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院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笔趣阁Ww W.ΩbiqUwU.Cc
傲沧说:“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但是入夜后大家千万不要从屋里出来,无论听到什么,谁呼唤你们都不能出来,因为只有屋子有护身结界……”
“上师这样说,是说有人会诱骗我们出去吗?用我们最容易上当的声音……”
对,傲沧看了徐陶一眼,“你是从宣湚那里跑出来的?那颗心是被你毁掉的?”
在傲沧面前徐陶毫无秘密可言,是的,他恭敬的点头。
“不过,我那个法子可能有点问题,那些老鼠……”亭欢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徐陶叹息道:“我不说了,确实很恶心!”
傲沧领着大家进去,只有亭欢注意到他的嘴唇有些紫。
抱松躺在榻上,傲沧看着他的伤口:“幸亏亭欢及时逼出了毒,现在你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也需要静养……”
傲沧走向独自的房间,亭欢在门口问:“上师,亭欢可以为你做什么吗?”
里面传来清晰温和的声音:“谢谢,不用,我……在疗伤……”
大家都有心事,各自歪在一处怔怔的呆。
千春已经去过厨房了,她惊喜的现那里有还算丰富的食物,虽然基本上都是素的,她烧了热水送了茶过来。
这屋子有三间房,傲沧住在中间的小隔间里,亭欢千春住东面,徐陶抱松住西面,都没床铺,地上有干净的竹席,上面铺着白色的棉垫子和青色的薄被,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上师会不会要喝茶?”千春犹豫着要不要送进去。
突然木格门就拉开了,他缓缓走出来。
大家坐在三间房门前还算宽敞的客厅里,地上也铺着竹席,放着几个蒲团正中一张矮矮的长方形炕桌,傲沧盘坐下来,取出一张素笺递给千春。
上面写着一串食物名称。
“这是菜谱吗?”千春问。
“不是,这些东西不要给亭欢吃……”
“嗯?”几个人都疑惑的看着亭欢。
傲沧淡淡的说:“从今日起,我们在这里小住七日,然后去往天虞山住大约七八个月……”
徐陶实在是好奇:“上师……我能不能问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几人目光里,亭欢轻声道:“因为我……怀了……孩子!”
“什么?”徐陶一下子蹦起来,千春瘫在坐垫上,只有抱松没有什么表情。
“你疯了!你带着殿下的孩子跑了?你知不知道他是皇帝的大孙子!是未来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你是又笨又胆大!你不是舍不得殿下吗?昨晚一问你你就哭成了个泪人!有了这个孩子你还愁当不上太子妃?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说着伸手去拉亭欢,“走!咱们这就回去!你这个太子妃的位置一定要争回来!皇帝不好说话还有皇后和嬷嬷呢!再加上宝樨公主和瑸华郡主,再说殿下那么喜欢你,他肯定是愿意的……”
亭欢的小脸上泪痕遍布,一双大眼睛红融融,贝齿摇着下唇,看的人没来由的心软……
他一拍自己的脸叫道:“哦!我知道了,难道这孩子不是殿下的?所以你才要逃跑,你给殿下戴绿帽子了!那他肯定要找你算账的!完了,这下确实完了……”千春打他一下凶他:“闭嘴!你胡说!小姐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这个孩子身负重大的使命,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说完傲沧站起身,一人向屋外走去,山风起了,吹起他的袍子,多少年前,潨嵤上师注入了笔梦的灵焰在自己身上,便注定了从一个普通婴儿成为肩负重任的仙徒……自己早已接受了这种安排,但是亭欢的孩子他会怎么想,万一他只想做一个人呢?他凭什么还未出生就要离开爱他的父亲和祖父母,走上一条艰辛的斗法之路?还有亭欢,看的出来她离开宣瀚是多么痛苦,两个相爱的人就此分开,也是为了那所谓的重任……
命运毫不容情的选择了他们,而他们却别无选择。
他心情沉重,身后一个轻云一般的人跟出来,他突然问:“若给你选择的权利,你真的愿意离开宣瀚吗?”
只有呼吸,没有回答。
“亭欢,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送你回去……”他回头,亭欢第一次从傲沧的眼里看到情绪。
“我既然出来了,就已经选择了,亭欢不愿意做的事没人可以勉强的”
“亭欢不喜欢宫里,不喜欢当什么妃子,若让我选,我宁愿选择开锁铺……”
“那宣瀚呢?你也舍得下吗?”
半晌听见她微哑的声音:“可他,是太子啊,以后是皇帝……”
“那么……他的痛苦你想过吗?”
亭欢噎住了,是啊,宣瀚怎么办?他又何其无辜!
“上师能不能消除他的记忆?让他忘了我……”
傲沧居高临下目光如雾中的明灯,“你真想要他彻底忘了你?”
亭欢张了张嘴不出声音,如果,宣瀚真的忘了自己……忘了自己…眼眶慢慢红了,心里那个血窟窿一阵疼似一阵。
傲沧长叹一声转身回去。
欢觹锁铺正忙着请客人出去。
其实不请人出去,客人也受不了店堂里那个满身寒霜的贵公子了,他仿佛把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了,吉金陪着笑送走最后一个人然后赶紧收招牌关门。
“殿下,老爷和夫人都在里面,不如您进屋去坐坐吧!”
这是连着第三日了,他带着风刀霜剑到锁铺里要人!
要亭欢小姐!这不是开玩笑嘛!她自从进了宫自己就见过一面,太太也是啊!老爷连一面都没见到,跟我们要人,我们跟谁去要呢,难不成逼着老爷和夫人赶紧生一个?
一看见走进来的宣瀚,正从楼梯上下来的酥姬一个踉跄,幸亏扶了一把才站稳。
“殿下吉祥!”心里却想着怎么又来了。
“怎么还是没有亭欢的消息吗?”她很关切,但是,这种关切不是自肺腑的,这绝对不正常!女儿不见了,她不该哭天抹泪吗?甚至怪宫里弄丢了人,找人拼命才对……或者疯一样出去找这才正常!
宣瀚连着来了三天,第一次回去后就隐约觉得奇怪,回去想了几个时辰想明白了,她吃惊,她想念,却并不焦虑担心!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知道这事会生,她知道她在哪里,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宣瀚自顾自往藤椅上一坐,审视着酥姬的眼睛。
“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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