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稍微向前倾斜,两只手肘放在桌面上,双手十指交叉的女校长,看着北川美雪走回到原位置转身坐好,是才不急不慢道:“既然你爸爸去了爱尔兰,那么你是否知道这一个国家的大作家有那一些人呢?”
稍微回忆了一下就想起了爸爸给自己亲口说过好一些的北川美雪,眼神中没有丝毫露出怯色的平视对方,自信满满的浅笑道:“有二十世纪最伟大之一的詹姆斯·乔伊斯,代表作品《尤利西斯》,《芬尼根的守夜人》,《都柏林人》,《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他也是我爸爸最喜欢的作家之一;乔纳森·斯威夫特,代表作品《格列佛游记》;布拉姆·斯托克,代表作品《德古拉》;塞缪尔·贝克特,代表作品《等待戈多》;奥斯卡·王尔德,代表作品《道林·格雷的画像》;萧伯纳,代表作品《圣女贞德》;威廉·巴特勒·叶芝,代表作品《钟楼》……”
早稻田小学校的女校长原本想着她能够说出二,三个人爱尔兰作家的名字就可以了。自己大大出乎意料之外,确确实实地没有想到眼前这一个面试的小女孩儿不但说出了一连串爱尔兰的大作家名字,而且还说出了他们的一些代表作品。为此,这充分说明对方绝对是受到了来自家庭的长久文学熏陶。要不然,可不会如此的清楚。不仅如此,这还反应出了她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而同时也映射出了她内心深处对走上文学这一条道路的极度追求和渴望。
女校长是当然知道她百分之一百没有看过当中任何一本书。自己在过去好几十年的教育工作当中,从未遇到过像她这样的小朋友。毕竟,这一些东西是连非文学相关专业的大学生都搞不清楚的事情。算是生平头一次见识到的女校长,没有多说话,脸上严肃的表情也显露出了几许笑容,而朝向如此一个资质很好的小朋友是轻轻地拍了拍手掌,以此表示大大地赞许。
“你实在是太厉害,太了不起了。”倒是毫不吝惜对她好好表扬的美丽女老师,冲着北川美雪是竖立起了两手的大拇指,接着又问道:“你爸爸可是有着被誉为天才的果戈里之称。你作为她的女儿,如何看?”
脑子里面第一时间就回想起了千惠阿姨对爸爸重新评价的北川美雪,可谓是依葫芦画瓢的脱口而出道:“我爸爸不是天才的果戈里,而更像是作家中的作家,独一无二,天才的卡夫卡。若是我爸爸内心里面没有那一种孤独与痛苦,也就不会写出像《罗生门》那样的佳作。恩,不对。我爸爸应该是会超越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三位先驱和大师弗兰兹·卡夫卡,马塞尔·普鲁斯特,詹姆斯·乔伊斯的存在。他终将会是二十一世纪最最伟大的人类文学大师。”
此话一出,除了北川香子知晓女儿的话是从酒井千惠那里听来的以外,在场的校方四人顿时都完全震惊了。这样的话,他们不但是第一次听到对竹下草芥的最高评价,而且竟然还是出自一个六岁不到的小女孩儿之口。虽然她的身份特殊,确确实实有大幅度的对竹下草芥的拔高,但是不得不让他们对这样才智的孩子青睐有加。
“既然你还知道弗兰兹·卡夫卡,马塞尔·普鲁斯特,那么你是否还清楚他们二人各自有什么作品?”心目中早就明白校长把她给直接录取的教务长,紧紧跟着领导的步伐,效仿本校第一把手的问题是一模一样的问道。
“弗兰兹·卡夫卡,马塞尔·普鲁斯特,也是我爸爸很喜欢的两位作家。弗兰兹·卡夫卡的代表作品有《审判》,《城堡》,《变形记》,而马塞尔·普鲁斯特的代表作品是《追忆似水年华》。”北川美雪清清楚楚是把爸爸给自己说过的话完全记牢,直截了当道。
女校长的脸上又增添了一份的笑容,第二次是向着她是轻轻地鼓了鼓掌。她看了一下左右两边的下属,意思是再明白不过,就是问他们还有问题没有?若是没有,就无需再浪费时间多做无意义的考核,毕竟这一个孩子是铁定被本校给录取了。
非常满意能够招收到这等学生的女校长,微笑道:“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无论结果如何,三日之后,我们都会以信件的形式邮寄通知。”主动站起身的北川母女,朝向他们四人是鞠躬了一下以示告别。
瞧见她们离开教室之后的美丽女老师,右手食指是指向表格当中父亲那一栏空白出,很是不解道:“这一个叫美雪的孩子,倒是让我不怀疑她就是我偶像的女儿。可是,据我所知,竹下草芥是没有结过婚,怎么就凭空多了一个女儿出来?难道是他隐婚?不对,他又不是明星,完全是犯不着。北川香子又为什么不把女儿爸爸的名字给填写出来呢?我要是她,绝对会非常骄傲的把他的名字给填写出来。这其中到底又怎么一回子事情?真是搞不懂。”
“筱田老师,你还年轻,恐怕是不清楚过往至今就读我们学校的名人私生子女也有不少。这一次是连大作家竹下草芥的私生女儿都来了,那么充分说明我们学校的教学水准和知名度是越来越受到了最顶尖人才的认可。当然,这是和校长的英明领导是完全分不开的。”趁机拍马屁的教务长,脸上挂着谄媚的笑颜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一把手道。
陷入到沉思当中的筱田阳菜,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大笑,激动的脱口而出道:“嘿嘿……我终于懂了。我的偶像果真是像他女儿说得那样,天才的卡夫卡。对于他而言,婚姻只不过是世俗的束缚。卡夫卡一生三次订婚,三次解除婚约,究其根本原因,乃是卡夫卡对家庭生活将毁掉他的写作所赖以存在的孤独的恐惧。在他所钟情的写作面前,常人视为理所当然的婚姻其实毫无位置可言,而他个人,也不过是这古老的伟大事业心甘情愿的祭品。从这一点上考量,他焚膏继晷地写作、又不断地毁弃自己的作品的举动,就超越了自厌和自虐,而达至大诚大勇的境界;他那卑微、晦暗、支离破碎的一生也因而获得了一贯性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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