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阵,董丞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李遥,对他说道:“薛院郎,本院郎也知道,你和公主关系不浅,她又是你的老主子,你向着她说话,极力的替她维护声誉,这是在理的,可现在这是政辩大赛,凤阁里有权利就事论事,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对,我承认。”李遥想都没想,径直回道。
“那好,我现在问你,公主认太后做干娘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你只要把真正原因说出来,让我们大家解了疑惑,我们大家就不再在这个论题上多做讨论,而且这第一场辩论,我们大家也都不再多言,算你赢。”董丞一看脸,直接尖锐的对李遥说了这么一句。
李遥听的脸一抽,当场便是无语了。
其它庭院的代表,也是乐的直点头,皆是将目光投向李遥,就连首位上座着的李冲,都是煞有兴趣的看着李遥,一阵疑惑,大伙儿都知道李遥和延安公主关系不浅,那延安公主为何如此下作认武则天做干娘的原因,他肯定是知道的。
董丞这是在逼李遥将真相说出来,而且此次政辩大赛,又不是说胜了一场就赢了,而是累计胜的场数,然后判别名次,李遥现在就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十分为难。
李遥总不能坦白的告诉大家,公主之所以认武则天做干娘,那是因为他吧?要是他真把这事儿说了,估计日后这事儿一传出去,延安公主这名头就更加的臭了,李遥可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臭名远播。
闷在那儿想了半天,李遥只得是苦笑一声,摊手回道:“我之前也说,要想知道什么原因,就去问公主,我哪里知道?”
“你撒谎,据我所知,你在原千金公主府,是极得公主信任的,否则公主也不会将你送进宫,让你去太后身边当差,你说你不知道原因,你觉得我们会信吗?”董丞冷声喝斥。
“那好吧!我向你们说明吧!公主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为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和太后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偏偏公主和他也有关系,所以公主为了保他,只得向太后低头。”李遥乐的一声笑,盯着董丞乐道。
董丞与所有人皆是惊的张嘴惊呼。
李遥一下把这么重大的一个消息抖出来,如何能不让人惊讶呢?搞了半天,原来公主认武则天做干娘,居然是为了一个男人,那么大伙儿现在就不禁想问了,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又有何魅力,值得公主这般为他?
董丞惊了一阵,他赶紧回过神来,对李遥喝道:“这个人是谁?”
“董院郎,你真的想知道?我都说了,这个人和太后有着千丝万缕关系,你们在座的,有谁想知道的,我马上给他说,然后说完了,我回去告诉太后我给谁说了,让太后找你聊聊天,你们意下如何啊?”李遥咧着嘴,讪笑的回道。
“……”这一下,没有谁再敢多说半句了,大伙儿皆是低下头沉默了起来。
他们敢议论延安公主,可不敢议论武则天啊!武则天现在势力大成这样,连李唐皇族后室都受她迫害,还更别说是凤阁里这些官员了,但凡是沾上武则天的事儿,他们没有谁敢去掺合的。
董丞本来觉得,他刚刚是狠将了李遥一军,可是李遥这般一说,董丞也彻底的哑火,无言以对了。
李遥见大伙儿都不说话了,他便是站起身来,对文瑞说道:“上詹大人,我想这第一场比赛,胜负应该揭晓了吧?”
“嗯!第一场比赛,流阳院薛院郎获胜。”文瑞轻应一声,扯起嗓子大喊了起来。
杨清座在一旁看得呵呵直笑,这么多年以来,流阳院还是第一次在首场辩论比赛之中,就获得首胜的,说李遥给她杨清争了脸,那亦是丝毫的不为过,李遥也是得意扬扬的瞟了董丞一眼,乐的座了下去,只剩董丞一人座在那儿阴沉着一张脸,一语不发。
第一场比赛结束,李遥获得胜利,首位上座着的李冲亦是十分开心,文瑞话落,他便是张嘴对李遥说道:“薛院郎果然是伶牙利齿啊!把大伙儿都说的哑口无言了,本詹事倒真是挺欣赏你,你不愧是和娄老点酒相交之人啊!”
