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不之客不请自来的小僵尸,灵儿是深痛恶绝。笔ΩΔΩ趣』阁WwΩW.ΩbiqUwU.Cc
我觉得在没有查出小僵尸的来历之前,至少没有生大事件的阶段,我不能擅自剥夺了他的存在。因为这事,灵儿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就想一只充满敌意满身是刺的刺猬,随时随地都在提防我跟小僵尸。
想矮冬瓜已无大碍,该吃吃该喝喝,还是精精神神的出来在我们面前。灵儿这么着也不应该把小僵尸列入令人恐惧的吸血僵尸范围内吧!我是这么想的,可到了第二天早上,早餐桌子上再度生尴尬一幕。
小李阳现在可以独立完成吃饭穿衣服的小事,但是有了小僵尸之后,灵儿把这些原本就是人生历程最为关键的小事,变成她来帮助完成。
用她的话说,就是怕小僵尸趁李阳穿衣服之际,捣乱咬了他。
早餐桌子上,两份血红色的饭,两份清亮的米粥散出诱人的清香。
血红色的饭里,是我特意叮嘱灵儿给小僵尸做的。饭里面放了少许鸡血之类的,目的是想驯化小僵尸成一个名副其实的素食主义者。在最初适应阶段,小僵尸呕吐,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完全起排斥作用。
灵儿曾经做个护士,知道怎么护理病人,看我如此坚持留下小僵尸,她也力所能及的勉为其难的帮助他,想让他适应人类的食物,只是在食物中加上少量带腥味属于牲畜血的养分。
而现在我看见的是,两份血红色的饭。
一份是小僵尸的,那么另外一份是给谁的?我看灵儿阴沉着的脸,推了推面前摆放的血红色饭问道:“我的饭呢?”
灵儿头也没抬,用汤勺一口一口的舀饭给用手在拍打桌面的小李阳吃。不知道是怀旧还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小李阳的举动,突然愣住。
在数十年前,我曾经有看见过手拍打桌面的举动。在手掌拍打下是一堆土豆泥,还混淆着红烧肉的味道,我悄悄噗一下笑开了。
听见笑声的灵儿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在小心翼翼往口里送血红色饭粒的小僵尸,又看我一眼,冷颤的声音道:“有什么好笑的,讲出来听听。”她的态度很不好,看也没有看我面前摆放的不属于我的食物。
我把饭碗再次朝她的距离推进一点,带着商量的口吻道:“这个,你看是不是搞错了?”
灵儿冷笑一声道:“怎么会搞错,你就是小僵尸的爸爸。”
擦!灵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漠?竟然对自己对自己的老公,小李阳的唯一父亲说这话!我正想反驳几句,急火火的矮冬瓜一头闯进来,喘着粗气道:“老大,不好了,那个丢了女儿的疯子昨晚上出事了。”
一个女疯子能出什么事!我这还没有吃饭,加上灵儿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心里有火,不由得借题挥冲矮冬瓜数数落落骂道:“急毛线,疯子出事跟我有毛关系,你去报警不就得了?”
矮冬瓜冲灵儿苦笑一下,也不管我答不答应凑近耳畔说道:“女疯子好像清醒了,她还告诉我说看见女儿回来……”
我说这个矮冬瓜是没事找事型。疯子的世界,正常人能懂才怪。要不,他怎么就没有去做一名神经病医生?这饭也不能吃了,看小僵尸倒是吧唧吧唧把一碗饭都送进肚子里,坐在那郁闷隐忍排斥,我起身离开,一把拉住他冷冰冰僵硬的手腕道:“走,今天把你带出去扔掉。”
灵儿听我这么说,挺意外的瞥看了一眼小僵尸。
小李阳停住拍打的小手掌,不用看他的手掌心是干干净净的。第一个拍打手掌心的矮冬瓜那个时候是没有母亲关爱,而现在拍打手掌心的小李阳,有一位全心全力爱抚她的母亲。
有时候我也不经意间吃小李阳的醋,觉得灵儿把爱偏重于小李阳,而忽略了我的存在。
现在想这些简直是浪费脑细胞,临出门时,我用一件灵儿在地摊上买的灰褐色风衣,把小僵尸从头到脚包裹得就像粽子。矮冬瓜被我的举动吓住,站在门口,迟疑道:“你这是要把他丢了?”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我没有看他,也知道这孙子的嘴张开有多大。
“老大,现在是十万火急的事,女疯子在叫你的名字,你不能带着小僵尸在身边的。”女疯子喊我的名字!我松开继续打包小僵尸的动作,慢慢站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矮冬瓜,看他是不是故弄玄虚。我在看他,他把那对深陷在眼窝里的小眼珠子瞪大到极限看向我补充道:“是真的,她喊你的名字我也吓了一跳。”
灵儿已经收拾好小李阳,看我要带着小僵尸,面色稍微好看了点现在听矮冬瓜说要把小僵尸丢在家里,晴转多云的面色越阴沉。
我现在没有多关注她的变化,而是在想女疯子。像我们这种阴阳师,本不应该管人间俗事,可这些俗事偏偏要主动找上门。
不管了,我把小僵尸锁在杂物间。随口叮嘱一下灵儿只是注意小李阳,其他的不用担心。
灵儿无视我的话,直接问矮冬瓜:“高静在家吗?”
