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我总觉得这好好的一个任务,却是在鞅令之的面前,却体现得如此猥琐呢?好像我们要合伙做什么坏事似的,他倒是想夺取他师父玄魔老道的衣钵传承,打的就是坏主意,然而我和他不同,我是受师父之命,阻止谷谭得到《上清谕》的,此举,乃是为了避免三茅神谕出世,从而引起人间动乱。笔ΩΔΩ趣』阁WwΩW.ΩbiqUwU.Cc但为了达到目的,也不得不与鞅令之暂且合作。
此中的无奈,或者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还有别的选择,就是给我一万个理由,我也不会选择与鞅令之合作。可我确实没有选择,而鞅令之的计划,已然和我的计划,无形中纠缠在一起,想剥离出来都是不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希望最终我能够完成师父所交代的重任才是啊!
鞅令之走在前面,我则是跟在后面,我们一前一后,或许各有心思,但我此刻更多的,乃是在欣赏地下蓬莱的绝世奇观,此地不愧是世外乾坤,上面的地表覆盖,宛如朗朗青天,而地下山川河流,勾勒出一幅气势壮观的恢宏景象。只怕是世间之人,任凭谁来到这里,都会想到欣赏一番此地的鬼斧神工。
地下藏乾坤,世外别洞天,世人匆匆百十载,生生死死,轮回往复,虽然不断的在了解这个世界,可又有几人真正的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自从出生到成年,便是被父母呵护,唯恐沾染世俗恶习,而成年之后又成家立室,再有子孙昌盛,更无暇感悟天地大道。
终了,也是落个稀里糊涂。
感叹之余,我抬头望着那远处的倒悬仙山,说是仙山,也不为过,因为那仙陀山,据说是曾经得悟大道的高真玄蟾真人住过的地方,而世间诸多稀世珍宝,也正是那玄蟾真人所收集。待玄蟾真人羽化飞升之后,仙陀山,也正是仙陀宝塔,交由门下唯一的弟子叫左门的看守。
据说这个左门,喜欢结交四方灵修,多有仙朋鬼友相伴左右,不思求真,当然,这个里面所说的仙,并非是指九霄之上的真仙。而是地上的野仙,仙有很多种,正统的说法有五种仙,而鬼仙是最末等,但也是能够止于轮回,逍遥于阴阳两界。而所谓的野仙,便不属于这五仙之列。
此野仙多为动物仙家,其实就是精怪的另一种称谓,统称之为仙家。玄蟾真人的弟子左门,一改其师的悟真求道之心,四处与野仙鬼怪精灵交友,且把玄蟾真人所收集的那些稀世珍宝,结缘出去,渐渐的,近乎挥霍一空。或许是左门的行为,让玄蟾真人大为失望,故而玄蟾真人下到人间,点化左门。
左门悔恨不已,心努力上进,于是仙陀宝塔内,仍然存留着不少宝物。当然,这些都是传说,具体里面是什么情况,恐怕只有进去亲眼所见者,才能窥见其真容了。我们一路绕过了仙陀宝塔,但见眼前的地下河蜿蜒曲折的一路向前延伸,我有些耐不住性子,快步走到鞅令之的身旁,问道:“鞅令之,我们这一路远远的把仙陀宝塔抛在后面,再往前走,或许就是这地下蓬莱的尽头,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鞅令之回头扫了我一眼,冷笑一声说道:“二狗,不是我说你,你虽说很聪明,但是有时就是太过于急躁。我们此次好不容易来到地下蓬莱,自然是为了我们各自的目的,更不会是来欣赏这地下蓬莱的风景的,你以为我带着你兜弯子呢?哼!”冷哼一声,只见鞅令之继续向前走。
我张了张嘴巴,这个混账家伙,又开始傲慢起来了。但听到他的话,似乎在有所指,我想了想,为什么他会不停的往前走呢?此次师父和师兄要的目的地便是那仙陀宝塔,而谷谭师徒,必然也会去仙陀宝塔争夺最后一件镇山之宝,他们并不会为了《上清谕》而放弃茅山派镇山八宝的,因为茅山派镇山八宝代表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手里多一件依仗,到时越是能够助己方获得统一茅山派的话语权。
按理说,既然师父和谷谭他们都会先去仙陀宝塔夺宝,师兄自然也是会随同,而玄魔老道的目标乃是师兄,也应该会去仙陀宝塔寻找师兄才是。如此推算,我和鞅令之要想成事,只要在仙陀宝塔的下面等着,等着他们争夺之后,最终的定局显现出来,就能坐收渔翁,可我们现在完全不按照套路来,鞅令之不断的往前走,似乎刻意的避开了仙陀宝塔,如此一来,岂不是和他们所有人都失之交臂?
