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质魏仁浦等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岂能相信“巨石天书”之类谬谈?他们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也知道“法师”想救皇上,只可惜……
八月十九王著赶到潼关见慕容俊杰得知详情之后便一起赶往同州。笔Ω ΔΔ 趣阁Ww『W.『biqUwU.Cc
见到王大人及慕容俊杰一起来到府衙王耀诚惶诚恐,一番寒暄之后领王著进书房,把王浩轩自那年溺水后的异样仔仔细细告诉了王著,并说这次也是陈抟老祖说是有缘人到来让皓轩亲自前往长安接应。并让内弟夏翰亲自回来接家眷去看大船,自己感到新奇才上船云云。
王耀说船队来自嘉峪关并拿出所赠的玻璃器皿给王著看,王著听说来人中其中一个头领好像姓林便更加确信他们是自己所见的肃州“法师”,要王耀陪同自己一同去石门镇会晤“法师”。
王著一行赶到韩城休息一夜后廿二上午便来到石门镇。
八月正值雨季,厂房完成以前各种机械根本无法投入使用,李林张满等人正在新营地指挥民工搭建临时厂房、住房,并趁山坡开挖石灰窑,王东林在寺庙外院内指挥民工制砖、建砖窑;张迪萧阳他们则带着部分士兵熟悉周边环境。
得知王著的到来林岩他们一点儿也不感到惊奇,毕竟近二十条船数百人浩浩荡荡进入大周腹地若朝廷一点都不知道那才叫稀奇。
随行前来的还是殿前军神勇军营指挥使曹传贵,不过这次只有二十人。
王著一见到林岩就大哭起来:“皇上他……已经驾崩了……”
废弃铁矿旁新圈的禹门营地和寺院的各项工程正在紧张的施工中,肃州过来的所有人包括李彤、王莉等也都按照计划指挥民工忙碌着,得知王著前来过来迎接的只有林岩、秦勇、萧阳及雁儿她们。
看着王著悲伤的样子林岩也无可奈何:“我们已经知道了,加急赶往肃州的信使说他们在长安遇到了你,是你让他们昼夜兼程赶去送信的。天命不可违,我们也无能为力。”
东边河堤方向又过来二十多个身穿盔甲的人,过来报告的士兵说河中节度使要见王大人。
张铎自上次“谈判”不欢而散回到河中没多久便接到朝廷命令整军北征,他总觉得王耀有点儿袒护大船的那些人,碍于情面他也不好作。现在得知王著和王耀都来石门镇便加急赶来,过来后才现半年未见寺庙竟成了院中之院。
林岩他们也商议过等合适的机会给张铎送两套酒具茶具作为见面礼,虽然王浩轩说过张铎并不待见蒋贺,可人家毕竟是亲戚,送份礼过去缓和一下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张将军好。”秦勇一见到张铎便先行问好:“林岩,萧阳,我们失散的同伴,刚从西域过来。我们已经备好礼物准备前去拜访,只是听说您北征未归……我们改日登门拜访”
几个人相互抱拳问好后大家一起走进寺院,王著看着寺院内一片忙碌:“林大人……这是……”
“哦,我们听客商说中原这边也看到几个穿我们一样的衣服的人,我们怀疑是失散的同伴,就过来看看,如果真是的话就接他们过去。没想到陈抟老祖竟让弟子亲自到长安接应我们……”
“陈抟老祖?”王著惊讶的问。
“没想到吧?陈抟老祖一生未曾收徒,六年前却把王耀王大人的公子带在身边亲传半年,华山云台观那些道士无论长幼,见到王公子还都得规规矩矩的叫声师叔、师叔祖呢。”
王著越惊讶,难怪慕容俊杰说亲眼看到王耀从大船上下来,原来还有此等缘由。传说老祖一觉能睡几个月,能在梦中参悟天道,莫非……
王耀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自己及家眷上大船有太多的人知道,船队从西域过来持永兴节度使令牌过广通渠也属公派私用,朝廷若要追责不但自己全家难逃,而且还会连带旧友李洪义,现在竟被这个林大人轻轻一转全安在陈抟老祖的头上,高,实在是高。对,儿子就经常说这句词。
来到寺庙内曹传贵、慕容俊杰被安排在寺庙门房内休息,众兵士则在庙门外警戒。
走到临时改装的“会议室”门前王著示意张铎王耀等人暂在外等候,自己随林岩进去后便关上房门。
王著扑通一声给林岩跪下:“法师所言皆以成真,现新皇已登基,皇上临终安排等我西域归来及张永德伤愈后跟范质、魏仁浦、王傅、赵匡胤、韩通共同辅佐。”
王著说,最初大人所传鸽信只有范质、王溥、魏仁浦、吴延祚、薛居正、张永德等人知道,在肃州大人所赠“天书”及所听到之言因皇上已驾崩未敢泄露半句。回到京城我夜不能寐的是谁把小皇上、符后送到房州,下来该怎么做,还请法师大人明示……
“起来吧,小皇上和符后没事的,不会再有房州之事了。中原还是中原,大周还是大周。你们做臣子该做的,该干嘛干嘛。”秦勇大咧咧的推门进来并招呼张铎等人进来。
王著因肃州返京途中,并不知道柴荣临终曾重言嘱托范质、魏仁浦、王傅“翰林学士王著,系朕藩邸故人,朕若不起,当召他入相,幸勿忘怀!”范质等人认为“王著日在醉乡,乃是一个酒徒,岂可入相?此必主子乱命,不便遵行,愿彼此勿泄此言。”因此辅政大臣变成了仨。
“会议室”内还是并排放了三张桌子,只是上边铺了一大张白布,一圈摆放着十几个太师椅,林岩秦勇招呼大家坐下后便给每人沏了一杯茶。
张铎诧异的看着跪地刚起的王大人和萧阳雁儿等人: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王大人竟然还要给他们下跪?那几个也穿着他们那“迷彩装”的侍女怎么不过来沏茶,却像侍卫一样站在一旁?到底是侍卫还是侍女?从气质上看像是侍卫,可……怎么没带任何兵器?这么重要的会晤岂是侍卫能旁听的?
听到“小皇上和符后没事”后王著盯着秦勇:“这么说……”
秦勇像背书一样念道:“六月戊寅,河决原武,诏宣徽南院使吴延祚近县丁夫二万人以塞之。”“七月,诸道相继奏,大雨,所在川渠涨溢,漂溺庐舍,损害苗稼。”“九月,京师及诸州郡霖雨逾旬,所在水潦为患,川渠泛溢。”今年雨水偏多水涝严重,希望王大人回京后安排各州县加固河堤以防水患,让受灾地区官府开仓赈济灾民。还有韩通因北征停下的工程赶紧复工,疏通京城及周边河道,降低水灾危害。
六月戊寅河决原武,七月诸道相继大雨这个我们知道。可现在才八月怎么“九月京师及诸州郡霖雨逾旬,所在水潦为患,川渠泛溢”?他们难道真能未卜先知?
王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林大人,请问赵大人王大人他们……”
“老王他们正在忙,老赵他们没有过来。”
“没有过来?那……你们……”
“得知他们几个的下落后我们原本想接他们去肃州那边,过来后才知道他们还有一条船根本过不去,我们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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