“谢大詹事夸奖。”李遥抱拳给李冲道起谢。
“那文老,洛老,开始第二场比赛吧!本詹事看得正起劲。”李冲又是转头对身旁站着的文瑞和洛成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点点头,这才将第一场比赛的论题收起,又从桌下拿出了另一个卷轴,将之打开,这第二个卷轴的论题一出现在大家眼前,所有人皆是瞪大眼睛,颇有些惊讶了。
李遥更是皱起眉,暗自嘀咕道:“第二场比赛的论题,竟然是论边缰突厥,这可真是奇论啊!”
不错,此时此刻,不止是李遥心里有这个想法,就连在座的所有人心里都是十分好奇,为何文瑞和洛成二人会设立这么奇怪的论题,谁不知道,凤阁内都是文官,没有武官,大家平时处的政本,也都是文本,武本向来都直接投向兵部的。
可现在,两人却是拿这样一个武政论题来让所有文官来议,这或许就有些不合适了吧!
李冲见众人一见这第二题,便皆是僵起一张脸,他立马对众人说道:“大家也不要奇怪,日后本詹事掌管凤阁,自然是要在凤阁挑文臣,挑谋将的,这第二题亦是本詹事的意思,文老和洛老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那大詹事都说明了,你们就开始这第二题的辩论吧!不同于第一场,这一场,大家挨个的说自己的想法,由大詹事自己评选,他觉得谁说的好,说的最有道理,那这第二场的第胜者,就是他。”文瑞接过李冲的话头,接着给众人解释起来。
十二人皆是听的点点头,应下声来。
按照顺序,这接下来第一个开口的,自然就是凤凌庭上庭的代表,就是第一场刁难李遥的那个林老,他站起身来,想了一阵,这才站在那里开口乌秧秧的谈了起来。
不过,谁都能听的明白,这个老头子虽是一大把年轻,在凤阁里德高望重,但你要让他论文论政,他还能说得出点儿道道来,可你若要让他论武论谋,他却是一点儿都不行,直到他说完以后,李冲都是僵着一张脸座在首位之上,脸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长年久居凤阁不出,这些老家伙们肯定对边缰的突厥不了解的,这也实属正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与这林老相同的是,其它两庭的几个代表,也是说的蒙蒙胧胧,让人听的一阵摇头。
相反的是,到了六院的六个年轻院郎起来说的时候,大家都还能说点儿道理出来,李冲也是直到这时,脸上才有了笑容,因为六院的院郎们,都还年轻,自然对外界的事情好奇了解,所以院郎们都能说的李冲比较满意。
直到前面五个院郎都说完了,到了李遥这儿的时候,首位上座着的李冲却是突然叫停,对众人说道:“听了半天,本詹事也十分满意,三庭的六个代表,各自的论点也十分独特,虽是不符本詹事味口,但也实属不易,而六院的五个院郎,你们是真心将边缰突厥分析的有条有理,不错不错。”
“大詹事,我还用说吗?”李冲说完,李遥讪笑的问道。
“说啊!怎么不说,他们都说完了,你不说怎么行,本詹事也想听听你的说法啊!”李冲乐的回道。
李遥苦涩的扯起脸,心想,前面所有人,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还说个屁啊!而且我也对边缰突厥不了解,就只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在历史书上看过一点儿,那你这要让我怎么说去?
可现在,箭在弦上,李遥又不得不发啊!他要是闷着说不出来,那流阳院和杨清的脸,不都给他丢尽了么?
所以在这种压力之下,李遥闷着头想了一会儿,他这才开口对众人说道:“关于边缰突厥之事儿,各事詹事大人与院郎大人,他们都说的十分详尽了,我也没什么多的好补充,但是我可以说点儿大家都不知道的,让大家了解一下你们所不知道的突厥。”
“哟!薛院郎,难不成你还和突厥有过接触,竟还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突厥?”座在李遥身旁的林老,突然开口刁难。
“我老爹叫安巴布,乃是安道买大将军的表哥,那林老你说说,我知道你们所不知道的突厥,这事儿奇怪不?”李遥低头一瞟这刁b老头儿,立马回了他这么一句。
林老当场就被李遥堵的哑口无言,谁都知道,安道买乃是胡人,胡人的聚集地,离着边缰的突厥不远,可以说常年和突厥打交道,李遥老爹即是安道买表哥,那对突厥有所知晓,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基于此,这刁b老头儿还能说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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