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要联系的必然就是段煨了,袁云就是这么想的,如此看来,曹仁的势力也延伸到了北海,而且肯定与娟儿还经常有往来,否则娟儿不会一发生事情,马上就开始求助。
到了第二日早间,袁云小心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他不想惊动还在熟睡的蔡文姬,只是他才稍微挪动了一下,就发现蔡文姬正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袁云见此立刻笑了起来,然后从脖颈下轻轻的搂住了蔡文姬,这才温柔的说道:“为何不多睡一会,此刻尚早,我……呃……”
袁云话才说到一半,就有些尴尬了,因为男人早上都会有一些尴尬的生理现象,这完全就是自然科学,可是从眼前蔡文姬的神情变化就可以猜到,她绝对不是这么想的。
袁云努力的收缩了下腰身,但是效果却不怎么理想,反是因为动的太多,导致摩擦更大,更是激起了强烈的反应。
蔡文姬整张脸孔涨得更加红艳了几分,沉默了片刻,竟然低声笑道:“既然时辰尚早,袁郎如果想做些什么,妾身自然会应承。”
让俗世去见鬼吧!
袁云心里呼喝一声,转身就压在了蔡文姬身上,立刻让身下的美人惊呼一声,接着一番大战瞬间拉开了帷幕。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彻底大亮,袁云这个时候才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卧房,虽然腿肚子还有些打摆子,但是精神却异常饱满。
在青儿的招呼下,总算用完了早膳,这个时候就该去看看倒霉的石沉了,听说这货在行刑时,完全没让人留手,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五十军棍,对于这样的忠仆,还是有必要去安慰一番的。
石沉就这么趴在床榻上,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屁股已经被打烂了,还好下手的是袁府的护卫,大家都是老朋友,所以只伤了皮肉,没有动到筋骨。
袁云笑眯眯的看了眼石沉裹着厚布的屁股,本想去拍打一下,不过见石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述说与小六的情谊,还有对他袁云的忠臣云云,这手就怎么也下不去了。
“华佗老神医的消炎药吃了没有?”袁云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石沉点了点头,回道:“主公,我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要是不告诉小六一声,他一定会恨我一辈子,但是告知小六,就等于违背了主公您,我石沉脑子不是很聪明,最后只能选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
袁云嗯了一声,接着笑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用在意太多,而且你已经受过刑罚,我也没打算再追究,所以好好养伤吧。”
石沉顿时一哆嗦,警惕的看了眼袁云才道:“主公您要是还不解气,那就再让我挨五十军棍,我石沉要是皱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袁云闻言倒是一怔,赶紧摇手道:“放心,我没有再怪你的意思,你现在最主要就是赶紧养好伤,都是家里人,我可是相当关心你的。”
石沉这下眼神里更加的恐慌了几分,主公今日竟然如此温和,实在太奇怪了,所以他硬是咬着牙将上半身支撑了起来,皱了半天眉头,才说道:“主公,要是您觉得五十军棍太少,那就一百军棍,我咬咬牙也能忍下来。”
袁云这次真的被石沉弄迷糊了,不过一刹那的功夫,就立刻想明白了关键,自己平时可没这么好脸色,估计今天突然发了慈悲,反而让石沉诚惶诚恐了。
想完,袁云立刻在石沉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在石沉哇哇大叫时,才没好气的说道:“你他奶奶的这叫通敌,活该你屁股被打烂,妈的,罚你一个月不准备喝酒,要是敢偷喝,老子等你屁股好了就再让人打烂!”
石沉这次才像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嘿嘿笑道:“主公交代的事情,小的怎敢触犯,一月不喝酒那就不喝酒,主公您就是咱家的天,您不管说啥,小的就做啥……”
看着石沉又恢复成了一张二皮脸,袁云也放心了下来,接过了青儿递来的茶水后,才吹着漂浮的茶叶道:“小六与那娟儿的落脚点已经查清了。”
石沉本来还在笑着,听袁云如此说,立刻有咬着牙准备再次爬起,结果却被袁云一脚踹翻了支持的双手,一下就跌回了床上。
袁云舒服的享受了一口清茶,然后才对着石沉说道:“放心吧,我没打算去抓小六,他自己会回来的,不过五十军棍是肯定少不了的。”
石沉一怔,喃喃道:“就这样?主公难道不打算杀了小六?”
