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有令,不可泄漏身份。Δ笔Δ趣阁WwΩW. biqUwU.Cc”为的鹿女一挥手,号施令,分派任务,“段小莺,你带他进村面谒长老。”
“遵命!”
段小莺头前带路,卫龙紧随其后,剩下的十几个鹿女隐入树后继续守护。
二人穿过村口的篱笆和箭楼,越过池塘上的梅花桩,拐过狭窄的“一线天”,终于来到鹿女村的核心。
卫龙目光一扫,现四周均是陡峭的悬崖,壁立百仞,绝难攀爬。
悬崖下,围起一座面积不足百亩的村落。
茅屋和祠堂,错落有致。
家禽和牲畜,处处可见。
菜畦和稻田,绿意盎然。
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样的一座村落,既是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也是隔绝外界的天坑死地。
“请问段前辈,你们为什么避世独居?”
段小莺一边行走,一边回话:“鹿女由各国选派,一旦进了鹿苑,就别想再出去了。也就是说,我们都是苦命人。然而,苦命人也有念想和希望,也有自强和抗争!”
——是啊!与其浑浑噩噩,枯坐等死,不如自强不息,奋起抗争!
卫龙肃然起敬,问道:“请问段前辈,鹿女村目前有多少人?”
“两百有余,三百不足。”
“这么少?不是说,鹿苑中的鹿女数以万计吗?难道她们甘于宿命、不想抗争吗?”
“非也。这是因为初代长老定下的规矩。”
“哦?怎么说?”
“简单地说,宁缺勿滥,以免事机不密,导致各国警觉,从而祸及自身。”段小莺三言两语,支吾以对,并没有泄漏太多的信息。
“那么,与我同族的长老,是鹿女村的第几代长老?”
“第二十五代。”
——从秦国到明国,差不多百年一代,这真是渊源流长,历史悠久啊!
卫龙唏嘘不已,问道:“她是村里唯一的长老吗?”
“不是。鹿女村历来都是九名长老。”
就这样,二人边走边聊,穿过菜畦和稻田,穿过几十间简陋的茅屋,终于来到村落的中央位置。
在这里,是一座亩许大小的木楼。
木楼斑驳破败,苔藓处处,看上去非常古朴。
敞开的大门,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祠堂。
咿呀!
段小莺并没有步入祠堂的大门,而是打开围墙上的角门。
躬身立于一旁,段小莺满脸笑容,殷切地邀请:“九位长老翘以盼,已是恭候多时,卫公子请进吧!”
卫龙含笑点头,跨过门槛,穿过门洞。
咔哒!
身后传来一声异响,卫龙悚然一惊,迅扭头,果然现门扉闭合,自己被反锁在陌生的庭院中。
庭院宽敞明亮,无遮无档,却又高墙封堵,不易逃脱。
“段前辈,这是何意?”
呼不到应答,却听到“轰隆隆”的闷响。
庭院中,地面上的青色石板,霍然向两边滑开,露出黑黝黝的大洞,显然是预设的机关。
紧接着,洞口抬升,露出各种各样的家什器具。
石桌木椅,一应俱全;汤勺瓷碗,样样不少;花草盆栽,点缀其间。
九张宽大的太师椅,依次摆放,围成半圈弧形。
九名老媪,面容各异,衣着朴素,坐在太师椅中,握着太师椅的扶手,目光炯炯地盯着卫龙。
卫龙勉力压下内心的忧虑,团团一揖,礼貌见礼:“卫某见过九位长老。”
居中的一位老媪,抬手指向一张空椅:“请坐!”
卫龙心中不安,哪里敢坐?
为的老媪旁若无人,轻声慢语地述说:“我们久居鹿女村,形同自我放逐,与外界毫无接触,消息十分闭塞,甚至连今夕是何夕都不是很清楚,卫公子年纪轻轻,风华正茂,难道就没有一丝怜悯吗?”
“你我初次见面,何以得知我的姓氏?”
