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心中暗喜,梅落本来就不是个恶人,如今她自己能够释怀,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Ω笔 Δ趣阁WwW.biqUwU.Cc
“听说你的母亲就在这府中?”梅落问。
“你怎么知道?”
“那日我在院角听人说的。”原来那日荣青与方谕的谈话竟都被梅落听了去。
“哦。你说的没错,她确实住在这里。”提到赵若云凌峰的心情就变得有些复杂。
“怎么了?见到你母亲不开心吗?哦,我知道了,那日我还听到他们说不想让你与你母亲相认。”
“嗯。”
“这又是为什么?”梅落不解的问。
“还不是因为我的出身。我的出生对我母亲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今她身体又不大好,义父他们就不想再为难她。”凌峰少有的有些沉默,伤感。
梅落看到他这样,甚是愤然“让她认自己的儿子算什么难为。我看……”
“梅落,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凌峰喝了一声。
“我还不是为你好。”梅落转过头去,不愿意再说话。
“我知道,你是替我不平,但我的事情你也并不清楚,还是让我自己来吧。现在你已经自由了,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若是还想在京城赏玩一阵子,大可先住在这里。”凌峰缓和了口气说。“只是,这里毕竟是王府,除了这个院子还是不要随便走动的好。”说完凌峰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夜间,荣齐来到了王府。一是来探望一下荣青与若云的伤情;二是他与凌峰也许久不见,荣齐虽然并没有向荣青那样亲自照顾凌峰,但是对这个侄子也是十分宠爱。甚至说过,“若是有一两个皇子,能有峰儿一半的悟性便知足”的话来。
荣齐到时,正遇到唐珏也来给荣青换药。
“唐爱卿,王爷的伤可好些了?”
“回皇上的话,王爷身体一向康健,方公子给的药膏也大有助益。王爷的伤已经大好,再有几日就能下地行走了。”
“嗯,那可真是太好了。唐珏啊,最近在礼部做的可还算好?”荣齐还是第一次问唐珏朝堂上的事情,而事实上,荣齐一直都关注着唐珏在礼部的一举一动。他既已经能将荣青和若云的性命托付于唐珏,那么对此人的能力与品行定然是十分有把握的。唐珏虽然刚入仕途不久,但是无论在刑部还是礼部,即便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岗位,他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成绩。最关键的是,他人缘也不差,无论上级还是下属对他的评分都还是非常高的。
刘太医告老前,荣齐正是用人之际,当时用唐珏只是因为他精通医术,为了接若云回来,让他常伴若云左右,方便照顾。如今若云已经有方谕照顾,若是再把唐珏仅仅当成一个大夫来用,就当真有些可惜了。
“臣本一届布衣,入朝堂不久,一切都还在学习中。不敢妄言好与不好。”唐珏说道。
荣齐看着唐珏笑笑,心想,唐珏啊唐珏,你能把话说得这么滴水不漏,单单是这样的一份心思,若是真的只让你在礼部一直梳理文案下去,那倒是朕的失察了。
只是万一有一天,事情到了我们都不想看到的那一幕,你不要怪朕心狠。朕自然也是希望天下太平,逢凶化吉的。
已经是隆冬时节,但是海水并没有湖水那么容易上冻。近岸的一点浮冰,完全抵不住海浪的波涛汹涌。
“将军,府中来信了。”
林远打开信,林沐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海风吹得他身上的披风烈烈作响。海边的风,越到冬季越是凌冽,吹得人脸生疼。
林常脸部的肌肉微微抖动着,却不是因为海风吹得太疼,八年的驻边生活,他已经适应这里的气候,也适应了做这里的主宰者。
此时,他的脸微微抖着,是因为隐忍着一股强烈的不满。
“将军,信上说了什么?”一个灰袍宽袖的书生打扮的人在一旁问道。
“父亲大人让我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入京,哪怕是皇上召见。”林远咬着牙说。
“看来,京中情况不妙啊!”书生说,“莫非让在下说中了。”
“父亲对皇家一向恭谨,如今能说出让我即使皇上召见都不要回京的话,必然是有了什么明显预兆。星纬,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林远的眼中既有愤怒,又有不屑。
“在下认为,我们现在要有备无患,必要的时候再攻其不备。”那个叫星纬的书生,初一看低眉顺目,让人感觉他要把自己放低到海里去了。但是你若是认真的看他,就会现他压低的眼眸里,刻意隐藏的波涛滚滚。
“还有一事,不知将军可否知道?”星纬继续说。
“何事?”
“就是上个月,荣青王爷与云阳郡主,接连被刺。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都伤得颇重。”
“云阳郡主?就是那个去了胡族八年,又被退回来的女人?”林远突然想起了中秋宴会上,皇上在大殿之上,亲自为这个云阳郡主接风的场景。
那个女人,看起来瘦弱娇小,可是当她与荣齐并肩站在大殿上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的局促。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依旧从容、淡泊,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霸气与骄傲的感觉。
“就是这个云阳郡主,不知怎么的就从青王府里失踪了。虽然过了两天又在青楼里被找到了,但是皇上依旧十分气愤。京城州府尹羽贬黜去了西北,还以驭下不严的罪名罚了林丞相半年的俸禄。”
“有这等事,父亲竟没有与我提起过。”林远瞪圆了眼睛说。
“确有此事,想是林丞相怕将军担心,才没有告诉将军的吧。”
“父亲就是太拿皇帝当回事了,没有我们林家,皇上他哪能这么容易的登上皇位。可是他是怎么对我们的呢?父亲一直就是一个不咸不淡的丞相,皇上更是把哥哥当成看家狗似的帮他看着车马钱粮。表面上是把我封到了东海,可是暗地里又把我看得死死的,当年我初入东海,有多少前代诸皇子留下的来钱口子,都是谁暗地里给我抢了去。他还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皇宫里养尊处优,爷爷我只能在这里吹冷风。前阵子不就圈了点地吗,他还搞得兴师动重的。真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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