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再发火行真气,期望地面上能够发来相生的气息。
因为龙息属木。
没有!
什么感觉也没有!
胤禛、吕嫣和阿柴发现情形不对,纷纷惊呆。
金夕的头脑仿佛遭受到天雷轰炸,脚下蹒跚数次,脸色顿时煞白,冷汗钻肤而出,龙息仍旧停在原地,丝毫没有移动。
难道龙息已被折断?!
他立刻抽出宝剑,发动行气疯狂刺探下去,随着地面尘埃四溅,黄土横飞,眨眼间出现一道深深的大坑。
仍然是什么也没有!
“这是为何,这是为何?”晕头涨脑的金夕变得手忙脚乱。
胤禛急忙问道:“难道?”
金夕没好气答道:“断了!”
阿柴一屁股跌坐地面,失神望着旁边的土坑,“不可能,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金夕拼命去感察,确认无疑,龙息就此停顿。
吕嫣无法查明龙息的动态,只能惶恐地盯着金夕,忽然间想起什么,走到金夕身边小心翼翼说道:“金夕,我好像听你说过,龙息临及皇宫,虽然不受四向牵制,但是没说过摆脱四季的生克,是不是秋季……”
轰!
金夕如梦方醒。
他再也不去理会王爷的脸色,阿柴的猜测,猛地将吕嫣揽入怀里,狠狠地抱着,“哈哈,不错,不错!”
险些给吓死。
龙息永远都会受到四季之气的制约,春平,夏缓,秋停,冬展。如今正是秋季,龙息处于停顿状态,哪能有一丝的进展。
胤禛急问:“龙息可无恙?”
金夕抱着吕嫣一时兴奋至极,似乎忘了问话的是王爷,摆摆手喝道,“关你甚事!”忽然醒悟过来,连忙推开吕嫣,再答,“王爷恕罪,我是欣喜太过了,龙息遇到秋季都会停滞三月,当下应是毫无恙状。”
胤禛根本没有理会金夕的无理,听见如是说连番拍打胸前,这可比明陵被盗重要千万倍。
如果龙脉被断,他首先丧失的是家,然后才是天下。
吕嫣掩饰着被搂抱的羞意,“今日已是八月二十六,只要在这里留守一个月,龙息就可以重新蔓延。”
“对!”金夕精神抖擞,“我要死守龙息,一定要亲眼瞧着它漫入皇宫。”
他再也不敢擅离龙息,用不了三个月,龙息就会安然入宫,到那时才是万事大吉。
胤禛连连颌首,有金夕在,堪比千军万马,万无一失,还可以连同查明陵墓被盗的状况,为今后查实盗贼出谋划策。
时下紧务,是要尽快查清楚陵墓内究竟丢失了多少宝物,好向皇上上奏。
为了防止消息外露,胤禛没有兴师动众,只是调遣一些信得过的侍卫和工事衙役进行处置,首先要将每座地宫前面的废石清离,然后沿着通道一点点挖掘,直到出现可以进入的洞口,方能带人清点陵寝内被盗的状况。
每座陵墓需要七八天才能出现入口。
金夕毫不关心热火朝天的工事,只是死死看住龙息之源,可以确定,龙息没有被白莲教主截断,周边藏有大内侍卫,前面则是池鄂带人看护巡弋,可谓高枕无忧,坐享其成。
吕嫣变得愈发高兴,马上就可以代替祖父和父亲守住龙息,以往的探龙之术再无用途,也相当于保全了吕氏一族的声誉和安宁。
胤禛与阿茶继续指挥修善损毁的陵墓,清点丢失的物件。
金夕与吕嫣则老老实实等候,盼望着初冬来临。
府内不断有侍卫赶来禀报朝廷的事宜,但是大多为坏消息,准格尔部落在西北挑起战端,势力不断扩大,临近的军兵屡有伤亡;云南一带也偶发叛乱,弄得民不聊生;与此同时,四川一带又有小规模的起义,随后蔓延至河南,多处义军斩杀朝廷命官,与官兵冲突不断。
皇上有意让胤禛赶赴河南查事,可是皇陵被盗一案悬而未决,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派其他皇子赶赴调查。随着时日的拖延,明陵被盗的消息逐渐传到皇宫,朝中汉臣开始出现动荡,如果前朝陵寝毁于一旦,天下汉人定将发生叛乱,除非印证全部陵寝并无大碍,或者将盗墓贼严惩于市。
朝廷发出去暗查盗墓贼的各路人马纷纷落空,根本无法寻到罪魁祸首。
人们只能等待胤禛在明陵查出蛛丝马迹。
在心急如焚的等待中,终于抵达十月。
冬季来临,当属龙息行进最为迅速的季节。
金夕早已迫不及待,月交当夜守护在龙息源头,刚刚度过子时,便开始细密地探察,果然,龙息再次开始蠕动,缓慢向前眼神。
一切顾虑被消除。
“金夕!”
