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师兄果然慧眼如炬,”时文儿“嘿嘿”一笑,知道瞒不了岳无朋,笑道,“辰王李承宇喜欢热闹,机缘巧合,收养了我的朋友,就这么简单。笔Ω ΔΔ 趣阁Ww『W.『biqUwU.Cc”
“既然如此,你让那李承宇自己去端家替你朋友提亲去。”岳无朋毫无商量的余地,“我不与允王府来往。”
“师兄……”时文儿还想再劝,岳无朋却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脸,止住了时文儿的话头,“师兄脸上的刀疤没了,心里的刀疤却不会去掉。我与允王府生意归生意,却没有好到要为允王府的人保媒的份上。”
时文儿见岳无朋态度坚决,知道劝他不动。不过岳无朋的话却提醒了时文儿,楚地战场,看得出李承宇步步为营,打仗为辅,攻心为上。他还帮夏铮苏纳吉妍如为妾,这些事都可以看得出,这位小王爷是非常重视收买人心的。既然如此,不如真的把这件事留给李承宇来做。相信如日中天的李承宇的面子,足够为米粒儿保媒了。
时文儿不再提此事,把自己打听到的陈之谦之死的来龙去脉,说给岳无朋听。岳无朋却疑虑的摇头道:“陈先生不是这么怕事的人,若只是因为皇帝迁怒与他,他就吓得自杀了,这我是不信的。皇帝让他看什么病要摈退左右?”
时文儿听了,心里也有些疑虑,莫非是赵离梨下毒之事被皇帝察觉?可他随即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下毒之事过去了那么久,要察觉怎么可能是现在。
岳无朋见时文儿皱眉不语,只道他依然是替朋友担心,狐疑的问道:“你什么朋友在宫里?在宫里做什么?”
时文儿见他问起,知道不给他个答案是过不了关的,干脆把胡灵均拉出来堵岳无朋的嘴,他装着欲言又止又不得不说的样子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木先生。他如今在宫里给阳城公主做音乐教习,我担心如果这事与皇后有关,他会被牵连。”
果然,一提到胡灵均,岳无朋就不再问下去。他沉默良久才说:“木先生倒是个机警的人,皇宫里咱们也需要有这样的人传递消息。教教公主弹琴罢了,也没什么。”
时文儿在无朋山庄没有耽搁,与岳无朋说完这些要紧事,再次一路向南回广州。刚到三江河码头,见到在码头等候的绎心,二人一起回广州的品庭居,刚走进门,就见杨荣翕领着一个壮汉朝自己这边跑来。
时文儿仔细一看,这壮汉却是延九云的儿子延照岭。这延照岭气喘吁吁的跑到时文儿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大郎,不好了!家里娘子和心哥都不见了!我爹娘到处找寻都不见,都快急死了!”
绎心乍一听延照岭又是“娘子”,又是“心哥”,吓了一跳,旋即从时文儿有些尴尬的脸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他再想不到这个娘子是苏椰子。时文儿对他与韦幼青的说法,都是苏椰子因觉得韦幼青暴虐,不敢跟着韦幼青走,时文儿就带她到广州,找了一个自己认为妥当的印度客商,带苏椰子回印度去了。
绎心与韦幼青都深信不疑,觉得时文儿不会骗他们。绎心并不觉得时文儿找女人有什么不对,他只是不喜欢他与吉阿水的女人有什么瓜葛,这在珍珠岛,是非常犯忌讳的事。故而他听说时文儿藏了女人在雷州,还生了一个儿子,高兴是大于震惊的。现在孩子丢了,他焦急的对时文儿道:
“大哥!是不是你不肯给人家名分,人家带着孩子回娘家了?绿萝嫂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大哥只管把儿子藏着,让人还以为绿萝嫂子不晓事!那姑娘是哪里的?少不得我陪大哥走一趟,说说好话,回来正式的迎进门,这样对心哥也好。”
时文儿却知道苏椰子不会跑,她哪里有地方可去?这一定是出事了!他心里焦急万分,只好含糊的对绎心说:“她不会跑,她没有地方可去,她们母子一定出事了!咱们回雷州!”
延照岭连连点头道:“是的,不是娘子自己走的,是被人拐跑了!”绎心听了,心里的焦急不亚于时文儿,三人日夜兼程,赶回雷州。
延九云夫妇见时文儿回来了,放声大哭,连连说着“对不起大郎,对不起时家”之类的话。时文儿心里虽然着急,可又担心急坏了延九云夫妇,连声道:“延伯别急!别急!你说说她们母子是怎么丟的?咱们好有头绪找寻!不要紧,在岭南,还没有允王府找不到的人!”
从延九云断断续续的叙述里,时文儿终于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这雷州来了一伙子唱杂耍戏的班子,这几日在雷州又是猴戏又是小丑的唱了好几天。他们过几天就换一条街,这天换到时家门前的街上。
苏椰子本来是从不出门的,只是这日心哥闹腾,就抱着孩子出到街门上看猴戏。头一天怕孩子有闪失,都让众多的仆妇围着。后来那戏班子每天都来,也没什么事,班主和其他人一看就是老戏班子,苏椰子也只在大门里呆着不往外走,渐渐众人都松懈了。
说到这里,老家人又痛哭流涕起来:“不成想这伙子戏班子是个拐子!他们唱起腾云驾雾的戏,不知道怎的朝外放烟,结果烟一散他娘俩就不见了!”
时文儿只好继续安慰老家人,道:“他娘俩不见了,那戏班子这么多人呢?也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延九云夫妇哭得肝肠寸断,只差捶胸顿足了,“人都不见了!只剩一些唱戏家什扔在地上!”
时文儿吩咐延照岭好生扶他爹娘进屋休息,绎心道:“这分明是踩好点绑票啊,可已经好几天了,怎的没有人来要钱?想是要等大哥回来?这不是雷州本地人干的,雷州人没有人敢这么对付时家。咱们放出风去,只要母子平安,咱们付赎金就是。”
时文儿点点头,道:“是,咱们别急,一个小娃娃,他们也就是想得些钱财。”他嘴里说着,心里的不安却一圈圈的在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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