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自作多情之后,手舞足蹈起来,心想自己和凌妹心有灵犀一点通,当真是天作之合。笔趣Ω阁WwΔW.』biqUwU.Cc因此自己坐在那里,细想索凌说过的药草名字,想到后面是说:“独活”一分,那难道是让自己独活?决计不可能!凌妹为何要这样子说?
又向后思索,记得索凌提到的是“生地”、“蜂蜜”一钱,之后又说“砂仁”、“王不留行”一钱,这些药草名字,柳长青记得自己都是听过的,因此熟悉一些,暗暗点头道:“凌妹是说,此处是生僻之地,我不识路,要我只管‘杀人’,‘王不留行’,那就是说让我不要留下行踪痕迹,被人觉,那就不好,这我当然知道。独活之意,就是让我先保住自己性命了,嘿嘿,若是凌妹不活,我岂能独活?”
索凌之意,是让柳长青自己杀人逃走,自己靠着这暗器就能逃走,那自然是好的。柳长青心中这般想,又皱眉道:“凌妹后来说‘细辛十分’、‘樟脑十钱’,唔,我明白了,凌妹让我能逃出去就是,须得‘细心’,也得‘长脑’,不可妄自行动,后面说‘吃下几顿,若是有用……’嗯!是了,最后一味药,是‘当归’一钱,意思是让我回来救她,不过当归又怎能‘一钱’?应当是一百钱、一万钱,我自己当然当归,不当不归,应当大归特归。”
柳长青顿时明白了索凌的心意,心想她既然这么说,那就证明她自己是一点事情也没有的,我该当先管好我自己,到时候去救她,否则她自己也没办法。
索凌说的清楚,要自己半月之后,才能用药,那意思就是现在是不行的,自己内力运不起来,等同于没有一点内力,那是说什么也打不开这铁链的。自言自语道:“我记得今日是初二,半月之后,那……那岂不是十七吗?十八日就要举行大婚,我自己该当怎么办?难道当真半月之后,才能恢复内力吗?”
柳长青不禁心下郁郁,却又无可奈何,瞧瞧洞中情形,昏暗潮湿,上面还露水,沿着石壁流下来,自己却在被褥之上,怎么会有人住在这里?他却不知是索凌让圣女拿来的,否则自己说什么也不答应圣女之言。索凌知道,有了床褥,柳长青舒服一些,睡觉之时,不受山石寒气侵体,那自然才会排寒毒,否则又怎么能半月就好?
柳长青在山洞之中,不知日出日落,根本不见有人给自己送水送食,心中暗自愤恨:“凌妹单纯善良,上了他们的当了,圣女答应的虽好,说会放走我,但她明显在含糊其辞,放走我?那倒是真的,不过放走我之时,只怕我就是一具尸体了,还是个饿死鬼。”
突然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原来他忽然想到,还是在章府之中,自己和索凌第一次有言谈接触,那就是索凌让自己扮作黑无常,她扮作白无常,两人去吓走了莫沧桑,和莫沧桑谈论起来鬼怪之事,曾说到饿死鬼,说这种鬼怪嘴巴很大,喉咙却是极细,咽不下东西。想到后来吓走了“玉面兽”莫沧桑,心中便有说不出的高兴。
柳长青身子被铁链束缚,也使不出内力,每日里都在想着怎么和法无道的内力比拼,想到脑袋也快破了,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这日又顺着石壁上滴下的水珠喝了个饱,拿出仅有的几颗枣子吃了,想到圣女欺骗索凌,牙齿痒痒,拿起一颗枣胡,一把甩了过去,“咚”的一声,打在石壁之上,柳长青大喜,欣然道:“我内力恢复啦!”闭目运息,只觉得一股暖流游遍全身,再无寒气侵体,十分高兴。算下来十日也差不多半月,拿起索凌塞给自己的“两面针”宝贝,撕下床单包裹住,运内力往铁链上划去,果然见铁链稍断,宝贝却没有任何事情
不过这也够费事费力的,足足一个时辰,自己才将手链脚链都划开,待到挣脱开来,手脚得便,心情大畅。
柳长青怕耽搁时间,急忙往外跑去,经过几道门,都有开关按钮,顺利将门打开,接连过了几次,又找不到出路,心中暗暗着急。
柳长青又想到法无道说若是进来之后,想要出去,只有练成神功之后才会,柳长青想到“神功”二字,有些后悔:“我刚进来之时,将右侧门推开之后,石壁之上尽是武功套路,怎么不多看一会儿?”
