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京,作为都和政治文化中心,名牌大学自然不少,其中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无疑是最著名的两所,其中北京大学的本部燕园校区,位于以文化教育为主的海淀区内,毗邻颐和园和圆明园,占地接近三千亩,明清时候原是皇家园林,时到如今仍旧保留着几百年前大致的格局,风景极佳可称得上美轮美奂,抛开其它不论,单是这校园环境非一般大学可以比拟。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
从燕园校区南门往外,便是海淀路,七八十年代时,这条路和燕园相对一侧,还是京城内相对来说比较落后的一块地方,只是随着国家的展和政策的变化,如今却已经是寸土寸金的学区,当初在这里有一套房子的居民,哪怕不过是一套三十四平的破旧平房,如今最少也值几百万。
沿着海淀街往东南方向,有一条井水胡同,地名几十年没变,但胡同两旁的老房子早就已经变成了整整齐齐的商品住宅,因为靠近燕京大学,所以整条胡同两旁,都是些大大小小适合学生消费的店铺,吃穿玩用应有尽有,其中位于胡同中段位置,有一家名叫和福顺的小菜馆,是燕园大学生和附近老居民都爱光顾的地方,已经开了几十年,无论是爆肚,炒肝儿,卤煮火烧还是杂酱面,都是地道的京味,前些年还上过炎京电台的美食节目,在京城里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地方。
如今正是八月间,炎京的气温一直居高不下,搁以前那会儿,六七点饭点的功夫,和福顺门口都是临街坐满的食客,只是现在不比当年,胡同里已经不容许临街摆摊,而原先的老板把菜馆传给儿子后,新老板到底是年轻人,脑袋活,九十年代趁房价还没疯涨的时候,就拿出积蓄盘下了旁边的店面,如今更是隔个两三年就重新装修一遍,空调什么的当然也早就装上,所以现在到和福顺吃饭,也不用贪图凉快而去露天位置上。
前面的店内生意火爆,后厨自然也忙碌异常,只是和店铺一墙之隔的小院内,却有两个老人正就着张小方桌边吃边聊。
菜是几样京城内很常见的传统小菜,有荤有素,酒是如今已经很难见着的八十年代产的仁和菊花白,当初买的时候也就十几块,如今却是有钱都谋不到的好东西。
“老徐,还是你珍藏的老菊花白,喝着舒服,如今同样是仁和酒厂产的东西,几百块一瓶也没有原来一半的滋味。”
端着酒杯开口的老人,气质儒雅,穿着身丝绸短衫,雪白的头梳理的一丝不苟,正是在江城和刘凡做了几个月邻居,背景神秘的王老。
而和王老同桌而坐的老人,相较下就显得平凡许多,身材矮胖,脸上的皱纹相较王老也更多一些,面相和善,配上坐下后臃肿的肚腩,像极了佛寺里的弥勒佛。
“这世道,不就是这样,哪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就拿我这饭馆来说,以前八块钱二两的爆肚,如今不也得大几十块钱,还都是些饲养场里养大的牛羊身上的玩意儿,也幸好是以前那些老朋友都不在,不然来店里尝一口估计都得撂筷子。”本命徐顺的矮胖老者,夹起一块红烧肉道。
王老呵呵一笑,道:“是这么个理儿,要不然我每个月就那么两三次开荤的机会,也不会全都来找你这个老伙计掌勺。不过话说回来,岁数大了,吃喝是要注意,像这种大油大荤的东西,少碰。”说着,伸手按住徐顺的筷子,把他夹起的红烧肉放回盘中。
“要我跟老哥你一样,一个月二十多天都吃素,我可受不了。活了七十年,已经够本了,现在能多吃一口都是赚的。”徐顺嘴上道,到底还是松开筷子。
“你呀,还是当年那德性,亏的是如此,你才能从那十年间熬过来,没像另外几个那样自己寻了短见。”王老感叹道。
徐顺同样露出怀缅之色,不过很快收起,道:“咱们都是半截身子进土的人,忙活了一辈子,现在就该万事不操心过逍遥日子,别老去想那些没用烦心的事。”
“你向来心宽乐天,我不如你,就是个一辈子劳心劳力的命。”王老在老伙计面前有什么说什么道。
徐顺叹了口气,道:“唉,要是当初没有那档子事,你不也早就能过闲云野鹤的日子,还记得当年你最看好的就是青青那孩子的爹,谁料想最后居然死在东北,牧家也跟着垮掉。九一年你从东北把青青那孩子接回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
王老听到徐顺提起青青的父亲,神色如常,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当年我那个关门弟子一心想要去东北做一番事业,是他自己的选择,后果自然也由他自己承担,死也算死得其所,我心中并没有什么难解的心结。”
徐顺看了眼王老,道:“嘴上说没心结,结果在青青爹丧事后,你就从此闭门谢客,连另外几个徒弟也不再见,起初他们每年还来京里,你不见,他们都会来我店里坐坐说说话,之后一个个就慢慢不再过来,你这叫没心结?”