矮冬瓜说:“在的,只是她这几天好像感冒了,不愿意出门。”
感冒是要传染人的,灵儿好像没有听见,作势要走在我的前面出门,她要把小僵尸跟其他乱七八糟事,统统丢给我。
我把小僵尸丢在杂物间。杂物间有一把新近开光的桃木剑,谅他也没有那个胆量去触碰,虽说他也悄悄隐藏在暗处,看我开光桃木剑。
开光的桃木剑是有杀气的,我想小僵尸是不会轻易去碰吧!这次把小僵尸扔在杂物间,也没用之前那种武断的做法,用铁钉把他挂着,而是就像丢一件暂时不需要的杂物,丢在里面转身就走。
一路上,矮冬瓜简单给我讲述了生在女疯子身上的事。
女疯子是矮冬瓜的邻居,他说从没有看见过有男人进出他们家,估计是单亲妈妈带一孩子。
疯子的世界我们不懂,但要是疯子真的有一天,突然从属于她的那个世界中突围出来,愿意讲述生在她身上的故事我想或许可以好好的沟通一下。
在矮冬瓜的带引下,我很快看见了女疯子。
她是蹲的在地上,不断画一个圈。黑色的圈,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在那十分狰狞粗劣的黑色线条中间,是一颗头。女疯子不知道从那找来跟血一样颜色的涂料,把那颗头的脖子部位涂抹得一片血红,看着多少令人触目惊心。
以我的角度看女疯子她没有像矮冬瓜说的那样处于清醒状,而是半疯癫状,在认真专注的做自己的事。
我跟矮冬瓜默默无语带在女疯子身后足足有十分钟,最后还是矮冬瓜忍不住咳嗽一声,惊动了正专注凝视绘制出来的作品巨大黑洞的女疯子。
女疯子回头看我,那双眼睛中充满哀怨,求助,可怜,嘴角抽搐一下,吐出一句让我大吃一惊的话:“救救她。”
女疯子口里的她就是失踪已久的女儿吗?
我默不作声的靠近女疯子,即使灵儿在我也会毫不在意的捏去尝试接触一下女疯子。我用心念去感应女疯子的内心世界,这样子做很危险。说不定我会被女疯子强大,癫狂的内心世界搞崩溃。
那么我就不会有醒来的日子,就会像无数个疯子那样沉溺在属于他们那个空间的世界里。
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女疯子癫狂世界中有一角属于正常人应该有的思维。也就是凭那么一点,我没有退缩,而是跨前一步搭手在女疯子的头部。
顷刻间,一幕旋转的黑活脱脱就像女疯子绘画出来的黑洞,把我深深的吸引下去。随着黑洞的延伸跟旋转到处于度加强,我看见了,也嗅闻到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还有无数颗悬挂在墙壁上闪烁冷幽灯光的头套灯饰。
怎么会是头套灯饰?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声凄楚的叹息,一声哀叫,求饶,乃至源源不断的哭泣蜂拥进我的听觉中。一声声的刺耳噪音,见缝插针侵入我的脑神经细胞,我的头嗡嗡作响,周遭的环境也瞬间生了变化。
我能清晰的听见尖利牙齿深深刺入血肉出的咀嚼声,能感受到地狱般的冰冷跟寒气。一双血红色的眼,就像窥看到我的存在,稍稍有有点大的动静,一股冲天戾气瞬间包容住我。令人无法正常呼吸,哗哗……这是铁链出的响声,我不能继续坚持了,得尽快从感应的恐惧中醒来。
可事与愿违的事,我不但没有醒来,好像还被什么东西深深吸引住难以自拔中。
霎时间,我就像一个可怜巴巴被囚禁的囚徒,在一种不可抑止神秘力量的牵引下,朝死亡边缘靠近。
我在感应中,矮冬瓜应该有所作为的,他不能傻乎乎的看我一步步深陷下去。这个时候,我忽然无比清醒,矮冬瓜凭什么断定,女疯子是在喊我?而不是喊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
奇怪的扪心自问,我这是想摆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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