柳长青再三寻找,仍是找不到开关,退了回去,自言自语道:“此处怎会有进无出?若当真是这样,必定还有别的门,不然这送枣的老婆婆怎生进来?”
柳长青犹如断头苍蝇,胡乱冲撞,不一刻进了一个石室,见屋内陈设,精巧细腻,粉黛生香,瞧模样正是圣女所住房间,向里走去,原来里面还有几间小室,其中里面放着数面镜子,又有舒适软床,柳长青恨极圣女,接连几掌落下,“啪”“啪”“啪”几声,将镜子打的粉碎。
又去另一间屋子,见有绳索几根,均被扯断,柳长青拿起细看,暗自道:“只怕凌妹就是被圣女困在此处。这绳子是外力弄断,凌妹自己可没有这般力道。”有些心惊,细细找寻各处,见室内并无血迹,才放下心去。
柳长青又去最后一间里屋,里面空挡,没有什么陈设,却有几件雪白的衣服挂在那里,柳长青见正是圣女平日所穿白衣,心道:“凌妹被圣女逼迫嫁给法无道,她想来喜欢白衣,出嫁之时,只怕仍是白衣。”拿起一件,见衣袖极长,暗自摇头。
柳长青回到圣女睡觉屋子,将圣女白衣穿在身上,闻到有淡淡清香扑来,心中微微一愣,“呸”的一声,对着镜子说道:“若非为了救索凌性命,你的臭东西,我碰也不会碰一下。”
自己易容成钱虎的容貌早已被揭下来,柳长青将胡子刮的干净了,细想圣女模样,觉得她实在是和索凌太过相像,不禁对这么个美丽容貌又爱又恨,当下拿出衣袖之中物件,细心易容,不一刻就变了圣女模样。
柳长青第一次易容成女子模样,才觉得脸色苍白,不大好看,只有几分神似,却又非她模样,现桌上粉黛霜乳,一应俱全,拿起了一些,又不大识得,涂了一点在脸上,稍显粉润之色,慢慢的易容好了。
柳长青站起身子,看镜中自己,又有些想笑,不过自己身处险境,不敢耽搁,回头一瞄,只见镜子之中,一双大手黑不溜秋,在白衣映衬之下,十分显眼,任谁人瞧上去,也不会认作女子之手,索性将长袖遮住了手,不被外人看出。
易容已毕,想要出去却是难事,柳长青心道:“这里是宫转十六门,若是强行出去,要连破十六道石头疙瘩,恐怕自己出不去,也早已能累死在这里。”徘徊几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想起自己被铁链锁困的房间,上面有不少水从壁上流过,点头道:“若是有水源来过,那就不是全是禁闭的了。”
柳长青爬到上面,见到一个细小的缝隙,流水正是从此间流出,寻了一块大石,运气全身力气砸过去,“咚”的一声,回响不绝于耳,柳长青大喜过望,心道:“这声音清脆,不是那般沉闷,这一处必定单薄,哼,你们只想着从正门出不去,却不知我内力深厚,却能从上头出去。”
柳长青身子不落地,将衣袖卷起石头,“咚”、“咚”、“咚”、“咚”接二连三轰了过去,又用手掌打将上去,不一刻听到“轰隆隆”的声音,石壁被自己的掌力也击得粉碎了,终于破开一个大洞。
柳长青跳了出去,站在高处,见日出东方,未过中午,处处鞭炮声大作,热闹至极,怪不得自己掌声如此之大,却无人前来查看。
柳长青爬在顾不得别的事情,穿梭在树上,不住往上飞奔,到了一座山峰的最高处,往下瞧去,见下面一处地方满满当当都是人,四处也都是大红喜字,树上更是彩灯相映,红粉相间,人声鼎沸,暗暗叫道:“今日正是十八!”
