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镇长看到陶玄衣的尸体时,不禁为难地说道:“杨先生,这……这一番兴师动众的忙活,最后就弄了一具尸体,让我怎么往上报啊?就算我相信是陶玄衣杀了那些人,但我上头的人恐怕不会相信的。笔Δ趣 阁WwW.biqUwU.Cc弄不好还会说我草草结案,而让真正的凶犯逃掉,唉!”
师父也是一脸的为难,想了想,说道:“那些死者,说起来,本就是这陶玄衣被炼成活尸后咬死的,他也算是罪魁祸。但至于结案嘛……你如实的上报就是了。”
“但谁会相信一个尸体会作案啊……”余镇长再次苦着脸。
师父怔了怔,缓步来到陶玄衣的尸体跟前,反问道:“谁说尸体就不能犯案?”说着,师父伸手捏住尸体的脖子,向下用力一压,只见尸体霍地坐了起来,紧接着师父挥掌拍在尸体的后背上,只见尸体猛地窜起,看到这个架势,余镇长急忙招呼巡逻队把尸体捆住。
余镇长伸手抹了一把冷汗,急急地说道:“杨先生,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师父微笑道:“这不是什么门道,只是关节的连锁反应,除非将关节打散,否则尸体会一直动,你现在可以拿着尸体交差了吧?”
“能!”余镇长顿时一乐,上下打量着陶玄衣的尸体,转而又担忧地说道:“那陶上谦……”
师父点了点头:“陶上谦已经疯了,并被一位高人带走,远遁深山,日后绝不会再回来,余镇长大可以放心就是。而且陶瓷镇再也不会生此类的凶杀案件,余镇长,既然此间事了,你日后的仕途想必还有很长,我们师徒便也不久留了,就此告辞。”说完,师父拱手一礼,带着我直接离开了陶瓷镇。
余镇长还想说什么,但我们已经动身,他也只得惋惜地说道:“杨先生他日有缘云游回来,希望能再向杨先生请教。”
直到走出陶瓷镇,我不禁扭头看了一眼,只见那镇子的入口处,一对年轻男女,正向我默默的挥手。我一眼便认得,那是刘秉真少爷,和余瑶瑶小姐。没想到他们却还是出来向我送行,我咧嘴一笑,向我们挥了挥手,心中默默的说道:“瑶瑶,祝福你能得到幸福……”
心中纵然千头万绪,但前面的路,还很长,我最终扭回头,快步追上师父。
此刻天色刚蒙蒙亮,而我却已随着师父的脚步,远离了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不过我们的目的是来此寻找天地秘鉴,陶瓷镇并未任何线索,而师父却是带着我围绕着玄武湖附近找寻了一圈。探寻各处的风水奇穴,但最终还是无一处能和陶瓷镇的风水相提并论,而这一路也并未遇到谷谭的踪迹。
三天后,我终于忍不住说道:“师父,想必玄武湖附近,已经被谷谭找遍了,既然连他都找不到,那我们……”
“胡说八道!”师父瞪了我一眼,并严厉的说:“谷谭找不到,并不能说明我们找不到,不过这几天我们也算是找遍了玄武湖附近,虽然也有几条龙脉,但并不是我们想要找的那种上等龙脉,天地秘鉴乃是至宝,所在之处必然会形成风水佳地,而且能在附近成为鹤立鸡群的存在。然而此地唯独陶瓷镇出了一个至尊龙脉七龙会珠,其余的却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说了半天还不是和我一个意思……”我撅了撅嘴……
师父再次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道:“我们找我们的,谷谭找谷谭的,你没事不要提及别人!”
“哦……”我只得老实的应承一声。
师父仰头看了一眼虚空,突然盯着一颗稍暗的小星星,然后掐指一算,说道:“东南方有青暗之气北移,有报信使来寻,奇怪……为师平素虽然也交游广阔,但谁会想起找我呢?”
“师父,你在说什么啊?”我盯着虚空看了半天,随即不解地问道:“师父,什么报信使?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师父理会我,而是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是他……嗯,嘉兴南湖一带,为师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在当地颇具声望的神医葛玄景葛老先生。莫不是葛老先生差人前来寻我?但我和葛老先生多年不见,他怎么会想到找我呢?那股青暗之气……难不成,葛老先生有难?!”
