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之人不住相斗,显然都是冲着杨真而来。『』Ω笔『趣阁WwΩW.』biqUwU.Cc室中狭窄,众人都是施展不开,有时误打误伤,不一刻就有数十人倒地不起。
杨真在牢中冷笑:“这断刀之中,再也没有什么秘密啦!可怜这些人不知道,一个个还以为有什么大宝藏,可笑啊可笑!”柳长青觉得他性子孤傲偏执,不同常人。别人做事,往往图利,杨真却对这些人的做法不屑一顾。他明知断刀中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又知江湖人士得知断刀之事,也绝不可能就此罢休,自己虽然与之无关,却仍要来个隔岸观火。在杨真看来,引得这些贪图宝藏的江湖人士争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柳长青觉得不妥,说道:“杨大哥,这断刀既然没什么秘密,那就实话实说就是,这许多豪杰之士为了一把刀如此水火不容,将来更不知会有多少人为之丧命。”
杨真“哼”的一声,道:“这是以讹传讹,到现在你就算是说了实话,这些人哪一个肯善罢甘休?贤弟,你不知其中关节要害。”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死的死,伤的伤,牢中马上就要成为一个大坟场,忽然外面一个声音道:“走水啦!走水啦!走水啦!”众人都是一呆,慢慢罢手止斗。崔头三问道:“哪里走水?”一群人都是怅然若失。接着听到外面人马沸腾,吵闹声响。有的喊道:“快去救火!”有的喊道:“保护好主公!别一股脑儿都去!”有人道:“放下武器,举起手来!可绕你们不死!”个个声音都是深沉有力,远远的传了出去,显然喊话几人内力都不算弱。
杨真微微一笑,道:“大头目来啦!这人领导不错,倒是个能人。能将大火救下,那就是头功。”转念一想,皱眉道:“听声音倒像是官府之人,临沂官府中,竟然有这般能人?”
过了一刻有余,一人道:“回主公,大火已经灭掉!抓住几个放火的强盗,怎么处置?”停顿一下,又大声道:“是!”又停一下,道:“你们几个,将这些人全部绑起来,严加看守,若是跑掉一个,拿你们是问!”领头之人说话声音不大,所以牢中人均未听到,想来不过说的是“先行绑起来,严加看管就是。”
崔头三大骂道:“他奶奶的!开什么玩笑?我们还有几百号人在外面呢!这他奶奶的是哪个帮派的?竟然来了这么多人?”接着又有人道:“我们也有一百多个兄弟在外面接应,怎么不听动静?”一连几人都是这么说,心下都是惴惴不安。
紧接着一人下了牢房,眼光迅扫了一圈,当即退出去,说道:“回禀主公,里面还有三十余人!”一人“嗯”了一声,说道:“都抓起来了。”那人道:“是!”
柳长青听到那主公声音,心头大震,如同被人重锤胸口,口中说道:“是他!”杨真疑惑道:“是谁?你认识这人?这人倒是个才人。”柳长青恨恨道:“杨大哥,你身上可有小刀,借来一用!”杨真将随身携带的匕给他,十分迷茫。
杨真见柳长青向牢外走了几步,一众人等都在向外观望,没人注意柳长青。见他抓起地上一个死人,用匕“刷”的一声割破那人裤腿,挑一处大腿干净地方,用匕画了一个圈,随即揭下一块皮下来。杨真奇怪道:“你做什么?”柳长青道:“我不愿以本面目见此人。”说完将那块皮挖几个洞,将随身携带的一些易容物件拿出来,又将人皮贴在脸上,赫然间就换了个面目。
柳长青将头披下,挡住人皮四周,不至于被看出来。
紧接着进来两人,当先一人戴一顶高帽,帽子之上画了一个狼头,张开大嘴,似乎在对月长啸。身后之人羽扇纶巾,清秀美貌,举止优雅,反倒像个秀才一般。
杨真道:“狼啸派掌门人邵剑琮怎么也来啦?他自己可绝无这么大的能力。身后年轻男子是谁,我倒不认得。”
柳长青咬牙切齿道:“这人是京城的小王爷,名叫梁照。”杨真“哦”的一声。
自从梁照进来,柳长青便思绪万千,一直看着他身后是否有一个女子进来,心中既是期盼,又是害怕,说起啦倒是害怕的情绪更多一些,愣愣地盯着梁照身后看,却也没人进来,柳长青舒展一口气,心道:“这地方打打杀杀,她……她……一直是不喜欢的,怎么会跟进来?或许……或许……她一直就没有在他身旁?”