柳长青正待要奔过去,胡听见后面两人说话,一人说道:“哼,人家都欢天喜地去看新娘子啦!咱们俩却在这儿干瞪眼,谁敢在咱们赤魔堂中杀人放火?那简直是不想活啦!我敢打赌,一定没有人来闹事。”
另一人道:“放屁,放屁。外面什么人都来啦,保不齐就有和赤魔堂有仇有冤的,你怎的说没人闹事?我敢断言,一定会有人前来闹事,否则我将我的头剃光了,你信不信?”
先一人道:“好臭!好臭!好,若是赤魔堂中平安无事,我也将头剃光……”
柳长青只听了这几句话,早已分辨出是谁,看见两人背对自己,身旁横放着一杆虎头大旗杆,一举跳了下去,惊讶道:“舒大哥,杜大哥,别来无恙啊!”
两人一下子从那里跳将起来,正是舒总杜和杜总书二人。
两人见眼前之人,十分美貌,却又是男子声音,杜总书惴惴不安道:“你是谁?”原来二人不识得圣女模样。
忽然间舒总杜“哈”的一声,兴奋起来,问道:“不管你是谁,你是来闹事的对不对?你是来杀人放火的,是不是?哈哈,好的很!好的很!你杀人吧!你放火吧!”
杜总书“啪”的一声,给了舒总杜一个嘴巴,怒道:“杀什么人?你疯啦?这儿就咱们三个人,杀谁?”舒总杜怒道:“你打我?总之不是杀我,你说杀谁?”
柳长青拦住二人,说道:“我是柳长青啊!舒大哥、杜大哥,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两人一起跳过来,却不敢握住他手,舒总杜问道:“你当真是?上次在章府见到你,你是黑无常,你现在真是……嘻嘻,什么时候教教我这好玩的玩意儿?”
柳长青有要事在身,知道二人喜欢胡搅蛮缠,说道:“白无常被赤魔堂的人捉了,要嫁给法堂主……”
舒总杜高兴道:“所以你是来救人的是不是?”
柳长青道:“正是。”舒总杜道:“好!你去吧!”说完看着杜总书,又说道:“你输啦!他是来闹事的,你剃头吧!”
柳长青怕二人争论起来,无休无止,叹一口气道:“我实在没办法,因此变成圣女模样……”两人又一起问道:“这是圣女的样子么?当真好看。”各自点点头,心道:“咱们二人还先见了圣女呢!那也不枉了。”
柳长青接着道:“……今日是十八么?圣女在哪儿?你们怎么在这儿?”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杜总书道:“今日是十八啊!圣女……在下面,马上就要出嫁,游走周边各县。叶长老说,要我二人守着这里,防止有人作祟……啊!你是来作祟的,是不是?叶长老说,若是现情况,摇摇大旗就是了。”
柳长青问道:“叶长老是谁?”
杜总书又说道:“叶长老就是叶孤悬长老啊!咱们两人和他打赌输了,因此被他收为弟子,那一天……”
柳长青不愿听他讲故事,急忙打断,说道:“舒大哥,你们半月之前是不是捉了一个人,名字叫做杨真的?”两人都摇摇头说不知道,原来两人身份低微,叶孤悬只是看重两人性情,加之当时有急事在身,脱不开身,因此收了二人。舒杜二人来到赤魔堂之中,只是平日里帮着做一些事情,众人见两人好玩,也不欺负。
柳长青皱眉道:“那好,你们去城中,帮我传话给我小师妹。”说完交代一番,舒总杜道:“好,我自己去,我们得留一个人在山上。”杜总书却止不住脸上笑容,看着柳长青胸口凸起的部位,问道:“这鼓鼓的玩意儿是什么东西?”
突然之间一声炮响,如若惊雷,之后众人欢呼,柳长青见一人登了台,却瞧不清楚是谁。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说道:“今日共有七百六十七个门派前来,各位不论远近,不分疏亲,既然来了,那就是我赤魔堂的荣幸!”柳长青暗惊道:“这人内力也是深厚的很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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