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殷氏自从姜墨言进门后便一再受惊,此时恨不得她马上消失才好。』 笔Ω趣阁Ww』W. biqUwU.Cc可看这丫头的意思,找不到那些东西是不肯罢休的,不若先找几样搪塞过去也好。
因此,她强笑一声,对姜墨言道:“表小姐不必着急。想必你母亲也是思念亡父,拿那些东西来一解哀思之苦的。不如我让人去找找,拿一些你外祖父的东西去焚化在你母亲坟前,也就是了。”
姜墨言踌躇片刻,也就点了头。耐心的坐在那里等着。
殷氏连连催人去取。等了半天才取回几本黄的书册和蒙尘的卷轴。
殷氏嫌弃的将这些书卷放在桌上,转脸又殷勤地对姜墨言陪笑道:“你外祖父已经故去多年了,他的东西也都已经找不见了,只因你舅舅思念父亲,才留下这些书册,如今就送给表小姐吧。”
姜墨言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只吩咐小叶拿包袱装了,便准备告辞。
其实她今日前来,一是为了见见这殷氏,来个打草惊蛇。另外也是要找一找祖父当年的书签笔迹。毕竟已经过去十五年了,除了这里,别处恐已再难找到外祖父的笔迹了。没想到这个殷氏也是个蠢的,这样星光积极主动,倒省得她麻烦。如此愚蠢之人,当年却连害了祖父祖母两条性命,还害得她母亲被逐出家门,看来必是有人在背后谋划支持无疑了。
姜墨言刚要带人离开,便见一个矮胖猥亵的男子闯了进来,人还没站定,就色咪咪盯着姜墨言看个不停。
殷氏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忙拉过他对姜墨言介绍说:“这就是你舅舅。也不知你今日要来,早早便去学堂了,如今才刚刚回来。”
姜墨言见那男子五短身材,园脸细眼,一张嘴快要咧到耳根子上去了,与她天仙般的母亲没有半分相似之处。若说他们是血脉至亲,估计连三岁婴孩也不会相信。姜墨言心中有了数,对那男子略施一礼,就带人走了。
这个男子正是殷氏的儿子姜樊通,昨晚跟通房丫头胡闹到半夜,将近中午了才起床。
听小丫头子们说家里来了个天仙一样的美女,哪肯错过,急忙忙就赶来了。如今人已经走了,他还巴巴儿地朝门外看着,气得殷氏伸手拍了他一巴掌,这才拉回他的神智。
“你打我干嘛!”姜樊通整整被老娘拍皱的衣服。
殷氏气得甩手,恨恨地说:“她可是你的外甥女,你再胡闹,也不要把主意打到这丫头身上去。”
“又不是亲生的,为何不可?”姜樊通无赖地嘟囔。
殷氏气急,又重重打了他几下。姜樊通怕老娘飙,急忙逃走了。殷氏今日连番受惊,挂心着女主所说的盒子的事儿,无心理会儿子,急忙让人去翻找姜文涛当年留下的东西,一面又派人去找崔佑道,将今日之事告诉他,请他来。
姜墨言回到家中,早早用过晚饭,收拾了一番就要出门。小叶看着她又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急忙抱住道:“小姐,您又要出去呀!”
姜墨言无语的看着这丫头掉眼泪,叹气道:“小叶,你家小姐的本事大着呢,别担心。等回头有空了,小姐我也教你两招,你就不怕了,乖,看好家,我走了。”不等小叶再喊,姜墨言人已经窜出去老远,只留小叶在原地愣。
姜墨言趁着夜色,躲过巡查的家丁,翻墙出了相府。刚来了姜宅所在的胡同口,便看到一顶轿子抬到姜宅门口,从里面下来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朝服,随着迎接的门房直接走进了姜宅。
姜墨言趁人不备,借着飞爪翻墙而入,跟着那些人悄悄进到后宅,躲上房顶。鉴于古代低下的科技水平,姜墨言自制了两个喇叭听筒,安装在绳子两端,形成一个简易的窃听器。虽然窃听器简陋了些,好在现在天热开着窗户,倒也能听得清楚。
那个中年男子还没进门,殷氏已经一脸媚笑着贴过来,亲昵地牵着那人的手走进屋子,一连声的问道:“老爷可来了,叫妾身好等,饭菜都热了两回了。”
那男人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才笑道:“一下衙就往这儿赶,那么急着叫我回来,可是有什么急事不成?”
女人嘤咛一声,躲开男人的手,吩咐下人打了水来,服侍着男子洗漱。又取来一套家常的衣服,帮他换下朝服,才将人领到饭桌前。姜墨言一见这男子的体形和服饰,便对他的身份猜了个**不离十,必是那工部尚书崔佑道无疑了。再听这人到这儿如回家一般的自在,安心享受那殷氏的服侍,心中暗气:早晚叫你们这对奸夫**下地狱去。
那崔佑道见满桌子丰盛的饭菜,心中高兴,吃了几口,才问道:“听张三说今天相府来人了?到底怎么回事?”
殷氏挥手让那些下人都出去,才对男子说:“老爷,今天可真是将妾身吓得不轻。那个小丫头一身的绫罗绸缎,好不气派。带着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就进来了……”那殷氏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的经过给那男子讲述一遍。最后才道:“老爷,那丫头如今已经回了相府,认祖归宗了。有了丞相大人帮忙,当年的事儿会不会露了呀?”
崔佑道仔细听她讲完,问道:“她可有说那盒子里装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具体东西,只说是当年老头子留给她母亲的,放在书房的暗格里。我想必是有这样东西的,要不然她怎么知道书房里有暗格呢?”殷氏狐疑,又接着说:“今儿下午,妾身让人把老头子当年留下的东西都翻找了一遍,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
崔佑道考虑半晌,又道:“你再想想,当初那姜文涛死前可有什么异常?”
殷氏很肯定的说:“没有哇?那药性猛着呢。给他灌下去,当时就晕了。后来虽然又拖了几天才咽气,可他根本没有清醒几回,而且回回我都在身边守着呢。就连童祈善来那次我也在场,不可能藏什么东西!”
崔佑道尤不死心,继续猜测道:“会不会是你下药之前就藏好的?”
殷氏有些犹豫,“应该不会吧,那时候他天天想着巴结您往上爬,还花重金给老太太送观音,哪会想到咱们要害他呀?我看,许是那丫头想回来认亲,随便找的借口也说不定。”
崔佑道不放心,叹息道:“也有可能。不过现在那件克扣修河款子的案子正僵持着,二皇子已经几次叫我过府探问了,万不可现在出什么差错,我看回头我亲自找那丫头,探探她的底才好……”
姜墨言趴在屋顶,心中暗骂,这个狗官倒也谨慎,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有露出马脚。再细听下面的声音,已经逐渐向让人恶心的方向展了。姜墨言想象了一下一个艳俗女人和一个滚圆的矮冬瓜ooxx,心中一阵恶寒,果断取回绳子,轻轻跳下屋脊,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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