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冲看着眼前的两颗人头,双眉紧锁,难道说这赵彩侠来并不是助马强造反,而是除掉马强?马强手下能有多大实力?即便是全盘接收也不过是几百人马而已。Δ『笔Ω趣 阁WwΩW.ΔbiqUwU.Cc
那白衣文士见花冲不语,微笑道:“后面那位姑娘就是你们要找的朱绛贞,如果一会儿你们能活着离开,这人可以带走。”
白玉堂横刀冷笑:“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还想拦下我们?”
庞飞燕则盯着赵彩侠,面露鄙夷:“堂堂郡主,就是仗着人多势众么?”
那白衣文士拱手道:“诸位,不要误会我家郡主。几位可曾听见我家郡主说过什么?亦或是她做了什么?”
白玉堂斜睨一眼这白衣文士:“牙尖嘴利,不过是为她开脱罪责罢了,难道说你们不是她的爪牙!”
那白衣文士摇摇头:“非也,这位少侠此话差矣。我家郡主在门外听说你们要拿马刚、救朱小姐,现在马刚级在此,马强藏匿罪犯,包庇、同谋,也被郡主一同斩了,朱小姐也救了下来,这一切一切可都是帮你们啊。”
庞飞燕呸了一声:“我们是不是还得谢谢她啊?”
“那倒不必。”那白衣文士也不动气:“只是你们要拿徐敞,这徐敞身负武功,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被你们带走的,我家郡主虽是不会插手,可邓庄主与徐敞相熟,肯定会出手相帮。邓庄主又爱交友,身边朋友众多,诸如现在那边站着的‘病太岁’张华、‘赛方朔’方貂、‘出洞虎’王彦贵、‘赛白猿’杜亮等等,都是邓庄主的至交……”
“好了,不用说了。”花冲拦着侃侃而谈的这位白衣文士:“阁下何人?”
“在下沈仲元。”
“我猜你就是小诸葛,好算计!”
“你们不也是处心积虑在算计我们吗?”
花冲暗惊道:“我只当这沈仲元是皇上的卧底,听他这话,难道我们的算计全都落空了?这沈仲元不是皇上的人?若真是如此,只怕我派去杭州的人,要吃亏了!”
虽然心里有些害怕,表面上花冲仍然很镇定;“明争暗斗,自然要互相算计。”
沈仲元朗声大笑:“好个互相算计,花大人再给算算,江樊、黄茂是不是姚锁的对手呢?”
“铜臂猿猴!”
“没错,邓庄主的师兄铜臂猿猴姚锁就埋伏在三清观外,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见到江樊、黄茂了。”
花冲的心似沉入水底一般,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下!只怕蒋平等人一到三清观,便被王府的人察觉了。毕竟我们来的晚,王府的人来的早。
对方没有多给花冲思考的时间,徐敞提着自己的双戟已经来到了沈仲元的背后。将近一年没见,徐敞白皙的皮肤比以前要黑了一点,人却是更加魁梧了,显然这段时间,徐敞一直在锻炼自己。
徐敞沉声道:“沈大哥,跟死人没必要说太多。”
沈仲元点点头,转身回到赵彩侠的身边侍立,那赵彩侠朝花冲道:“花大人,你要的人,我已经全给你带来了,能不能带走,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花冲抽出纯钧宝剑朗声道:“郡主是峨眉门下,算起来我得叫你一声师姐,我有没有这能力,一看便知,额…另一方面的能力,就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试试了。”
赵彩侠猛地一拍扶手:“徐敞!给我杀了他!”
此话出口,沈仲元面色一变,花冲则正色道:“襄阳王之女包庇罪犯徐敞、教唆其谋杀朝廷命官!这可是你亲口让徐敞杀我,在场之人均可为证!赵彩侠,不单是徐敞,连你也得跟我进京!”
赵彩侠觉自己被算计,霍然站起,手指花冲怒道:“徐敞!还不动手!”
徐敞闻言,双戟直刺花冲,这一招来势汹汹,看来他对惊潮戟法的造诣更深了。
花冲身形后撤,右手宝剑一晃,左手虚空一指,一支袖箭直刺徐敞。徐敞用戟一挡,磕飞袖箭。花冲随即挥剑横扫徐敞下盘。徐敞再用戟挡时,花冲又是一支袖箭,直取徐敞面门。
徐敞身高将近一丈,比花冲高了近两尺,花冲就是欺他身材高大,想了这个主意,用暗器招呼他的上三路,宝剑招呼他的下三路,上下夹攻。
皇宫大战庄子勤的时候,他与展昭双战无果,夏遂良就曾指导他与展昭上下夹攻,这才拿下庄子勤。
这次刚一交手,花冲就打定主意要用这种打法,不过十余回合,徐敞就被逼得手忙脚乱。自从上次败给花冲,徐敞回到襄阳就继续苦练武功,在这将近一年时间里,他的身法、力量、内力都比以前高出一个层次。
他自信再遇到花冲的时候,前仇必报,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经历了几次硬仗之后,花冲的武艺也比以前有了更大的提高。自己的提高只是身体上的,而花冲的提高,则是在心里!