这次,吕嫣高兴得手舞足蹈。
她也是护龙的英雄,如今眼瞧着龙息安分地运行在前,更当与金夕庆贺。
是夜,胤禛未眠,屡屡发笑。
金夕对他更加钦佩,因为龙息的安宁虽然事关大清,但是无法予以证实,胤禛的所作所为永远不会得到皇上和天下臣民的称颂,但是他仍然不计名利,默默而为,令人不得不尊敬。
为确保万无一失,金夕这次一尺尺引领龙息前行,利用空闲时间不断探查前方有无奇异的金行气息,防止龙须突遇金物而遇搓。
龙息很是安静。
次日便穿过茂陵,开始向下一陵墓裕陵延伸。
金夕始终走在前面,预探前方的道路,这时他发现,龙息路径笔直,始终在沿着陵墓轴线前进,如此下去也正是直接进入皇宫的道路。
整条轴线共有陵墓九座,长十里,如果不出现意外,几日后便可涌出天寿山。
池鄂早已奏报,他的手下一直守护着明陵外直至皇宫地带,从未发现不明事物,由此可以看出,龙息几乎可以安然无恙的抵达皇宫。
午后,皇宫内再次传来不幸的消息,一位年近三岁的小阿哥夭折,同日,被废两次的原太子胤礽出现痴癫,屡屡发狂不省人事。
第三日,龙息穿过第四陵庆陵,向献陵进发。
仿佛皇宫内充满了阴云,不知是因为幼子再丧,还是二阿哥出现不测,皇上突然病倒在榻上。
胤禛愈发焦急,可是眼下只打开被毁的四座陵墓,墓中状况尚未完全探查清楚,无法回宫探望父皇禀报详情。次日刚刚辰时,山门外迎来凌欢。
阿柴出去迎接的时候兴致勃勃,可是不知因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却是垂头丧气,旁边的莺儿似在嘱咐着什么,阿柴不住地点头。
金夕远远望去,甚至刻意地瞄上莺儿一眼,他想知道阿柴和莺儿两人是否交好,可是眼睛眨动数次也没瞧出所以然,最终只好放弃。
他没有阿柴那两下子,一眼就能瞪出女子是否为姑娘之身。
雪顿突然扑来!
口中不断汪汪叫唤,似乎跑丢许久,终于寻到家门和主子,疯狂地冲向金夕,刚刚临近便跃起前爪,狠狠搭在金夕的双肩,拼命扬起脑袋试探着亲吻。
“雪顿!”
金夕抱住雪狼犬上身,俯头让它得到脸庞。
雪顿如愿以偿,舔来舔去不亦乐乎,直到凌欢走至近前,方才被金夕唤停,一屁股蹲坐在金夕身边,紧紧贴住腿际,怕是一不小心这位主子又不见影。
凌欢凄凄而来,率领府内一干人屈膝而跪。
胤禛搀起凌欢,又扬手示意其他人平身,发现众人面色不安,费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凌欢娇美的脸颊泛起伤心神色,低声答道:“回王爷,卯时,额驸府内传来音息,二郡主终究是不治,在府内病逝……”
胤禛眼角一跳,眉头皱紧,显得极为悲楚。
二郡主已经出嫁,是他的第二个女儿,刚刚二十三岁,被皇上赐封为和硕怀恪格格,今年三月染病,从而卧床不起,最终不治身亡。
大福晋知道胤禛朝事繁忙,又怕他伤心过度,赶紧打发凌欢亲自赶来明陵禀报,试图以此来减少胤禛的伤痛。
凌欢又道:“王爷节哀,郡主也知病情甚重,前几日探望之际,曾嘱托妾身安抚王爷,倘若发生不测不要过度难过,以免殃及身子。”
胤禛沉重地点点头,喃喃说道:“这是怎么了,皇阿玛染病,二哥出事,小阿哥和郡主又连番……”他张几次嘴,没有道出死去的字眼,可是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汇,干脆闭嘴不再说。
“等等!”
金夕忽然喝出一句。
阿柴眼见自己的王爷和格格叙述悲情,不知金夕为何嚷出一句,小声道:“等什么?我看你才是等等再说。”
金夕没理睬他,边思索边说道:“我总感觉哪里不对,自从明陵被盗,天下屡发事端,皇宫内也是频频出现不安之事,天下白莲教又在蠢蠢欲动,难道这里面存有诡异?”
“啥意思?”阿柴迷迷糊糊问道。
胤禛听闻此言也是神情一怔,果如金夕所言,进入明陵之后屡屡传来噩耗,如今女儿又病亡,极度悲怆之下说道:
“果然如此!”
吕嫣小声道:“莫非龙息出现了恙状?”
“胡说!”
金夕厉声回应。
他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这句话,也最害怕这句话变成现实,甚至怀疑龙息经过明朝陵寝,有可能受到了前朝皇帝灵魂的洗礼,甚至包含诅咒,才导致天下和皇宫出现动荡,转而向胤禛问道:
“王爷,已经清理出的四座陵墓状况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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