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沉吟片刻说:“传令兵,命令他们回航,加速脱离暴风雨的范围赶去与舰队汇合,通知舰队提前做好躲避暴风雨的准备。”
传令兵一愣,随即抛出传达命令,没一会,传令兵回来:“院长,他们询问咱们怎么办?”
袁方皱眉说:“让他们赶紧走,别管咱们,就说我自有办法。”
传令兵跑去传令,没一会,另外两架飞艇缓缓从两侧越过,三者交错间,另外两架飞艇里的人全都看向袁方所在的飞艇,眼神中满是担忧。
袁方气急败坏,比比划划破口大骂,两架飞艇这才加快速度离开,没一会,就变成两个黑点朝着来时的方向飞走。
关啸云打破沉默:“幸好两架小艇回去送信了,不然要是和咱们一起,他们可挡不住床努,说不定就毁掉了。这帮该死的海盗,院长,我就说吧,海盗不能相信。”
桑柔皱眉问:“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攻击咱们呢?”
袁方摆手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雪琴,现在这种情况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袁方的话说到点子上了,所有人都看向雪琴,现在他们还处于暴风雨的边缘,如果这样下去,一旦被暴风雨追上,就算飞艇再结实也得被不可抵挡的自然之力撕扯成碎片。
雪琴吃力的握着操纵杆,犹豫了一下说:“这种情况除了弃船之外,还有一个办法。”
弃船显然不是什么好办法,如果风平浪静的时候还可以,大不了就是在海里多泡一会等着己方的船只来救援就是了,但现在不行,这狂风巨浪的就算水性再好也难以存活。
袁方问:“什么办法?”
雪琴指了指上面:“上升,一直上升,上升到超过暴风雨的高度。”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从他们学习驾驶的第一天开始,教官们就一再强调飞行高度的重要性,绝对不能超过安全高度,不然会造成致命危险,但是到底是什么致命危险教官从来没说过。
这不能怪雪琴,到底会发生什么危险雪琴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以前听袁方说过,如果飞得太高,飞艇在脱离地心引力之后再想回到地面就非常困难,而且那种高度下,空气含量什么的都和正常的不同,会对人体造成不小的伤害,甚至无法呼吸导致死亡。
袁方沉默不语,所有人都等着袁方的决定,情况危机,袁方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况且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也不多,思索片刻袁方又了决定,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当机立断下令说:“提升高度,躲避暴风雨,雪琴,注意上升速度,一旦发现什么不对立刻下降。”
雪琴应声领命,控制飞艇缓缓提升高度。叶青如小声问袁方:“姐夫,如果飞的太高到底会有什么危险?”
袁方压低声音回答说:“我也不太清楚,以前从来没研究过这些,我就知道越高的地方空气越不好,会有很多对人体不利的气体,人在那种环境下时间长了身体会吃不消,如果再高,飞到平流层的话那就完蛋了。”结月追问:“为什么完蛋?”
袁方挠挠头说:“好像平流层的空气太稀薄,人类无法呼吸,会窒息而死。”
桑柔脸色变了变:“姐夫,你说的平流层有多高?”袁方不确定说:“好像是八千到一万米吧。”
关啸云、桑柔、结月、夏忆和叶青如齐齐翻了个白眼,关啸云说:“院长,你开玩笑呢吧,一万米?咱们能飞到那么高吗?”
袁方摊手说:“理论上可以。”众人再次翻白眼。
袁方也不解释,一万米,对于他们来说像是个玩笑,但袁方知道那是可能的。
最初,袁方就严格限制规定飞艇的飞行高度,正常巡航的情况下高度最多不得超过两千米,战斗时保持在五百到一千米左右,也就是说,飞艇问世以来,没有人飞到过两千米的高度以上,雪琴也是如此。
随着狂风,飞艇斜上拔升,身后的暴风雨旋涡越来越近,现在不用远望镜已经能看到旋涡的存在,雷声隆隆,雨点拍打在玻璃窗上啪啪作响,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瞭望手紧张的注视后方漆黑的云层。
一个声音打破机舱内的寂静:“教官,高度仪已经到了极限。”
众人看向墙壁上的高度仪,随着压力升高,玻璃管里的水柱已经从最高处溢出,现在已经超过三千米的极限,嗯,是高度仪的极限,不是飞艇的极限。
雪琴回头看向袁方,袁方微微点头轻声说:“继续上升。”
雪琴对袁方发自内心的信任,点点头,继续控制飞艇缓缓上升,此时,除了袁方和桑柔几人之外,其他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又恐惧的等待着未知危险降临。
渐渐的,风好像停止了,海面已经看不到波浪,雨也停了,接着,窗外变得模糊一片,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雪琴提醒说:“我们正在穿越云层,大家小心,可能会有些颠簸,都抓稳了。”
穿越云层没什么,可这是乌云,雷电交加的乌云,袁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咔嚓,一道闪电在左舷划过,青亮的电光照的所有人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大自然的力量之后,才能感受到人类的渺小。
桑柔咽了口唾沫,双手紧紧拉着袁方的胳膊颤声说:“姐夫,咱们不会被雷劈吧?”
袁方强自镇定:“不会,咱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老天爷不会和咱们过不去。”
关啸云脸色煞白提醒说:“院长,别忘了,咱们打元和帝国这是有点不厚道,你说老天爷会不会知道?”
袁方翻着白眼说:“刚才也许不知道,现在保准知道了。”关啸云欲哭无泪说:“啊?”所有人都怒视关啸云,关啸云委屈的低下头。
又是一声闷响,一道闪电冲远处直奔右舷的窗口激射而来,那可真叫单光火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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