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刀剑,弩箭,还有盔甲,这些人到是识货,这单生意要是做成了,倒是够提升我们不少的业绩。”李怀看着手中的小册子,自黑沙城外一战,岳飞等人固然英勇,但是大夏的将军们倒是更多的在意这些来自华朝军人的装备,尤其是那些能产生巨大杀伤力的武器。
“他们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就这几日里,大夏的探子已经到了我们眼皮底下,就连邺城之中也有了他们的踪迹,若是再发展下去,倒是不排除他们采取非常手段。”李怀的对面是孙贵和几个洪记的掌柜,若只是夏朝有意与洪记交易,几人到不用都一起过来,只是自从大夏的迎亲队伍入了上京,麻烦也是接踵而至,几人都是生意人,对上这些国家之间的相互刺探,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李怀将面前的册子合上,“现在不用管他们,当初已经做了应急预案,更何况还有梁山和吕梁的精锐,若是一年之前我们或许无法应对,但是现在我们倒也不怕这些人。”李怀说的轻松,几人脸上才算好看了些,“公子有准备就好,对了,这几日宫中来了旨意,要为公主准备大婚所需的东西,公子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此事关乎国体,我想你们比我清楚,皇上对于此事也是格外在意,公主那里所有的需要,我们都尽量满足。”李怀叹了口气,“我想诸位最近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了,因为我的缘故,连累了洪记的名声,太子府那里虽然不说话,但是手下人也没少难为我们,右相那里倒是有些好脸色,可惜了……”李怀说着一笑,屋子里的几人也都笑了出来,“公子的意思我们明白,这些事情总要有些人来做的,如今我们做了,也就做了,既然是商人,名声什么的倒不是多么在意的东西。”
李怀看着几人的表情,脸上也是带着笑意,自华夏定下了联姻之政,他便知道,有些事情真的到了非做不可的时候,原本想着太子能在尚学的带领下做些事情,可是未曾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莽撞和幼稚,之后便是右相主和之策,横竖看来都是他不愿意接受的,知道几日前在芳华阁中听着女子说的一番话,心中便有了主意,或许自己真正该做的事情就在自己的眼前。
之后的几日里,太子府中尚学等人始终为太子谋划,希望对方或能成熟一些,当日的岳飞已经说的很直白了,此次新军入夏,除了新军将士的勇猛,还有的便是洪记各种物资的供给,从火药到兵器,甚至是各种军中所需的细小物资,若是没有这些,他们也未必能有一半的人马活着回来,要说战绩,实在是谈不上,而太子显然并不赞同几人的说法,望月楼中的畅谈,还有御书房中的强辩,都足以说明太子心中的执念。
“岳将军说的清楚,我们就是真的的想要用兵,也要几年的时间,如今需要的还是休养生息,需要的还是李家的支持,太子,此时若是一味的求战,实在不是我华朝该有的政策。”尚学看着书桌后太子,多少年来他深知对方的性子,对于当今的朝政,年轻人有着诸多的不满,但是一直以来对方选择的都是隐忍,然而最近一段时间,老人分明感觉到了对方心中的怒火和不满。
袁承道看着对面的老人,“老师,自你被他贬谪出京,整整五年过去了,你看他可曾有过丝毫的改变,你看在华朝的天下可曾太平过一日,如今我们终于有了机会,有了良将,为何不做些事情?为何还要这样蝇营狗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老人的面前,“当初你就说过李家或是我最大的助力,现在你看看他们,占着西北,军政大权独揽,堪称一方诸侯,还有那个李怀,经营起的洪记,赚的钱却都是给了他,让那座丹炉彻夜不熄,这就是您说的助力?在我看来他们才是真正的奸佞。”
屋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师徒两人彼此看着对方,久久的没有说话,“若是如此,老臣无话可说。”尚学低下了头,朝着对面的年轻人行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开,袁承道愣愣的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始终未曾多说一句挽留的话,看着老人走出了屋子,这才一拳砸在了身后的书案上。
“太子真的下了决心?”屋子一侧的屏风后,传出了严家少爷的声音,依旧是那副俊朗的样子,袁承道转头看着对方,“不准动他。”
“那是自然,他毕竟是您的师傅,该有的礼数,我还是懂的。”严番说着走到对方的面前,“他毕竟还是老了,许多事情有时候就是顾虑的太多,反倒是没有了锐意。”
袁承道看着对方,“严相不也是一把岁数了么?”
严番呵呵一笑,“所以很多时候,我做的事情他未必都应允,久而久之,许多事情我也不愿意和他说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子心中所想的自然是华朝的百姓,而我心中所想的却是我严家的命数,所以,小人斗胆,稍稍改动了一下计划。”袁承道一脸凝重的看着对方,“宫中,我已经有了安排……”听着严番的话,袁承道的脸上越发的凝重起来。
芳华阁中,袁弘基身穿道袍,多少年里,他也是少有来这里的机会,如今看着女儿就要出嫁了,他也不得不过来看看,“你可有怨恨?”
“女儿生在帝王家,这些事情倒是早就想过了。”袁姗姗一声白衣,披散着长发,未作半点装扮,冷若冰霜的脸上,一双眸子里看不出半分涟漪,对面的袁弘基叹了口气,“你倒是和你母亲一个性子,不过你要知道,朕也是逼不得已。”
“生与这个乱世,谁又能过的洒脱?”袁姗姗背过身去,“父皇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你可有要求?”老皇帝看着对方的背影,眼中带着些许愧疚,“父皇若是真的可怜我,这几日就让我自由些吧,我想到上京各处再去看看……”
袁弘基应下了,晚些的时候,就让让送来了出宫的令牌,之后的几天,芳华阁中便时常有马车沿着廊道,出入皇城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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