那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又如何完成?
我现在实在是不太明白,皱了皱眉头,我再次向鞅令之问道:“鞅令之,我承认我无论道行还是智谋都不如你,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一路向前走,而不是在仙陀宝塔下面守株待兔。你就告诉我吧,让我好歹吃一枚定心丸!”听到我的话,鞅令之终于停了下来,一脸得意的看着我,随即笑了起来。
似乎这是鞅令之最为开心的时候了,因为我在他面前自认不如他,对于一个狂妄自大的人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比对方臣服在自己跟前更为让自己开心的了。而我的示弱,让鞅令之很是受用,微微笑了笑,鞅令之才开口说道:“看你实在想不出,那我也就不再瞒着你,你或许想到我们在仙陀宝塔下面守株待兔最为合适,但你若是这么想,就是大错特错了!”
闻言,我紧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
“你也不用脑子想想,他们密显两大宗师都到了仙陀宝塔之中夺宝,而我师父那个老东西,他是多么精于算计之人?你或许不了解,或许,根本就不了解他的道行有多高,他的心机有多深。为了收服你师兄初七为门下弟子,他整整在你师兄初七的身上布局布了十几年,这是何等的可怕之人?”
鞅令之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接着又说道:“你想在仙陀宝塔下面等着好事上门,然而我刚才已经感应到我师父那个老东西的气息就在仙陀宝塔的附近存留,也就是说,一旦我们在仙陀宝塔的附近停留太久,肯定会被他现,到那时别说达到我们各自的目的了,就是能够保住性命就很难做到!”
“你是在防着玄魔老道?”
我恍然大悟,倒也是,我能够想到在仙陀宝塔下面守株待兔,那么玄魔老道未必就想不到,而且他可是正道人士,人人忌惮的大魔头啊!只怕他已经将整个仙陀宝塔都严密的控制在手掌心,只等着初七师兄步入他所掌控的陷阱之中,而我和鞅令之如果还傻傻的在仙陀宝塔下面等着好事儿上门,那可就真是太傻了。
“废话!”鞅令之撇了我一眼,接着又说道:“在未得到那老东西的衣钵传承之前,我还是要对他毕恭毕敬,时时刻刻都得防着他才行。一旦我得到了他的衣钵传承,那么他对于我来说,就再也没有什么威胁可言!”说着,只见鞅令之一脸冰冷的望着那远处的仙陀宝塔,许久后,在我目瞪口呆之下,鞅令之转身继续向前迈进。
现在我知道,鞅令之是想带着我远远的离开以仙陀宝塔为中心的纷争之地,并彻彻底底的躲在一个暗角,远远的盯着他们相互争斗,最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想到此,我暗暗的盯着鞅令之,这个人的心机,真可谓是阴狠毒辣,试想谁若是惹上了这种人,只怕是永远都要活在担忧和防备之中,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被此人像深藏在黑暗里的毒蛇一样,突然出现咬上一口啊!
所以,我必须要小心应付这鞅令之才行,不然最终把我算计了我都不一定知道。如此,按照鞅令之算好的地点,我们一路沿着河岸向下游走,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前面突然到了一处地下断崖跟前,而地下河,更是直接倾泻而下。感受着地下断崖之中席卷上来的阵阵阴寒之气,我扭头看了一眼鞅令之,鞅令之停了下来,认真的扫视着四周,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不过这个地方,已经和那仙陀宝塔,远远的隔着一个山头,料想那玄魔老道的神通就是再大,也不太可能感应到这里。何况他的目标是初七师兄,现在我真是为初七师兄担心,他自从出生到现在,都在被那玄魔老道算计,纵然体内有着道门的至宝又能如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身藏重宝,却是被魔头惦记,倒不如我这种普通人,没人管没人问,反而落个清闲。
然而,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是师父教导过我的,初七师兄天赋异禀,或许这就是他的机缘造化,日后他的成就,势必会很大很大!至少远不是我能够想象的,正值我胡思乱想之际,鞅令之突然指着断崖上方的一处昏暗的山洞入口说道:“二狗你看那个地方,登高望远,而且山洞里面还能让我们休息,我们暂时就躲在那里面,静静的观察着仙陀宝塔四周的动静,一旦他们出来与我师父那个老东西碰面,必然展开一场殊死较量,而我们,就在这里坐收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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