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三省,龙江省,辽省和吉省,又称“东三省”。笔 趣Ω阁Ww』W.』biqUwU.Cc明朝时期,这一块幅员辽阔物产丰饶的地方,被称之为“关东”。至清朝后,则已经开始用东三省来称呼,这个称呼也一直被官方和民间沿用至今,东北人这个称呼,在国内也成为独一份的越省区关系的地域居民代称。
哈滨市工业大学,是整个东北三省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东三省在如今国家产业转型时期,gdp一直排名倒数几位,作为老工业基地和老产油区,资源性产业周期性的大起大落,在全世界都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东北自然也不例外。经济的衰落,导致东北各类人才纷纷外流到其它经济达省份,这一点同样也反应在高校招生上,事实上从七八年前起,在应届高中毕业生里,那些成绩优异的学生宁愿以同样的分数报其它省份次一点的高校,也不愿意在本省就。
不过在东北各类大学中,哈工大却绝对是个例外。全国排名前十五位的哈工大,每年不光有大批的东北考生打破头想进,外省想考进来的更多,但每年的录取人数也不过一千多人。
如今正是十一月末,相比炎京,有着冰城称谓的哈滨市,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十度左右。哈工大外商业区里,行走来往的学生们,也都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带着手套帽子的也不在少数。
今天是个难得的太阳天,下午十分,学生们都在上课,所以商业街上的人流并不多,几个岁数偏大的店老板,纷纷搬出小板凳,坐到店门口晒太阳。其中位于街道中段开书店的老薛,也拿着本破旧的褐色封皮线装书,坐在门口边喝茶边看。
老薛是个形容削瘦的中年人,长相一般,身高一般,衣着更一般,不过他的身份却和街上大部分开店的人不同,准确的说,开书店只是老薛的副职,他的正职,是哈工大的在职讲师。不过这一点,街上无人知晓,老薛也从来不说,每日独来独往,逢街上的人探究起他的情况背景,总是呵呵一笑自然而然的带过。
翻着书看了几页,还没来得及多享受片刻难得的闲适时光,老薛就看见一辆轿车缓缓行驶而来,停在店门口。
车是前苏联最著名的伏尔加汽车,上了岁数的人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只是眼前这辆车明显不是那些**十年代产的老爷车,而是崭新的新车。挂的车牌很普通,民用牌照号码是数字和字母混编。
一般人可能从车子本身看不出什么,但懂行的都知道,生产伏尔加的高尔基车厂,早在苏联解体后就停产。即便二零一一年,该厂通过和日产融资重新生产汽车,伏尔加也未曾有新的生产线,能买到一辆全新的伏尔加,意味着车主不光舍得挥金如土,愿意砸重金启动一条新生产线,更是在隔壁的俄罗斯拥有巨大的能量。
老薛合起书本,摇着头从椅子上起身,站在店门前看着伏尔加的车门打开,从车内下来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看起来应该有六十岁左右,身材高大却不佝偻,穿着一身黑色的呢绒大衣,不用司机搀扶,也没拄拐杖,直接步行来到老薛面前。
“宗周,忙不忙?”老人笑着对老薛问道。
大名薛宗周的中年人叹了口气,道:“你都来了,我还能打马虎眼说自己很忙吗?”
老人轻抚胡须微笑不语,对薛宗周的抱怨置若罔闻,带头走入布置的简洁干净的书店内,在店内的坐椅上坐下。
“我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宗周,这次不一样,我是专程来找你聊天的。”老人坐下后,薛宗周倒上两杯清茶放在小圆桌上,就听老人开口道。
“又有什么新鲜事生,让东北齐王爷如此有兴致。”薛宗周双手捧起茶杯,浅尝一口淡淡道。
“大概五天前,我把云鼎的股份全卖掉了。”老人左手轻敲桌子道。
“云鼎?你是说你在津市弄的那个小玩意?”薛宗周微笑道:“难不成你是突然看开,懒得再给赵山荆添堵?”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起先弄云鼎的时候,确实只是想恶心一下这个老对手。可没料想,廖公让居然弄的有声有色,现在我在云鼎的股份,价值至少比刚成立的时候翻了二十番。”
“既然大有价值,你却又卖掉了所有股份,看来廖公让出事的日子不远矣。是赵山荆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老人笑着道:“依赵山荆的性格,如果真不计后果的出手,早在十几年前就把廖公让弄死,哪里会等到今天。我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才随手落一个闲子,给廖公让加一点保命的砝码。这一次要动廖公让的,不是赵山荆,而是另外一股势力。”
“牧家?不太可能。京城里廖公让身后几个家族的对手,应该也不会选择正面冲突。或者,是廖公让以前的仇家?”
“具体是谁,我还没查出来,但京城里要动津市官场的事情已经敲定,廖公让在津市最重要的两个帮手,吴长顺和孙家鹏,铁定是要进监狱。宗周,你觉得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提前卖掉股份是明智的决定。当年我就说过,廖公让这个人,脑后有反骨,既不能共患难,更不能同富贵。你帮他,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无妨,我没忘记你的话,这些年唯一有联系的云鼎一出手,我和廖公让便再无任何关系。我倒是对谁向廖公让下手,更感兴趣。”
“谁下手,以王爷你的能力,应该不难查。”
“问题就在这里,我只查到是谁举报的吴长顺,海关拿到的材料又是些什么内容,可再往下,就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所以我在想,难不成这北方地界上,我和赵山荆眼皮子地下,又有一个人或者一股势力冒出头了不成。”
听到老人谈到这儿,薛宗周总算明白了他的来意,又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等这周的课讲完,我就和学校请假,过去帮你看看这件事。”
老人满意一笑,道:“好,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
说完,老人不再多留,从位置上起身,薛宗周送老人上车之后,目视伏尔加驶离,才收回视线。
在东北,只有一个人能让已经半隐退的薛宗周帮忙,那就是东三省的天字号大佬,绰号“齐王爷”的齐武侯。
“不管是谁,被齐王爷惦记上,总归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形容削瘦的国士叹息一句,屋内的两杯清茶,热气渐散,袅袅白气渐渐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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