞅变法后日渐完善。律法第一条,贵族犯法与庶民同罪。商鞅为此割下秦孝公长兄公子虔的鼻子,秦惠文王也曾遭流放。
祖宗有先例,是也,秦国上下莫不以秦律为重。
吕义自然懂这个道理,所以才将卷宗带走销毁,可他没想到李斯上任后多了个备案手续,卷宗一式两份,缺少一份不得销案。
事有两面,李斯因此事受到过赵正嘉奖。却不想今日失去个讨好赵正的大机遇。
“老神仙见谅,下官也是身不由己。”
英布冷冰冰打断他话:“我家老爷子本就无罪,是吕不韦挑衅在先,怎么给他定了案。
既然是错案,李大人为何不能不理,日后拿哪个狱丞问罪,何必因此苦恼。”
“小布有所不知,嬴兄登基后为防刀笔吏曲解律法,特地半步上谕,凡审理犯人以既定流程。
老前辈虽本无罪,但卷宗制订完毕,廷尉府有备案,销案也需依照程序,拿回那本卷宗才行。”李斯不语,阿史那炎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过,李大人身为廷尉,掌管秦国刑狱,职责所在可以去吕府要回卷宗啊。”
“这个……”
李斯心中大骂,胡蛮子怎生如此了解秦国官制,却将他架在火上烤。初入秦国,李斯进入吕不韦府上做门客,及至赵正回秦,吕不韦安排他做太子长史。
不管怎么说,吕不韦都是李斯的恩主,可吕不韦与赵正决裂后,李斯毅然投靠赵正,本就是恩将仇报情理占亏,怎还敢触他的眉头,惹他对付自己。
“去倒也去得,只怕下官位卑言轻,吕相他不给。”
阿史那炎一幅奸计得逞的样子,从怀里摸出枚鎏金令牌,上书四字“嬴政手令”。
“李大人只要拿着这个,不怕吕不韦不把你当回事。”说着将令牌塞到李斯手上。
金牌令箭,大致上指着这个。赵正登基后觉国王和自己想象重的不一样,有些地方权力过大,有些地方权力太小。
他干脆仿照电视剧里的狗血史实,胡乱增改几处律令,其中金牌令箭最有趣。拥有此令可代表赵正,但却无权干涉地方政务,只有监督调查的权力。
鸡肋一般的令牌,除了充面子几乎没啥大用。
“下官去试试”,李斯眼下最缺面子,他也想试探吕不韦,反正已经是敌对阵营。
吕府,以往这时吕不韦还在书房处理公务,今日一反常态,屋里摆着大木桶,四个侍女拿着丝瓜瓤,不停地搓他身上“血污”。
“再放些香精,老夫犹觉血污不绝”
吕不韦突然大怒,抓住一个侍女的头往水里摁。“贱婢,老夫没给你吃饱饭吗,力气这么小,一点小事都干不好,不如去死。”
“相爷饶命”
另外三个侍女赶忙跪下求饶,曼妙的身躯被一层薄纱覆盖,耄耋老头看着也要流鼻血。偏偏吕不韦无动于衷,看他们的眼神露出份狠厉。
“为老夫更衣。”
吕不韦赤条条站起来,胯下那物并不小,甚至比往常人更大些,然而自他二十岁那年坠马受伤后,此物时而雄风大振时而萎靡不堪。一来二去吕不韦也厌烦房事,一心扑在权谋上。
年近半百,吕不韦膝下仅吕娇一女。臆想中的嬴政梦醒后成水火之势,吕不韦的希望只有托付在吕娇和成蛟身上,盼着他们早日生个外孙,好扶持其登上王位。
但据长安君府上探子报,成蛟已经数月不与吕娇同房,想来因为上次在府上看到赵正与吕娇误会一幕。
吕不韦也怀疑,是否赵正故意为之,目的让他夫妻不睦,父女不和,好乘虚而入。
“相爷,廷尉李斯求见。”
下人的话打断吕不韦心绪,听到是李斯他更加愤怒。李斯穷困士子,是他的提拔,现在反而成为赵正心腹,处处与他作对。
“就说老夫身体有恙,让那厮走。”
下人的身影没动,脑袋晃了两下道:“他还带着王上的金牌,似乎很焦急。”
“吱呀”
禀报的下人被吓了一跳,吕不韦披头散,头上还滴着水滴,两眼赤红。
“李斯~”
吕不韦攥紧拳头,指缝间尚留着一缕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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