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不自觉打了个冷战,其他人的dna?这...是什么意思?
那精神不佳的警察说完,等着我的回话,我沉吟片刻,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还有其他人的dna是什么意思?”
那警察失望的点了点头,然后咧嘴一笑,那笑容无比苦涩,他说道:“前几天,你应该知道咱们市出了什么事吧?”
“你说大桥垮塌那事?”我猛然间联想到了那鬼怪出现时带来的沉重湿气,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那警察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说道:“没错,更多的我也不方便和你说,你能猜到最好,这事...说出来不太好,不..吉利吧?如果你有什么亲戚,就去他家住吧,不要来这幢楼了。Δ笔 『趣『阁WwW.biqUwU.Cc”
“十楼以上的居民已经被强制搬走了,屋子也被贴了封条,你是他的邻居,必须得走。”
暗示已经很明显,结合我这两三年的遭遇,那就是...那些本该在大桥垮塌中死去的人,化为鬼怪杀死了我的邻居!那沉重的湿气似乎就代表着,他们生前都是被淹死的。
这并不难猜,尤其是对我而言,我...应该就是死在那群水鬼手中的,并且,这群水鬼还成为了我标记的忠实执行者,真是该死!为什么会找上我?...我无法理解。
那警察说完便叫上另一个警察,礼貌的告别,急匆匆的走了,看得出来,他们其实也很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老李挽留了两次,两人依旧坚决无比的走了,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老李见两人走了,便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能告诉他吗?告诉他又有什么意义?这种事情,外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只能对他说,我也不知道,否则他继续追问下去,还真的有点不好收拾场面,如果把我爸叫回来,那就更麻烦了,说起我爸,他...怎么说呢,我想见他,但也不想见他,一个是因为这几天来,经历了这么些事,我确实有点想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怕鬼怪找上他。
我无法想象如果真的提示我爸的命就剩下几分钟,我会处在何种状态,那是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事情。
以防万一,我还特地问了问老李,问我爸什么时候会回来,老李说他也不知道,不过他显然把这当成了一种正常的思念父亲的行为,他说他得到消息后就会告诉我,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打定主意,只要得到他回来的消息,我就走,走的远远地。
休息了一下午,现在我并不是很想去睡觉,再加上标记时间估计又快到了,为了避免牵连老李,我选择出去一趟。
就去前两天去过的那个烧烤摊云集的地方,那里人多,这疑似水鬼的东西似乎不愿接近人多的地方,如果在那里有人被标记,那么他存活的可能性将会大大提高,只是...那鬼怪似乎从不失手,或者说,就算下不去手也不愿空来一趟,苏晓梦当初没死,但另一个倒霉蛋却替她死了,这次会不会也一样呢?
反正,都是害死一个陌生人罢了,况且这又可以为我自己谋得好处——保命次数,我为什么不去做呢?我并不需要犹豫和不忍。
在老李那里拿了五块钱,我走了,路上我想到叶轻寒跑了,那水鬼般的的东西决不白来,也就是说,这附近很可能有人失踪了,这个...算了,管他呢,老李在就成,其他人只要不被标记,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将近二十分钟后,我来到了烧烤摊,走到人最多的几个摊位那里,我要了瓶饮料,靠着用来烧烤摊上罩着的棚子的支柱,慢慢喝了起来,耐心等待标记到来。
人群仿佛海潮一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每一批都是不同的面孔,共同点是都带着放松和享受的目的,他们不知道,那个靠在铁杆旁,喝着碳酸饮料的我,在某种意义上和死神差不多。
一个随时可能要你命的家伙,在你最舒服。最放松的那一刻,站到了你身旁,如果我是他们,知道那边那个小子身上有这种令人恐怖的特性,第一反应绝对是扔下羊肉串撒丫子跑。
我瞎想着,无聊得慌,站了许久,又感到有些累,便侧着重心,换着腿支撑身体,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许多人,猜测他们的职业,他们的心情,渐渐地,我有些出神-——这些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那十几分钟乃至半个小时的娱乐吗?
大都市难得的悠闲时光?
撩妹?增进友谊?
我猛然现,他们所思所想所干的每一件事,似乎从来都与我没有关系——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一个自然而然的问题浮现而出:谁活的更有意义?
算了,这种事情本就没有答案,我不自觉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丝羡慕看向他们,如果可以..其实我也想这样的。
我,并不甘于孤独。
思绪飞的有些远了,我听到一个人大声嚷嚷着时间不早了,他要回去了,便知道,现在估计已经过了十一点半,不少人本来就比较少的烧烤摊子上,已经只有五六个人仍在吃,而我身旁人比较多的烧烤摊,也只剩下了十三四个人,一阵微风吹过,感觉不到任何温暖,甚至有些冷,这在五月份的临夏之际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我所在的城市靠近南方。我察觉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天上竟没有一颗星星,我终于记起来白天叶轻寒说过,今天湿气重——也就是说,要下雨了?
怪不得人们今天走的这么快,人也不怎么多呢!
雨天...雨天...?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水鬼这东西应该很喜欢这种天气,这会不会让它们变得更厉害呢?
联想到,这鬼东西曾藏在叶轻寒车上的水箱里,我愈感到不妙,有水的环境,这些鬼东西恐怕真的会更加厉害!
我该怎么办?一丝电光忽然从我眼前亮起,人群中出阵阵惊呼,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霆炸响在耳旁,我再次抬头望了望天,似乎,较之刚才更加阴沉了些,即使是晚上,也令我生出了这样的感觉。
看到人们扔下手上的烤串,匆匆付钱后离开,烧烤摊老板也准备收摊,我也只好离开,天空中的乌云不时闪过道道电蛇,出震响,我从走变成了跑,再由跑变成了狂奔——我在找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因为就在几秒前,一颗比豆子还大的雨点打在了我的胳膊上,并且这豆大的雨点下落的频率越来越快,这雨,刚刚露出一丝端倪便狂猛的倾泻而来,让人完全无法防备。
站到公交站牌前,心头危机感愈来愈深重的我甚至已经决定放弃这次的标记,让那人就此死去吧,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种天气,难保不会让我也陷入危险,不过我打算坐的车是向相反方向行驶的,这样,我就可以保证,不会拖累老李。
至于怎么回来,钱够不够,这已经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在命面前,这算什么?给我一百个亿我也不愿丢掉我的命。
豆大的雨点拼命的击打的站牌,还好这站牌有一个类似屋檐似的延展,能让我苟且在这里躲一会雨,雨点撞击在各个地方,激起的水雾弥漫了我的视线,一旁不远处的路灯灯光也变得昏黄了起来,我独自一人站在站牌下,希望公交车早点到来。
等了不知多久,等到我的上衣和短裤几乎都被风吹来的雨点打湿了的时候,我才听到了公交车沉闷的动机声,看到了从雨中射来的模糊而扭曲的车头灯光,几秒后,公交车出现在我的面前,车门自动打开,我两步跨过三米距离,冲了上去。
刚呼了一口气,庆幸公车还好来了,我就看到了苏晓梦——她拉着吊环,惊讶的看着我,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移开了视线。车厢内人并不是很多,只是刚好坐满了座位,只有我和她在站着。我生出一股扭头就走的冲动,可想了想外头的倾盆大雨,我忍了。
将纸币塞进投币箱,我就站在门口,一眼都不去看她。过了十几秒,公车动,在雨中行驶着,我看了看公车上的电子表,现在是零点二十五,这似乎正好是末班车呢——我在站牌处看到的时间表上是这么写的。
走着走着,车停了下来,原来是到了另一处站牌,四五个人下了车,公车停了一会便继续前行,向城市的另一端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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