袁云摇了摇头,道:“你们也跟我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所以等小六回来以后,你要押着他返回许都,这边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石沉呆滞片刻,最后只能点头道:“等小六一回来,我就带着他返回许都,只是主公身边没了我们护卫,恐怕终归不妥……”
“拉倒吧,许仪身边都是许褚派来的百战老兵,即便是年轻些的,也是上惯了战场,杀了无数敌人的大凶人,有这些人在北海,我还担心个鸟。”
袁云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下,然后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了站在一侧的青儿,这才扣了扣下巴道:“你们回去以后,一定要加强袁府的护卫,尽量减少外出,我们这次在大河上再次打劫了曹仁,这货恐怕会发疯。”
此时的曹仁确实正在发疯,平日他最爱的几件瓷器已经变成了粉末,他最宠幸的几名丫鬟侍女,此刻也被揍的奄奄一息,整个大堂内一片狼藉,几乎让人无法落脚。
终于安静下来的曹仁,只是坐在地板上狠命的喘气,脸上的横肉则依然抖动不止,眼中更是充满了暴虐之气。
“仲达,为何每次我以为抓住了先机,但是转瞬就会被袁云那小子扳回一局,我们这次不仅劫来的粮食没了,还损失了很多食盐,可是亏损了不少。”曹仁说话的时候,眼神已经看向了大门处。
司马懿就现在那里半躬着身子,脸上却镇定自若,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有任何神情波动,听到曹仁问话,只是走前了一步,然后扫了眼大堂内的混乱,这才拱手回道:“论威望,袁云拍马难及,论实力,我们之前的优势遥遥领先,但是论到人才,我们就差的太多了,之所以我们会节节败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对人才的收拢实在不如袁云厉害,他好像天生就能一眼看出谁能力出众,谁懦弱无能,此点即便是我司马懿,也自愧不如。”
曹仁一怔,皱着眉头道:“人才我们也不缺少,怎么就说袁云那小子比我们厉害了?”
司马再走前一步,顺手将一个侥幸没被砸碎的瓷瓶捡了起来放好,然后才笑道:“我说的人才不是府里那些只会刀兵的武人,要真拼的是武力,恐怕十个袁府都不是咱们的对手,不过眼下在台面上谁敢公然在许都动武,谁就会被曹司空治罪,这也是曹司空的底线。
由此我们需要的就不是武职,而是心中有方略抱负的名士,袁云得一个郑玄,如今洛阳学院可是收拢了荆州几乎全部大名士,而在过去火药军参与的几次战斗中,他们总会有意没意的收降一些人才。
最早张绣伏诛,结果贾诩就进入了新城体系,日后这贾诩发挥的作用,想来大家有目共睹。
接着是徐州剿灭吕布,张辽也加入了其中,当初张辽被绑上台子时,谁会想到一个区区的小校,能有如此本事,现在就连曹司空也经常赞叹,当年吕布有如此能人却不知道善用,实在乃愚人。
最后是官渡一战,曹昂也是在袁云的建议下收了张颌等人,这个常年只能作为副将出现的小人物,现在却成了新城的中流砥柱。
由此,已经可以看出袁云的眼光独到之处,他每次所选的人才,都是新城十分需要的,而且这些人也确实不负所望,最后都能起到重要的作用。”
曹仁眼神一阵困惑,良久才说道:“这小子难道真的是仙人子弟,可以料事如神不成?”
司马懿呵呵一笑,摇头道:“之前我也如将军一般怀疑过,后来经过仔细的推论调查,发现袁云可是下了大工夫在背后做情报收集,他们家所开的酒楼不仅仅是给他们赚钱,那些从酒楼扩散出去的卖货郎,简直遍布各处,论到情报收集,我们可是差了一大截。
还有就是袁云在北方四州逃难时,似乎还组建了一个很大的帮派,这些人都是最底层的贱民组成,他们往来各处却十分方便,甚至没人会注意到他们,而他们所能给袁云提供的都是市井间最广泛的情报。”
曹仁听到这里立刻不悦的哼道:“一些贱民而已,难道你也打算让我曹仁去与这些人为伍?”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自然不会是我们出马,我们家中都有低贱的掌柜商贾,只需要让这些人去张罗就是,作为贵族的我们如何可以自贱身份,此事不仅将军不愿意,就算我司马懿也不愿意。”
曹仁这才松了口气,让他整日与他认为的贱民打交道,那还不如杀了他,对于贵族的身份,他看得比什么都重,拼死拼活的其实就是为了这个身份,怎么可能自作贱?
司马懿此时已经指挥着几个下人,将那几个被揍得奄奄一息的侍女抬了下去,然后继续道:“我之所以主张让长安的段煨发展与马腾的关系,就是发现袁云现在对于西域似乎十分关注,而且对于马家的马超也非常看重。
由此,我就打算先下手,将马超争取过来,以后但凡袁云想要的人才,我们都要插手争夺不可,而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曹仁将军的威望,这些可不是袁云与曹昂两个年轻人可比的。”
曹仁听到这里终于呵呵笑了起来,转身就站起说道:“笼络人才之事,仲达你尽管放手去做,至于花费什么的不用担忧,袁云那小子以为掐掉我曹仁的几桩小生意,就可以断去我们的财源,真是大错特错,那些小钱让给他们又如何,很快河内郡就会有老夫的一大块封地,那里除了煤炭,还发现了铜矿,自古金铜不分家,最近我们已经把金矿给找了出来,藏量可是相当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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