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狗场内,最后一场赌局开始。『』Ω笔『趣阁WwΩW.』biqUwU.Cc
在纽波利顿刚被工作人员放进场内时,王燃就现有古怪。
对于自家庄园内的所有狗,他说不上了若指掌,但这头当初花重金从意大利买回来的纯种犬,却是他印象最深的一只。纽波利顿这种狗,按照国际斗犬排名来说,属于靠后的犬种,远及不上前三位的美国比特,日本土佐和阿根廷杜高。但是山庄中的这只,不太一样。
这是只沾过血的纽波利顿,血是人血。
西西里岛,宾诺家族,是这只纽波利顿出生的地方,宾诺是意大利黑手党三大家族其中一个的旁支,在家族活动的杀戮和毁尸灭迹中,这只纽波利顿咬死过人,吃过人肉,后来这个小家族在火拼中覆灭,这食人犬也没被处死,被放在黑市里出售。
王燃买下它,是偶然为之,同时也是兴致使然,目的是想看看杀过人,吃过人头的狗,和普通的狗有什么不同,结果就是,在带回来的第二天,和它关在一起的几只狗,全部被分尸。山庄中的普通工作人员也根本不敢靠近,喂养全都是隔着坚固的狗笼放食物清水。
虽然杀性奇重只能单独饲养,但往常这只纽波利顿,如果没什么刺激,也极为安静。如今才刚从通道里出现,就呈现出了极为亢奋的状态,双眼通红,嘴唇外翻,口涎滴落一路,四只脚掌中的锋利尖爪伸出,显的十分反常。
王燃看了眼身旁的元玄帝,中山装男人只是盯着场内,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刘凡也从座位上站起来,实在是因为旺点财这场的对手,模样骇人,不像是条狗,倒像是山林荒野间的食人野兽。
无论是普通的狗还是斗犬,只要不是狂犬病,即使在搏斗中,眼中也会保持着一丝清醒。面对主人的命令,也会有反应。而眼前的这只黑色斗犬,眼中闪烁的只有杀戮和嗜血,看向场外的刘凡等人,也完全没有被驯化万年的犬类应该有的善意,而是一种**裸看猎物的目光。
旺点财显然也现了异常,不像面对上场的比特那样,漫不经心。头一次露出了警戒的神色,不再蹲坐,而是起身迎敌。
独自从通道中走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纽波利顿就猛的力起跑。
毫无预兆,刚入场的纽波利顿,就骤然杀向旺点财。
黑色的身躯比比特庞大许多,但度却比比特快了不止一倍,仿若黑色的魑魅,瞬间闪过八,九米的距离,獠牙已经离旺点财黄色的脑袋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就在千钧一之际,旺点财两只前爪蜷曲,低头。纽波利顿的獠牙擦着它的头皮划过,带起几缕黄色的狗毛。
“汪。”
避过袭击,旺点财低叫了一声,后腿一蹬,顺势张嘴往纽波利顿的左腿上咬去。纽波利顿显然也没想到旺点财的攻击居然如此刁钻,闪避不及。
咔擦,骨折声响起。
站在场边的刘凡,离斗狗台最近,听到声音顿时感觉自己的小腿一阵麻 ,他刚遇见旺点财时,可没少挨咬,有些感同身受。不过看来狗东西当时还是嘴下留情,不然他早就不知道断腿多少次了。
场中,一嘴立功,旺点财本以为大局已定,松懈下来,往后退去。谁知纽波利顿根本不在乎断掉的左前腿,趁旺点财松口回退的机会,一下张嘴咬在旺点财的背上,旺点财出一声悲鸣。
“旺点财!”刘凡大惊,豁然站起,想要冲入场内,可惜被锁住的铁丝网阻止,回头对坐在上面的王燃喊道:“快,快喊人打开门,把两条狗分开!”
王燃眯起了眼睛,看着刘凡,然后对场边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示意开门。
就在工作人员拿着套颈索,电击棒和麻醉枪,准备开门进场时,变化陡生。
被纽波利顿死死咬在嘴中的旺点财,动了。
只见黄色的身躯使劲晃动,猛然一抖,崩开了纽波利顿的大嘴,落在了地上。
被鲜血染红身躯的旺点财,刚一落地,就冲向了黑色凶兽,直直往对方的咽喉张嘴而去!
