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铎呵呵一笑夸奖道:“又长高了,越加威武精神了,可在军中任职?”
“承蒙两位王将军关爱,小侄入军后不久就被提携为牙兵都头、指挥使,一直在同州父亲身边供职。笔』趣阁Ww『W. biqUwU.Cc”
“不愧为将门虎子,年轻有为。”
王耀接上说:“惭愧,我一介书生何敢妄称将门?”
“王兄谦虚了,刘公多次夸奖你文武双全,只是他舍不得让你上阵厮杀才把你一直留在身边兼任文职。”张铎话锋一转:“皓轩爱侄,你说黄河上那些异人你当真梦中见过?”
“小侄梦中胡言乱语千万不要当真”
“唉……如果是你清醒时说的我们也就不会当真了……陈抟老祖可曾提及过那些人?”
“老祖他高深莫测总是说天机不可泄露,从不跟我明示,说要我自己参悟。”
“我能去见见他们吗?”
“不知道”
“嗯?”
“我梦中他们都很模糊,我根本不记得他们说过什么。”
“那我去见他们会不会生冲突?”
“不知道。”
“哪……你能去见他们吗?”
“不知道。但听说他们为人非常随和,在寺庙他们可以跟那些饥民、还有寺庙留守的僧人和睦相处,平日里他们也不跟人交往。听盐铁司禹门渡口的小吏说他们跟李村的庄主和村民相处都很不错。我想以平民身份去见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陈抟老祖还在船上,我以弟子的身份过去会更加安全。”
“哪咱们什么时候去见见他们?”
“随时都可以。”
中原马匹缺少,但同州沙苑监就是中原仅有的两个养马场之一。张铎及随从徒步越冰过河后就是同州派给他们前哨的马匹接应。此时张铎一行二十余人都配上马匹赶往石门镇,由王皓轩带领十余亲兵前去打探先行联系。
二百多里疾奔,十一月二十六傍晚王皓轩一行便赶到韩城。
王皓轩跟二叔王潇商量后决定,自己和夏翰明早前往石门镇大船拜见老祖及大船上的客人,王潇带领一个都兵士等张铎到来后一起前往石门镇。
次日中午王皓轩和夏翰带着十余亲兵来到石门镇,他让众兵士在渡口茶摊休息,自己和夏翰带了根竹竿便骑马前去,走到小溪旁王皓轩让夏翰在此等候,自己一人前往大船。他让夏翰拿出事先做好的旗帜挂上竹竿举着向大船走去。
陈傲见来了这么多的官兵不知生了什么事悄悄沿河岸跑去报信,此刻他正跟张迪站在平台上观察。
“来了!只有两个人”
“奇怪,举着一面浅绿色的旗帜,这年头好像没有这种颜色旗帜的。”
“啊?”张迪惊讶的叫了一声跑进驾驶室:“根号二,过来那人的旗帜上写着一个根号二!”
“什么?”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有陈抟淡淡的说:“他来了。”
大家都知道阿拉伯数字几百年后才传入中原,直到二十世纪初才开始应用,现在却有人在2字头上加了一个根号还绣在大旗上。
诡异,太诡异。
陈傲跟着张迪蒋小爱跑下平台到后舷迎接来人,就连负伤的秦勇也一瘸一拐的站在平台上急切的等着。
王皓轩已经满脸泪水,刚上船便扔掉旗帜跟张迪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大哭起来。
只有陈傲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什么情况?刚才还是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军官,怎么一会儿工夫竟变成一书生模样?抱头痛哭?他抱着那位张先生痛哭?他们很熟吗?可这场景只能是至亲的人才会出现的一幕,既然跟同州郡丞的公子很熟干嘛要落脚在这黄河滩上?
张迪让陈傲上岸跟上边等候那人先回去,说来人很安全,让他放心。
陈傲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抱拳告辞。
陈抟边下舷梯边喊:“等等我!”
陈抟对众人说:“打搅这么多天我也该告辞了,还不知道观里那群臭小子疯成什么样了,告辞。”
船长和秦华也下了舷梯送陈抟上岸。
王皓轩跪在陈抟面前工工整整的磕了三个响头:“老祖在上,皓轩有礼了。”
“吆呵?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臭小子你跟我修炼近半年一个揖都没作过,唬的那群三四十、四五十的道士跟你叫师叔、师叔祖,今儿怎么舍得给我跪下了?”
“皓轩那时无知,现在给老祖赔礼了。”说罢又磕了三个响头才起来。
“呵呵,你们慢聊,我先告辞。”
众人送别陈抟刚上到三楼平台,秦勇就急切的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其他人在哪儿?哦……我叫秦勇,我老爸秦华,船长李维,这是张迪张哥,这位是张嫂、蒋小爱。”
王皓轩双手抱拳:“王皓轩”。
说完他低头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这么多年来见面报名字先行礼已经成习惯了。”生生在嘴边去掉了“末将”二字。
“坐,坐,都坐下说话。”
“本来我暂时不能过来,只是现在河中节度使张铎要来见你们,可能是关于对面士兵的事情。估计今天下午或明天就到,你们看什么时候合适?”
秦勇不等大家说话便抢先回答:“随时都可以,就在渡口那个茶摊!”
王皓轩摇了摇头:“不能去茶摊。这次他们过来的人虽然不多,但龙门郡那个蒋贺也来了,跟你们找麻烦的领队刘充正是他的连襟。蒋贺专横跋扈又力大无穷,他一个人足以撂翻咱们所有人,在茶摊你们根本无法保证安全。”
“听我说完”秦勇刚要反驳王皓轩抬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们的自动步枪或冲锋枪很厉害,但谈判桌上一旦翻脸近距离你们根本施展不开,我想让他来船上,一个人。我陪他过来,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众人听完相互对视了一下又望着王皓轩,希望他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动步枪还写了个根号二。
秦勇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在大旗上绣个根号二上去?”
“我的名字,外号。”王皓轩不好意思的说:“初中时我个子比同学都矮,他们给我取外号根号二。”
“外号叫根号二?”秦华有点纳闷。
秦勇鄙视的撇了他爸一眼:“笨!人家取笑他不到一米五,1。414。你什么时间过来的?你不说话我都认不出你。”
王皓轩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着说:“五年了,我已经过来五年了。”
“什么?你们过来五年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儿成绩?他们呢……”
“爸妈他们根本不记得前世的任何东西……”
“你等等。你是跟爸妈一起过来的?”
“也是,也不是。”
王皓轩开始讲述他奇异的经历。
我刚上高中,十一假期我们一家三口开车出去玩,在简易山道上被一可能是失控的大车挂出路面滑入黄河,因天热开着空调我们车窗密闭,等跌入水中时车门已经打不开,我们拿起车里能拿到的一切东西拼命砸车窗,但是没有效果,我们很快沉入水底,水很深,这是我最后的记忆。
我醒来时已经是广顺三年,眼前的爸妈还是我的爸妈,只是他们都穿着古装留着长,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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