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勒住了缰绳,他正好停在了白覆海岸旁的一家气派旅店的门口,那座旅店的风格与哈瓦洛港城那些普通圆顶石舍明显不同,它是一座修建的颇为规整的立方体建筑,建筑的顶部支起了一扇巨大木招牌,招牌上绘制着颇为艺术的精致酒杯和温暖的床铺,虽然招牌的顶部已经在这哈瓦洛港城的寒冬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招牌的下面还挂着晶莹的冰锥子,可却丝毫影响不了这招牌的广告效果,因此,几乎所有的经过这里的矮人总要望望这座旅店和他的招牌,顺带念叨着,“halfing·halfing,smart·like·his·lighting·coin.”
“库洛休斯,我对矮人的语言只是一知半解,这些不断路过的矮人们念叨着什么呢?听起来这话的感觉倒是挺顺耳的。”罗格一脸迷惑的问着库洛休斯。
“罗格先生,我的主人。我说您总是会用到我的,他们语言直接翻译过来就是:半身人,半身人,聪明的如同他拥有的发光金币。”库洛休斯很享受这次问话,他的雇主罗格·泰姆总算主动的向他询问起问题,这对他而言是个好兆头。
“噢,半身人和这旅店可有什么联系?”罗格对这些琐碎的无法理解的话题产生了一丝兴趣。
“半身人和这旅店可的确是有联系的,据我所知,这里的旅店的主人是一个来自哈夫林堡的半身人,至于为什么聪明的如同他拥有的发光金币这段,我猜可能是因为这旅店主人很爱财的意思吧。”库洛休斯自信满满的为罗格解答着他的疑惑。
“有点意思,我还从未见过哈夫林堡的半身人,只见过铁拳堡和这儿的矮人。这么说来,我还真有兴趣进去看看。”罗格微笑的看着他的这位对矮人语言颇为了解的特别侍从。
“罗格阁下,还是您会选地方投宿。无疑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库洛休斯羡慕的望着这座旅店,满怀憧憬的望着旅店横幅店招上赫然用矮人文字刻着的店名‘solarhotel’。这文字看上去刻得十分有趣,s与o共同刻成了一个会意的大酒杯,里面似乎盛满了啤酒花,l则是用一个背靠酒杯横卧醉鬼代替着,ar则被组合成了一张铺着柔软兽皮的床。hotel的线条刻的十分的粗犷有力,这字体看上去十分的干脆,还扯人眼球,“罗格阁下,这旅店在这哈瓦洛港城可是出了名的,容我为您介绍介绍,这就是哈瓦洛港城里能最能体会到那些权势矮人们住宿环境的好地方了--诗莱尔旅店。如果能够挑选到一间眺望白覆海岸海景的客房,一个晚上就得收费50块哈夫银!您瞧,这里可和那些哈瓦洛港城的小旅店完全不同,这家旅店的老板看上去很在意他的旅店外貌,那门口竖起的两名矮人石像正是矮人们崇拜的艾恩·蒙塔和索姆拉·蒙塔,建造这两座雕像可得费上一般周折,得得到矮人王的许可。另外啊,您看,这旅店的摆设也那么讲究,一条银白色的地毯从旅店门外铺到门内,好像正在迎接着您步入呢!”
“库洛休斯,照顾好我的‘点睛’,把它牵入马厩。另外,请闭上你喋喋不休的那不停翻转的嘴唇,你好像忘记了--我对你的唯一吩咐。”罗格虽然嘴上说着,可也不时的点了点头,他对这样讲究的旅店倒很是满意,他将马鞭扔给了牵马的库洛休斯后翻身下马,走到了诗莱尔旅店的门口,轻轻推开了旅店虚掩木门。
一条银白色地毯果然从门外铺设到门内,直到那光鲜发亮的大理石柜台,柜台的后是一个点着烟斗吐着烟圈儿的矮个子半身人,他把他的脚丫子翘放在了整洁的柜台上,就像一双正待出售的毛茸茸的脚掌,他一边儿悠然的把玩着烟斗,一边欣赏着与他自己身体不协调的大脚脚背上那浓密的金黄色长毛。他斜着眼看着正在四处查看旅店状况的罗格,却没有任何起身迎接的意思,他只是将把玩的烟斗塞到嘴里,猛抽一口后开始淡定的吐着烟圈儿。直到罗格·泰姆走向了他所在的大理石柜台。他才懒洋洋的把那双毛茸茸的脚放下了柜台,他一手托着脑袋鄙夷的望着走来的罗格,一手不停的用手指点着台面,就像准备用手指戳穿坚硬的台面。
“嘿!嘿!嘿!嘿!外国的来的,那个大人族,您东看西瞧了好大一会儿,想必已经看够了吧!这里是哈瓦洛港城里最好的旅店了,可没什么值得挑剔的。这里也是能喝上爽口啤酒的旅店,堪比哈夫林堡的凯旋之宾。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半身人的叫唤声一声高过一声,显然他不想为这个陌生的大人族提供任何的服务,他用短手快速麻利的转过了一个台面摆放的木制牌子,上面用通用语和矮人语写着:“对不起,客满。sorry,full!”
