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深秋的夜,冷的让人骨子里寒,不过这样的寒冷却盖不过今晚大崇教酒宴哪怕一丝的火热氛围。笔趣阁Ww W. biqUwU.Cc这场酒席或是犒赏那些如苦行僧般呆在祖魂碑气场内潜修数年乃至十数年的年轻人,或确实隆重的为张浩初次见面的接风洗尘,再或有其他用意,总之,晚宴的丰盛远想象。
年轻人凑在一起,青春的活力不需渲染,气氛便立马活跃起来。加上大家本就年纪相差不多,因此晚宴开始没多久,在酒精的辅助下,相识的人便闹成一片,不相识的人快介绍相识后,也能火热的推盏共饮。当然,就如一开始雄无机暗中所点,今晚的张浩是晚宴的焦点,自一开始,在场不少年轻人都将矛头对向了前者。而这样的场合若用力劲去缓和酒劲肯定显得不妥,因此刚一开始,张浩还头脑清醒的与碰杯招呼者热络几句,到了后来,他只觉得满眼晕圈,但凡见人过来,便本能的举起桌前酒杯,笑嘿嘿的一饮而尽,至于对方坐在旁边或勾肩搭背,具体说的什么,他连半句话没听进去。
由于冰遥几位女孩与张欣事隔多年见面,聊的也是热乎,加上当有着张宏宇和雄无机的支持,因此她们倒也将张浩暂时丢到了脑后。
“浩大叔,你还行不?我怎么看你这模样马上就要阵亡了?”这样的场合,又碰到那么多美女不断过来围着张浩转悠,小强哪里肯放弃任何接近妹子的机会,因此化身为一位坚守的护卫,就蹲在旁边,只是连续几次搭讪,总被以“小屁孩一边玩”这句话搪塞,让他的兴致也是一落千丈,这会儿看到张浩举起酒碗在眼前晃来晃去,就是端不到嘴边,他伸手接过酒碗,开口问道。
“我没事...来,继续喝。”
“你这嘴唇子都拖到地上了,舌头都捋不直,还喝不什么喝?”情知这么多年来,张浩不是在外历练,就是将一切时间用在修行上,如这样放纵身心的机会少之又少,只是这会儿确实见其有些过头,小强摇头苦笑,然后端着旁边的水壶斟上一碗水喂了过去。
“咕咕”
连续一碗水下肚,张浩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似是有些清醒,当即揉着太阳穴缓神片刻,最终问道:“胖哥呢,刚才他不一直在替我挡酒么?怎么这会没影了?”
“别提了,就他那副怂样还挡酒,比你阵亡的还快!这不,半个小时前不知道是真的晕乎还是故意,借机给人家小姑娘看手相想揩油,被大莲姐现,当场锤的半死,直接丢到殿外,不知道这会儿跑哪去了。”
“额...”闻言,张浩狠狠眨巴几下眼睛,待视线稍稍清晰,他目光扫视一圈,望着右侧大殿角落里,大莲正坐在冰遥旁边,摆出一副女汉子的模样,一把搂起一根硕大烤肉腿,一把端起酒碗豪饮,也不知道几人在聊些什么,总之笑成一片,他摇头笑了笑。
“耗子,你看哥带谁来了!”
然而,就在张浩脑袋有些缓解的时候,一道声音毫无征兆的从下面传来,垂间瞥见一颗青肿的连眼睛都无法辨别的脑袋从桌子下钻出,张浩没来由觉得胯下一愣,便见到此人大嘴一咧,露出标志性的渗人笑容,只是咧嘴间,似牵动了脸上的伤痛,疼的一阵抽气。
“二叔!是你吗?”
并不待胖子从桌下哼哧哧的钻出来,旁边紧跟传来的一道轻颤声音让张浩的脸色不由一转,抬眼瞧见小强如魔怔般激动的站起身子,他的酒劲顿时消散大半,豁然侧身间,便是看到了一张让他这些年没少牵肠挂肚的脸庞。
“二哥。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大崇教?”此时的马老二还是一脸络腮胡子,只是胡子被剪短的剩下一层胡茬,人看起来比之以往多出一份成熟。
“小浩,是我!”闻言,马老二颇有些迷惑的扫视一眼小强,似没认出对方的身份,然后微微转眼,笑道。
听到这熟悉的腔调,往事涌现,张浩顿时觉得心头微酸,挥出一拳砸在马老二胸膛上,然后一把将对方抱住,道:“你这些年到底死哪去了?不知道胖哥和我总挂念着你,你怎么就不说捎回家一个信啊?”
感受着那强有力的怀抱,马老二沉沉叹出一口气,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之前你回天蓝之都参加族选时,我本想去张家看看,奈何露儿有些事给耽误了,这阴差阳错的三番五次错过,最终真等闲下来,又撞上帝国皇室联合其他势力灭亡程家之事。再后来,听说你跟胖子已离开了张家,我也不知道该上哪去找你们。”
“露儿?就是当年中平学院拉你一起前往绝命沼泽历练的女孩?”敏锐看出马老二提起这个名字时,眸中不由自主泛起的柔意,张浩伸出手掌搓了搓脸庞,酒劲消散大半,问道。
“看,连人家爹也来了!”
望着张浩迷惑不解的脸色,似是有一肚子话想要询问,一旁的胖子适时的挑了挑眉毛,伸手朝大殿席位当的方向指去,道:“别看二哥平时憨不楞的,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拿下一位公主。这不,之前祖魂大会消息传出,二哥以为你会前来参加,提前七个月就将媳妇和爹从北荒带来,面子够大吧?”