“卫公子有所不知,负责守卫的鹿女,来了鸿雁传书,向我们禀报村口的一幕。”
“这么说,鹿女村的消息来源,只能依靠十年一度的鹿苑盛会了?”
老媪缓缓点头,说道:“所以,老身想请卫公子坐下来,告知外界的消息,哪怕一鳞片爪,也是不胜感激。”
“前辈想打听哪方面的讯息,尽管道来,卫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甚好,卫公子请坐。”
“长者当面,不敢造次,也不敢僭越。”卫龙保持警惕,不想落坐,也不想久处险境,直奔主题,“卫某沿着血脉呼唤而来,请问哪位长老与卫某同族?”
“天色已晚,山路崎岖,不如夜宿于此,仔细分说外界的变化?”
“卫某心有挂碍,急于出山,夜宿就不必了。”
就这样,一方有所求,一方有所疑,始终尿不到一壶。
有鉴于此,为的老媪终于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与八名同伴对视一眼,毅然绝然地动攻击。
就见九位老媪齐刷刷一抬手,从各自的指尖,射出一缕绿色的光线,瞬间命中庭院中的九棵盆栽。
弯弯曲曲、青翠碧绿、造型各异的九棵桂花树,见光就长。
眨眼间,盆栽变成树人。
树人高约三尺,五官清晰,手脚俱全,活脱脱九个侏儒。
“九星桂木阵!根须缠绕!”
侏儒听到指令,迅移位,占住庭院中的九个节点,猛然一跺脚,启动预设的阵法。
霎那间,空气中涌来无数的绿色光点,不断冲进侏儒体内。
侏儒的体形,极膨胀,长出无数的树根和枝条,如同章鱼的触须一样,向卫龙缠绕而去。
腾!
一股无名火冲天而起,卫龙暴怒喝问:“你想找死吗?”
“风烛残年,老态龙钟,本来就离死不远了。”老媪语气冷漠,宛如春寒料峭。
“死不死与我何干?”卫龙蹦蹦跳跳,避开触须的抓捕,“为什么想抓我?”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辈修士?简而言之,我们要续命,以你之血,续我之命。”
嘎吱!
卫龙踩住一条挥舞而来的触须,奋力一跃,大声怒问:“这么说,冥冥中的血脉呼唤,实际上并无其事,而是诱饵和陷阱?”
“不,血脉是天道,不可能瞒天过海。”
“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何故,老媪一点也不隐瞒,反而娓娓道来:“我们九位长老,以各自的血脉为引,凝成一斛血液,又联手施法,启阵引共鸣,借助鹿苑盛会的良机,呼唤同源血脉,谋取血晶续命。”
触须越来越密集,腾挪的空间越来越狭窄,卫龙左支右绌,却又心存顾虑,暂时还不能动用天赋,一烧了事。
念及血脉背叛的事实,卫龙气急败坏地吼叫:“与小爷同族的是哪位长老?有胆就站出来,小爷保证不打死她!”
“正是老身。”
卫龙抬眼一瞥,现回话的这一位,脸皮褶皱,形容枯槁,看上去老的不能再老了。她坐在为老媪的左手边,显然在九名长老中的地位并不低。
由于儒神孔子极力倡导“克己复礼”的缘故,龙神世界盛行“周礼”,除了元国之外,一律以左为尊。
因此,卫龙问道:“你是二长老?”
“嗯。”
“你来自哪一国?又是卫家哪一代子苗?”
“老身来自明国,却非卫氏苗裔,而是张氏出身。”
“既然是张氏出身,为什么与卫氏扯上关联?”卫龙聚精会神,全力闪避,以至于思维不灵,竟然忽略了母亲卫张氏的血脉来源。
“老身也是疑惑不解,一无所知。”
居中而坐的大长老提醒道:“惠姐,或许是卫氏入赘为子,或许是张氏嫁女为媳……”
话音未落,场中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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