梁照大声道:“杨真乃是犯人,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啦?胆敢在衙门官府闹事!”
一人道:“你是谁?大家一样的想法,都要杨真此人,你算什么东西?”狼啸派掌门人邵剑琮认准说话之人乃是桑叶门掌门桑云腾,身旁站的,是他的夫人叶致雨。两人共结伉俪,以姓为名,创下桑叶派,又以《千字文》中“云腾致雨”为名,夫妻情深。
邵剑琮听他说话无礼,横眉道:“是桑叶派的桑掌门在此吗?嘿嘿,桑掌门,你的功夫也够高啦!但是教养的徒子徒孙门却当真不成器,我在外面之时,一招就杀死了你徒儿六人,其中还有一个叫……叫什么……桑玉昆的,是你儿子么?啧啧,真是可惜啦!”
桑云腾一听,差点没晕过去,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儿子在两里之外接应,怎么会在这里?我不让他进来的!”
邵剑琮道:“那我可就不知道啦!这里起了火,想来是你儿子爱父心切……嘻嘻。”
桑云腾一口气没上来,激烈咳嗽起来,夫人叶致雨道:“邵掌门,我们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杀我儿子?我和你拼啦!”她手中本就握着一对判官笔,此时不等邵剑琮答话,从众人身旁穿过,邵剑琮摇摇头,道:“你这娘们倒也标志,嫁给姓桑的,真是可惜啦!”众人听他口出不逊,污言秽语,虽然都是来争夺杨真和断刀,但心中都有不齿之意。
邵剑琮不等她欺近身来,豁然胸口大开大合,胸前竟然有钢针飞出,原来是胸前藏有开关暗器,稍稍一按,钢针便从胸前筒中飞出,****出来,叶致雨小腹顿时中了三针,桑云腾急忙抢过来,道:“我说你怎么一招之中就杀了我们六人,原来是这般的杀法。”言外之意,就是说邵剑琮卑鄙无耻,没有真才实干,只会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杀人。
邵剑琮脸红道:“没错!这般杀人,那才叫快!不过对你,那是不必有什么真功夫的。”
桑云腾道:“你奶奶的!你杀了我儿子,我也不想活啦!”身前钢刀横立,防他再射钢针过来,脚步迅向前。邵剑琮道:“你是自己找死!”刚要动手,梁照在他身侧用扇子端头一敲桑云腾刀背,内力传去,桑云腾向后退了几步,羞愧难当,心道:“今日不杀二人,一世英名尽毁与此!”再也不防,钢刀乱甩,正是他的拿手功夫“云起雨落斩”,看似毫无章法可言,但其中暗含杀招,若是对手接招,那便上了他的当,旁人使刀的,无非是“砍”、“劈”、“扫”、“斩”、“突”等招式,桑云腾却能出其不意,便刀法为“缠”、“带”、“顺”,侧握刀背,钢刀在手心转动,此招不知出其不意杀了多少英雄好汉。
梁照丝毫不惧,一柄小扇子灵巧有余,待桑云腾变招后,梁照忽然左手压向刀背,不让他出后招。桑云腾眼见一招已成,却不料梁照似乎早有防备,这一来倒是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想要收招,却被梁照左手死死压着,动弹不得,无奈只有向后退去。
梁照扇柄乃是玄铁所制,刚刃有余,直指桑云腾喉咙,轻轻一点,桑云腾脖子上血如泉涌,脸色吃惊,倒地死去。叶致雨见状,也冲上前来,梁照道:“我不杀女人。”一味的遮挡防御,一个进攻招式也不出,叶致雨见桑云腾倒地,边打边叫:“夫君!夫君!”不听回应。又攻不上去,邵剑琮又在一旁不住冷笑挑衅,口出污言秽语,说什么“老公死啦,跟着我就是啦!”
叶致雨见桑云腾再也无救,又打不过眼前之人,大叫一声,将一对判官笔插进自己胸膛,口吐鲜血,伏在桑云腾身上死去。
这一番变故来的快,方才大家虽然恶斗,但也不似这般惨烈。眼见眼前之人功夫高明,不知怎么办才好。
柳长青自打梁照进来,就目不斜视盯着他和她身边的人,这会儿见他逼死两人,不可一世的样子,胸口怒火早已激起,不住起伏。杨真见状不对,道:“贤弟,不可慌张啊!咱们只管好好看戏就是。”柳长青“嗯”了一声。
梁照似乎对眼前之事浑不在意,合上扇子,,双手负在身后,故作姿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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