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离魂,这次也不玩了,想应该很容易就回到本体的,没想到就在我扑向本体时,一股卷着尘土的风斜刺刺的吹刮而来;我就跟一只风筝那般,飘飘然的不但没有扑进本体,还被吹得远远得。』笔趣『Δ阁Ww W.』biqUwU.Cc
这下好了,魂体不能回归,倒像是孤魂野鬼那样在空间飘荡。
不但如此,还越飘越远,直至看不见杨思灵跟矮冬瓜了,心知此次必定有异,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细节出了岔子;我就那么漫无目的的飘,脚不着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随风飘舞。
在经过了许多黑暗的地方,来到一座城池,意识中将要飘进门里的时候,突兀从门里闪出两夜叉;他们的头呈三角形,头顶中间长了一牛角似的肉疙瘩,披散的毛随时有可能燃烧,随时恢复,那三角眼中眼冒绿光,手舞锋利闪烁寒光的断魂叉直端端的对我刺来。
就在万分紧急时,消失不见的城隍突然闪现出来,大喝一声道:“且慢。”
两夜叉见是城隍,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横起断魂叉断喝道:“城隍,别为难我们,他是阎王要的人。”
城隍恨然一跺脚,一巴掌拍过去大怒道:“怎么,你们连我的路都敢挡了吗?”
两夜叉貌似有些畏惧城隍,见他动怒,哪还敢继续阻拦,自然是垂手而立退后一旁。
我跟城隍进入城池,刚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却见城池人影憧憧,他很有人缘,许多人都在跟他打招呼。
城隍对这里的地形跟情况都很熟悉,轻车熟路的带着我前行,想想刚才的夜叉那一副凶恶至极的尊荣,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对于夜叉我多少也知道一些,爷爷留下的那部书里都有记载。
书上有图解;夜叉是鬼的名字,译为捷快,词意形容行动敏捷又迅。又译苦活,形容他的生活是很痛苦的。
夜叉种类很多,有空行夜叉、地行夜叉等等。
我在那部书上看见有有翅膀的夜叉,那叫做空行夜叉,它能在空中飞行,形态千变万化;有时现通体红色,有时现幽蓝色,有时现暗黄色,不管是什么颜色,都有一种黑暗的光,这光非常厉害,谁看见谁倒霉。
不但如此,夜叉的身体,也是随着情绪变化,有时变为人身兽头、或牛头、或马头,总之,令人骇怕。
夜叉最会恶作剧,喜欢把人当乐呵子来玩,随时有可能给人添麻烦。而地行夜叉,就像刚才在把守城池的就是地行夜叉,他的样子让人骇怕。
地行夜叉的头大都会冒绿色的火焰,有时候蹿腾得很高,有时候也会像蜡烛那样燃烧。
他们得眼睛一个生在顶门上,一个长在下巴上,形状怪异,有的是三角形,有的是半月形。他的鼻子,一孔朝天,一孔向地,好像蜗牛的触角,有时伸出,有时缩回。他的耳朵,一个在前边,一个在后边,他的形状太恐怖了,令人见了以后,吓得全身抖。
地行夜叉不喜欢人类,所以在看见我时,哪怕是一具魂体,也想要用断魂叉害我。
城隍说这次玩大了,他本来是好意想带我游历一下他管辖区域所生的传闻经过,却触怒了六殿阎王;说他泄露了阴间秘密,怕我把这个事说出去,会给阴间带来不必要的纷争跟麻烦,才强行扣我一魄,不让回魂。
之所以我不能自主的回魂,就是因为我有一魄被阎王扣住在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经意间把这件事跟幽冥太子联系一起来想。
或许为了达到我能早日下地府,他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儿了跟六殿阎王狼狈为奸,其目的就是想要我英灵早逝,好无限期的帮他们做事。
城隍带着我来到阎王门前,却不敢进去,他给我指明路径,然后隐身从一扇小门出去了。
在离开时,他告诉我,须得躲避在暗处,等待鬼差高喊阎王回府才能出来;此阎王不是彼阎王,那个跟我称兄道弟的是秦广王蒋阎王,不在这里,也就不能帮到我。
这样,我呆在隐蔽处直到有鬼差高喊阎王回府,这才慢慢走出来,直奔阎王的书房。
看来阎王也是用功之人,他从外面回来就在书房看书,城隍好像对他的饮食起居都了如指掌;才会喊我直奔书房,以免误事,时间一耽搁下来,我就再也不能回魂。
在之前我猜测城隍原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看来他果真就是本地城隍爷,想我李沐风行侠仗义来到此地,却被沁心苑的鬼魁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才想到给我一点提示的,没想到却因此被地府阎王有机可乘,扣下一魂魄。
我进入,想要看清楚这位阎王的样子,说不定是我道长爷爷认识的也未可知。
可是想法跟实际情况往往是背道而驰的,可惜的是他是六城王毕,跟道长爷爷不认识。
六殿阎王,是三月初八日的诞辰,司掌大叫唤大地狱,及枉死城,另设十六小狱。忤逆不孝者,被两小鬼用锯分尸。凡世人怨天尤地,对北溺便涕泣者,入此狱。
我进入他的城池就是进入枉死城,如果我不能从枉死城出去,那么矮冬瓜就只能给我收尸了,我那可怜的灵儿就要守寡了。
阎王见我不请自来,勃然大怒道:“呔!那里来的黄毛小儿,竟然敢擅闯阎王殿。”
“拜见六殿阎王爷爷。”
六殿阎王豹眼一瞪大怒道:“你这马屁精,是不是拍马屁过头了,本王有那么老吗?”就在他大怒质问我时,忽然从半空出现一口巨大的铁鼎,铁鼎里冒出一股股浓浓的白色烟雾,就像滚开的沸水那般翻腾。
在铁鼎的耳挂旁边,有两只巨大的手,一只手拿着一只硕大无比的汤勺在舀铁鼎里面滚烫的铜水,一只手按住想要跑开的六殿阎王就往他口里灌沸腾的铜水。
这一突的一幕真实吓住了我,我飞也似的想跑出来,却苦于自己现在是一缕飘忽不定的魂魄,再看那六殿阎王大喊大叫,痛苦无比,那滚烫的铜水从嘴角流淌下来,凡是铜水经过的位置都在燃烧。
渐渐地,六殿阎王的口里,肚子里都在冒火,那火势迅猛蔓延,很快他就成了一只烤熟的六殿阎王,此情景异常悲惨凄凉,这一刻我愤怒了,实在是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一口气,一股冲天怒火,也不知道怎么就来了精神,不顾一切冲向执鼎的那两只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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