“你通用语说得还不错!哈夫林人,我叫的没错吧!可你的旅店怎么还是空荡荡的,难道在这里住宿的家伙们全都出去逛大街或是顺带一并捎上看哈瓦洛海景了吧。”罗格拿出了钱袋顺手向那个霍比特人晃了晃,满满的一袋银币和金币在钱袋里叮当作响,他故作无可奈何的表情,微微耸了耸肩,“如果有空房了,记得来隔壁的小旅店通知我。可惜喽,真是有生意不愿做的家伙。记得你们这儿的人都在哼唱着,半身人,半身人,聪明的如同他拥有的发光金币。我想,这顺口溜应该改一改了。”
那半身人旅店老板几乎是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他掉落在地的烟斗差点没毁了他美丽的而性感的脚毛,他屁颠屁颠的迎了上来,叫住了正准备推门离开的罗格,“嘿!我尊敬的老板,刚才我在愣神呢!别介意!啊,那个牌子明显是翻错了!相信我!那的确是我一时冲动的错翻了牌子!这里保准有您喜欢的上好房间--当然您得有钱,就是那些圆圆的,一块一块的,闪着金光的硬币!我知道,你们这些有金子的大人族都喜欢面朝大海--海景房间!”
“看来您的脑袋瓜终于是开窍了。那你这里有负责预订船票么?”罗格面无表情的看着现在殷勤万分的半身人老板。他对这个目前大献殷勤的旅店主人并无任何的好感。
“有,有,我们当然负责预订您所需求的船票,待会儿在我的伙计回来后,就可以吩咐他去立即办理。请问老板您要订什么时候的去哪儿的船票?啊,我还忘记了做自我介绍,巴图·凯尔特很高兴为您效劳。另外,我们不喜欢被称为哈夫林人,或者半身人,我们更乐于接受这样的称呼,霍比特。hobbit!”巴图·凯尔特恭敬的在罗格旁哈着腰,对着罗格鞠了一躬。
“我准备从这儿乘船去帕尔玛王城,至于时间--当然是越早就越好!”这次该罗格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位自称巴图的霍比特大脚怪。
“最近去帕尔玛的船可难找了,我尊敬的先生。”巴图·凯尔特面露难色,他不停的扯着手背上也长出了的细毛,“恐怕您还是得在哈瓦洛港城住上几天,我们旅店的海景房间一定让您流连忘返!啊,看来,您还不太理解为什么去帕尔玛王城的船少,至于为什么?总之听说最近从哈瓦洛到帕尔玛的海上航线不怎么太平,也不知道为什么,目前为止已经失踪了好几条商船了。也不是说是失踪,哎,怎么说呢,就是杳无音讯!反正这些船就是没有回来!”
“好啦,好啦,编故事的霍比特先生巴图·凯尔特。给,这是一块成色十足的林斯顿王国足金,折合你们的艾恩金币大约是1块艾恩金加50枚哈夫银,这下你可以安心去订船票了吧,记住总共订两张船票,一张是给我的,一张给你旅店马厩里那系马‘可敬’先生的。”巴图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他双手从罗格手中接过那块林斯顿足金。巴图虽然不想为这位自负的大人族订船票,然而他可不想错过即将到手的炽热金币。他暗忖着:“管他的,总之能订到船票就行。至于安全不安全那根本不关我的事儿。”
“罗格阁下,您的马已经在这旅店的大马厩里拴好了。”在旅店老板巴图·凯尔特的暗忖间,库洛休斯已经大步流星的推门而入,他郑重其事的向罗格行礼,罗格只是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尊敬的大人族先生,既然马匹已经被您的这位--马夫安置好了,就请跟我来挑选中意的房间。”巴图·凯尔特皱了皱鼻子,他在不经意间用猫头鹰一样的眼神冷冷的瞥了罗格身旁的库洛休斯。
“巴图先生,他是我的侍从而不是马夫。”罗格很快读出了巴图的眼神含义,他斜着眼睛轻蔑的向这个霍比特小人介绍着库洛休斯。
“啊!原来如此!我真是瞎了眼!”巴图的脸上随即便将颇为勉强的笑容挂在了脸上便开始引导着罗格和库洛休斯挑选房间,“这位先生,还有那位,这两间就是我们这儿最好的两间海景房了,可以眺望这美丽冻人的白覆海岸的一切风光。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您直接到楼下找我,您的服务人巴图·凯尔特一定会竭诚为您提供舒适的服务!”
