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庄之事,本来是非常简单的,但是这几日的所有反常行为,不能不令陈到起疑,他对自己的鹰眼轻骑是绝对有信心的,而问题显然就出现在这个村长..la
一个年过五十的人,居然还是皮肤保养如同中年人一般,这本就不合情理,加上这个村长之前对陈到种种阻挠,现在又散布消极言论,很难让人不怀疑其用意和动机。
陈到一面令李毅带人监视这个村长的一举一动,一面走访各个村民家中,想要调查这个村长的来历。
“村长人不错,我很小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村的村长了,带领大伙修缮房屋,组织义勇抗击山贼,还亲自上山去打猛兽,只是这些年可能他岁数大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是啊,我们也奇怪,但是也都没有多想,可是现在一有贼人来袭击村子,村长居然都不让大伙反抗,说反抗了只有死路一条,哎!”
几个人被带到陈到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显然对村长意见非常大。
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来了,趁机窜到陈到旁边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村长是跟这些贼人是一伙的!”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失色,陈到儿,严词说道:“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村长怎么可能是跟贼人是一伙的?”
“真的!”蒙儿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刚要说出来,却被陈到一口回绝:“你这么小,能知道什么事,快点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我军务繁忙,没时间听你在这里造谣!”
说罢陈到也不等蒙儿反应,便命从人将他赶出了人群。
“坏人!”蒙儿感觉十分的委屈,抹着眼泪一个人往回赶,想想实在气愤,便转而来到了后山的瀑布旁边,却意外地到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陈到蒙儿,招招手,示意蒙儿过去。
“哼,坏人!”蒙儿不吃这一套,转身就朝回走,却只听见一阵衣衫抖落的声音,回过神来之时,只见陈到已经在自己的身后了,不由得大为惊讶。
“小兄弟不要误会,刚才人多口杂,我是为了小兄弟你的性命着想,才没有让你说出来接下来的话,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说了!”陈到面露笑意,向蒙儿解释起了原委。
没想到蒙儿却是还在气头上,嘟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我怎么知道你和村长是不是一伙的,现在来杀我灭口?”
陈到愕然:“何出此言呢?我很纳闷,小兄弟你为何一定要说村长是坏人呢?”
蒙儿气话归气话,他还是相信陈到的为人的,毕竟是甘宁大哥欣赏的人,一定不会有错,想到这里,蒙儿才说道:“我年纪虽然小,但眼睛总归不是瞎的,那次我在后山玩耍,无意中长一个人神神秘秘来到湖边,潜进水里,好长时间都不出来,我便也随之潜进湖里,游了好久之后,意外地到了别的地方,才发现是一个好大的山洞,里面声响极大,震耳欲聋,没多久就长和几个黑衣人走了出来,那些黑衣人对他恭恭敬敬,我当时正要去听听他们在讲什么,却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于是只好潜游回村,装病不出来,才没有被村长怀疑到!”
听了蒙儿这番话,陈到不由得吃惊万分,他相信蒙儿不会说谎话的,而蒙儿所说之事如果为真,那么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村长是与山贼勾结的,而且在山贼之中地位必然不低!
结合村长前后的奇怪言行,这个推测显然合情合理!
“呵呵,小兄弟真是多亏你了,我今天亲自出马,让这个村长露出狐狸尾巴!”
陈到当即找来李毅,令其派鹰眼轻骑中几个水性好的人潜入后山湖底,寻找蒙儿所说的神秘山洞,自己则是放出消息,说贼人夜里就会前来攻打村落,要村长立即组织人手准备御敌。
结果自然如陈到料想,村长不仅没有这样做,反而收拾行囊,准备要离开村落。
对此陈到只是冷笑一声,他倒要个村长要出什么手段。
夜里突然下起了暴雨,须臾之间就没过了膝盖,这个天气显然不适合夜袭,陈到就命令众人都去歇息,只留少数人巡哨。
三更时分,雨下得更大了一些,豆大的珠子砸落下来,天地之间一片水汽蒙蒙,隔几步远就对面的情形了,陈到于是下令撤回了所有的巡哨,好好歇息一番。
似乎就等着陈到人手撤离一般,半个时辰之后,村外来了一批人马。
这些人马身穿黑衣,与夜幕融为一体,趁着夜色,在满天雨幕中呐喊着冲向了吕家庄。
喊杀声顿时四起,这些黑衣人扬起手中的屠刀,挨家挨户地展开了屠杀,哀嚎遍野,但又生生被哗哗的雨声掩盖了下去。
村长得到消息的时候,这些黑衣人已经杀到了他家门外,来势汹汹,村长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大步跑胡门外,冲着那些黑衣人大吼:“你们这些废物,不是说好了不要出兵的吗,为什么还要来,我不是说了那个陈到在这里设下了埋伏的吗?”
话音刚落,村长就觉得不对,他指着这些黑衣人们,突然面色大变:“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随着一阵笑声,为首的一个黑衣人摘下了面巾,居然是李毅,他厉声喝问村长,“现在应该是我来问你究竟是谁?”
“你,你们,你们都是串通好的!”村长连连后退几步,神色张皇起来,想要从后门逃走,蓦地一条人影倏忽而至,手中天麟戟趁势一举,便不偏不倚地架在了村长的脖子上面,口中言语犹如雷震:“还想哪里去?”
雨声阵阵,雷声隆隆,风声猎猎,村长不甘心地气渐盛的陈到,不禁仰天长笑:“呵呵,有本事,你便杀了我吧!”