虽然纽波利顿移动身躯想要躲避,但旺点财爆而起的度,根本就让被元玄帝施展秘术,透支寿命得到各项能力翻倍强化的的它,也避无可避。
又是骨碎声响起,是纽波利顿的喉咙被旺点财咬碎。
纽波利顿疯狂晃动身躯,临死反扑,想要把吊在它身上的旺点财甩开,可惜旺点财毫不松口。纽波利顿的生命快消逝,最后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抽搐着死去。
铁门打开,刘凡第一个冲进场内,抱起旺点财查看狗东西的伤势。
左右侧身躯各有两个伤口,伤口不深,只是皮被咬穿,流了些血。看着恐怖,其实血迹大多是被纽波利顿的口水冲开,才显得比较凄惨。旺点财也没在意身上的伤,哈着舌头冲着刘凡的脸直添。
“没事就好,旺点财,好样的!”刘凡抱着旺点财嘴上夸道,心有余悸。看来狗东西虽然战力强横,但不是真的无敌,还是会受伤流血,以后他可不敢再轻易让旺点财冒险。
观众席上,王燃和元玄帝也起身,王燃道:“元总,看来是我赢了。”
“今天晚上我和义父回香江,接下合作的具体计划,王总想好后通知我。”元玄帝平静的道,看不出因为输了赌局而有任何负面情绪。
“呵呵,正事就先放下,先去请曲老,知道曲老东北出身,我特意请了位擅长辽菜的国宴大厨,元总也尝尝正宗的北方菜。”王燃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元玄帝点头,收回望向场内的视线,迈步往外走去。
王燃扯了扯西服的下摆,回头看了眼抱着旺点财手舞足蹈的刘凡,露出个意味难明的笑容,跟着出去。
龙与龙争,大象希声。狗与狗斗,其乐无穷。
大局定。
落梅山庄,庄子落成那天,就住进来个姓齐的老头,带着个憨憨的傻大个。
齐老头在庄子靠近后山处,有一座三间平齐的黛瓦小院做住处,老头平日不是在庄子内溜达,就是喜欢在狗舍外的大榕树下喝茶。偶尔看见他带着大个子往山里跑,然后一个人回来,神神秘秘的,让庄子里的员工都挺好奇。不过山庄高层有交代,整个庄子,齐老头爱去哪就能去哪,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以大家心里都揣测齐老头可能是某个极有权势的退休干部或者富豪,所以也没人敢多嘴问东问西。
今天齐老头的小屋内,迎来了曲勾陈这么个和主人相熟的客人。两个加起来有一百五十多岁的老人,搬了小桌子,靠背椅,就着油炸花生米,拌黄瓜,在小院结满绿色果实的葡萄架下小酌。
“当年金陵一别,天各一方,起先还常常能听到齐老哥你的消息,后来就渐渐少了。这次来江城,除开王家小娃娃确实有诚意,我主要还是想和齐老哥你见一面,叙叙旧。”
品着堪称酒中珍品的七十年特供茅台,半眯缝着眼的曲勾陈说道。
齐老头也端起酒杯道: “都是陈年往事了,当年金陵战事结束尘埃落定,我就起了离开的心思,你知道我,武夫一个,没别的本事。只是王大哥不放我走,我就又在他身边待了三十多年,遭的事也挺多的,不过好歹撑过来。直到他退休颐养天年,我也就回江城养老,无儿无女的,怕以后死了没人给捧骨灰盒回来,就是图个方便。”
“齐老哥你是侠客义士,当得起王大帅看重。我不一样,土匪出身,又没干啥正事。走的那会儿,不想去台彭那个孤岛,正巧上头下了在香江落脚的计划,就自告奋勇的留下。打拼了几十年,当初啥计划也都成过眼云烟,就只剩下扣扣索索给自己攒家当,还行,混的有点成绩,不丢人,不然我可不好意思来见你。”曲勾陈道。
“人各有志,不能说谁对谁错,去留也都是中国人。那怕你当年去了台彭,只要别忘本,忘了祖宗,我齐半山都认你这个朋友。”
“齐老哥说的是,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我曲勾陈私心重,没那么高的觉悟,生于草莽死于草莽挺好。就是攒下的家业舍不得败掉,这才拖着把老骨头到处奔波。等这次事了,就安心在香江等死,这往后,就看年轻人的了。”
“咱们都老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等会见见你选的继承家当的年轻人,我挺好奇能入你眼的人,到底是何等出类拔萃。”齐半山道。
“比不过王大帅的孙子,简直和王大帅年轻时一模一样。玄帝那孩子,不如他。”
“真心话?”
“呵呵,真心话。”
“你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惭愧,惭愧。”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各有雏龙在室,不知谁能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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