“谢谢,我现在还暂时用不着你的服务。你可以先走了。”罗格冷笑了一声,他朝巴图·凯尔特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罗格和库洛休斯各自走进了他们的房间,对于库洛休斯而言,这诗莱尔旅店的房间简直就是一种舒适的享受,他翻身便躺在了柔软的床铺里呼呼大睡却并没有脱掉脏兮兮的靴子,而罗格则透过房间的窗户眺望着远方的白覆海岸冰封的海景,那些海岸上飘忽不定的雪雾在不停的翻转着。就连远方哈瓦洛商港里的破冰船桅杆上的风帆也在不停的抖动着,似乎在顽强接受这凌冽海风的冲击。
“那个被那脏兮兮的大人族称为‘罗格阁下’的年轻贵族倒是出手挺阔绰。”巴图把玩着那枚林斯顿足金,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大理石柜台后,他再次悠然的点燃了烟斗里的烟草,那烟斗上的烟雾在一抽一吸间不停的变幻着各种形状的烟圈。
“喂,出来了,我哈夫林堡的美人胚子。我的好老婆。”巴图·凯尔特将那枚金币装进了钱袋,又从钱袋里迅速数出了两枚银币。
“要死啊,混球,叫老娘干嘛,你是瞎了狗眼没有看到老娘在数钱吗?”巴图身后的门砰然一声就打开了,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女性半身人,她满脸愠怒质问着巴图·凯尔特,“最近你在干什么,那些常来的客人是不是被你这讨厌的家伙全都得罪了!这个月的人怎么就这么少!?”
“嘿,哪有!倒是最近住旅店的情况是有点恶化,没听说海上现在不太平吗?不过,我们店这次可真来了金主,这是两枚银币。”巴图·凯尔特满脸堆笑的将两枚银币递给了他体型粗枝大叶的老婆,“我想让老婆你帮我跑跑腿,去你的船长老爹那儿找他给咱们订两张船票,当然你去还能给咱优惠优惠,如果问及原因嘛,你就说是我远房来的亲戚,给他们挑一艘前往大人族都城帕尔玛的商船或者客船,记住了,哪种便宜选哪种,但可要选甲板下带马栏的那种船。”
“什么?!才给我两块银币就让我去办10块银币的事儿?这年头,你这鬼家伙耍滑头还耍到老娘身上来了,其他的钱呢?交出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巴图·凯尔特的老婆目光贪婪的注视着他的钱袋,她挽起了袖口,伸出了肥手,一把揪住了巴图的招风耳。
“哎,放手!轻点!我的好老婆,我话都还没有说完!瞧呢,银币不是就在这儿,咱们可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少你的份儿。我就是想把多的钱都留给你呢。这也有错吗?”巴图·凯尔特摸索着钱袋将那些银币一枚一枚的放在了柜台上,他显得很紧张,而且几乎是小心翼翼。
“哼,你这狡猾的死鬼,还逗乐老娘了不是。这还差不多。”巴图·凯尔特的老婆立刻没收了巴图一枚一枚叠在柜台上的银币,她拿出一枚吹了吹,又放在了耳朵旁倾听着‘叮叮’声,在心满意足的朝巴图哼了一声,她唱着自编的歌谣甩着那尊*走出了旅店的大门。
“还好我的手指头够灵敏,不然我可怜的小金币,不过总算还有得赚!”巴图·凯尔特的手心早已满是汗水,他摸了摸胸口,长舒了一口气,立即趴在了柜台下,轻车熟路的迅速打开了柜台下隐藏的暗格,将空空如也的口袋里那唯一一块林斯顿足金藏在了堆放金币的暗格里,脸上堆满了满足的笑容,“hello,my·percious!goodbye,my·perci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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