他对武学的理解,已经远远过了徐敞,这不是靠勤学苦练能够追赶的。十余回合斗下来,徐敞只觉力不从心,而花冲却游刃有余。
左手的袖箭打光了,改用镖。十二支镖打光,徐敞的体力也已大损,花冲趁势变招,施展开步步生莲剑法,紧紧缠住徐敞。徐敞双戟长有六尺,近身搏杀非其所长。大开大合的武功,遇上近身缠斗的对手,徐敞空有一身武艺,完全无法施展。
两人战过五十回合,猛攻中的花冲,见徐敞体力已经大不如前,突然施展开地趟剑法,猛攻其下三路,徐敞矮身挥动双戟格挡,花冲一连五剑全被徐敞荡开,猛然挺身跃起,一记撩阴剑斩去,徐敞双戟急忙十字插花式来锁花冲的剑,花冲却突然撒手抛剑,就势抢步上前。
就在徐敞双戟夹住花冲纯钧剑的同时,花冲的双掌猛击其双肩!徐敞双戟的小枝正好都挂在纯钧剑上,除非双戟撒手,否则左右一分,只怕画戟的双耳都会被纯钧宝剑削折。
花冲这一招来的奇诡,徐敞如何躲闪的开!双肩重重的挨了花冲这一掌,只觉手里的双戟仿佛重有千斤,再也握不住了。随着双戟落地,花冲再不惧他,双手锁喉式,掐向徐敞的脖子,徐敞紧咬牙关,奋力抬起沉重的双手,打算拨开花冲这一击。无奈两臂受了花冲一掌,度大不如前,当他双臂抬起之时,花冲却以变招了。
花冲化抓为掌,双掌画圆,避开徐敞的双臂,猛击其小腹,徐敞再立不住脚,被花冲的双掌拍翻在地。花冲一脚踏住徐敞,冷笑一声:“小温侯,你的白门楼快到了。”
“小心!”
一声惊呼自花冲背后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疾风,花冲料是有暗器,不敢大意,急忙横身一跃,一枚弹丸自身边飞过。
花冲暗道一声好险,侧目看去,远处的邓车手中紧握一张金背铁胎弓,弹囊斜挎在身侧。
花冲怒叱道:“邓庄主,以你的身份,居然暗算我?”
邓车毫不在意,沉声道:“方才花大人就没用暗器么?”
花冲身边的白玉堂提刀上前:“车轮战未免太过小人,邓庄主要是想比比暗器,我白玉堂愿意奉陪!”
花冲一场大战体力消耗不少,若是再战邓车,确实力不从心。听了白玉堂这话,花冲感激的看了白玉堂一眼:“贤弟多加小心,这邓车可不好对付。”
白玉堂翻眼看着邓车,不屑道:“我倒要看看这邓车怎样一个‘神手大圣’!”
徐敞此时也自地上站起,朝花冲道:“花冲,今天我败了!来日再战!”
“切!”花冲自鼻孔哼出一声,讥笑道:“随你怎么说都行,还来日再战?要不是你们人多势众,又卑鄙无耻,你还能有来日?”
徐敞平素高傲,今日不但败阵,又被如此折辱,一张白净面皮早已涨成猪肝一般,再不说话,默默走到赵彩侠的身边,跪地道:“徐敞折损王府脸面,实该万死!”
赵彩侠轻挥玉手,柔声道:“徐敞,你是我府中干将,岂能因为这点小事便千死万死的?今天你要是死了,便是一辈子输给他,你还活着,就有机会赢他!”
“谢郡主不杀之恩。”徐敞说完起身立于其后,再不言语。
此时战场上,白玉堂将钢刀插在地下,将腰间装飞蝗石的石袋紧了紧,朝邓车道:“邓庄主,出手吧。”
邓车也朝前迈了两步,双足前后分开,一个标准的拉弓式将手中的金背铁胎弓慢慢拉开,扣住一枚弹丸,朝白玉堂道:“小心了!”
嗖的一声,一枚弹丸直奔白玉堂的眉心打来,白玉堂并不闪避,扬手飞出一颗石子,正击中那颗弹丸,弹丸落地,石子粉碎。
白玉堂暗惊:“此人好深的内力!”
邓车一颗弹丸没中,并不停手,手内满把弹丸连珠出,正是其绝技连珠弹!
白玉堂见他弹珠雨点般打来,两臂齐摇,好似八臂哪吒相仿,双手石子当真如飞蝗一般朝邓车打去!
这二人都是暗器高手,准头无二,石子对上弹丸,颗颗相撞,弹丸打不中白玉堂,石子也伤不到邓车。两人立在原地,俱是身形不动分毫,仿佛事先讲定谁动便是谁输似的。
白玉堂、展昭都是暗器高手,出道日子又短,哪曾见过这样比斗暗器的,俱都看的如痴似醉的一般,丁家姐妹与庞飞燕更是惊的合不上嘴。
那一边的情况也是类似,赵彩侠虽然仍是端坐在交椅上,但双手紧紧握住扶手,若是有人此刻掰开她的双手,就可以看见那掌心的汗水。沈仲元一直摇晃的折扇此时被他紧紧攥着,哪还有时间去扇,原本垂头丧气的徐敞,也被这番别开生面的暗器较量吸引了心神,忘记了郁闷……
邓车的连珠弹打完,便是白玉堂的反击时间,趁着邓车再取一把弹丸的空隙,白玉堂双手连,十余枚石子分袭邓车全身!
邓车并不闪避,取弹丸不过一瞬间的事,就在石子飞到自己眼前的时候,邓车的弹丸再度出手,又是一把连珠弹打去,颗颗石子被击落在地。
花冲看着被击落的石子,微微笑道:“邓车输定了。”
庞飞燕急忙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花冲见媳妇问他,立刻开启装B模式,正色道:“刚才邓车的弹丸可以在白玉堂面前打碎石子,那石子玉堂刚刚出手,正是劲力最强之际,而弹丸则破空而来,力道已弱,犹能打碎石子。现在情况相反,石子已至邓车面前,弹丸却仅能将其击落,证明方才那一把连珠弹丸,大大的耗去了邓车的内力!”
这番言论说罢,花冲想象中的掌声或者庞飞燕的崇拜之语没出现,反倒是有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丁月华口中说出:
“玉堂的石袋中只有六十四颗石子,眼下已经打出五十余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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