陈到将天麟戟收回,围着村长转了几圈,突然抓住村长的手腕,撸起了袖子,这下村长手臂皮肤的纹理一下子一览无遗,根本不是一个老年人般那样松弛。
闻讯而来的一干村民们都聚集在了一起,情此景不禁都惊呆了:“他是谁?”
陈到丢开村长的手,冷笑着问道:“你自己说说,你是谁!”
村长后退了几步,连连摇头:“我现在明白了,这些人根本不是别人,是你自己的手下,趁着雨夜假扮成山贼,假装前来袭击村落,其实是想要让我露出马脚!”
陈到没有时间听这些废话,他冷冷喝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村长也冷笑起来:“这话,到阴曹地府去问吧!”
说时迟那时快,村长蓦地闪身而退,竟从袖口里摸出一柄匕首出来,猝然出手,两名村民被他划伤了,村长也趁机夺路而逃。
陈到也不急着追,而是长消失在雨幕之中,村民们都诧异地问道:“将军既然已经识破他的身份,为何不抓起来,反而放他跑了?”
陈到笑着解释:“这么大的雨,他是跑不了的,我已经安排了人手跟踪他,我想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来头!”
此时两名手下从村长家中搜出了一个包袱,带来给陈到将军,我们在此人家中找到了这个!”
陈到打开包袱,见里面是些平常人穿的衣物,并没有什么稀奇,不过在翻动之间,陈到忽然衣物内衬里有一个飞熊的标志,不由得身子一凛:“此人竟然是飞熊军的人!”
“飞熊军!是什么东西?”甄荣此时也过来了,偌大的雨早就把她给淋成了落汤鸡,不过她可不在乎这个,只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到对着一件衣服发呆,不由得很是好奇。
“飞熊军是董卓手下一支神秘的部队,不过这支部队的指挥权却并不在董卓手里,而是一个叫龙牧的家伙,听说张辽曾经与此人交手过一次,现在董卓已经死了,飞熊军却秘密失踪了,想不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根据村民的说法,这个假村长很早就潜伏在这里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的对手,不仅仅是一群乌合之众的黄巾贼那么简单!”
陈到喃喃自语着,连甄荣在对他挥手都没有
“将军,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村民们见陈到不发话,都不由得担心起来,唯恐自己明天升起的太阳。
“大家稍安勿躁,有我陈到在,不管来的是谁,都要保大伙安全!”
陈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立即命鹰眼轻骑在此安抚村民情绪,自己则与甄荣及剩下人进入了假村长的屋子内,他相信,事出突然,假村长一定没有时间毁掉屋子内的线索,他要将其找出来。
在屋子内翻箱倒柜了半天,结果却让陈到很失望,什么都没有发现,足见这个假村长是个精细之人,陈到暗叹低估了此人的能力。
甄荣也跟着在房内转了几圈,掐着腰一屁股坐到床板上面去,拍着床板叫个不停:“什么嘛,我不会发现什么了,大哥哥咱们还是出去吧,说不定你的人已经抓到那个假村长了!”
陈到一面望着屋内四处家当,希望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出来,一面摇头否定甄荣的建议:“刚才他的身手不弱,我的人不会是头他的对手,所以我只是让他们跟踪,不要贸然出手,我的目的是查出他背后的阴谋,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好好好,随便你,反正要是你没头绪,本小姐就不用回去了,这样想想也挺不错,还有些小激动呢,哎呀!”
甄荣只顾着说话,两手则是不知道拍到了什么机关,顿时只听一声巨响,整张床板居然都翻转了过来,甄荣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落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下可把甄荣吓坏了,两手在黑暗中一顿乱抓,幸好抓住一样东西,这时陈到等人的声音也从上面传来:“发生什么事了,能听到吗?”
甄荣哇地一声就大哭出来了:“当然有事了,我好怕啊,还不快点下来救我啊,我都要怕死了,这里黑咕隆咚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陈到见甄荣中机关消失,本来也是担心得不得了,这刻听到甄荣慌张不已,自己刀莫名笑了:“这就下来,别着急!”几个手下早已来到床前,想要撬开床板救出甄荣,但发现这床板材质异常坚硬,根本撬不动。
陈到微微发怒,手举天麟戟:“都退到一旁去,我来!”
众人当即闪开,陈到运足力气,一戟落下,只听一声卡擦,那坚硬床板应声而裂,光亮照进里面,陈到不禁莞尔,原来甄荣正抱着一具骷髅,浑身正瑟瑟发抖,活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小眼睛也是巴巴的到。
陈到指指甄荣怀里抱着的骷髅,坏笑着发问道:“甄小姐,你抱着一个骷髅做什么?”
甄荣不明所以,先时她落进这里,到处是一片漆黑,这会子有光亮透了进来,听了陈到的话,这才疑惑着己所抱的东西,居然真的是一具骷髅!
尤其是那两个黑洞洞的眼孔,仿佛在对着甄荣在笑!
“呀!”甄荣这下可给吓坏了,直接把骷髅给扔飞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很显然,这具骷髅应当是吕家庄真正的村长的尸骨。
然而还没等陈到出手要将甄荣救出来,突然下面一阵干笑声传来,陈到暗道不好,果然见到甄荣被一只手突然抓了去,极速朝着深处而去,只剩下甄荣那阵阵惨叫回荡在下面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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