顺着胖子所指方向望去,果然,这会儿张宏宇和雄无机停止了刚才交头接耳的聊天,齐齐起身朝侧殿大门的方向迎去,而殿内的气氛也因为来人而稍稍凝滞。当看清楚那两人的模样后,张浩眉头一挑:“水禧皇和水露儿?”
“二哥,你刚才所指的露儿就是她?”对于这个女孩,张浩并不算陌生,因为当时水方谨的死与对方有着密切的关系,后续还曾引起过一系列的疑问,但最终却被皇室消灭程家的计划转移了注意力。可这所谓自小离开皇室的神秘公主,在张浩印象里,似乎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别愣着了,先坐下再说。”
眼看到水禧皇热络的与张宏宇和雄无机打完招呼,也是将视线转移过来,目光交接,张浩回之微笑示意,然后胖子一把拉住马老二就着旁边坐下,看向小强道:“二哥,这少年还认识么?”
“不认识!不过刚才他叫我二叔?似乎我离开之前,家里并没有小辈吧?”再次瞥了一眼此时双眸微微泛红,死死盯住自己的小强,马老二摇头道。
“这孩子是小强啊!小强还有印象么?那头变异雾云天狼兽!”
“化形?难道之前阳族出世,据传有一位极为年轻的雾云天狼王继承封印地四圣衣钵,难道就是指的小强?”
“二叔,是我啊!”自小以来,张浩苦于修行,胖子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而真正算感情最深,对于小强而言,莫属于那两年来整天朝夕相伴的马老二,事隔三四年再见,小强此刻也是激动的流泪。
“真是这臭小子!”闻声,稍稍回神下,马老二几乎下意识的伸出手掌,直接将小强按在怀里,就如当初无数次那样,狠狠揉着对方的脑袋。
见状,张浩和胖子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感慨,物是人非又相逢这句话确实很适合现在的场景。如果搁在五年前,他们这一家子都想不到,一别数年后,那位曾在北荒被迫落草为寇的年轻人竟会成为堂堂天水帝国皇室的驸马。而那头母亲频临死亡所托小兽也竟成为一头强悍的十一星神兽。
望着马老二和小强激动闹在一起的举动,张浩唏嘘片刻,问道:“胖哥,你刚才不是被大莲姐锤完丢出去了么?怎么会跟二哥他们碰在一起?”
“别提被捶的事。”闻声,胖子脸上展开的笑容也是快消散,道:“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不分场合,不分青红皂白,说出手就出手。脸上之前被小强锤的伤还没好利索,这又是伤上加伤。”
“酒宴没开始多久,雄前辈就将二哥的事情提前告诉了我,我本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呢!谁知道差点没被锤死,不然的话,二哥他们早一个时辰就能请到!”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大莲姐的脾气,你这不自作自受么?赶紧用力劲消消肿,刚才你猛地出现,我还真以为是台席上的伽罗兽复活了,钻到桌子低下到处跑呢?”
“滚犊子去!”不留痕迹的被张浩讽了一道,胖子笑骂道。
这会儿,随着几番话落下,张浩好奇将目光转移到马老二身上,问道:“二哥,既是水禧皇亲自前来。北荒那边的事情如何处理?以他的身份,料想雄无机前辈也不敢怠慢,怎么你们没住在大崇教?”
听到这个问题,马老二适时的停止胡闹,拦住小强趴在怀里,道:“北荒的事不用担心,对抗邪师家族的势力算上人类世界和魔兽世界,大大小小得有几千个,要是每个人都要插上一脚的话,根本不用打,自己内部就要先垮掉。而早在阳族和星族抵达后,便以两族为牵头,众多势力结成反邪联盟,公选出整条北荒对抗线的三十二领。寻常时间,各种事务便由这些领自主负责,另外在之上,还选出五位联盟军师,其中以金凤青姑娘为头,余下四位前辈皆抽身守护于圣灵神树,你之前估计都已见过面。真有大事生,也会由这五人研究后下达命令。”
“至于我们不待在大崇教,还是水前辈的注意。要知道,灵识修为一途随时都可能碰见风险,特别是祖魂碑气场对于灵识修行有着极大的辅助作用,寻常时间雄无机前辈要经常亲自前往神碑浩大的气场内去巡视,以免有哪位小辈境界突破时贪功冒进,以致迷失灵智,因此很少有闲暇顾及其他。我们若一直呆在大崇教,他一边要招待顾及,一边还得守护那些魂师小辈,难免会抽身乏力。所以未免添麻烦,我们就临近在外居住,偶尔会前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个解释,张浩认可的点了点头。大崇教之前留下的人当中,虽说也有魂师,但修为最多不过灵识三十一二股,甚至还不如那些天资横溢的年轻小辈。而灵识修行途中,一旦灵智迷失,倘若不能尽快得到救助,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好了耗子,兄弟见面不说废话。今晚单凭酒力不醉不归,谁输了还是老规矩,大崇教殿外去顶小马扎!如何?”
“你不明摆着欺负人么?刚才我喝的差点短片,现在才搞这一出?”
“别说欺负你,二哥这么多年没给家里捎个信,扎到温柔乡里把兄弟都忘了个干干净净,先自罚一坛。为了平衡起见,胖哥陪着喝一碗,然后咱们公平开始!”
“靠,最少五碗....”
“我觉得要十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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