我也听不明白师父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禁不住再次追问:“师父,什么南湖葛神医啊?我怎么没听您老人家说起过呢?”
师父微笑着说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只是刚才为师夜观天象偶然想起了南湖一位老友,故而许多往事袭上心头。嗯,这位葛老先生,乃是道学世家,而且早些年,其精湛的医术,便是名震江南,有葛神医之称,他最出名的就是轩辕祝由术,此术乃是古今一直传承不绝的奇术,但深通其中精髓的,恐怕也没有几人,而葛神医便是其中之一了。”
“轩辕祝由术?这是什么医术啊?”我好奇地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师父一边赶路,一边向我解释道:“轩辕祝由术,乃是遍治天下间各种邪病,非但有斩妖伏魔之法,更有医病救人之奇妙。此术之大成,需一番苦修才能达到,而且所用之符法,必须与自身的道行相互配合,再请神灵扶鸾,入药之后,无论何等疑难杂症,皆是能药到病除。葛神医虽然有此大能,却从不以此术敛财,乃是怀着一颗济世救人之心,当为我辈学习之楷模啊……”
我闻言,不由得深深的佩服这位葛神医,若是以他这样的能力,借此敛财定能瞬间成为一方巨富,但他从不以此敛财,将富贵看得如此云淡风轻,果真是洒脱自在。不过师父却说此人可能有难,我不禁好奇地问道:“师父,如此一位仁心仁德的神医,而且还有那么大的世家传承,不说和普通老百姓一样安居乐业,就是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恐怕也难不倒他吧?而且他做了这么多的好事,正应了我们道教所说的功德无量四个字,怎么还会有必须请到您老人家才能解决的劫难呢?!”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为师也是不知,不过我们此次正要去三大名湖之一的嘉兴南湖,而葛神医就在南湖边上住,正好去看望了一下这位老友。不过被葛神医派出来寻我的那个人,身带一股青暗之气,青暗为两股凶煞之气,前面是代表葛神医,而后面那股黑气,乃是这个报信使自身所有,想必这位报信使今日会有血光之灾啊……”
“啊?”我张了张嘴,急忙说道:“师父,那我们赶紧赶路,找到那个报信使,说不定还能救他呢!”
“不!”师父伸手阻止道:“纵然我们能够找到他,也无法帮他抵挡这场血光之灾,他此次出门就是因为应劫,这是他的承负因果,我们改变不了的。而且此地距离嘉兴南湖还有几百里路程,就算在半途遇到,折半也是两百里后的事情,等我们赶到那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我心有不忍地说道:“此人能够忠心为葛神医传信,必然也是忠良善者,师父,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应该救。就算我们挡不了他的血光之灾,至少也要保证他的性命无虞,只要人不死,劫数过了就是了。”
师父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们此次去南湖寻找天地秘鉴,极有可能凶险重重,再加上谷谭和我们密宗的争斗,恐怕要比玄武湖陶瓷镇凶险百倍不止。二狗,你要有心理准备才好!”
我重重点头,应承了一声,紧接着我们加快了步伐,希望能在半途拦住那个报信使,如果他真有什么血光之灾,我不管他有什么承负因果,也一定要救他。但师父的话也不无道理,玄武湖没有天地秘鉴的线索,那么我们还剩下两个选择,嘉兴南湖和杭州西湖这两个地方,我知道,越是到最后,越有可能出现更艰难的困境和凶险。
但为了找到茅山派的镇派根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凶险,我都不怕!
十天后,我和师父一路来到嘉兴北五十里外的小镇上,这个镇叫青丝镇,问了饭馆的伙计才知道,这一带的当地人,曾都是以养蚕为生,而那蚕丝正是织成丝绸名传天下的原材料。江南素有丝绸之乡的美誉,来到青丝镇一打听,果然并非是虚传。
我们下午就赶到了这青丝镇,而且在这家小饭馆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我们叫了晚饭,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都在这里坐半天,你看外面的天都黑了,伙计说再有五六十里路就到嘉兴,嘉兴城南就是南湖,怎么快到地方了反而不走了呢?”
师父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我们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等人?”我怔了怔,左右看一眼,除了几个来吃饭的当地人和外来商人,几乎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人,我回过头,不解地问:“师父,我们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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