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送来了可口的晚餐,我吃完,又有护士来收餐具,服务真不是一点的好,让我以为自己是花钱住在酒店里。笔趣Ω阁Ww『W. biqUwU.Cc
只是这一切,究竟是谁安排的?
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叫做“步步惊心”,如今真的有一种步步惊心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走在一条陌生而漆黑的到路上,这条道路上还遍布着陷阱,一不小心就会整个人都陷进去。
我真的怀疑我的心脏还能不能支撑着我走到迦若放过我的那一天,还是说,迦若根本就不打算放过我?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是不是应该套一下乐图的话,这个死色兽虽然粗暴,但头脑简单,也许会告诉我什么也说不定。
脑子里的思绪就好像沸腾的一锅粥,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为了放空思想,我用手机上网看电视剧,总要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才好。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外面的楼体布满了灯光,我在长久的与电视剧斗争的过程中,还是举得有些饿了。
记得医院下面有个24小时的便利店的,我穿起衣服走出了病房门。
走廊两侧都是各个病房的门,我所在的3o2就在楼梯口的地方,是在走廊的最里端,楼梯就在3o2旁边开着一个门,如果想要走下楼可以就近选择走楼梯。可我对于走三次空荡荡的楼梯还是有些抗拒的,我的初衷是找到一个护士跟我一起到下面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脚步声,脚步声是特意放轻了的,可落在我的耳朵里还是听了出来,而且那声音,就来自我出门左手边楼梯门的后面,是从楼梯上传上来的。
那个声音,很轻很轻的。
这本身就不寻常。
楼梯里的灯,都是感应灯,深夜走楼梯的正常人都会不自觉地把脚步放重,就好像那些也动力并被楼梯空间放大的声音能够壮胆一样,更何况响亮的脚步声可以让感应灯依次亮起来,驱散心里的恐惧。
但这个脚步声,却很轻,很轻,轻的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听到。
我为什么会听到?
难道?
我本是打开3o2的门的,可几乎是一瞬间,我改变了想法,直接拉开门,闪身又进了3o2。
脚步声太轻了,就好像一只狸猫在悄无声息地走路,我趴在3o2的门上,听到那个声音从二楼缓缓地上来,尽量降低一些声音,我的脑海里甚至出现了一双穿着类似于芭蕾舞鞋一样的软底鞋,轻抬脚轻落脚,慢慢地走了上来。
我一动不动,几乎是在屏息听着那个脚步声,却感觉到那个脚步声到了三楼之后,就在楼梯相接的平台上,在楼梯口的大门后面停了下来。
脚步声就这样消失了,我听到很清浅很清浅的呼吸声,呼吸声就在两扇门外,一墙之隔的地方,那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就再也没有出任何声音,让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楼梯后面的人已经走了或者凭空消失了。
我还是一动不动地贴在病房门上,听着那隐隐约约几乎要消失的呼吸声,可那呼吸声一直很平稳,很浅,不仔细听,大概都听不到。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门口站了多久,还大气不敢出,憋得胸口都疼了,就在我感觉自己僵硬得跟木头门一样的时候,终于又听到了那个脚步声,还是很轻的脚步声,这次,脚步声是从三楼慢慢向上走去。
我心神一松,那本来如影随形的声音就渐渐听不到了。
我整个人差点累瘫在地上,刚刚虽然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病房里,可我早已成为一个惊弓之鸟,楼梯里的脚步声未必跟我有关系,可我还是要谨慎对待。
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歇了好大一会,才想要去护士台去找护士,可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只不过这一次的脚步声比较正常,是那种急匆匆地从走廊里穿过的医生或者护士的脚步声。
白天那个医生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我站在房间中间还愣了一下,然后板起脸来说:“怎么又下床了?!不在床上好好休息?”
我讪讪地笑了笑,不管是谁,面对医生都硬气不起来,你得罪厨子可能会遭遇到恶心的口水才,可得罪医生,搞不好就让你自然死亡了。
“张大夫,我觉得我身体挺好的,明天我能出院了吧?”
我满怀殷切地看着张医生。
张医生还是板着一张臭脸说:“出院与否,是我们医生说的算,不是你这个病人说的算!现在,立刻躺回床上去!”
我点点头,不想跟一个医生争执,就躺了回去。
张大夫没有走,而是顺势走到床前对我进行例行的关于瞳孔啊、舌头啊、咽喉啊等等的正常检查,然后张大夫的脸色就变了。
看着面前阴云密布的一张脸,我的小心脏忍不住有点小忐忑:“张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我觉得自己就是饿了几顿,饿晕了,可自己毕竟不是大夫不是?
“不行,你的……指数降低,……含量增高,必须要赶快打个吊瓶。”张大夫一脸严肃说了一些专业术语,我听得找不到北了。
“躺下,现在就给你打吊瓶。”说着张大夫就把我按到了病床上。
我还在晕乎乎地想着之前一系列的名词,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严重,就感觉手背上一疼,低头,吊瓶的针头就扎在手背的血管上。
什么情况?
张大夫随身带着药和吊瓶?
不对啊,刚刚不是检查完了才决定打吊瓶的吗?吊瓶怎么能提前准备好?
我一念至此,伸手就要去拽手上的吊瓶,可没想到张大夫第一时间洞悉了我的意图,一伸手就压住了我的两只胳膊。
被麻利挂在吊瓶架上的吊瓶已经一滴一滴地向下滴了下来。
我自觉不对劲,两边胳膊被压住只能伸腿去踢张大夫,可没想到张大夫一个跨步,屈膝将我的两条腿也压住了。
滴答、滴答。
吊瓶的药液滴落的声音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耳边,并逐渐的清晰、扩大,就好像我正处在这样一个寂静的世界,除了水滴滴落的声音,我再也听不到其它了……
我的意识渐渐涣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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