王老微微一笑,道:“老徐,有些事你不懂,我也没办法和你说,我那几个徒弟,都不是省油的灯,想要什么我都一清二楚,我闭门谢客二十多年,那是对外人,他们几个想见我,有的是办法,之所以没见,还不是心里有鬼?二十多年我只是在等他们一句话,没想到最后还是全都让我失望了。”
徐顺露出疑惑的表情,道:“等一句话,等什么话?他们心里有什么鬼?”
王老看了眼相识几十年的朋友,道:“无非庞涓忌孙膑罢了,只是庞涓到底没要了孙膑的性命,而我这几个徒弟,心思手段比起古人可就要狠辣的多。”
出身屠户家庭,又当了大半辈子厨子的徐顺没多少文化,不知道庞涓忌孙膑是什么意思,但王老的后半句话的意思他还是听的懂,身子就是巨震,不可置信的道:“你是说,素素他爹当年的死是因为……?”
王老轻轻一笑,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只是态度却很明显。徐顺这才知道,眼前他敬仰了一辈子的大哥,之所以闭门二十多年,不是因为痛心最喜爱弟子的意外故去,而是心灰意懒,只是二十多年后听闻真相,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弟子间的事,我这个做师傅的不好说什么,以后就交给青青那丫头自己去处理,还有当初牧家的东西,我也得替庆之那孩子讨回来,不然闭眼也不安心。”王老淡淡道。
徐顺闻言,十分担心的道:“老哥,我知道你本事大,可毕竟岁月不饶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别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再说你那几个徒弟,跟着你学习的时候,一个个瞧着都非寻常人,如今恐怕更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们既然二十多年前就能下手要了青青他爹的命,二十年后对你这个老师到底还存有多少尊敬情分,不好说啊!”
见徐顺是担心这些,王老摇头道:“我不会亲自去的,就像你说的,我都一把年纪,虽然现在身子骨还行,但也受不了劳碌奔波和人斗智斗力,不然肯定活不过两年,我可还想看着青青这孩子结婚生子,去年我不是在江城待了快半年吗?看中一个苗子,准备收到门下,毕竟我膝下无子,身后事和那一屋子书,几处老宅,都需要人继承处理。”
王老重新收徒的消息,显然比二十多年前的隐秘更让徐顺惊讶,愣了下高兴道:“老哥你准备重新收徒弟?好事啊!那孩子多大?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呵呵,你急什么,等他来京里,我肯定带过来让你见见。”王老失笑道。
“嘿嘿,这不是替你高兴嘛,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一定要带过来让我见见。”徐顺搓搓手道,然后端起酒杯:“老哥你重新收徒,是件可喜可贺的事,今天咱们就抛掉最多三盅的限制,好好喝一顿。”
“行,就依你。”王老举杯应道,两个老人相视一下,哈哈大笑一饮而尽。
江城,御湖世家住处。
早上十点多,刘凡抱着夏恋窝在沙上看电视。
现在已经是八月底,虽然两人都已经是大四,但开学的时候还是有许多事要办,所以刘凡和夏恋早就空出了时间,在等待开学的时候顺便放几天假,过过难得的二人世界。
客厅里,因为中央空调辛勤工作着的缘故,温度保持在二十五六度左右,刘凡在家一向是肥T恤大裤衩,夏恋则是一身低胸真丝睡衣,匀称白嫩的双腿外露,十分性感撩人。
刘凡对电视里的狗血韩剧并不感兴趣,加上美人在侧,自然不会老实待着,一双贼手不停的在夏恋日渐丰满的****和臀部摸索,惹的专心看剧的夏恋不时出一声声娇嗔,最后干脆牢牢握住刘凡的双手不让他乱动。
失去最后乐趣的刘凡,不由得对电视里的棒子男女生出怨念,同时也在心里感慨看来只要是女的,对于帅哥美女和狗血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包括夏恋都一样。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对于电视里那个号称极品帅哥的男主角其实很是羡慕嫉妒。
心中腹诽着,刘凡的手机响起,号码是个陌生号,刘凡接起后喂了一声,就听对面传来班级辅导员尤勇的声音。
“喂,刘凡,你现在在哪?”
“我在江城,尤老师,有事吗?”
“在江城就好,你尽快来学校一趟,学校这边和北大交换生的名单出来了,你是大四的交换生之一,有些手续需要你过啦办?”
“交,交换生!?”
刘凡拿着电话,一时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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